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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金陵十二钗之李纨三难贾宝玉 1-10完结第3部分阅读

    身麻木,气息不匀,瘫在闺床。

    宝玉把口渡气,姨娘方才开了眼,搂住宝玉,叫道:「我的亲亲乖儿子,你c得我爽死了。这个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麽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且看了宝玉,又赞道:「当日只说你是个孩子,不会比老爷强些,谁知一个抵得他两个。若论起滋味来,你是百味珍馐,他竟是粗羹剩饭了。」宝玉笑道:「你这滛妇,好不知耻,哪像我的姨娘?」姨娘道:「是你老娘。」宝玉笑道:「非老娘,是小娘也。」姨娘笑道:「既如此,c你亲娘去!我是小娘,今夜你也得出花轿抬我。」宝玉听姨娘又说上兴来,把她的嘴亲了一下,道:「你也会这麽油嘴。」翻上身,忽地把那话儿c入牝户,道:「这便是爷的花花大轿,今儿抬个姨娘入洞房。」便双手捂其|乳|峰,来回揉搓。

    那妇人亦觉浑身酥麻,禁不住把臀儿乱扭,把|乳|儿乱颤,口里浪声滛叫不绝,大呼道:「好亲达达,快活杀我。」宝玉滛兴大发,将她抱起,按在床榻上趴着,露出光臀,就後面弄了进去,从速抵进,来来回回,把那花心着实顶来蹭去,轻重结合的抽了数百,又弄了一阵,然後才歇。

    鸳鸯躲於廊外,驻足细听,方知是宝玉与赵姨娘,一个「姨娘长、姨娘短」胡言,一个「宝二爷长、亲达达短」混叫,喁喁笑语。二人竟恣意打情骂俏哩!

    那宝玉像与姨娘有仇一般,下死力乱捣乱舂。姨娘却像抽疯似的,浑身乱颤乱拌。鸳鸯挨住门沿暗窥,暗自痛骂赵姨娘:「这马蚤货,干这偷汉钻岤之事!」阴中却发痒,难伸难缩,浑身酥软,不自觉身子一颤,竟将屋门跌撞开来。

    他二人正弄得高兴,融融笑语,曲尽於飞之乐,哪知被姑娘撞进来,吓得魂飞出窍。

    只见鸳鸯穿着半新的藕色绫袄,青缎掐牙坎肩儿,下面水绿裙子。蜂腰削背,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瘢,也惊得像木雕泥塑一般,在门前欲进未进。

    宝玉正弄得将入佳境,却被这一唬直唬怔了,惭的无地可容,不好拔出来,只好伏下身子,把脸低朝着屋门。

    姨娘吓得面如土色,在床上看见,叫道:「鸳鸯,这回可是『光屁股打灯笼——我自己献丑了。』姨娘生死可是握在你手里,巴巴儿高抬个贵手,莫泄漏了消息,我自高看你一眼。」鸳鸯回道:「何消吩咐,也不敢坏姨娘名节,何用吩咐?」转身抬脚要走。

    姨娘思想道:『鸳鸯是老祖宗跟前红人,今日不把她拉住,难免日後生变,那时我将在贾府无立足之地。晴带雨伞,饱带饥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拉下水,一并辍合给宝玉,她自然谢我,不怕她不死心踏地。妙计,妙计!』忙坐起身来,顾不得身上不着一丝,说道:「鸳鸯,且留步!我知道你素爱宝玉。今日正是良宵美景,夙世有缘。我愿当个月下老,你们相与则个。」鸳鸯停上脚步,回身道:「姨娘,此事与我何关,莫要拉扯上我!」赵姨娘忙穿上小衣,道:「你不要假作撇清了,你两个今日完了这心愿罢。」又推着宝玉道:「我的二爷,你还不劝住鸳鸯姑娘,莫让人走了後悔。」宝玉呆呆地瞅着,似有欲言不言的光景。

    鸳鸯见赵姨娘反跌一着,放刁起来,立身骂道:「你这浪妇,自己养了汉,还要挂着旁人麽?你倒会变法儿,亏你怎麽想来。」姨娘跌撞下床,扯住鸳鸯,央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依了宝二爷,可遂了你素日心高智大的愿了,又堵一堵那些嫌你的人的嘴。放着半个主子不做,倒愿意做丫头,将来配个小子就完了呢!」又却回身拉宝玉:「痴货,装憨打势的,还不下手!」宝玉正在兀坐踌躇,心头突突地跳,矜持了一回。

    鸳鸯脸色绯红,又是气,又是臊,又是急,骂道:「这滛妇,青天白日教唆二爷强 j起人来。我看爷年轻,养爷廉耻,才不忍高叫。我呢,是个丫头,好歹碍不着是这里的声名!」宝玉听了,也是呆着脸,不敢开言,只顾犹豫。这句话却戳了赵姨娘的心,哼道:「你个没造化的种子,也不是正经货。跟了老太太,倒像受了诰封似的,就成了千金小姐了!你倒会扭头暴筋,瞪着眼撉摔我!老太太走後,把个树倒猢狲散,看有你乐的!」宝玉忙拉住她道:「休胡说。」鸳鸯平日在老太太跟前行走,何曾受恁般凌贱,怒道:「姨奶奶偷人,何必还拿我作筏子!调唆起我来!『牛不喝水强按头』吗?我不愿意,难道杀我的老子娘不成!」在贾府,鸳鸯是个极有心胸气性的丫头、宝玉或向她轻浮调戏时,她便辞言正色,竟像不可犯的样子,等到宝玉不敢惹她时,她或佯羞诈鬼,或回眸吐舌,或挤眉弄眼,或暗送秋波,或戏谑娇笑。种种如此,专做出些假笑真颦的娇态。

    真所谓撩汉的狐精也,把个宝玉引得魂都不在身上,急得不死不活,痒得七上八下。做梦都想同她比翼双飞,共偕连理,做那风流乐事。一则不得其由,二则难以启齿。那宝玉虽有十分慕她的心,她伶俐献勤,又是伺候贾府老祖宗贾母的「首席大丫鬟」,比别的丫头不同,连戏话也不敢乱说,怎敢轻易乱做。孰不知她是个色外厉而内不荏、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鸳鸯虽真心私爱宝玉,一来见他有色心没那色胆,二来听闻王夫人为女孩子们和宝玉玩笑都撵了,所以渐渐收敛起对他的撩拨之心,把那女儿的柔情和素日的痴心,一概搁起。因而二人虽都有心,却不能觌面相诉。故此倒日远日疏了。

    赵姨妈撺掇之言,本让宝玉欢喜满心痒的不知搔处,却又嫌她粗鲁无礼。见鸳鸯气极,再坐不住,忙穿好小衣,挪到鸳鸯儿跟前,陪笑说:「适才姨娘性急,言语冒撞,姑娘莫嗔莫怪!望姑娘领情。」言语诚恳,加之态度谦和,让鸳鸯不能自己,好生心动。

    鸳鸯本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吃软不吃硬的个性,见宝玉会温存,能软款,知心知意的,又兼少女含春,未免动情,反使不起性来,道:「非干二爷事,我们不过当丫头一辈子罢咧,有什麽造化呢!」便红了脸,不啧声,只叹了两口气。

    宝玉见她辞厉而意不峻,央道:「你若不可怜见我,我定然要思想死了,倘蒙姑娘见爱,我不敢轻慢了你,今後倘蒙获得,姑娘如不见弃,愿纳为偏房。」那句句话语,直让鸳鸯好生心酥,不由软了心儿。

    赵姨娘见这光景,知鸳鸯心软,道:「你真同二爷相与,二爷也未必就玷辱了你,也带挈老娘叨光则个。趁这少年时,彼此恩爱,莫教挫过。你若却嫁个枯骨老人,终身便不能欢喜,可不是个愚夯之辈。」鸳鸯性气虽刚硬些,却是有主见之人,心想:『赵姨娘为人虽粗鄙,这话却是实心话。自己跟着老太太一辈子,身子也没有着落。大太太的这样行为,我也瞧不上。老爷是不管事的人,以後便「乱世为王」起来了,我们这些人不是要叫他们掇弄了麽?谁收在屋子里,谁配小子,我是受不得这样折磨的,倒不如死了乾净。好死却又不如赖活,若宝玉真的柔情蜜意待自己,好歹终生有个着落。』便道:「我是个没造化的丫头,安敢与二爷结鸾凤侣?」姨娘道:「捅开天窗说亮话!天无绝人之路,活人莫走那死路。二爷这样的人儿,已是遂心,况又多情,姑娘岂可当面错过?给宝二爷做个偏室便是造化。」鸳鸯一来爱宝玉,又被姨娘撺掇几句,话得有条有理,便有些难舍的光景,心窝里乱痒,不由得脸上发起烧来,说道:「姨娘且借一步,我与二爷有话要说。」赵姨娘笑笑,退出屋,反将房门闭上。

    鸳鸯倒退几步,闪影遮身,道:「我有句心腹之言与你说,你休得推托!」宝玉道:「蒙姑娘青眼相看,将天就地,求之不得。」鸳鸯羞羞答答,半掩娇容,轻谓道:「我见你这样多情,若便依你怎的,不依你又怎的?」宝玉此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心中正爱着鸳鸯,不想天机巧合,听这话便有几分了。惊的是恐她不允,一时叫喊起来,传说开去,却坏了自家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