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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人盗墓第49部分阅读

离丘子是个话不多的人,像今日这般急中生智说什么紫微星会廉贞的说辞,平日里打死都想不出来。

    虽然自己懂得这些,但那说辞确实是胡诌的。平常自己又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并不像市井那些算卦先生巧舌如簧。

    还好这先生是个半吊子,让自己胡乱一吓就露了马脚。离丘子庆幸自己急中生智,口才竟也变得好了许多。

    葬煌在一旁看的直想笑,等到没人的时候,拉着离丘子道:“佩服,佩服!”

    离丘子看着葬煌,左思右想了一番后道:“也罢,今夜成亲,明日一早就跟你去,也好避难!”

    一听此言,葬煌顿时乐开了怀,说道:“我早已经命手下的人准备好了,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今夜你好好享受吧!”拍了拍离丘子的肩膀,笑着准备离开。

    离丘子想起来项祖和钟梁他们一家四口比较危险,便道:“你派人去通知下那哥俩个,安排他们一起逃!”

    葬煌转过身道:“我早都安排好了,他们昨日才到家中,也打算成亲,可是被我一提醒,就将亲事取消了。”

    离丘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成个亲都这么玄。要不是自己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只怕这次的婚事又是要再拖个一年半载。

    挨到傍晚,准备拜堂。成亲的事情没有告诉项祖和钟梁他们,本来也没打算张扬出去,不欲盗墓的任何人知道。葬煌是碰到了实在没办法推辞掉,才留他喝喜酒。

    换上新郎官的衣服,离丘子变得气宇轩昂起来,而阿琳的新娘子衣服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映衬的完美无瑕。

    隔着盖头,离丘子都感觉阿琳美极了。

    “一拜天地!”

    在媒婆子的搀扶下。离丘子和阿琳行第一拜礼。离丘子边拜边想:那些曾经被我挖出来的尸体,希望你们不要在此刻来找我的麻烦。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要是想报仇单独寻找我一个人,千万别波及我的妻子。

    “二拜高堂!”

    离丘子和阿琳行第二拜礼。离丘子边拜边想:我自幼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早年浪迹江湖,有许多的兄弟,可惜最后都离我而去。希望阿琳和岳父不要步那些已死之人的后尘!

    “夫妻对拜!”

    离丘子和阿琳对拜之后,离丘子长舒了一口气,礼成。从此刻开始,阿琳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想想自己成亲是多么的不容易。

    大抵。命犯孤辰的盗墓者,要想成家都是十分艰难的事。跟盗墓相比起来,成亲是难上加难的事。

    拜完堂后送入洞房,葬煌吃了喜酒后便去连夜准备。

    离丘子敬了酒后,再把乡亲们送走,回到洞房里,掀开阿琳的盖头,借着红烛的映衬,感觉阿琳美若天仙,就是胡姑娘在跟前也不及阿琳万分之一的好看。

    呆呆的看了半晌,阿琳的脸颊越发的羞涩,嘤声道:“还没看够?”离丘子痴痴的道:“怎么看也看不够!”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看!”阿琳躲在床纬后,含羞半敛的道。离丘子傻傻的点头道:“好!”

    就这么杵了大半天,阿琳羞红的脸颊慢慢的平静下来,说道:“离哥哥,在想什么呢?”离丘子回过神来道:“从来没觉得你像今天这么好看!”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阿琳瞪着水灵灵的眼睛轻声道。离丘子想起还没喝交杯酒,便急匆匆将酒满上,二人换盏。

    说了一会儿情话,离丘子吹了灯烛,二人相拥而眠。缠绵过后,离丘子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事情应该如何告诉阿琳,要是直说怕她担心,要是藏着掖着只怕她会误会,像上次的事情那种虐心的煎熬也不愿再受。

    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将阿琳吵醒。阿琳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离哥哥啊,何事辗转反侧?”

    离丘子叹了口气道:“实不瞒娘子,我因盗墓事发,官兵追捕,明日可能就要追到此间,我打算明日一早起来就逃难……”

    阿琳一听急忙翻身起来穿衣服,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带上咱爹!”离丘子过意不去,道:“新婚之夜,却要带娘子逃难,我实在过意不去……”

    “快走吧,晚了怕迟了!”阿琳已穿好衣服,离丘子也顾不得什么愧疚,急忙收拾行囊,然后叫醒老爹,说明事情缘由。三人连夜逃了出来。

    离丘子路上心想着自己逃难不能带着他二人,一者年老体衰,二者妇道人家。顾忌太多,思来想去决定将她们藏到问石山之后的崇山峻岭中。

    那里自己以前也曾住过,有一个天然的岩洞,里面冬暖夏凉,就是地方太偏僻,晚上时常能听到狼吼。

    为今之计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将妻子和岳父安置好后,对他们讲道:“这里荒无人烟,官兵很难追查到这里,但为防万一我也必须要将官兵引开才行,不然他们派人来展开搜查,搜到这里也是早晚的事情。在我将他们引开后,你们过了三天后才准出去探听消息,风声过了,就回茅屋里暂且住下。等我摆脱危险后,再带你们离开此县!”

    离丘子说完转身欲走,阿琳一把拉住,噙着泪花道:“才刚聚首,又要分别,我心不忍,郎君多保重!”

    离丘子心情沉重,这一别是要去大理,路途遥远,又不知道是不是还得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但这事不能告诉阿琳,怕她担心。而且阿琳才刚嘱咐过自己不要去盗墓。

    可是官兵追捕,自己也是无奈之下答应帮葬煌一把,也顺便让自己逃难……也罢,就这最后一次,这事情平息之后,盗墓的勾当就真的和自己无关了!

    临走时,离丘子回身三次,嘱咐道:“这三天之内晚上要注意柴禾,小心有狼!”之后才依依惜别。

    “早点回来……”阿琳挥着手,泪流满面,这一刻,好像要永别一样。离丘子看了不忍心,又停下来说道:“不要哭,要坚强,我真的走了!”

    将心一横,不愿再回头。要是此时再儿女情长,那自己可就走不了了。这山里面太荒凉偏僻,不是长久的藏身之地,所以必须要将官兵引开之后,再回转带着阿琳他们离开。

    不过还答应了葬煌,帮他最后一次忙,也算是还他给搭桥引线介绍项祖和钟梁二人帮忙的人情。这一来二去保守的计算都得好几个月。

    离丘子心事重重的朝着事先商量好的地点走,走到西城门时,葬煌和项祖他们一家四口已经在门前恭候多时了。

    此时天刚卯时,城门刚开,葬煌打了一声呼哨,手下之人驱使着马车往城外走去。骑在马上,项祖和钟梁问离丘子道:“先生近日来可好?”

    离丘子将自己已经成亲的事隐瞒不提,淡淡的说道:“一切都好,你们呢?”二人答道:“我们是有惊无险,走到临县就差一天的路程快到家的时候,碰上官兵到处张榜要捉拿盗墓贼,那些官兵手中还有画像。”

    项祖笑道:“先生的人头值一万两,而我二人加起来都不及先生的一半!”离丘子惊诧道:“一万两?那我岂不是要名声大噪……”

    “不错,老弟你现在确实是名声鹊起,我路过临县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在议论,其中有人认出来你就是每天在墙根下摆棋摊的那人!”葬煌笑道。

    葬煌也没有将离丘子成亲的事情张扬出去,他做事很有分寸,让离丘子觉得欣慰。离丘子听此言后神色严峻,暗道:这下糟了,被人认出来,那就得要逃的远远的……也罢,既然这次是去大理,那不妨就探探大理民风和环境如何。若是好的话,就把阿琳和岳丈接过来到大理去隐居。

    离丘子打定主意,想起来还有件事有些疑虑,便问项祖:“路途上你们可有碰到纸人?”项祖摇头道:“不曾碰到,先生是在担心金童子吗?”

    项祖不说,离丘子倒把金童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才想起来,问道:“那金童子呢?”项祖道:“在马车上,姐妹两个照顾着!”

    “这……”离丘子急忙勒马停步,焦躁道:“这不是胡闹吗,要是带着他,万一老东西追上来,会再一次破坏我们的计划!”

    项祖道:“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计算过了,羌兵围山,老家伙要想回来肯定跟我们一样得从原始森林过。他年老体衰,肯定没有我们走得快……”

    “哪里,老家伙的身手矫健,比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都要厉害,前几天晚上我喝酒的时候,在客栈里遇到纸人了,当时喝多了酒,将金童子由你们照看的事情告诉了他!”(未完待续。。)

    第7章:追踪

    离丘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担心,怕老家伙真的找项祖他们麻烦。项祖一听后也大惊失色,没想到老家伙竟然会赶在自己前面来到问石县,不过路途上并没有相撞。

    本来项祖已将近而立之年,仍然不得子嗣,看到金童子乖巧漂亮,有了收他为义子的打算。心里还指望老家伙被困死在祁连山里,可没想到老家伙已经出来了。

    这个想法终究是只能想想,项祖知道老家伙的手段,于是焦急道:“梦魇村是在西面,我们正好顺路,把金童子送到梦魇村的乡亲手里吧!”

    离丘子道:“如此最好,我们快点!”众人策马加鞭的往梦魇村赶,可是在将近梦魇村时,看到大批的衙役围绕在梦魇古墓附近的山头上。

    离丘子大吃一惊,说道:“不好,快走!”不过已经晚了,被几个的衙役给看到,觉得这一行人可疑,要上前盘问。

    众人这一策马,衙役们认定这群人可疑,便追了上来。

    原来梦魇古墓自打被破之后,临县的衙役就注意到此地的异常状况,每日都派人来山上巡视。

    开始的时候问梦魇村民,村民无人肯开口。毕竟那段漫长煎熬的岁月是过去了,谁也不想再重温一次。

    衙役们不罢休,隔三差五的来山上检视,加上今日海捕文书下来后,此县的县太爷认定自己县中的梦魇古墓被破是盗墓贼所为,便加派了人手,附近的山头全部被封锁。但凡有过往的行人。一律要盘查。

    离丘子一行人不知官府的具体消息。结果露了行踪,被衙役撞个正着,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逃命路程。

    衙役一面在后面追捕,一面放出风声,调动附近州县的兵力,对离丘子和葬煌等一行人进行围剿,将这一干人逼得不敢走大路,只得弃了车马。尽往山林沟壑里面钻。

    走了半个月了,还在临县不远的几个山头上转悠。山下,尽是官兵,只要众人稍微露脸,就会被抓住行踪。

    耽搁了这么久,离丘子心里记挂着阿琳,只想早日去大理,然后帮完葬煌的忙,就回来接阿琳去归隐山林。可是老这么停步不前,比起去祁连山的时候。更加的慢,不禁焦躁起来。

    这一次又弄得这么狼狈。全都是拜那个臭女人所赐,钟梁破口大骂道:“我早说她来历不明,不可以相信,现在倒好,通缉我们,害的我们有家都不能回。”

    项祖见先生在跟前,神情不悦,便给钟梁使个眼色让他别说了。因为信任胡姑娘的是离丘子一人。

    离丘子见状,对项祖道:“都怪我,太相信她,以为她救过我的命就可以相信,却不知道原来是在利用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疑虑,毕竟这女人真的要害自己又怎么可能既给银票又给透漏风声。

    万琪和万瑾姐妹两个也抱怨了一通,说当初就不应该跟着去,现在倒好,连家都没了。项祖道:“都不要说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好在我们都还有命在,还有那么多的银票,问石县容不下我们,那不如去大理瞧瞧。”

    原来项祖和离丘子是一般的心思,如今腰包丰厚,都萌生了退隐的意思。要不是因为官兵追捕,项祖一家四口就打算在问石县就此归隐。

    跟离丘子不一样,这一家四口本是问石县土生土长的人,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如今形式所迫,才动了搬迁的念头。

    听项祖这么一说,离丘子倒有些欣慰,如果这一家四口真的要在大理隐居,那就有人给做伴,不觉得寂寞了。

    离丘子便将自己也有此归隐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一家四口都道好。葬煌却摇头道:“大理边陲小国,常年战乱,加上地处偏僻,树木层叠,虫兽极多,绝对不是什么归隐的好地方。”

    听葬煌这么一说,众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来。本来心情就沉重,如今更加的颓废。离丘子心想: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我容身之处吗?

    葬煌这一次带的手下有十多人,都是生面孔,离丘子没有见过,其他人就更不用说。既然海捕文书上没有其他人的画像,那葬煌便让手下的人分散开来下山去探情况。

    几个人探了一番情况后,上来说:“文书上只写了三个人。”指着离丘子和哥俩个。接着又道:“路都封死了,要想翻过这座山,只有从前面的河里游过去!”

    海捕文书上只有离丘子、项祖和钟梁三人的画像。离丘子脑袋值一万两,钟梁三千两,项祖则只有一千两。姐妹两个虽然也跟着去了,但是从来没有参与挖掘的过程,所以文书上没有悬赏她二人。

    项祖道:“文书上竟然没有画那老东西和纸人,看来老东西应该是被捕或者已经给弄死了!”离丘子疑惑,文书上没有画老东西和纸人那就肯定是已经被捕或者死了,但前几天晚上明明喝酒的时候还看到过纸人,难不成是自己喝醉酒后看错了?

    当是自己也没有醉到连真人和纸人都分不清楚的程度吧……想来想去觉得越发的可疑,总不会是老家伙托魂千里追击来找自己要孙子吧。

    要真是托魂而来,那也应该早找上项祖他们一家人了。可他们一家四口安然无恙,甚至连纸人的影子都没碰到……

    离丘子想了大半日后理不出个头绪来,便作罢。眼下要尽快赶路,不管水路旱路还是山路,只要能走就行。

    在山上不敢点火做饭,只得吃着生硬的干粮加上新鲜的生肉,喝着冰凉的溪水。一顿饭下来,众人叫苦怨天。

    初冬的季节天气阴冷,前面的河水看一眼都觉得冰冷刺骨。万琪和万瑾姐妹两个一来不会游泳,二来怕冷,在岸边站着迟迟不敢动。

    项祖和钟梁二人也不会游泳,都是让葬煌的手下驮着过的河。姐妹两个又不想别的男人这么背自己,于是面露难色。

    项祖道:“先生会游泳,就让先生背你们吧!”先生和这一家四口朝夕相处,没有什么顾及,姐妹二人点了点头。

    河里面冰冷,离丘子可不愿意游两个来回,便从地上捡了一根粗木头桩子,系上绳子,然后跳下河里,自己拉着绳子,让姐妹二人骑在木头桩子上,最后将二人拉了过去。

    过河后,浑身冰冷,又不敢点火烤衣服暖身子,众人都加快脚步往前赶路,一旦停下来,阴冷的空气侵蚀着身体,就会得风寒感冒。

    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觉得脚步沉重,姐妹两个又开始抱怨起来。万琪倒还勉强能撑得住,万瑾则是走了一路唠叨了一路。

    没走一里地,她的脚给泡的发白,而且肿了起来。离丘子十分的气恼,好不容易走了胡姑娘,觉得没人拖累队伍了,结果这女人又开始步胡姑娘的后尘。

    钟梁见先生神色不悦,急忙将万瑾的湿鞋子脱下来,然后背起她跨着大步子朝前走。

    这一次前后都有追兵,比以前的形式还要凶险,稍不注意落入官兵的手里,那不是砍头也会把牢底坐穿。所以这一次不能有任何差池。

    离丘子便对姐妹二人道:“你二人可不比那个大小姐,不能拖队伍的后退,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瞪了万瑾一眼。

    心里想着既然这个女人不愿意嫁给钟梁,而钟梁这脑袋又够笨,他的哥哥嫂嫂又碍于面子不敢直说,那么这回的小人就由自己来做。

    这一家四口对自己毕恭毕敬,没人敢违背自己的意思。倒不用担心像上次一样拉沈墨去送死,结果小人也做了,目的还没达到,白白惹了些嫌隙。

    话就先给她说明了,要是她真的敢拖后退,正好把她扔了,也让钟梁死了这份心。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慢慢再给他物色一个。

    本来离丘子是下定决心要退隐的,才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