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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禽总裁惹不得第3部分阅读

    了,现在还能三次高嘲?”

    秦淮拿起了手机,“说什么呢!爷我坏的是手,下面可生龙活虎着呢!”

    耳听着那边的对话越来越重口味,少儿不宜,冷卿却是连头都懒得抬一下,秦二少这种人的脑浆子,估计早已经随着活塞运动全流了出去。

    晚上秦家的管家来送饭,带来了秦淮母亲沈梦的旨意:让冷卿这个未婚妻给秦淮喂饭。

    秦淮左手拿勺,别扭的要命,权当没有听到管家的话。

    冷卿乐得自在,拿着遥控器,在一边调台。

    43寸的液晶屏幕上传来记者紧张的声音,“某高档公寓里,一个年轻女子割腕自杀,据了解,该女子是为情自杀,她交往多年的男友抛弃了她。”

    镜头正好对准了从楼道里,躺在担架上的女子的脸,即使她苍白如纸,还是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是张晶,几个小时之前,还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跟自己说话,一张脸梨花带雨,而此刻却像是花瓣凋零在枝头颤抖,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冷卿回头看了一眼秦淮。

    他还在跟自己的左手过不去,虽然别扭,可是多年的教育,吃相还算文雅。

    若是平常,见到了一个使用左手吃饭还能保持优雅的男人,冷卿必然是赞叹的,可是这一刻,她的心底发冷。

    张晶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就是秦淮。

    看到自己的女人为他自杀,他却连一点波澜都不曾有,哪怕是多一秒眸光的驻足。

    冷卿转过头,盯着电视屏幕,可是新闻偏偏跳转到了某商城老板跑路,农民工讨债的新消息上面去了,就连张晶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她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秦淮没有做声,连她的去向都不多问一句。

    站在医院门口,头顶是漫天的红霞,夕阳如血,冷卿想到张晶的那张苍白的脸,胸口里刚刚舒缓的郁闷又加剧。

    冷卿凭着电视台记者提供的信息,很容易的找到了张晶的医院。

    一直抢救到了夜晚九点,张晶才从急救室里面出来。

    苏敏跟冷卿一直守在张晶的床边,等了一个小时,张晶幽幽醒转,哆嗦着发乌裂开的唇,“秦淮呢?”

    冷卿心口一窒,想说实话,却又不忍破灭了她脆弱如纸的希冀,毕竟张晶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

    苏敏先一步,说出了实话,“张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就是真死了,秦淮也不会出现。”

    张晶眸光破碎,泪光闪烁,明明就要崩溃,却还强撑着,“不会的,你胡说,他一定是不知道我自杀了。”

    苏敏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丫都闹上新闻了,他会不知道?”

    冷卿握住在暴走边缘的苏敏的手,“张晶,我不知道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要死不活,太不值得了。”

    张晶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不正常的红,眸光如刀,“你当我是你冷卿吗?随随便便就能抛弃自己相恋十年的男友,哪怕他惨死火场,你也能洒脱放下,秦淮绝对不会像你那么寡情!”

    好心来探望她,怕她会承受不住,可她现在还能对自己反唇相讥,显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敢乱说,别以为你躺病床上我就不敢抽你!”

    流言 2

    苏敏吼着就要扑上去抓张晶的头发,被冷卿用力抱住,拖出了病房。

    “看吧,我就说她就是一个生命力超强的绿茶婊吧!跟画皮的女妖精似的!好心好意还惹来一身马蚤,以后她就算是真的死了,也别可怜她。”

    回到了住处,苏敏还在愤愤不平。

    冷卿只好摸了摸苏敏的头顶,细声哄她,“好了,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第二天早上,冷卿特意起了个大早,买好了早餐,往医院里去。

    刚从的士上面下来,眼前刺目的灯光一闪,下意识地抬手去挡,立刻无数个人围了上来,“冷卿小姐,听说你与秦二少订婚,是因为你的爸爸即将升职吗?”

    “冷卿小姐,你是官二代,因为不满秦二少在外面的绯闻,所以亲自出手,把秦二少原先的女朋友逼得不得已自杀?”

    一个比一个犀利的问题向她砸过来,争先恐后往自己面前凑的话筒,几乎都要戳到了她的嘴上。

    甚至有记者伸手去夺冷卿提在手里,恰好挡住脸的早餐,滚烫的豆浆在混乱中砸落到她的腿上, 溅起一道浪花,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快闪闪开的记者却丝毫不想放过她,再一次涌上来,逼问她。

    推推嚷嚷的人潮中心,热气憋闷,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困死在这个风暴中心的时候,忽然间人潮分开。

    几个身形彪悍的黑衣男子把那些记者给隔开了。

    有人在她耳边快速说一句,“冷小姐,快点上车。”

    这一声像是天籁,冷卿想也不想,钻进了停在身后的那辆黑色奥迪。

    车门关上,那些记者疯狂的嘴脸都被远远地抛开了。

    终于脱身了。

    冷卿低着头,将自己的脸埋在掌心之中,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这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就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冷小姐想去哪里?”

    前排一直安静的司机说话了。

    冷卿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迷茫地看了眼外面陌生的街景,她无力地靠到在座椅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回秦家吧。”

    车子还没有靠近秦家大门,远远地就能瞧见重重叠叠围堵在铁门门口的记者们。

    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后妈梁婉秀的号码在嚣张闪烁。

    不用想,必然是一顿破口大骂。在梁婉秀的眼里,冷卿的任何解释都是掩饰,只要是掩饰,不是一耳光,也会是一顿罚跪。

    冷卿按了静音,将手机塞回兜里。

    她想回苏敏那里,可又想到那群记者,此刻怕是苏敏也不得安生了。

    天地之大,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了。

    “冷小姐,到了。”

    司机沉稳的声音传来。

    冷卿只好下了车,立刻有人迎了过来,把她从底层坐电梯到了顶层。

    门一打开,就是一间宽大的房间,最吸引她的是巨幅的落地窗外,高楼林立的宏伟景象。

    这一处,俯瞰了全城的景色。

    她一人站在玻璃窗前发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转身,就看到了正从二楼稳步行来的男人。

    她讶异出声,“怎么是你?”

    流言 3

    厉惟奕今天一身纯黑色手工西装,精致的剪裁,显露出他身材精壮,双腿修长的优点。他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浓眉直入凌厉的短发鬓角。

    冷卿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往后倒退了一步,身子贴上了透明的落地窗,感受到阳光照射太久之后的温度,却无法温暖她此刻突然间发冷的背脊。

    他知道她的所有事情,为什么还能笑对着她?

    她倒是宁愿,这个男人能够像上次一样,撕开重重的华丽伪装,不再玩所谓的游戏。

    厉惟奕直接坐在大厅里的真皮沙发上,身子往后一靠,陷入沙发中,那一双狼一样的琉璃眸子,紧紧盯着她,漂亮的唇角勾出的笑意越发邪魅,似乎在嘲笑她的负隅顽抗,嘲笑她的自投罗网。

    “那你以为是谁?秦二少?秦家?或者是你父亲,冷正则?”

    他的声音醇厚清冽,一字一句,精准无比地戳破冷卿心里的气泡。

    这些人,她都曾经想过,却只是想想而已,刚才在那辆黑色奥迪车上,她连问一句是谁替她解围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不是因为太疲惫,或者是太慌张,仅仅是因为不敢问。

    她清楚,自己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无法救赎了。

    以至于她好不容易来一次的连自我解脱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冷卿暗中将手撑在了热度惊人的玻璃上,被烫之后掌心,让她陡然间生出一股勇气。

    “你满意了吧?”

    她不是傻子。

    上一次在色调的包厢里,这个人对自己的警告还在耳边,他说了,他会让自己更享受这种豪门生活。

    豪门生活,风吹草动,自来都是狗仔队关注的重点。

    厉惟奕漫不经心地拿起遥控器,电视机液晶屏幕亮了,记者夸张到让人以为是发生地震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根据目击者证明。昨日在某医院的花园里,轻生女子曾经在花园里向这位冷小姐下跪求饶,可当时那位冷小姐却避之不及,连扶她都没有。两个人一个跪着,一个蹲着,说了一番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番话,才让这个原女友不惜结束自己年轻的花样生命呢。”

    啪地一声,电视屏幕关掉了。

    “你笑什么?”

    厉惟奕的声音让冷卿回过神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这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脏水泼下来,她居然还有心情笑,不知道苏敏晓得了,会不会气得把电视都砸了。

    张晶以为死,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是在她看来,活着,才是最艰难的。

    “我在笑,这些八卦记者想象力惊人,不写狗血电视剧,可惜了。”

    她难得的同厉惟奕开了句玩笑。

    可惜厉惟奕不买账。

    “你威胁了这个女人?”

    厉惟奕的左手屈起,轻击着沙发的扶手,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一声声地轻响。

    身体里忽然间生出一股倦意,她转过身去,重新俯瞰着城市林立的高楼,“没有。”

    “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就在昨天为止,在医院里面,我才知道她原来是秦淮的女朋友。不对,应该说是包养的情人。”

    背对着厉惟奕,不用再看他似笑非笑的脸,便不会想起他满脸阴翳地说那一句话,“我替温予涵不值。”

    然后她才能顺畅的说话。

    身后传来厉惟奕的冷哼,“那个女人的身份,重要吗?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你是什么身份?官二代!这一条,足够让记者们咬着你不放。”

    想跳楼

    官二代?

    冷卿的嘴角弯起讽刺的弧度,眸光放空,喃喃低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声音极低,近乎耳语。

    云层初升起的太阳忽然间完全跳出了云层,大放光彩,璀璨光线直入她眼底,眸光忽然间迷茫,变成了那个少年的脸,一向阳光的他,在她的面前露出了几分灰頽,未染俗世尘埃的眸底就连失意也是极为透澈的。

    那一次是温予涵赢了小提琴比赛,拿了区第一名,他的努力得到了肯定,却不高兴。

    “有人说我赢得比赛,是因为我爸爸的关系。说我是官二代,所以才会夺得第一。”

    那个时候,她的父亲还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科员,温予涵的父亲却已经是重要部门的一把手。

    她在旁边安慰温予涵,“用实力说话,我知道你的水平,我的小提琴都是你教的。那些人,纯粹是在嫉妒。输了就是输了,我们拿了奖,总不能不给他们自我安慰说酸话的机会吧?别在意就好。”

    时隔多年,终于轮到了自己的头上戴上了官二代的“光环”。

    这滋味,不怎么好受。

    “想跳下去?”

    厉惟奕的声音忽然间近在了自己的耳后,挠人的热气倾洒在她的耳后,呼起耳边的细细碎发,滑过她的脸颊,漾起了一层令人心颤的痒。

    她还没有动作,脖颈已经被人按住,用力朝前,紧紧贴在了热度惊人的玻璃上,她的手顺势往前一撑,抵住了玻璃。

    腰背上一重,厉惟奕精壮的身子已然压了过来,将她夹在了中间,迫地她难以呼吸。

    “你,想干什么?”

    冷卿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你不是想跳下去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新闻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高官子女不堪舆论重负,愧疚难当失足坠楼。”

    近在耳边的声音,尖锐的刺耳。

    “你才想跳楼!松开我!”

    冷卿越是挣扎,厉惟奕加诸的力量就越大。

    “本市最高的楼,跳下去,不用担心,一定死的了,不会断手断脚还活着。”

    厉惟奕的力道越来越大,冷卿的脸被玻璃挤压着,那股力量,让她担心,透明的玻璃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突然崩裂了。

    几乎要窒息,玻璃上的热度烫着她的脸,心跳如雷。

    她一咬牙,后腿一抬,今天脚上穿着一双细高跟,力量几乎全部都集中在了腿后跟,用力往后一顶!

    狠狠击中厉惟奕的腿骨。

    厉惟奕轻笑一声,扬高了声音,“死到临头,才知道反抗!”

    下一刻,压在她身上的重负消失了。

    一得自由的冷卿,几乎是立刻就逃开了巨幅的玻璃落地窗。

    透过玻璃窗欣赏景色是一回事,可是被人逼着往下压着,透明的玻璃窗就变成了危险的所在。

    冷卿奔到了门边,可是厚重的门却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身子紧贴在门边,感受着门上金属把手的凉意,心有余悸的冷卿瞪着慢条斯理用湿巾擦手的厉惟奕。

    一身纯黑西装的他,身姿颀长立在金色耀眼的晨光中,逆光包围了他,衬托着此刻不说话的他宛若神祗。

    可是冷卿的心里只有两个字:禽兽。

    被囚

    “你到底想干什么?”

    腿肚子微微打颤,她将全副力量都靠在了门上,这才勉力站住,却又不想让厉惟奕发现自己的畏惧,两手背在身后,用力地掐住掌心。

    痛意让她转移了心思,强撑了精神跟他说话。

    厉惟奕细细擦着双手,仿佛刚才的触碰,让他厌恶至极。

    她的思绪很快转了一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刚刚好他的车子,就会停在医院的门口,无论如何,救她的人,都不应该是他厉惟奕。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招来的记者,想看着我身败名裂,你才满意?”

    她将自己的怀疑说出了口。

    与其不明不白地挨打,冷卿宁愿清清楚楚的死。

    厉惟奕重新坐在了沙发上,眉目清冷萧瑟,不耐烦地将擦过的湿巾用力砸到了桌边上。

    “就你这种脑子,还没有嫁进去,迟早要被玩死。”

    他立刻起身站起,看也不看冷卿第二眼,上了楼去。

    眼看着他颀长的墨色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冷卿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顺势坐倒在地毯上,裤兜里的金属质感咯在她的腰间。

    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手机。

    一拿出来,屏幕还在闪烁,显示的却是苏敏。

    “冷卿,你没事吧!我看到新闻了,那个张晶疯了是不是?那些记者居然来敲我家的门了!今天,你千万别回来了。”

    冷卿以手支着额头,“知道了。”

    “还有哦,你也别上网。”

    冷卿一怔,“为什么?”

    苏敏在那边支支吾吾了一会,一口气说了出来,“你的事情,在网上点击率很快就超高了。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哎呀,吃多了撑得,乱跟着帖子大骂。你别放在心上,别看就行了。”

    网络还真是辐射面广。

    电话那边还传来键盘的敲击声,苏敏还小声地骂着,“脑残,跟风狗!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咋咋呼呼!”

    苏敏让她别管别看,自己却肯定是在跟那些人展开骂战。

    那些网络上的评论得说的多难听,才会让苏敏一再爆粗。

    “嗯,我知道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怕说。你也别为这些风言风语生气了。”

    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找了源头,才能解决这件事情了。

    她站起身,顺着台阶,走到了二楼,迎面走来一个黑衣人,有些面熟,冷卿想起来,这个人就是刚才开黑色奥迪车的司机。

    “冷小姐,厉少说了,您今天哪里都不能去。”

    冷卿一怔,眉头微蹙,“他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黑衣人面色不变,魁梧的身材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壮的像是一座塔。

    他忽然间上前一步,冷卿的手里一空,手机已经被抢走。

    冷卿冷笑一声,气血在脑中上涌,“我知道这件事跟他无关,刚才是我不会说话,得罪了他,麻烦你转告他。多谢他款待!”

    几乎是咬着牙,把这些话说完,她转身就走下了楼,坐在了沙发上。

    大厅里空无一人,安静地几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倒是个想事情的好地方。

    与此同时,本该安静的医院病房里,却是极为喧闹。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