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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武侠传第20部分阅读

   冰冷的两个字,让孙行者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

    他不再多说话,紧紧跟着周志远走出房门。

    右拐,往盘旋楼梯走去。

    第五章:响枪

    为何肯将所学绝技,近乎于白送般,贡献给这个让周志远憎恨的世界?

    若当面问他,恐怕他也会答非所问。

    但究其根本,东拼西凑,只有三点。

    这个世界确实让人憎恨,特别是人生各个阶段受过极大挫折的人,憎恨更是从骨子里生出来。

    但万物皆两面,有厌恶必有欢喜。之所以不用善恶来对比,实因善恶在其心中,本是笑话。

    其次,便是因为他身上出现的各种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代表的是无法控制,无法控制带来的必然不只有好的结果。

    坏的结果,当然是死。周志远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人活着总想证明自己,得到认可,或留下自己存在过的印记。

    有人求财,有人求色,有人求名。

    名可以与庞大的财富和绝色的女人相媲美,可见其的重要。

    留下印记,最高的境界就是名垂千古。

    从得利方面来说,这便是他做这些的因由。

    但事情总不能分析的这么简单。任何一个人,对自己出生的地方,共同生长起来的人,哪怕他是陌生人,都会有些莫名的情感。

    在外遇老乡,便是如此。

    前方不远处,两个身穿黑色衬衣,未着领带的壮汉微一躬身。

    孙行者低声道:“周哥,我们到了。”

    周志远恍然回过神来,眼皮一眨抬眼一看,瞬间清明。

    糊涂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出现在精神力浮动范围比常人高得多的周志远身上。

    一扇暗红色的宽大的实木门,宽度约六个壮汉并排而立。

    两个黑衬衣殷勤的推开门,在周志远二人走进去后,立刻轻轻关上。

    周志远在门开的一瞬间,已对室内可见的环境瞬间分析。

    一张长桌,桌面光滑如玻璃。顶上有一座精致的吊灯,灯光照耀下,长桌更显璀璨。

    孙行者条件反射般的闭了闭眼,两人走了进去,似乎角度经过专门的设计,在房间内那桌面再也晃不到眼。

    纯色墙壁,厚厚的隔音包价值不菲,显然经过特意的设计。整个房间除了一个长长的桌子,七把椅子外,再无家具。

    长桌旁分别坐着三个人。

    一瘦,一胖,一老。

    胖的那人坐在主人坐上,显然此人便是彪哥。

    瘦的那人有些秃顶,坐在长桌右手第二位,身后三米处,左右都站着身材魁梧的壮汉,腰间鼓鼓,应是有备而来。

    老的那人坐在长桌左手第一位,显出了极高的身份。

    周志远脚步不紧不慢,只走了两三步,便猜测:那瘦的应该是彪哥手下得力干将,外在的身份掩饰大可不必理会。

    那老的或许就是江湖上盛传的:某帮长老。

    就像港片中频繁出现的那种老人。

    彪哥瞥了一眼孙行者,站起身来不动脚步,面上古井无波的看着周志远,淡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房间呈扇形,处大门外,墙壁旁每隔一米半便站着一名黑衬衣。彪哥身后的大壁画下,放着两个刀架。

    一边是唐刀五柄,一边是倭刀五柄,正好是房内黑衬衣的数目。

    于此,彪哥说话底气十足。

    周志远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身旁的孙行者不知怎的,此时多说了两句:“周哥的意思,诸位是不是先来个自我介绍?”

    “狗日的!这里几时有你说话的地!”瘦子大手一拍,一双贼眼瞪着孙行者抢先发难。

    若在平时,面对狼哥的威势,他必然选择退让。但此时,叫做孙行者的男人,并没有继续这样选择。

    往日对他背后的势力有所畏惧,虽然从未抱怨,但心中怎会没有怨气?

    孙行者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狼哥的喝骂。只见他双眼一抬,平淡的说道:“狗日的说谁?”

    这种老掉牙的语言陷阱,狼哥再蠢也不会中,但这话却接不下去了。

    年纪颇大的那人,此时站了起来,瞥了孙行者一眼才露出微笑,抬起双手笑道:“都在东街混,伤了和气倒叫南街那帮兔崽子看了笑话。”

    一顿,见狼哥还瞪着孙行者,敲了敲桌子:“阿狼,还不坐下?”

    狼哥回头看了一眼老人,面色颇有不忿。

    “丁老儿的话不好使了?”丁姓老头皱了皱眉,语气稍重了些。

    狼哥阴森的瞥了孙行者一眼,冷笑着坐了下来。

    似乎点子棘手。

    彪哥抬起左腿走了过来,算是迎了迎周志远。

    “鄙人陈彪,在东街土生土长几十年,为了混口饭吃,得罪的人很多,救过的人也不少。道上朋友赏脸的叫一声彪哥。”彪哥眼力不错,周志远一个字都没说,彪哥心中已将他打上了“过江龙”的标签。

    周志远面上依旧沉静,再走两步就到了狼哥桌椅后面。

    没理会陈彪伸出的手,周志远拍了拍狼哥的脖颈,同时说道:“瞎子都看得出你想报复他,可惜你没那机会了。”

    狼哥本要反抗,要知道拍人脖颈这种动作,绝对可算是挑衅。可惜那轻飘飘的几巴掌拍在自己身上,压下来的力道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一时间头昏脑胀生不出反抗。

    “他”自然指周志远新收的小弟,原名孙武,如今的孙行者。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火药味十足的“谈判”。

    谈判没有到来,周志远右手运力一掐,扭断了狼哥的脊椎。

    沉重的秃头“乓”“乓”的落在镜面般的豪华长桌上,再无声息。

    谁也想不到,这位“过江龙”进屋说的第一句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在场众人包括孙行者,都没第一时间从这果断的杀戮中醒过神来。

    陈彪清醒后睁眼来看,只看到黑洞洞的枪口。

    是周志远握着枪,他的作风依旧像往常一样:毫不犹豫便扣动了扳机。

    “?!”

    一声金属声炸响,几点血花从陈彪额头乍现。

    十分之一秒后,陈彪后脑的整块头骨被炸成碎块,向后飞了出去。

    同时飞出的,还有那描绘不清颜色的,脑浆、血管、血液混合在一起的粘稠液体。

    丁老儿脸上惊恐,满是皱纹的眼角竟流出浑浊的液体来。那液体是眼泪混合着粘稠的眼屎,成了令人作呕的污垢。

    周围的黑衬衣脸上表情各异,跃跃欲试、瑟缩、安静者不一而足。

    陈彪的尸体轰然倒地,同时周志远的声音响起。

    “反抗的死。”周志远将右手放了下来,枪口飘出的青烟缭绕在手上。

    原本想动手的几个黑衬衣,立刻便熄灭了动手的想法。只因“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过江龙”手上有枪,而黑衬衣们只有刀,那刀还在刀架上摆放着。

    这就是周志远想要的结果。

    那一声枪响,余音还未落下。

    第六章:孙武

    收得小弟若干,忠诚度未知,全数交由孙行者管辖。

    枪声隔着厚厚的隔音包,房间外的人无从听到,所谓民不举官不究便是如此。

    涉黑的人,偶尔失踪实在再正常不过。像陈彪这种没有背景的,区区半个东街的头目,没有白道上的人会为他的失踪而展开调查。

    尸体处理更加容易,孙行者就是干这个的。

    收检半个东街的财务地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凸显自身的实力,让东街其他势力不敢趁虚而入,也是一门学问。

    所以,周志远当时没杀丁老儿。

    丁老儿排行老二,也可以称丁老二,虽然在他退休后再无一人敢这么称呼。

    吃饭不给钱当然不会发生,哪个小饭店能让丁老二上门,那是荣耀那是震慑各帮小混混的名头。

    除了当时在场的十个黑衬衣,丁老二和孙行者外,东街势力无人知晓周志远的存在。

    曾经的赌窝,拆了招牌改向阳酒店,新的招牌已经下了订单,大约下午就会上门安装。

    顶楼天台,空旷而一览无遗,地面干燥整洁。

    周志远一双胳膊支在石质护栏上,吹着夏日炎炎的热风,面上一滴汗水也无。

    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不小的锦囊,递给站在左手边的孙行者。

    周志远很放松,但聪明如孙行者,落后半步挺拔的站在他的身旁。

    “换了钱当帮内资金,看忠心又合适的,不必考虑资历直接提拔上来,近期有大事要做。”

    孙行者“嗯”了一声,随手打开这个黑色的质地精良的锦囊。

    目瞪口呆。

    颤声道:“给、给我的……”

    周志远一愣,左转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放屁。”用力当然不重,但也打的孙行者一个踉跄向后连退两步。

    周志远想了想,接着道:“你要缺钱可以拿十颗,其他的看着花,最关键的先去市内盘个大些的门面。”

    孙行者挨揍,不禁没有委屈反而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这毫无顾忌的一巴掌,将孙行者心中的疑惑、忧虑、不信任全数拍散了。

    只有亲近者,才能得如此待遇。孙行者是见过周志远杀戮时的果断,以及平日里的不苟言笑。

    “咱们要买什么样的门面?”

    周志远左手轻拍额头,无奈道:“不是说了吗,要在市区的,大些的!”

    孙行者讪笑一声,笑容收敛颇为正式:“出货渠道很多,但钱总是有个数的。”

    “唔。”周志远较为满意,毕竟孙行者已经开始为【我们】着想了。

    “你考虑的很周到。第一我要市内的,不能在市中心商贸地区,也不能离商贸地区太远,就是要闹中取静。第二最好能盘下至少两层,场地要大些。”周志远沉吟半晌,补充道:“用处嘛……开武馆。”

    孙行者快速的记录着周志远的要求,闻最后一句话,执笔的右手一顿,不解道:“开武馆?周哥,你要传播武术,用的方式就是开武馆?”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但是我想,将【那些】记录成册,交给军方岂不是更快更保险?”

    周志远一笑:“交给军方?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里长了霉?”

    孙行者见周志远不似玩笑,屏息不敢反驳。

    周志远见状问道:“为什么你会想要交给军方?国内如今成风,各种【我爹是李刚】层出不穷……”

    孙行者听着,面色慢慢不自然起来,最后不由反驳道:“是没错,但军方毕竟有军队的傲骨,那些流传的丑闻毕竟没有出自军队。”

    “没有出自军队?这个事实让你很自豪?军队如果也,会出现什么后果?”

    周志远拦过孙行者的脖颈,说道:“我知道你曾经当过兵,也知道当过兵的人,都会产生一种对军队的归属感。我相信,如果现在出现战争,各地当过兵的汉子们必然一呼百应。”

    这话说的孙行者脸上都冒出光来。

    周志远却一顿,颇为惋惜的说道:“可是,你转自愿兵为什么会出问题?”

    孙行者脸上血色迅速退去,实因周志远这番话表露了对的痛恨和不信任。那么延伸出来的结果――周志远想做什么?

    周志远见他不说话,伸手一指这夜色下霓虹闪烁的城市:“你看。”

    孙行者顺着手指看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你没有发觉,我们身处的这里,相较远处的那片霓虹,实在是太过黯淡?”

    “我可以将功夫贡献出来,或许还能捞个什么小官当当,但这对这些人又有什么好处?”周志远说着,指着楼下依稀可见的夜市摊群。那里有各种小推车,卖衣服的、卖鞋子的、烧烤的、甚至还有手机贴膜。

    “有句老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换到现在应该说,一入官门深似海。做了官心思都放到怎么‘做官’上,对于‘做事’反而生疏或有心无力了。”

    周志远左手放松一些,轻轻拍了拍孙行者的左肩,问道:“我的所为或许有私心,但绝对没有危害社会的想法,你明白了?孙警官。”

    孙武呼吸微微一窒,稍稍加速的心跳,面上却没有丝毫破绽。

    孙武面带惶恐,手足都开始冰凉,脖颈处冒出汗来:“周、周哥别开玩笑,要命的……”

    正是一个被怀疑的小弟,畏惧未知后果的表现。

    有时候恐惧,反而会让人相信。在被人试探时,平静的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那种表现,反而更让人怀疑。

    周志远心中微微点头,若非超常的五感,倒真要让他骗过了。

    身上出汗面带惶恐,内里却那般不和谐。最初短暂的心跳加速和呼吸不畅,不过两三秒便慢慢平静下来。

    也就是说,他里外不一。这种技巧,恐怕是军队中秘传的心理暗示法。

    冷静的思维和尽在掌握的强健体魄,堪比职业演员的出色演技,最关键的是那种把握人心的慎密思维。

    周志远轻笑着又拍了拍孙武的肩膀,孙武肩膀微微一缩,缩的动作没有太狠。

    “跟我,荣华富贵名留青史,甚至可以继续做你的卧底,各种立功的机会在等着你。”周志远轻笑一声又道:“如果你依旧坚持,这几十米就是你人生最后的路了。”

    说着,周志远拦过孙武的头,让他的眼睛看到“向阳酒店”门前的水泥路。

    来这天台本想感化孙武,哪知他这么冥顽不灵。整整一百颗钻石的信任,高达十颗钻石的金钱,都不能让孙武有一丝坦白。

    或许他在谈论“军方”时,心中有些摇摆不定,但这不是周志远期盼的结果。

    他只有三天时间,如今已过去了一天。

    第七章:不想成神经

    周志远轻笑一声:“如果你依旧坚持,这几十米就是你人生最后的路了。”

    语气迅速冰冷下来。

    四周的空气温度都似乎下降了许多,孙武只觉自己的心跳又莫名其妙的加速,加速,再加速。

    ――这是内力的应用,跟“王霸之气”毫无关系。

    周志远拦着孙武脖颈的左手,内力缓慢而源源不绝的渗入孙武的身体。

    没有经过修炼的躯体,丝毫未察觉到这股内力的入侵,但身体本能的加快了新陈代谢,以抵挡这内力入侵的压力。

    是压力还是助力,全在周志远一念之间。

    这,就是他研读东方不败注释的《葵花宝典》,所得到的领悟。

    对躯体的认识更加透彻,思维开始有意的去剖析更为细微的那些东西。

    当这个“剖析”的阶段走到最后并且成功得到突破,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是境界的一种,并非你内力多深厚,招式多精妙可得。内力庞大你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却绝对获得不了先天境界的人对天地万物的感悟。

    内力高深招式精妙,在对敌之间,按境界来说便是一力降十会。

    拥有先天境界对万物的感悟,便是见微知著,渐渐进入玄奥而莫可名状的世界。

    这就是有些传说中的高手,明明朴实无华平平淡淡,甚至速度缓慢的一剑或一掌,却让敌人生出绝对无法抵挡的感觉。

    不是无法抵挡,而是你以为无法抵挡。

    说得远了,视线再次转移回向阳酒店的天台。

    孙武压力倍增,气氛可称肃杀。

    “让你找的律师,找到没有?”突兀的问话,语气自然的就像先前一切未曾发生一般。

    肃杀的气氛顿时一消而空,极大的反差让孙武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愣了一愣,孙武的思维中产生了一股乱流,这股乱流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本能的答道:“还没有……”

    话音刚落孙武便醒悟过来,一滴冷汗从他额头渗出。这种失去理智思维能力的情况,在他卧底生涯中从未出现过。

    所以他还活着,而为了同一个目标,那些知道存在却不知哪儿存在的同僚们,全部渺无音讯。上个月的十六,孙武同总部汇报过情况。按时汇报情况的,也只有他一人。

    汇报时间不是固定的,采用了(x+1)x2-5的公式,x所代表的是上一次汇报的日子。

    若数目超出本月的日期数字,便减去这个月的天数,得到下个月汇报的日期。若依旧超出,便再减下个月的天数,直到得出可用的确切日期。

    他们的目标,是拔出大陆中部一个存在已久,却鲜为人知的毒品生产地。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