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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武侠传第6部分阅读

    。

    出了远天大厦,周志远徒步往记忆中不远的一条街走去,那条街有一家地下金店。

    金店,但卖的不止是金子,收的也不止是钱。

    三层小楼,门前破旧,家具腐朽,伙计无精打采。

    “有货出,老板在不在?”周志远似是很熟络的问那打扮很潮的小伙子。

    “在,先坐一下,我楼上叫他。”小伙子客气的点头示意,说完转身便要上楼。

    周志远紧跟在他的身后,右手抵着他的后背,平静的说道:“上楼。”

    一个金属顶着后背,不管它是什么,自己都管不下来。小伙子如此想着,不敢违抗那个声音,顺从的往楼上走去。

    小伙子身体稍稍颤抖,周志远看不见的面部不停变幻。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如何说不定就靠这一拼,小伙子瞬间下了决心。

    二楼到三楼的转角处,有一个小按钮,按钮淡灰色与墙壁几乎融为一体,极难察觉。

    小伙子经过时,左手突然加速,便要往墙上按去。

    周志远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他早有戒备。小伙子肩膀一动还未伸出手臂,周志远便一脚踹出。

    虽是仓促的一脚,但也堪比现实世界的武林高手。

    小伙子往前一仰,只觉后背那股突然袭来的疼痛开始侵袭全身,无力的感觉瞬间袭来。小伙子跪倒在转角处,连呻吟也无法发出。

    周志远看向那面墙,注意力集中下不费功夫便找到了按钮,但他可以肯定,刚才此人的手离墙壁至少还有一公分远。

    也就是说,按钮报警没有成功。

    周志远走到小伙子身边,低头看着他大口大口喘息,竭尽全力挣扎。

    不必这么痛苦了。

    周志远放下旅行包,左手掐住小伙子后颈,透过肌肉组织摸到颈椎骨,协调肌肉骤然发力。

    看着小伙子无声无息的尸体,周志远心中一叹。因为能够发挥的力量太小,以及不懂其诀窍,这一招实在勉强,对敌之时却是不可用。

    肌肉组织具有缓冲能力,透过肌肉组织破坏颈椎之间的链接,并非易事。lwen2

    第四章:站在正义的一方

    (lwen2)    缓步上楼。lwen2

    踏上第三层的楼梯,总觉得有股若隐若现的古怪味道刺激着鼻腔,周志远心中的平和消磨殆尽。

    门是木门,颜色暗淡质地老旧。

    “咚咚……”周志远敲了敲门,右手的枪毫不掩饰,左手的旅行包依旧提着。

    墨子剑若丢失,“回去”之后却是难以找到类似的宝剑。自己只要不是瞬间死亡,都可以回去后修复身体,安危方面不要紧,丢失了宝剑就亏太多。

    主神空间兑换,墨子大剑500奖励点。

    门开了,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瘦弱男人出现在视野中。

    周志远抬脚,蓄势待发的力道轰然爆发,将瘦弱男踹了回去,门自然跟着敞开。

    屋内果然不止一人,只见数个“非正常人类”散落在沙发上,行止猖狂笑容诡异,“三字经”几乎每句话中都有听到。

    i-i-i……

    装上消音器的枪声显得有些怪异,产生的后果却毫不怪异。

    周志远此前曾同寻秦世界的项少龙讨论,枪械的用法和技巧。说是讨论,实是讨教,周志远因此学到不少经验。

    此时距离目标不过数步,若还不能一枪射杀,岂不枉费了“警界神枪手”的教导。

    枪声过后,只留一人呼吸。

    最后一人年纪最大,目测约五十,头发虽染成黑色,但脸上因惊恐而涌现的皱纹深深的出卖了他。

    “姓名?”周志远漫步走到室内,反手甩上门的同时问道。

    “郭、郭若文。”郭若文右手死死按着胸口,大口呼吸间说道。

    他现在的表现,就像一个心脏病发作的老人。

    但周志远不会这么认为,“文爷”的名声他是听过的,而此时“文爷”缓慢弯腰的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弯腰很正常,何况是缓慢的弯腰,但这影响了周志远对其的控制力度,所以他不是很满意。

    周志远右手随意抬起,扣动扳机。lwen2

    i……

    正中郭若文右臂关节。

    对于年过五十的老人来说,身体的控制力已经在下坡路上,对于疼痛的忍耐力自然不必往昔。

    只见郭若文右臂骤然抽搐,仰头挺胸像挣扎待宰的鸡。插进左怀的右手在手臂的抽搐中,不由自主的跌落在大腿上,随之掉落的还有一柄不知型号的手枪。

    周志远走上前去,用脚将掉在地上的手枪拨开,右臂发力用手枪柄狠狠朝郭若文额头击去。

    郭若文右臂中枪,反击败露心中正忐忑不安,还未抬起头去看那“凶人”的面目,就遭到了这对于老人来说虐待般的打击。

    血从额头渗出,周志远感觉了一下打击的力度,估计其至少也是头骨破裂。

    今天对郭若文来说像是末日,先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腹手下尽数死在面前,又被打成重伤,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无法维持了。

    或许右臂关节中弹对于他来说是“重伤”,但对周志远来说,这只是“点心”。

    周志远随手拉过一张单人沙发,隔着一步远坐在郭若文对面,装墨子剑的旅行包放在脚下。

    “姓名。”

    “郭若文。”没有了伪装的颤抖,多了一分绝望与无奈。

    无奈,是无奈认栽。

    “很好。”周志远的枪口对着郭若文丝毫未动,他点头赞许后接着又说:“兄弟只求财,并没有伤人命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郭若文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却不敢去看旁边那面部惊愕的年轻尸体。

    小四就像自己的儿子,铁手和花脸是自己最放心的手下,你进来话都不问就全部杀了,你还好意思说“并没有伤人命的意思”?

    “并没有伤人命的意思”,我草你吗的意思。

    郭若文心中大骂,怒骂,连绵不绝的骂。

    周志远看着脸色不住变幻的传说中的“文爷”,只是耐心的等待,身体纹丝不动。lwen2

    坐几分钟纹丝不动算什么,练功时坐一天也是常事。练功所带来的一份沉稳和耐心,算是意外之喜。

    “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郭若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在冲动的“牺牲”和忍耐的“生存”间,他选择了后者。

    老子还有秘密账户,老子还有钱。就算老子退休,只要活着!老子都可以活的潇洒活的舒坦!

    这就是郭若文为自己的怯弱,所找到的借口。

    “钱,现金。”周志远吐字清晰。

    郭若文左手紧紧捂着右臂枪伤处,五官皱的都快要“同居”,但对于面前这人的问话,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有,有现金,就在隔壁的保险柜里。”

    “带我去。”

    在周志远的示意下,郭若文极为缓慢的站起身。

    他不想引起误会,之前一个误会已经在他的身上体现了足够的“效果”。

    这间房很杂乱,家具应该比一般家庭所用的更贵,但偏偏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

    几份报纸在漂亮的实木桌上散落着,莫名的一大块粘液痕迹弄脏了真皮的褐色沙发,几张恶俗的艳女海报贴在墙上,角落一张孤独的老板椅旁,有一个小小的纯金属柜子。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到金属柜前。

    “跪下。”周志远道。

    让其跪下,是为了增加控制力度。人体在下跪时,便失去了瞬间发力的先决条件,没有腰力和腿力的加成,突然袭击只是个笑话。

    郭若文行走江湖半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跪的很自然,很从容。

    “手慢一点,不要让我误会。”周志远后背靠在墙上,弯着腰枪口死死抵在郭若文的太阳|岤处,眼睛盯着他双手的动作。

    郭若文额头一片湿润,似乎因为枪伤,他的脸较之先前多了一份苍白。

    “兄弟,能不能让我包扎一下?实在疼的受……”郭若文不敢反抗,但他现在非常恐惧,恐惧自己的血再留多些,到医院恐怕也没救了。

    他毕竟知道,自己已经五十多了。

    但他并未如愿,周志远只是将枪口稍稍往前抵了一下,便将郭若文满肚子的委屈全部压了下去。

    感觉到太阳|岤的刺痛,郭若文立刻噤声,伸出原本捂紧右臂枪伤的左手,开始输入保险柜密码。

    周志远说要慢一些,不要让他误会。但他的右臂又让他快一些,不要让血流干。

    刹那间如同过了百年,回过神来保险柜已经顺利打开。郭若文发觉自己的额头,竟有汗水混着鲜血一滴滴滴落,这才感受到后背那刺骨的阴湿和冰冷。

    郭若文立刻用左手重新捂紧伤口,跪在打开的保险箱前,不敢稍动。

    “站起来。”周志远的声音传来。

    郭若文头也不抬,用颤抖的双腿慢慢站了起来。在枪口力道的示意下,斜着往前走了一步,让出保险柜前的位置。

    周志远枪口抵着郭若文的后脑,用脚一拨看清保险箱中的物品。

    现金也有很多,粗略估计应在二三十万。那些黄金首饰什么的入不了周志远的眼,此时这些对他等于狗屎。

    “周正源夫妻是谁杀的?”

    等了半天,正惶恐对方是否要杀人灭口的郭若文,却突兀的听到这么句话。

    “是、是萧总。”这下郭若文是真正的颤抖着声线,萧远天的名字竟会比死亡的威胁还大?

    话却不是这么说的。萧远天纵横仙江十余年,对这些江湖中人来说,不亚于一个丰碑,一个标志,甚至一个偶像。

    敬与畏,经过十数年的时间沉淀,慢慢渗入了这些二线头目的心中。

    “萧远天什么时候动的手?”周志远问着关于双亲的话,心中不由的有些忐忑。

    怕什么?怕再次听闻噩耗,还是怕仇人另有其人?

    周志远不知道,但他似乎真的开始害怕了。

    “去年年前,因为郊区一个小砂石厂。萧、萧远天可能心血来潮……”感觉倒后脑冰冷的枪口一撞,郭若文立刻止住说话。

    不理他的不安,周志远此时心血难平。

    “尸体呢?”那声音不似先前的平淡,少了一丝平和,多了一丝冷酷。

    “您知道的,一般这种事情,都是抛江了。”

    周志远心中不无这个猜测,但此时听到,却也一时黯然无语。

    郭若文口中的抛江,自然是抛尸仙江。尸体投了江,如大海捞针,再无可循。

    i!

    郭若文尸体苍然到底,后脑涌出暗红粘稠的血液,和血液中夹杂着的白色浆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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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林墓地销售厅。

    园林墓园,是仙江市最大最正规也最昂贵的墓地销售公司。

    周志远一走进大厅,便有一个长相顺眼的年轻女人前来招呼。

    “先生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女人说话轻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这种“味道”,就是她成为园林公司最高级别销售经理的因由。

    周志远听着她的问话,不自觉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这个脸上有些淡淡雀斑的女人,周志远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买块墓地。”

    “不知入住的是?”下葬叫入住,这女人够新意的。

    但周志远却听的很舒服,他的声线柔和了些许:“我父母合居,你介绍一下吧。”

    女人伸手虚引,领着周志远走到一张办公桌旁坐下,拿过一张单子开始介绍。

    “这种是我们墓园最好的,足足十平米,而且每户之间的距离颇大。别户【看望】不会影响到你父母的安静。”

    周志远不等她继续介绍,打断道:“就这个吧,带我去看看地方。”

    不等女人回答,周志远提着旅行袋站了起来。lwen2

    第五章:空坟

    (lwen2)    风景不错,空气也不错。lwen2

    偶尔有数只鸟儿从上空飞过,栖到墓园旁那一片小树林中去。林中的鸟叫声,为安静的墓园带来一丝活力,也减轻了许多压抑。

    每座墓都有单独的木质阑珊隔断,墓周围种植着许多花,花朵很小花瓣明黄。周志远并不认识,只觉得看着很舒服,与墓地很搭而且显得更明亮。

    十坪,果然足够大,花草也长的茂盛却不越界,显然有专业人士精心侍弄。

    加上这座墓地在整个高级墓园东北角,显得更外幽静,像花园多过像墓园。

    “很好,多少钱?”周志远点头说道。

    依旧是那个女人,她看着周志远那平静的表情,总觉得心中有丝莫名的哀伤,似是为其伤所哀。

    但周志远并未表现出伤感的情绪呀。

    女人将这股感觉抛到脑后,淡淡的说道:“二十八万八。”

    原本惯例应该说“二十八万八,爱就给他(他们)最好的”,但此时她突然没有心情说了。

    两万八千八一平米,比大型城市的豪华小区还贵了!

    但周志远不在意,他将视线从墓地移回女人脸上,轻举了一下旅行包:“我带了现金,现在办理手续吧。”

    “好的,请跟我来。lwen2”

    “不必了,需要办理的手续委托你全部负责,需要我签字的请帮我拿过来,我在这儿待一会。”周志远说话间,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小花,吐了口气。

    买墓地的人,你不能要求他心情好,所以各种各样的古怪要求女人经历的不少。

    她点了点头:“好的。”便转身离开这个安静的东北角。

    周志远转过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迈步踏步,深怕弄出一丝脚步声。

    他的心情不知为何缓和了许多,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不顾满是泥土席地而坐。

    不多时,女人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公文夹。

    周志远接过文件,将需要签字的全部签了,接着拉开旅行包便要取出二十九万元钱,但二十九万不是小数目,也不是小体积,一是停住。

    “不如将包包借我提回去,我会立刻还回来的。”女人见这么多现金随身携带,却毫不吃惊,依旧平淡的说。

    “也好。”周志远点头,伸手将墨子剑取出,对着旅行包抬手示意其提走。

    哪知女人眼神骤然一凝,看着周志远腿上的墨子大剑,嘴都要张成o型。

    “怎么了?”周志远眼角余光发现女人的异常,不由转头问道。lwen2

    “太、太漂亮了!这难道是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吗?这真的是青铜剑吗?!”女人的情绪失常,不顾职业装的短裙,就这么蹲了下来。

    她惊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格外安静的墓园里十分刺耳。

    远处的几波“客户”虽然抬头望了一眼表示不满,但他们却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尽快帮我将手续办好,也许我可以将剑借你一观。”周志远心中疑惑她异常过度,但此时没有探究的心情,只是希望她尽快将事情办好。

    自己“一观”得了墨子剑,此时说出“一观”,倒是感觉奇特。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接下来只要您提供您父母的照片,再选一个合心意的墓碑式样,手续就办完了。”女人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往后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周志远的眼睛,太骇人。

    他虽看着空处,但透出的疯狂气息让女人根本无法抵挡。

    索性只是一瞬间的事,周志远回过神说道:“给我一张纸和笔,我画给你。墓碑你帮我选,现在就去。”

    声音较之前更淡,也更冷。

    “好的……”女人应了一声,递过纸笔还有夹板,转身逃一般的走了。

    她不会跑,她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她此时自然是去选墓碑了。

    周志远盘膝坐着,夹板放在膝盖上,纸笔置在夹板上。

    他不发一语,望着实现前方的空处,回忆父母的模样。

    幼儿视线中的父母,少年视线中的父母,青年视线中的父母。而现在,仅剩记忆中的父母。他悲呛,他不知应该画哪一个时期的父母,他不知该画父母的哪一面。

    一直到女人回来,他依旧盘膝坐着,坐在木质栏栅隔断的那个空间。那里和栏栅外的世界,似不在同一空间。

    女人将脚步声放的极轻,她不敢不想也不忍,她一步步靠近那个崎岖的背影,没有说话。

    她看着周志远握笔的手不时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