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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17部分阅读

   “本宫许你一世繁华,要你一夜哪里亏待你了,不知好歹的东西,不就是皮相好点,入得了本宫的眼。说,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貌丑不堪,宁愿死也不伺候本宫吗?都是些粗鄙人,光是凭着长相就能定论人心吗?也对,本宫还不是被你这一张俊秀安逸的脸欺骗了,你还不是一个恶心的东西。”

    贾南风颐指气使,一脚踹在王子洛的身上。

    她依然没有抬头,声音却带来沉沉的安定。

    “回禀皇后娘娘,下官不上榻,并未因世人所说皇后娘娘丑陋不堪,在我的心中只记得对我好的人,无论此人俊秀还是丑陋,亦或是权贵还是囚犯。下官自认并非是圣人,只认对下官好的人,说一个不合时宜的话,就算是一个丧尽天良的犯人也有一丝的良知哪怕有一点孝心,在下官看来也就够了。”

    王子洛并没有信心说服贾南风,只当是告诉贾南风在她眼里只认对她好的人,至于长相,背景都是虚无,人生历程中,哪里来的那么多贵人,不求锦上添花,不忘雪中送炭。

    贾南风黑重的双唇不羁,“你还真不是一个圣人,口口声声说你只认对你好的人,本宫可是哪里对你不好了,若不是本宫你早死在昆仑山了,现在身子四分五裂腐烂至休。你拿什么来报答本宫,当你的身子很精贵吗?都是狗屁。”

    王子洛低声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难道只当看上王子洛的身子了吗?那又何苦在昆仑山搜了一夜救我,冒着斩杀凤凰违抗天命的风险,只为得到一夜吗?那还不如让下官早日死去,在下官心中之所以进宫,想着娘娘志存高远。想要王子洛这身子,掌控天下的时候,哪里用的着对子洛如此费心。”

    王子洛装作感叹惋惜,似乎是对贾南风这种看重眼下私欲的表现极为痛心疾首。

    “你知道就好,本宫为你斩杀凤凰,逆天下又如何,本宫不信命,更不信天命。本宫现在是皇后娘娘,谁人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贾谧出,泪痣美男

    贾南风生来自有一股的威严,说不出的霸道气势。

    王子洛爬起身子,拿出袖子里的手帕轻轻的擦掉脸上的蜡汁,左侧脸拉下一条血痕,竟然有些骇人。

    “皇后娘娘说的是,现在却有汝南王司马亮与元老大臣卫瓘共同执掌政权,可下官知道皇后娘娘出身高贵,世族大家。有志之士都想归入皇后娘娘手下。楚南王司马玮也是皇后娘娘的得力干将,虽说子洛并不知道那杨芷毒妇如何进的金墉城,却明白往往背叛最深的便是身边之人。”

    “今日惹得皇后娘娘生气,是下官考虑不周,想一进门这宫殿,一来便是蜡烛轻滴,着实镇得住了下官的胆却。二来皇后娘娘大度让座,竟然下官受宠若惊,再者才有刚才恃宠而骄的做法,皇后娘娘善看人心,一箭三雕,步步谨慎却让下官由衷的敬佩,今日一言,听与不听在娘娘。”

    王子洛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惧怕贾南风口中的诛杀九族。

    贾南风圆鼓鼓的黑亮的眼睛,紧紧的眯着,瞳孔越发的放大。

    “王子洛,本宫奈何有私心,今日却收不了你。记着若是一箭三雕的法子成了,本宫今日就不怪罪于你,但是却不能抑制住日后不再找你,本宫要你身心都是本宫一人的,出去吧,叫章公公召林太医进来,本宫这心空的病是该治得,若不是睡觉都谁不安稳。”

    贾南风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当然原谅王子洛的话也显得难得含蓄和谨慎。

    王子洛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来。

    从史书上记载贾南风悍妇毒妇却颠覆了原本安定的西晋王朝,她就明白一个女人不光是性情暴戾,自然也有她的一套权谋术法。

    从宫殿里走了出来,那章公公安排的小太监支开了。

    她独步行在来时的路上,假山后,远处的亭子里还闪烁着光亮。

    皎洁的月光下,亭子里那几位围着石桌安然舒适的谈论着。

    王子洛依稀可以看到陆机优雅的侧脸,眼神中却有一丝忧郁,而陆机端坐着拿着酒杯自酌自饮。

    潘岳一身的红衣妖娆魅惑,嘴角的汁液竟然在月光映衬下那么的明亮刺人。

    竟然还看到了石崇,他还是那么的张扬,似乎拿出珍藏的珍宝再给潘岳品评,二人相交的确是好的。

    左思百无聊赖的看着众人,心思放空看着波光凌凌的湖面。

    其中为首居于中间的一身黑衣轩昂的男人。面容俊朗,眼眸里确是冰冷一片,就算是喝酒谈论,他的唇都是那么的冷清薄寡。

    依稀中听到石崇嚣张的声音,“要我说何必弄得那么复杂,光是贾家的一个名号便足够了。”

    那黑衣男子听罢竟然摔了酒樽,声音中冷酷异常,着实让石崇有种憋屈的感觉。

    “石崇,你以为要你何用?”

    从空气中那男子的声音竟然如冰雪棱角打在她的心头,有些萧瑟。

    今日她敢顶撞贾南风,也是与这些人在宫中相聚有关,她在赌命,赌生命。

    宫中夜色已晚,竟有这么些平日里高贵的世家子弟,名流人士聚会与此,怎么都说的是不合时宜。而偏偏她今夜头一次进宫打着伺候皇后贾南风的旗号,哪能这么巧碰上这么一群高贵人士。

    陆云,你败了

    看来贾南风还是把她算进去了,若不猜错,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是贾南风的亲外甥,贾谧,也是金谷二十四友的创始人。

    他有能耐把这些名学人士集聚起来,除了自身人格魅力,还有他身份高贵一说。

    其实贾谧的风评并不好,生性风流,听信谗言,自高自大,仗着自己的姑姑无恶不作,堪比市斤流氓,但是他流氓前面还加了一个贾氏的品牌。

    贾谧的父亲是韩寿美男子,与贾南风的妹妹贾午你侬我侬,正是“偷香窃玉”典故的来源,李商隐《无题》诗中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韩寿为此如了贾氏的愿,贾谧跟随母姓,却也是能让他嚣张组建二十四友最关键的因素。

    自此贾谧为姑姑贾南风招揽人才,而陆机,石崇,左思等人追随贾谧都是为了谋得一官半职,追求政治抱负。

    其中当属潘岳和石崇为了表示对贾谧的尊崇,每每看着贾谧马车绝尘而去尽显尊敬,也不怕弄得一身土。望尘而拜。

    其实王子洛一直不愿意承认,在她心中优雅的陆机也和其他人一样巴结尊崇贾谧,也不愿意承认,他们几人经常私会花满楼,贵游豪戚及浮竞之徙。其实没看见不代表没有,这在西晋实属平常。

    贾南风要借着她与王子洛的苟且之事,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是为贾谧团结这些人做准备。

    她转身想要离开,哪里想到脚下的石头不听话的被她这么一踢,那边的人都发现了她的存在,她在想这算不算窃取军事机密,被撞破了,还怎么玩下去?

    那边石崇身后跟着左思,大步流星而来。

    石崇一抓竟然是王子洛,看着她的脸就心烦,只要见到她麻烦事就不断,本能的就厌恶王子洛。

    而左思惊讶的看着王子洛,挡在石崇面前。

    “王子洛,你怎么在?跑这来干什么,快走。”

    “左思你在做什么,让开。”石崇语气愤怒。

    那边亭子里已经听到了假山这边嘈杂的声音。

    “是何人?带过来。”是贾谧冷漠的声音。

    石崇一把推开左思,伸手去捉王子洛。

    “左思,这事你管不了,难道要为了她得罪贾谧吗?她自有造化,让开。”

    王子洛沉默不语,左思低下头并未有再出声。

    王子洛其实心中并未有恐惧,只是有些后悔为何要走这条路,她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带王子洛到亭子里,远远的陆机和陆云已经认出了王子洛。

    陆云惊讶于王子洛一副狼狈的样子,衣衫皱巴巴的,额头上竟然还有血迹,昨夜他下手并不重,怎么她侧脸还有一道血痕,这么晚了,这个家伙出现在皇宫里到底在干什么,相机至此,他竟然有些愤怒。

    下意识的站起身子,走到王子洛的面前,他竟一出口便是斥责。

    “王狗子,你是个笨蛋吗?不是才戳了你额一下,为什么不上药,弄成这样是要博取爷的同情吗?转过脸来,给爷看看。”陆机责怪的语气中包含出他从未擦觉到的柔情。

    众美男神秘,别碰我

    王子洛哪里听懂陆云的话,任由他扳过身子,手指触摸着侧脸滚烫的红色印痕,是被贾南风蜡烛烧伤的。

    那一刻她的心都不知道跳到哪里去,只觉得是错愕。

    其余众人也是错愕惊讶,哪里想到平日里漠然事不关己的陆二少爷今日如此的失态,竟然在斥责一个男人,还说什么博取同情,怎么还自称爷了。

    席间脸色最难看的当属是陆机,手里攥着的酒杯,很紧。

    潘岳眉眼弯弯,嘴角的笑容浮现隐秘。而石崇有些厌恶的看着王子洛。

    其中当属贾谧的神情怪异,要怒不怒,可嘴角又没有笑容,暗夜里深沉的眸子,纨绔的拉开长袍,露出光洁的胸膛,似乎燥热难耐,自顾自的一杯杯的饮酒。

    陆机拿起酒杯站在王子洛的旁边,“王尚书深夜来此所谓何事,莫不是因为周崇雪的案子来的。白日里王尚书秉公执法,陆云却认为王尚书针对于他。陆云你莫要在嫉恨王尚书,以后可不要对王尚书大打出手,看王尚书脸上伤口倒是有些深,以后莫要再提同情还是嫉恨的话。”

    陆云竟然还在惊讶王子洛脸上的伤口,经不知觉陆机的警告。

    陆机黑色眼眸才沉了下来,“陆云,还不放下手,怎么还想对王尚书拳脚相向吗?”

    王子洛见此利索的躲开陆云身子的禁锢,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感激的眼神投向陆机。

    “陆二少爷,还请公私分明,周崇雪的案子是本官职责所在,今晚就是特地来回禀皇后娘娘的。”王子洛接下陆机给的台阶,还顺着往前说了一句,刻意提到皇后娘娘也是在警示贾谧等人,在考虑杀她之前,也要探究一番她和皇后贾南风的关系。

    王子洛说罢,并没有很高调的去看其他人,如此谨慎言行,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陆云,那么便说你和周崇雪真是那种关系了,真是有趣。”贾谧端着酒杯。薄薄的双唇划过的弧度冷峻,高调。

    如此调侃的语气,让陆云心中有一丝的慌乱,而潘岳自是环抱着胸,俨然看戏的姿态。

    王子洛也没有想到贾谧逻辑怪异,竟然这么突兀的一问,竟是取笑陆云。

    “是也不是,自在人心,解释也是苍白,若是信便是有吧。”陆云竟然如此低沉的嗓音,只有王子洛知道陆云说的可不是她,昨夜闯进她的屋子就是为了证明他是一个取向正常的人。

    “哦,可依爷看,你对这位王尚书倒真是像那么一回事。”这贾谧不痛不痒的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万分。

    陆云想要反驳却百口莫辩,气氛尴尬。

    贾谧冷笑一声,“王尚书,是吧?刚才躲在假山后面是要想听到什么吗?难道此时不应该是在皇后娘娘的屋子里,这脸上的伤可是蜡烛烫伤,不从皇后娘娘的后果不过如此。”

    那贾谧突然间,深色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刺向王子洛,犹如冰锥冷冽夹杂着暴风雨。

    王子洛心思颤抖,贾谧竟然知道贾南风有意收她入香闺,在这个时候被他说出来,不会是凑巧,看着贾谧冰冷眼神背后得逞的讥讽。

    果不其然那些人都听得懂,都知道王子洛可是去用肉体换取一官半职了,而且深夜半出想必是已经伺候完贾南风,或者是抗死不从,脸上的伤口竟然是热蜡油滴伤,众人觉得背脊发冷,这也太残忍了吧。

    陆机愣神的看着王子洛,而陆云一副深仇苦海的样子,似乎王子洛哪里做了对不起他的大事,怨恨的眼神直直看着王子洛。

    (五千大章)子洛的危机

    他高贵如神祗的容颜,不屑同情的看着她如蝼蚁一般。一时间王子洛只觉得刺眼。

    王衍拉开了马车的帘子,窗外的月光撒了进来,清新空气扑鼻而入。

    王衍悠然疏离隔世的摇着手中的白玉尘尾,竟然还镶嵌着一颗白色琉璃。

    王子洛那一刻觉得,王衍这个男人适合生在,活在月光下。

    因为给了凡人和他一个安全的距离,让凡人明白那是不可跨越的鸿沟,让她再次清晰认识到了王衍的多变。

    “果然你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整日里留恋花街柳巷,不洁。”

    王衍璀璨的眸子里盛着七分不屑,三分探究,流离回转。摄人心魄。

    他是一个洁癖,那她自觉退后便是。

    可为何他要步步紧逼,拿起手中的尘尾认真的扫过她额头上的伤痕,再到侧脸被蜡烛烫伤的血痕,专注如一件宝物。

    她终归是被他认真的眼神打败,被那尘尾弄得脸颊有些发痒。

    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神中有些闪躲回避着王衍的注视。

    王子洛与他相遇三次,今日确实第一次面面相对。

    第一次皇城外,他把她从固执狠戾的贾南风手中要了回来,只是简单一句抵得过她一夜生死赌注,却淡然随意送她回大理寺。

    第二次洛河上,他逼她跳河救人,却从不拿正眼瞧她,偏偏在算计完众人一遍,简单宣旨升官,让所有的人嫉恨于她。

    第三次刑部外,他过门不入,在她拿刑部一干人等后半生作赌注许下一日查清周崇雪的死亡后,坐于马车内的他,只是一句话便应承下来。

    见他,遇他,幸与不幸,只在一念之差。

    “过来,额头伤的可是眉心,要毁容了。无妨,你是刑部尚书不是看脸吃饭,丑陋些也好。”王衍似乎在品评诗句似的,这话能算是安慰吗?

    “王太傅,为什么要帮我?”王子洛忍受不了王衍这一副敷衍不在乎的态度。

    “因为皇后娘娘啊,不是说了皇后娘娘看重你啊,不然升你做刑部尚书如何?看看,这后背还有伤呢,那贾谧也真是粗鲁。你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王衍随意的又扯到王子洛身上的伤口,王子洛才发现王衍根本就是在戏弄她,看来从他口里是不会问出什么的。

    “那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识,也多谢王太傅的搭救。“

    “什么搭救,本官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伤势过重,糊涂了,那还是不要说话了。”

    王子洛惊讶的看着王衍一脸淡然的神情,怎么想到王衍就像是一个千面公子,上下一秒天差地别。

    他是在嘲讽她不会说话吗?也对贾谧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何来搭救一说。他和贾谧的关系还真是特别,可以直呼名讳,上一刻还对贾谧冷眼相对,这一刻还在她面前维护贾谧。

    一路上,王子洛被颠簸的越发恶心,而王衍竟然在闭目养神,难道她一路上的干呕他都无动于衷,没有听到吗?

    马车内奇怪的气氛直到马车停到王子洛的家门口,门口依稀可以看到烛光闪亮。

    王子洛没有想到王衍竟然知道她家住何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王衍看在眼里了。

    王衍轻轻的睁开眼,扫过门口端着蜡烛站着的三两个人,原本温润单薄的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王子洛看到门口站着王父,林秀儿,还要李之小小的个子。

    明显感受到王父看到她时候,激动想要上前迎着她。

    可当看到王衍出乎意料从马车里走出来,修长的身子踩着白玉靴子,月光当作背景,俊秀清雅,风姿过人。

    王父的脚步退回,神色复杂竟然犹豫迟迟不上前。

    王子洛第一次看到王父如此反常,比上次陆机,左思两人到家中做客都要耐人寻味,王父肯定与王衍相识,可为何现在止步不前。

    王衍摇着手中的尘尾白光琉璃石,垂下扇袖,随着微风浮动,他眉清目秀,高如神祗。

    尽管是向着王父做一个简单揖,可那高傲冷峭的下巴昭示着他独有的威严和高贵。

    翩翩公子,白衣飘舞。

    他嘴角含着笑意,眼眸中游离的观点,寻在王父不自然的脸色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