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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11部分阅读

    金打造的马车,下来的便是尊容华贵的石崇。

    “石卿,特地来小的家中,可是有事?”王子洛想来应该是和绿珠有关了。

    “你说呢,绿珠今日回花满楼拿东西,听说是碰上你了,王上部倒是说的一番好话,竟然绿珠再次质问我那死婢女百合的事情,王上部真是多管闲事。”

    石崇丝毫不掩饰对王子洛的厌恶和不屑。

    “这石卿定是误会了,绿珠姑娘一番仁心,主动提起那李天自杀一事,小的并没有多问。石卿难道不觉得绿珠姑娘心思善良,为的一个婢女都能伤心欲绝,听闻绿珠姑娘貌美无双,才德兼备,吹的一番好萧。小的也是欣赏不已,可惜自知粗鄙不堪,哪里敢与绿珠姑娘多言。”

    王子洛不想和石崇去理论,只是将话题引到了绿珠心思善良这一方面,既然不想针锋相对,那就多加转移话题。

    石崇冷哼一声,“绿珠美那是自然,还请王上部管好自己的事情,明日玄谈会可不是好参加的,保重吧你。”

    石崇面色冰冷的离开,留下那诡异的话,王子洛只是淡淡一笑。

    未曾想石崇离开,王父正站在门口,领着破小孩李之。

    “父亲,您怎么出来了?”王子洛装作不知,不想让王父担心她明日玄谈会一事。

    李之有些哆嗦的站在王父跟前,王子洛看着他就想笑,这么光明堂皇的来家里巴结王父了吗?显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她装作不知道,未有理会。

    “进来吧。”王父拉着李之重新进了家。

    “父亲,刚才可是听到石崇的话了,子洛明日必定是要去洛河玄谈会的。”王子洛随意的脱下外罩,揉了揉倦怠的眼睛。

    “嗯,为父知道了,李之这孩子说你身上有种奇特的香味,三番五次跟为父保证没有闻错,子洛可是有何解释的。”王父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的探究。

    王子洛哪里知道李之会说出这样的话,虽说知道李之鼻子灵敏异于常人,可这奇特的香味又是哪里来的,莫不是昆仑山中血玉的香味,可为什么她自己闻不到。

    王子洛示意了王父一眼,谈话不方便让李之在场。

    爷亲自来接你了

    王子洛示意了王父一眼,谈话不方便让李之在场。

    李之向来察言观色的紧,未等王父发话。

    “王伯伯,我娘要叫我回去吃晚饭了,李之就走了啊,多谢王伯伯今日的款待。”

    李之机灵的背对着王父冲着王子洛做了一个鬼脸。

    “子洛,为父希望你不要隐瞒,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珍贵的药材?又或者是去了哪里?”

    王父是肯定王子洛定有所瞒,相信李之话。

    “父亲,子洛并未特地隐瞒,不知道父亲知道白树干中流下的红色汁液可以缓解疲劳,让人有饱足感。”王子洛并不打算把昆仑山的经历说出来,说血玉只不过是将其引到这个话题上而已。

    “知道,古书中记载,是一味难得的药材,子洛从哪里得了这种机缘?”

    为何从王父眼中看出急切担忧的神色,唤作常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得了如此机缘,应该是内心欢愉的吧。

    王子洛装作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那是夏侯卿主赐给我的,说是体恤我前几日办差辛苦,父亲可知夏侯卿主身边有位华容夫人,深得夏侯卿主溺爱,只因她注重养生,每日清晨必采的第一缕光下清泉水,想必能发现这白树血玉也不足为奇。”

    王子洛见王父还在深思,嘴角勾起一抹纨绔笑容。

    “日后子洛若是得这么一位贤妻,父亲肯定会高兴的。”那浓厚的笑容瞬间感染了王父。

    不禁欣喜怒骂,“说什么呢?也不怕外人听着,你是嫁人的怎么还想着娶人,万不可违背纲常伦理。”王父嘴角带着笑意,却怒骂着王子洛。

    “父亲莫急,子洛说笑呢,只不过这身份嫁人才会让人笑掉大牙吧,好了,让父亲担忧了,子洛明日要去赴约,先休息了。”王子洛笑意浓浓。

    早上起来的时候,广木头已经放好了衣服。

    林秀儿笑脸盈盈,“子洛,娘给你选了便衣,湖蓝衣衫,子洛穿了定是英姿非凡。”

    秀儿笑的合不拢嘴,轻轻的拿起发梳给子洛梳着头发,白玉冠束发,细细打理着子洛的发丝。

    看着铜镜中模糊的样子,“娘,你是不是想要给子洛女儿装扮,用不着这么仔细。”

    王子洛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看着林秀儿又拿出那匣子里易容的粉末。不经意瞥见那柜子里放着的伤药。

    “哎呀,娘一时高兴忘了,子洛今日出落得越发俏丽了。”

    “娘,谨慎言行。”王子洛装作嗔怒。

    “知道了,我们家子洛就是偏偏男儿郎,有好官职,有前途,王大娘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只见林秀儿话锋一转,低声轻叹了一口气,似乎人命般的给王子洛喉咙上了暗色粉末,看起来像是真喉结。

    王子洛装作没听见,收拾好便出了门。

    “王狗子,哦应该叫王傻子了,爷亲自来接你了。”

    陆云白玉长衫,面色红润,清丽汝瓷,悠闲的拿着白玉尘尾。浅薄的嘴角勾起的笑意,讥诮。

    美男集聚玄谈会(三)

    “王狗子,哦应该叫王傻子了,爷亲自来接你了。”

    陆云白玉长衫,面色红润,清丽汝瓷,悠闲的拿着白玉尘尾。浅薄的嘴角勾起的笑意,讥诮。

    王子洛淡淡嗯了一声,径直就要绕过陆云边上走去。

    “慢着,王傻子,要去哪里?爷可是亲自来接你的,还有左思,石崇等着你,王傻子就这么无礼吗?”陆云虽然语气平缓,可那一口一个王傻子。

    她正要开口讲话,却见背后的家门打开,王父正然挺背的身子,竟一脸的阴沉愤怒。

    定定的看着陆云一脸的安逸。

    “谁说我家王子洛是王傻子?”那简短的一句问话。

    不仅让王子洛惊讶,陆云脸上似乎也有些挂不住了。

    王子洛怎么也不会想到王父平日里严谨,对人彬彬有礼,如今为了她可真是护短,平日里还教导她不要招惹这些权贵。

    陆云看着王父满脸的笑意,恭敬的行了一番礼,“这位是子洛的父亲吧,这王傻子本是我们之间的称呼,请王伯父不要在意的好,今日我陆云是专程来接子洛的,还得麻烦王伯父劝劝子洛跟随我们一同前往。”果然是大家族中的孩子,面对如此尴尬场景没有尴尬,竟然还要倒打一耙。

    王父听了陆云的话还真不好发作,人家谦和有礼亲自上门来接。

    王子洛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算了她还是跟着一起上马车吧,省的王父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子洛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父亲回去吧。”王子洛安心的一笑,王父轻轻点头,这事才终了。

    王子洛上的是左思的马车,不顾陆云仇恨的眼光。

    兀自坐进马车,不知道为何想起刚才的场景就想笑,好像陆云是被岳父教训了,陆云恐怕此生都不会在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了吧。

    左思看着嘴角淡淡笑意的王子洛,“子洛,笑什么?你父亲倒是有趣,竟然敢那般质问,我瞧着陆云的脸色不太好。”

    “哦,我也不知道,怎么今日你们三个都来接我了,显得我是一个贵客似的。”王子洛可没有纠缠刚才的问题,问起左思今日前来倒是为何。

    “陆云叫我和石崇来的,也没说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倒是情愿,石崇却满脸阴郁,一会你可不要惹着那两位了。”

    左思好心提醒,让王子洛深感头疼,这可不是她主动招惹的。

    “多谢左卿提醒,《三都赋》的事情你可是计划好了,今日来的人很多吧?”

    王子洛昨日从华容夫人口中得知是可以带女眷去的,从她对清谈玄理的理解,似乎未有提及带府中家眷。

    清谈亦是清谈玄理,有时两人,有时三人,或者更多,分两边席位,也就是两方观点代表派,通常针对本和末、有和无、动和静、一和多、体和用、言和意、自然和名教等诸多具有哲学意义的命题进行辩论。

    发展到西晋,以王衍代表更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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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国美男王衍

    发展到西晋,以王衍代表更为甚。

    不谈社稷民生,只谈天地玄妙,一方面表明自身清高,另一方面体现了文人软弱,求自保的肮脏想法。这也是后世对王衍误国最大的证据表明。在当时尤为流行,还发展成了一套言论。

    小时课本上王羲之写的《兰亭序》中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说的便是一场盛大清谈。

    “是也,这次清谈会有所不同,有王太傅左镇,自然和平日里不同,其实也就是哪家府里的小姐想要去凑个热闹见见一众美男,尤其王太傅王衍姿容甚佳,往往是清谈名家,很多姑娘都想一睹风采。”

    左思说起来竟然还有一些惆怅。

    “哦,听过王太傅的大名。”

    王子洛想起那刑部大牢惨死的犯人,一柔弱美男被李头那伙人摧残遭难至死,起因便是当街拦下王衍请为其品评著作,后被扔入刑部大牢遭遇惨绝人寰的折磨,王子洛先将其掩埋,后夏侯湛命人埋入无人冢,那也是王子洛从一个小小狱卒升为大理寺上部的传奇一天。

    “嗯,不知道我这《三都赋》能不能就此一举成名。希望王太傅这人不会不好相与,坊间对他传闻不一,有人说他心狠手辣,跟在贾皇后前进言杀了不少大臣,也有人说他风姿嫡仙,气质出众,还有人说他冰冷缄默,不问世事,却贪图功名。”

    左思说起来这王衍是滔滔不绝,看来他此番必然是冲着王衍去的。

    “左卿,尽力而为便是,看来今日清谈会热闹非凡,仰仗左卿多加照顾,我不会作诗,也不会清谈。”

    王子洛对左思还是心存保留,关于王衍这个大人物,她不愿大肆而论。

    “无碍,我定当会好好照顾子洛。”

    王子洛正要接话表示感谢,却被马车外那道讥讽的声音打断。

    “你拿什么照顾王傻子,左思别想着惹麻烦上身,今日兜着你的《三都赋》会上我自会为你说法。王傻子,现在跟我走,下来。”

    陆云一点都没给左思留情面,平日里见他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左思尴尬的冲着王子洛一笑,“子洛还是跟着陆云去吧,我怕我也保不了你。”

    “没事,不劳烦左卿了。”

    见左思不犹豫的把她往外推,她也认了。

    陆云得意的看着王子洛心有不甘。“跟着爷才是最好的选择,除了爷能欺负你,其他人爷绝对不允许,王傻子,跟着爷走。”

    陆云高兴的看着王子洛吃瘪的样子,潇洒的准备上那花船。

    王子洛默默的眨了一下眼睛,不理会。

    看那花船上热闹非凡,一看便是石崇的大手笔,反正他有钱不介意出这一笔,博得众人喝彩。

    未曾想这刚要迈步,旁边竟然是潘岳,依然风姿卓越,不愧于四大美男之首。

    犹如一只白色的狐狸,悠然舒适,不自然,不清丽,不嫡仙,却胜似自然清丽,自然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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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岳的戏虐

    未曾想这刚要迈步,旁边竟然是潘岳,依然风姿卓越,不愧于四大美男之首。

    犹如一只白色的狐狸,悠然舒适,不自然,不清丽,不嫡仙,却胜似自然清丽,自然翩翩。

    他手中的尘尾与白皙的手融为一体,唯一让王子洛不满的便是,那尘尾竟然直直的挡在她的胸前。

    潘岳脸上未有多于神色,似乎是无意之举。

    “王上部是吧,又来洛河了?今日洛河风大,小心。”

    那橘色的双唇一张一合,带着清雅,娓娓道来。

    王子洛联想起当日的场景,实在不想与潘岳有过多的交际。

    “潘卿,也请多加注意。风大,人在无碍。”

    王子洛装作未有听懂潘岳话中话,一个简单礼貌的回应。

    陆云环抱着双臂,似乎在欣赏一场好戏。

    “没听潘岳你说过认识这王上部啊,今日真是稀奇了,我可记得潘岳从来不主动与人交谈啊。”

    陆云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二人,淡然的眸子里闪过转而即逝的怒意。

    “陆云既然都说是听说了,传言不可信。”

    潘岳大方的回答,神秘莫测的眼神扫过王子洛一脸的淡然。

    陆云听闻不置可否,随即迈步向前。

    王子洛也赶紧跟上,一脚就要踏上船,那潘岳一双妖媚的眸子好笑的盯着她迈出去的脚。

    王子洛嗖的一下缩回,对于那日落河的事情心里仍有阴影。

    潘岳看着她瞬间的举动,竟然轻轻的笑出了声音,爽朗的笑意中带着讥讽。

    走在前面的陆云眼眸不觉一颤,却没有转身去看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一抹嘲讽的意味,径直上了花船。

    王子洛惊讶的看着潘岳,突然觉得自己情绪外漏,马上又恢复淡漠的神色。

    “王上部,真是有趣,又是缩腿又是瞧着本卿,接下来是不是要请本卿先行。”

    潘岳戏弄的眼神看着王子洛,可那绚丽眸子的背后闪过一丝的忿恨。

    王子洛哪里知道潘岳唱的哪出戏,心里的确是想要潘岳先行一步上船,她可以说出内心真实想法吗?

    “潘卿,真是神机妙算,小的所想的确如此,如是请潘卿先行一步吧,小的随后就到。”

    王子洛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拆穿心思的尴尬,反而一身正气凌然。

    潘岳就像是打探一件珠宝似的,暗色璀璨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王子洛。

    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王子洛甚至还能看清楚潘岳脸上微小的毛孔。

    王子洛好歹也是七尺身高,那潘岳八尺欣长,微风中,如墨的发丝轻抚过王子洛的脸庞,细细的痒痒的。

    潘岳长袖扶起,轻轻的落在王子洛的肩膀上。

    橘色双唇蜜意无限,“王上部,真不是一般人。“

    王子洛心思颤抖的看着潘岳嘴角斜呢的勾起一抹嘲讽,脑子一片空白,那潘岳到底是要说什么?

    只听潘岳如风如雨淡雅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给王子洛听。

    “脸皮真厚。”那戏虐的语气,慢条斯理,却深深的刻在王子洛的心头,黑色眼眸看着潘岳,说完便轻然上了船。

    美男集聚玄谈会(四)

    只听潘岳如风如雨淡雅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给王子洛听。

    “脸皮真厚。”那戏虐的语气,慢条斯理,却深深的刻在王子洛的心头,黑色眼眸看着潘岳,说完便轻然上了船。

    王子洛听的有些慌神,紧接着便了花船。

    歌舞美姬,音乐楠丝,歌炫丝竹,声声高歌。

    席间坐成两排,那席子称之为“谈席”,自然应了清谈会的名头。

    两边都是洛阳城内的权贵才俊,未有人注意到王子洛的道来。

    却不知道早在岸上与潘岳的交谈,就被高高在上的几人看了正着,似乎王子洛成了他们今日的重点,王子洛自然不知道已经引起来那些人的注意。

    诺大的花船上,无数美姬侍奉左右,列队欢迎,无数珠宝星光璀璨,莹莹生辉,丝毫看不出这是花船之上。

    再说这一席美男无数,石崇搂着几名美姬综饮酣畅,左思坐在席上手里攥着《三都赋》若有所思,陆云独自斟酒,期间有府中女眷叨扰,他温柔似水。

    陆机坐在上位,清淡华丽的眸子扫过王子洛一眼,有几位女眷如影随形,却不敢上前打扰陆机那嫡仙般的气质。

    潘岳自是与石崇对饮,却不近女色,传闻说他们私交甚好,倒是真。

    夏侯湛倒是悠然自在,华容夫人相伴左右,亲手喂着糕点,一副恩爱样子。

    王子洛深深的看着居于中间主位的那人,清冷沉静的眸子,不谙世事的看着所有人,身处这繁华缭乱之中,却独有一番清高自傲,虽与陆机性子一般,但从他清冷异常的眸子里却看不出任何的意味,说他无视这奢华,却偏偏衬着华服美玉,说他华贵俊美,却偏偏有种远远的距离感。

    没错,就是距离感,不似疏离可拉近,这种距离就像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