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纸扎人盗墓 > 纸扎人盗墓第4部分阅读

纸扎人盗墓第4部分阅读

    管怎么样全部都听离丘子的。

    就算离丘子此时已经是束手无策,胡姑娘还是坚持一切听他的。

    二人此时都有了彼此依赖的心里。

    “就算要我死,也好歹给一口棺材吧!”离丘子低着声音发了句牢sāo,此时已经不再奢求能看到整座古墓、见到这里的墓主人。

    只希望能找到一处陪葬室,里面肯定有棺材,死后不至于暴尸荒野。

    至于把陪葬的人拉出来,自己睡进去,这种鸠占鹊巢,死后也永不超生的念头,离丘子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先生怎么又说死了,若是先生都觉得没希望,那我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胡姑娘低着头黯然伤神,想想自己风华正茂,却要一辈子老死在这种鬼地方,还要天天受一个老sè鬼的侵扰。平ri在自家府上娇生惯养,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却在这里饱受折磨,真是自讨苦吃。但是这女子还算坚强,受了这么多的苦还没见过掉一滴眼泪。

    离丘子一怔,原来这女子是这般信任自己。心里一种前所未有的膨胀感油然而生,想想以前的经历和遭遇,处处遭排挤,过不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万般无奈之下才去盗墓,可是同伙又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行动了许多次结果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弄到手。

    现在有人这么信任自己,离丘子顿时打起十二分的jg神,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从这里走出去!”

    扶起胡姑娘,二人再一次选择了有光亮的洞。

    有光便有希望!

    当二人走到洞的尽头时,相同的情况又一次呈现在眼前。离丘子此时灰心不得,点燃火折子扶着胡姑娘走进黑洞中,要看看这个洞是放着破烂瓦罐还是一张大石床。

    来到洞底,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便照耀出不远处的瓷瓶瓦罐。离丘子走过去愤愤的踢了一脚,将这些破烂踢得满室都是。用火折子照了照放破烂的地方,希望能在这里有别的什么发现。然而让他失望了。离丘子只得去石室的另一头找大石床。

    大石床在。离丘子心里起了疑,想出两种可能,对胡姑娘道:“一种可能是这里的石室全部都一模一样,在一定的时间内出现什么东西都一样,等时间一过又会消失。另一种可能是我们其实又迷失了方向,又回到原来的那个洞内,小姐觉得是哪一种可能?”

    胡姑娘面露难sè,不愿回答,之前已经选错了一次,这次实不敢再试。

    从井口下来的时候是中午,在下面找路耗费了许多个时辰,又睡了一觉,虽然下面黑暗不辨时辰,但离丘子心中估摸着现在应该是夜里。

    离丘子道:“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决定再在这间石室里呆一个晚上,如果熬到白天的时候石床消失了,那就有可能说明这里一定隐藏着某种机关,这机关一定是揭破这里迷宫、也许是幻境的秘密!”

    ;

    第12章:一双脚

    胡姑娘认真的听了离丘子的话,觉得这办法可行。只是又要在这种恐怖的地方呆一个晚上,心里实在不情愿。但已经说了不管做什么决定都听离丘子的,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黑暗中,胡姑娘依偎着离丘子。离丘子也不再刻意去躲,毕竟两个人靠在一起彼此都有了依托,心里没有那么恐惧。而且万一要是这石室里再冒出什么东西来,两个人失踪了一个,那情况也就大大不妙。

    随身带的油布包里包了十几枚火折子,自从进到井底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用掉了三个,如果再不找到出口,那火折子最多支持四天,没有了照明工具,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届时他们就只能从井口出去,再去面对那个老sè鬼。

    离丘子和那老sè鬼交过手,觉得取胜的机会不大,所以在还没有找到葬身之地前不愿意去惹那老东西。而胡姑娘更不愿意看到那老东西猥亵的眼神。相比之下,呆在黑暗中的恐惧感便减了几分。

    黑夜实在过于漫长,二人依偎着又都彼此不说话,越发显得时间难以打发。

    就在二人困意上升,朦胧入睡的时候,大石床悄然的往下降落,过程中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二人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一睡着便睡的很死。石床轻轻的往下陷落的时候二人一点也没察觉。

    等到离丘子醒来,估摸着外面的时间应该是天明了,点起火折子就去看大石床到底在哪。发现石床已经陷了下去,自己的想法得到证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睡过了头,没有亲眼看到石床下落,便决定等今夜天黑一定不能睡。

    井底没有食物,只有水。二人昨天只吃了一顿,到今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离丘子本打算让胡姑娘游出井去找些食物来,但又一想她一个富家大小姐笨手笨脚的,别摘不来苹果玉米还让sè老头发现就糟了。

    自己水xg不好,也只有先让胡姑娘教他了。二人便就一个指点,一个现学。离丘子天赋聪颖,加上又有基础,学了一个时辰便掌握了要领。

    出了井口急匆匆到田地里偷摘了食物,又捡了一大捆柴背在背上,心里还在欢喜有了这些柴禾就不用愁照明的问题了。等到下到井底生柴做饭的时候才发现柴禾已经湿透了,下面只有一丝昏暗的光线,要等柴禾干了得等到猴年马月。

    树枝有外皮,离丘子便掏出匕首将外皮削掉,摸了摸里面的还算干燥,试着点了一根,不起明火光冒白烟。

    取火已然是不行了,二人只能将就着吃了些苹果。玉米没法烤,吃起来又苦又涩,离丘子顾不得那许多,硬是吃了两根,也不敢多吃,怕闹肚子。胡姑娘只尝了一口就不愿再吃。

    吃完后二人一直在河床边坐着等天黑。昨夜休息的充足,今天白天一点也不觉得困。等挨到井底的一丝光线越来越弱的时候,知道外面天黑了。离丘子点燃火折子,二人进入黑洞石室中。

    摸到大石床升起的位置,二人靠墙而坐。等了有两个多时辰,也就是约摸子时的时候石床缓缓的往上升起。

    看着床上突起的石枕,离丘子摸了摸后脑勺,心里觉得诧异,怎么头一次在石床上歇息的时候刚好能枕到石枕上面。

    如果说自己是碰巧枕在上面,倒也说的过去,但胡姑娘也枕在石枕上,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仔细看了看突起的石枕的位置,也许是心里原因也许是幻觉,离丘子总觉得这次石枕的位置跟上次看到的有些偏差。

    问胡姑娘,胡姑娘说道:“好像没有吧?”

    石床在缓缓地一寸一寸的往上升起,过程中不发出一点声音。离丘子拿着火折子死死地盯着升起的部位与地面的接口处。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升起的部位与地面竟然一点缝隙都没有,就好像这块大石床是顶着一块布才凸了起来。

    离丘子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拐角的地方,也是没有一丝缝隙。

    如果大石床是机关启动的,那么石床与地面怎么也会有缝隙存在,否则石床如何挪的动。但是眼前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离丘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叫胡姑娘蹲下来看。

    “啊!怎么会……”胡姑娘吓得脸sè苍白,结巴着说道“这不是……机关……是幻觉!”

    离丘子开始一直以为石床的升降是由于存在机关的原因,但是如今亲眼所见,再巧妙的机关术也不可能让石床顶着地面而地面不裂开不变形。

    这种解释就只能是幻觉。

    sè老头说的幻觉是真的,这里太邪门了,走到哪里都是幻觉。

    连靠太阳来辨别方向都不可靠,是什么让这里产生的幻觉?

    “还是退出去吧!”离丘子拉着胡姑娘离开石室。黑夜,河床边一点光线也没有,离丘子点着火折子一直不敢熄灭,河床边就是井水,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直到二人在河床边找了处较干燥的地方坐下才吹熄火折子。

    夜已深,二人全都没有睡意。在如此恐怖的黑暗中任谁都没有心思睡觉,恐惧占据了内心的全部。

    离丘子心里想着想着直想骂娘,不过刚想开口就想起了钟梁,这人平ri里稍有不快意就会骂爹骂娘骂祖宗。自己可不能跟他学的这般粗鲁,于是强压着怒火。

    要是有什么机关,火顶、酸顶、箭弩、刀阵、冰山、流沙等等你尽管来啊,老子见招拆招,又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所有看到的东西全是幻觉。除了给人带来恐惧感外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粽子,没有尸虫,没有蛊毒咒术,所有正常的古墓中应该出现的东西全都没有,就只有无形的恐惧感和取人xg命的梦魇。

    这梦魇到底从何而来?离丘子不禁恼怒万分,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想想就算死也应该弄清楚梦魇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不然连自己死的缘由是什么都不清楚,那岂不是死不瞑目。

    恐惧感渐渐的从离丘子心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于是拔出匕首狠狠地凿着河床以此来发泄。

    胡姑娘从刚才就吓呆了,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听到离丘子凿地的声音也不敢多问。黑暗中就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和匕首与土地摩擦的声音。

    窒息感不断的压逼着二人,偏偏二人又都是话不多的人。此时此刻,哪怕只要有一个人话多一点,那也不至于如此恐惧。

    过了有半个时辰,离丘子凿的手臂发麻,便停了下来。心里的怒气发泄完后觉得舒畅了许多,便也觉得累了。靠着旁边的一块石头就睡了。

    胡姑娘一个人仍在担心恐惧。突然听不到离丘子的声音后,吓得急忙喊:“先生?先生?”叫了许久不见离丘子回话,心里越发的慌,急忙伸手朝离丘子刚才坐的地方摸。

    一摸便摸到了一双脚。胡姑娘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听着旁边匀称的呼吸声知道离丘子是睡着了,才松懈下心来。

    然而,刚过了片刻胡姑娘觉得不对。摸到的那一双脚上的鞋是干燥的。

    自己和离丘子的鞋应该都是湿的才对。两人昨天下的井,进来后全身都是湿透了,这里又没有阳光,也不通风,直到今天脚上的鞋还是湿的。

    而离丘子今早上还游过水,那双鞋应该更湿才对,又怎么会这么快变成干的。

    这么一想,胡姑娘直吓得浑身发凉,直冒冷汗。这双脚不是离丘子的又会是谁的?

    这里就只有她和离丘子两个人,从昨天到现在也都没见井里有过人。而此时此刻凭空多出来一双干鞋,真是让人觉得头皮都快炸了。

    胡姑娘觉得事态很严重,急忙手握剑柄,凝神静听,一有异动便拔剑自保。心里又静不下来,想着可能是那个老sè鬼在村子里找不到他们,便也跟着下井里来了。不过老sè鬼也知道这里的井底别有洞天?

    想来老sè鬼一直生活在这里,知道井底别有洞天并不稀奇,在寻找了他们一天一夜无果后,这个村子进来又出不去,那么藏身的地方就只能是在井底了。

    越想心里越复杂,越来越怕。最终实在忍不住恐惧,只听“噌”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胡姑娘将宝剑拔出了鞘。

    这下总算是静下心来了,不过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空旷的河床边就只有自己和离丘子的呼吸声,凝神听了良久没有别的声音。

    胡姑娘大着胆子蹲下身来朝刚才的位置摸过去,心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先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测,兴许他身体温度高,已经用体温将鞋子暖干了,之前晚上休息都是靠在他肩膀上就会觉得温暖,是这个原因也说不定。

    胡姑娘努力朝着好的方面去想,尽力克服自己的恐惧。当她再一次摸到那个方向的时候,那双脚却已经不见了。

    她以为自己记错了,又急忙往前摸了几部,这次摸到一双湿鞋。

    顿时她吓得跳了起来,这次摸到的才应该是先生的鞋,那刚才摸到的到底是什么人的脚?胡姑娘急忙将离丘子叫醒,告知刚才那诡异吓人的一幕。

    ;

    第13章:尸体

    离丘子心里一紧,急忙点燃火折子,将周围的地方照了照,没发现多出来一双脚。胡姑娘战战兢兢的说:“就刚才我明明是摸到了一双干燥的鞋,有脚的!”

    “也许是幻觉吧!”离丘子安慰道,毕竟在睡之前已经证实了这里出现什么都是幻觉,那么凭空出现一双脚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离丘子此时心里在想,既然幻觉什么都可以出现,那我梦想的古墓呢,到底在哪里?闭上眼睛便去冥想古墓的形状、方位。

    “先生又睡!”胡姑娘使劲的摇着离丘子,以为他睡着了。离丘子睁开眼睛道:“我没睡,只是在思考!”

    胡姑娘道:“呆在这里太吓人了,怎么办?”胡姑娘意思是想从井口上去。离丘子明白,便说道:“等天亮了就出去,那个sè老头我们两个人联手不信想不出办法对付他!”

    胡姑娘连忙点头,并说道:“先生可否今夜不睡?”离丘子知道胡姑娘的心思,于是脑子迅速一转,想趁机套她点话,便说:“长夜漫漫,不睡又能做什么?”

    “陪我说说话!”胡姑娘破天荒头一次要跟离丘子说闲话,这一路上二人除了不得不说的话之外,没有过一句废话。

    离丘子道:“那好,请小姐如实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胡姑娘面露难sè道:“先生能否说点别的?”离丘子摇头道:“我这个人疑心重,从来不跟陌生人多说话!”胡姑娘这下却笑了,说道:“怎么会是陌生人,这一路上我和先生相扶相持,我救过先生,先生也救过我,早已是彼此的救命恩人了!”

    离丘子一怔,胡姑娘说的不错,这话无可反驳。只是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邪味一直让他心存芥蒂,不愿去靠近她。再加上生xg孤僻,即使就算不讨厌这个女子,也不会主动去靠近她。

    胡姑娘却不然,她这一路上无话只是因为怕言多语失,将自己的身份给透漏了。而偏偏离丘子又是个疑心重不肯轻易相信人的怪客,导致二人彼此扶持了一路却还弄得像仇人一般。

    “小姐是江南人,出生在大户人家吧?”既然不能问,那就按照自己观察出来的。离丘子盯着胡姑娘的双眼。为了节省火源,此时已将火折子熄灭,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神。

    由于适应了黑暗,双眼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只见胡姑娘玉体一颤,显得很惊讶,但嘴上却立即矢口否认。

    离丘子摇了摇头,心想话不投机,这样的谈话还能再继续下去吗?

    “不要说我了,还是说说先生吧!我还不知道先生姓什么,我的姓已经告诉先生了!”

    “我姓离,不离不弃的离!”

    “不离不弃……姓的真好!”

    离丘子心里暗骂:不是从别处打听到我的吗,怎么可能连我的姓都不知道,你要演戏,我就陪你演下去,且看你还能胡说到什么程度。

    其实胡姑娘确实不知道离丘子姓什么,她偶然听到项祖和钟梁的谈话确认离丘子是懂y阳五行风水学的先生,那二人也没说他叫什么。

    不过离丘子心xg孤僻自然带有自负,便以为自己都是对的,将这姑娘想的一无是处。

    “姑娘也姓的好,胡说八道的胡!”

    胡姑娘“噗哧”娇笑了几声,说道:“先生真会开玩笑!”虽然离丘子是故意讥讽胡姑娘,但黑夜中反而这句话打消了胡姑娘内中的恐惧,觉得先生倒有几分幽默风趣。

    “先生的胡子这么多,想来也有三十来岁了吧?”

    离丘子经常听到别人说他有三十来岁,只因生来胡须长得茂盛,也因此有了许多的苦恼,每每让人以为自己岁数过大。不过倒也有好处,别人总会觉得他成熟稳重,加上平ri话不多,给人的感觉是内敛深沉,也让人不敢小觑了他。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久而久之别人说他年纪大的时候也不再计较了,便顺口说道:“我快四十了,看你年纪不过二十左右,你可以叫我大叔!”

    “哈哈,先生你想趁机占我便宜,不过我看得出来,你肯定没有四十,最多三十整,叫你大哥可以,叫大叔……”胡姑娘摇了摇头,心里叫了几声,觉得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