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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175部分阅读

    有纸么?”我憋出一口东北口音,觉得丢人也不能丢上海人的脸,但对于东北的兄弟就实在对不起了。

    一包纸巾从天而降,我如获至宝。

    “大兄弟,你叫啥名啊?”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突然想起了小学老师的教诲,问那人姓名。

    “雷锋!”一口漂亮的普通话

    当我处理完后事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果然是好事不留名。

    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里的大多情节,男女主角总在灯火阑珊的地方不期而遇,而我却在公厕门口遇见了w,而恰好她也是从对面女厕出来。我们看见对方后都互相怔了一下。w只对我微微笑了下后就转过身挽着身边的一个男人走了。

    “你朋友?”那男人操着一口漂亮的普通话问w。

    “没有,不认识。”

    胸膛上像被打了一记闷拳,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脚底也在冒着汗。

    随着在外面摆地摊的人一声“城管来了!”,大家都卷起自己的东西朝着一个方向洪流而去。我也开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高中母校的时候正好放学了,学生也零零散散地回家了。突然好希望上海能够下场雨,可天空却格外地晴朗。五点了,太阳骄傲地挺在那里。

    回到家中对着电脑了两个小时的呆,都说人在极度悲伤中可以酝酿出垮世巨作。可我一个字也想不出来,那就说明我还不够悲伤,说不定还挺开心的。关上屏幕将脚搁在电脑台上。对着亮的屏幕笑了下可以看清楚自己整齐的牙齿,满意地点了点头。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那颗落寞的夕阳消融在地平线。

    桌上躺着包520,应该是夏雨忘记带走的。抽出一根放在手中把玩着,又闻了一下,只有一股草味。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抽烟。虽然我一直很反感别人抽烟,但实际上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

    兜了圈没有现打火机,只好去厨房打开了煤气灶,学着健的样子将烟嘴叼着。将另外一头点燃然后吸了一口,一团烟进入了我的口腔。

    “咳—咳—”

    我不断地咳嗽着,将手里的烟扔进了水槽。烟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喉咙被刚才的烟呛得特别难受,想去倒杯水。拿着杯子放在饮用水的龙头下,一滴水也没有。我抬脚用力踢了下那个过滤器。依然没有水流下。

    马路上的路灯已经亮了,汽车匆忙地路过,夹杂着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难道这就是我所想的生活么?

    一(9)

    不好意思,弄错了,这章将在周五更新

    第二篇章 二(1)

    h镇,坐了一长途汽车后终于到达了这个并不这么大的城市。健托了朋友找到了这个微微原本居住的城市。下车后一阵腰酸背痛,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坐长途汽车。刚从健那里得知这个小镇就来了。

    这是个非常平凡的小镇子,下了车后就有许多乞丐在要着饭,其实在中国到哪里的车站都是这种情形,若在平时我也许会施舍一些,但是今天我甚至都没有看一些这些叫花子。在这个平静的小镇我的心却异常激荡。复杂的情绪让我没有余心去关注外界。

    h镇的秋天好像比上海来得更加快,马路上树已经只剩下了凄凉的枝干。镇子并不大,还有些川沙的味道。

    可是,微微真的会在这里吗?按照道理来说,如果一个人犯了罪,那么他的家乡是很容易被找到而且被警方控制住的,但是很多罪犯在外面漂泊久了之后还是会产生思想之情,以为过了几年就风头松了就会回到家乡。来这个小镇也并非纯粹是为了找微微,其实可以说找微微只是顺带的,因为几率不大。再是因为听健说这个地方很清静,正好可以让我来完成我后半部分的小说。我也终于现原来只有清静才可以创作出一些有价值的文字,而不是拉肚子一般的。上海这个城市有太多的诱惑了,是无法让人心静的。

    租了间房子,一个月才一百五,只有一个很小的单间和一个很小的客厅,其实也不能叫客厅,因为除了放个小圆桌之外就站不下人了。厕所也是特别的简陋,马桶的水也不能抽的,只好用桶接好水再冲。洗澡只有在晚上七点到九点才有热水。想到我是来写作而不是来旅游的,心里也觉得艰苦的环境是创作出好作品的前提条件了。

    整理完这个暂时的“新家”,天色已经不早了,决定出去走走,熟悉下这个微微的家乡。偶尔待在没有喧嚣的镇子里也是不错的。没有家长的陪同而独自来到他乡这是第一次,但是这个镇子却透晰着一股熟悉的气味,也许是因为微微曾经在这里待过吧。

    因为我租房子为了节约钱,所以选了个人烟比较稀少,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在这里的街上,人不多,没有路灯,每当夜色笼罩时整个小镇没有很亮的灯火,只有偶尔几家家里的灯亮着才让人们能够分辨得出地上的路。从小在不夜上海长大的我在晚风吹在脸上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的阴森。有点像恐怖片里的情景。突然被路边的一束红色给吸引住了,我蹲下来仔细看着这丛红得绮丽的花,花瓣反卷着像龙爪一样。

    来到一条比较热闹的街,应该是这里的商业中心了,才算有些亮光,这条路叫“遗忘路”,是比较罕见的路名,在上海一般的路都是以名人的名字或城市的名字来命名的,用“遗忘”或是“想起来”这样命名的还没有见到过。

    我将衬衫的扣子扣上了一个,有些冷了。这条街上的商店算是比较多的,但是有很多牌子相同的店,比如耐克就有五个专卖点。我估计应该都是假货。进了一家耐克店后现我的结论是正确的,因为标价没有超过一百的。

    正在我摸着这些衣服进一步辨别正伪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店里冲了出来然后一下子装在我的身上,我被撞翻在地。

    “投胎啊你。”摸着刚才摔痛的屁股抱怨了一句。何况摔得不轻。

    那人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上有个斜背式的书包,跪在地上拣着刚才翻出的东西,一边不断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下次当心点。”看到他口气那么诚恳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不然就变成我得理不饶人了。他的身份证掉在了我的旁边,我拣起来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名字好像在哪里看过,但是没有想起来。他从我手里夺过身份证然后放进跑里就跑出店了。

    本来还觉得这个小伙子挺懂礼貌的,但是刚才他那抢身份证动作之粗鲁让我又改变了想法,而原本想再兜兜风的心情也被破坏了。只好朝着租房的方向往回走。

    走着走着,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走到了一个跟上海的弄堂差不多的地方里去了。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住的地方的确是偏僻的,但是周围的建筑都是我没有看见过的。我明白原来我迷路了。虽然不知道该这么走了,可只要走出这个弄堂应该就可以打到车了,起码司机还是认识这里的路。

    没有想到这个弄堂竟然那么曲折,绕了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绕出去,我开始有点慌了。这个弄堂里居住的人也很奇怪,才八点钟所有人家的门窗都紧闭。一个人也没有在外面的,连灯也没有开的。

    “吱吱——”

    一只老鼠窜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继续朝弄堂里走着,但是不得不让我停住脚步的是一堵墙,这墙和周围弄堂的房子格调十分不符合,像是后来人们为了隔离而故意新造的。而且造得很高,比房子还高出一米左右,连天上的星空都被其遮住。我想爬过去,可是周围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墙面也是非常平整。我上去磨了下墙,又敲了敲,大约有三厘米厚。

    绕出弄堂后我又等了很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可是由于我住的地方过于偏僻,司机都不认识,拦到第三辆才总算摸索着到达了目的地。回到租房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倒头就在地板上的床单睡着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还在那个弄堂,又一次走到了那座墙的前面,我上前去不知道从哪里拣来一个榔头想把墙打碎,可是无论我这么抡榔头,墙始终连一个缺口都没有。一只敲了很久,榔头的头都敲得掉了下来,墙还是不动。

    突然有个声音从墙的另外一边传了过来,是男的是女我也记不清了,好像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说不知道。然后墙就一下子塌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但是现墙对面一个人都没有。然后就听见很大声的“轰隆隆——”。周围的房子也不断倒塌,另外有四座墙从地底下冒了出来形成了个正方形把我给包围住了。并且还在不断缩小向我挤来,我不断喊着救命,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但只是不断地在笑。

    第二篇章 二(2)

    在墙快将我压成肉末的那一瞬间,我醒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都是汗。噩梦总是在最恐怖的那一瞬间会醒来。胸口有种被闷了很久然后突然松开的感觉。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梦总是奇怪的,但是梦总是会寓意着什么的,这点我是相信的。

    很久以前,在我出生的前一天,我外婆梦到一个男人用投影仪将我出生那一刻的照片给她看。她一开始还不信,到了第二天到医院里看到了我出生的样子把自己也吃了一惊。知道这个故事后我就特别相信梦是会告诉你什么的,只是你有没有看懂罢了。但这并不和无神论矛盾。因为我不相信有谁,但是我相信人的潜能中应该会有预知这一项目,只是人类自己还没有现而已。

    或说,其实这是一种精神讯号。就是某个人在睡觉的时候通过他强烈的精神意志将其的思想转达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但是这过程中因为人和人的差异,所以无法完全传达到,就形成了梦。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托梦这个东西了。

    而今天醒来并不是被吓醒的,而是被痛醒的,睁开眼睛就感觉到右眼到太阳|岤部位剧烈得疼痛,像针扎了进去一般。痛得没办法忍受,右眼的泪水也挤了出来。我捂住眼睛在地上不断打滚。用头撞击在书桌角来缓解这痛,但是效果不大。

    “啊——”我低声呻吟着。

    突然房门开了,房东阿姨冲了进来,看到我躺在地上打滚,问,“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桌脚了。”我忍着剧痛站了起来,指着头然后憋笑了下。

    “我听见那么大动静还以为有强盗呢,差一点报警了。”看来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大好,说不定还有扩音功能。刚才只不过撞了几下桌子就会被认为有强盗了,看来这个小镇的治安也不是很好。

    “没事的,我练过武术的,强盗打不过我的。”说着我比划了两下,“阿姨啊,以后没事的,不用进来了。”说完就觉得这句话有些不礼貌。

    “现在的青年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果然房东阿姨有些不开心了,不过她这样未经过别人允许私自闯进来实在也是不礼貌的举动。在关上门出去之前,她又提醒了我下,“最近晚上不要出门,最近街上死人了。”

    “什么?”刚想问究竟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我又倒在了地上不断翻滚。

    疼痛是在一个小时后才消失的,消失得非常快,就十几秒钟,从剧痛到了一点不痛。躺在地上感到一身汗。我去厕所里冲了个冷水澡,感觉到一身轻松。洗澡的时候想起了刚才房东的话,难道我是被厉鬼上身了?怎么这种事情老挨到我的。连昨天晚上弄堂里的那座墙也是比较恐怖的,我无法辨别那座墙究竟是在梦里的还是现实里的。出于好奇想去考证下,可是也完全不认识那里。

    后面的几天里我都窝在租房里构思,三天过去了,只写了三千多个字。头痛也是每天作,而且是有规律的,每天的早上九点到十点,基本误差不超过五分钟。这让我觉得更加诡异。好在冷水似乎可以大程度上减少刺痛感。也幸好这个租房停的是热水,没有停冷水。

    我把这几天生的情况在电话里和健说了下。健听完就哈哈大笑,说我这是没有去普陀山和不信佛的报应,我说他放屁,按照他这逻辑天下人信基督不是全要死了?健说这今天他老婆正好出差,他想过来陪我玩玩。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下午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他已经在h镇的长途汽车镇了,让我去接他。

    一到候车室就可以清晰得看见健,因为他身后竟然背着把桃木剑。在人群之中非常显眼。

    “你这桃木剑是人家道士用的吧?”我不禁对这个佛家信徒感到疑惑。

    健也顿时语塞,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串很大的佛珠和一只木鱼,“这总是佛家用的了吧。”

    “你是来干吗的?”对于健此行的目的我的确不明了。

    “抓鬼。”

    健看见我的租房后显然之前对于捉鬼的热情已经抹灭了一半,他吃惊地问我:“你就住这?”

    我点点头,看见他失望的表情。不过没有超过三秒他眼中的光芒再次闪现,他拿下背后的桃木剑然后挂在墙上。

    我看了下这把桃木剑,“城隍庙买的吧?”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其实是因为健没有把那个商标的贴纸撕掉的缘故。

    到了晚上的时候,健已经忘记了他原本“捉鬼”的目的,而去“捉鸡”了。他来的时候就现这里的红灯区不少,而且又不在上海,也不会遇到什么熟人向沈莹打小报告了。他这一走我也清静。在健走之前我提醒他记得带套,免得带病回去,他竟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杜蕾斯,没想到他着东西都随身带。

    今天正好是满月,天空几乎看不见星星,我关上屋子里的灯,月光轻盈地洒在了书桌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听得见楼下房东阿姨在打麻将的声音。无疑他们成为了今天晚上美好月光的气氛污染。在这样的月光下,我仿佛觉得我自己是个吸血鬼,在等待着月光被乌云笼罩的那一刻。

    上海的天空比不了h镇的,因为工厂的缘故,天空中永远都是尘埃,蒙蔽了人们的眼睛和心灵。而这里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虽然有些恐怖,但就这样静静地一个人待着,很容易平静,很容易赶走平时的急躁。这种感觉在上海是不可能有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笔下的长乐镇到是和这里有几分相似。

    突然天空飘过了几缕云遮住了月亮。

    第二篇章 二(3)

    按照惯例,在睡到九点钟的时候被痛醒了。而健也被我的动静给弄醒了。

    “你怎么了?”健看着我痛苦的表情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

    “头痛。”我表情开始狰狞。

    健从旅行箱里掏出了一瓶药,然后去倒了杯水,扶我坐了起来,把药小心地塞进了我的嘴里又倒了点水进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头痛好了。刚才给我吃的应该是止痛药。

    “谢谢。”我对健说。

    “我之前还以为只是有点痛,没想到那么夸张。都把我吓死了。”健皱起眉头,“你还是回上海的大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

    我被健的这个“万一”给吓到了,有了想回上海的想法,但是那座墙还是有些让我很疑惑,所以决定在走之前想再去看一下。而健也执意跟着一起要去看下那堵神秘的墙。

    跟着前天晚上的记忆我摸索着路,其实我也的确是不怎么记得了,凭着感觉走也算走到了那条奇怪的弄堂。因为是白天,所以弄堂里还是有些热闹的。妇女抱着孩子,几个老头围成一堆在下棋,老阿姨们坐在一起唠嗑,完全不像前天晚上那个死寂的弄堂。可是无论我和健怎么走也找不到那堵墙。

    “你是不是记错了?或那根本就是个梦啊?”健有些走不动了。

    “我不知道。”也许那真的只是个梦吧。

    可是却那么清晰记得那墙上石头的冰凉触感。我没有死心,找到了个中年男子,“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堵墙?就是竖在弄堂当中的。”

    “竖在弄堂中别人还怎么走路啊,没有这样的墙。”说完那男子急匆匆地走了。我连续问了几个人也都说没有。

    看来这真的只是个梦了。

    坐在回上海的长途汽车上我依然在想那堵墙。是不是暗示着什么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现我现在越大越疲劳了。以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