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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他一夜第3部分阅读

看起来不像这么容易搞定,你预备怎么办?”

    “我看不一定,你看他今天带来的女伴了吗?传说是云毅航空的最漂亮的空姐,你想想,身为云毅航空的总裁,手下千千万万个美艳的空姐,你觉得齐尉会放过吗?哈哈……”

    “哇塞,有道理,这么说齐尉也不是正人君子嘛,下流。”

    “我要正人君子干什么?我就要一个能臣服在我裙下的男人啊,才貌具备的男人我管他下流不下流。”

    “说够了没有?”段雪萤走到对话雨人的面前低吼,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香槟的缘故,她微醺的眼神看起来危险而迷茫,心里的那股怒火忍不住的直冒,脑子也有些发晕,不,齐尉才不是她们说的那种男人。

    对话的两人吓了一跳,被叫做宁舒的女人首先尖声的开口:“多管闲事,我们爱说管你什么事。”

    段雪萤紧握着酒杯,急促呼吸:“我就是不准你们说。”

    宁舒蹙眉问身边的女人:“她是谁啊?跟个疯子一样。”

    “我知道她,刚刚好多公子都在问她是谁,据说是加藤公司的设计师,陪老板一起来的。”

    知道了段雪萤的身份,宁舒鄙夷的笑起来:“我以为是谁呢,不过就是一个抱老板大腿的下贱女人,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耀武扬威,哼,我劝你省省吧,齐尉也不要想了,他多的是空姐暖床,你呢,就随便找个愿意跟你上床的男人多好,说不定还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呵呵……”

    “闭嘴!不要说了!”段雪萤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真的因为齐尉两个字受到刺激,紧握的酒杯猛然被捏碎,碎片不期然的四处飞开,在宁舒的脸上划过一道小小的血丝。

    宁舒大惊失色的动手狠狠推了段雪萤一把,然后尖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会场:“啊,救命啊……我要毁容了、我要毁容了。”

    段雪萤一下重心不稳,细高跟被自助餐桌的桌脚一拦折断,整个人撞上桌角,背部沿着桌角滑下,一阵令她起鸡皮疙瘩的火辣辣疼痛在背部升起,她瘫软在地上,狼狈不堪。

    而会场顿时也因为这阵马蚤动安静下来,齐尉莫名的升起不安感,跟着裴翊和邵延走下主场。

    “宝贝女儿,你怎么了?”麦宁舒的父亲,麦建丰急忙赶到事发现场,就看到麦宁舒一头扑到自己怀里痛哭。

    “爹地,那个女人想毁我容,她好可怕。”

    第5章(2)

    段雪萤坐在地上,冷冷的笑起来,真会装,这种撒娇她也会,而且她老爸比这老头帅多了。

    “发生什么事情?”裴翊看着混乱的场面,蹙眉,尤其是看到地上那个,居然是齐尉家的小母老虎,下意识,他偏头看向齐尉。

    麦宁舒娇滴滴的哭泣却更快的响彻现场:“呜呜……爹地,这个女人是疯子,刚刚我和小云只是在说欣赏云毅航空的齐总裁而已,她就突然出现用玻璃片划我的脸,警告我不准看上她要的男人,爹地,如果我毁容了我就不要活了啦。”

    段雪萤恼怒的抬起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只是一道失望的眼神更快攫住了她的目光,不禁一阵颤抖,是他……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黑眸布满了不可思议。

    心猛然蒙上一层冰霜,他相信那个女人的话?耳边响起阵阵的议论纷纷……

    “哎,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想要攀上齐尉。”

    “就是说,也不看看她跟人家麦氏企业的干金身份差多少。”

    “我认识她,她不是跟加藤总裁一起来的那个设计师吗?”

    “什么设计师?看她这么尽心尽力帮老板的样子,你相信他们之间单纯吗?”接二连三的侮辱,窜进段雪萤的耳里,而她丝毫没有反应,仍是呆呆的盯着齐尉,她只在乎他的想法。

    裴翊和邵延看到不受控制的场面,咳咳两声准备上前。

    而齐尉只是面无表情的拉住了两人,不准他们行动……

    正是这一拉,彻底凉了段雪萤的心,她傻傻的笑了起来,缓缓低下头,眼泪滴进裙摆,是啊,在他眼底她永远都是霸道任性的段雪萤,认定齐尉是她的玩具,就会不择手段得到,像小时候所做的一切,肆意妄为。

    麦建丰看着爱女脸上的一道细微血丝,暴怒冲上前准备教训段雪萤:“你活腻了。”

    “住手!”极怒的低吼,声音温文儒雅却带着绝不能抗拒的威严。

    所有人都呆住的看向声音来源,出现的居然是向来低调的段氏总裁,这么一喝,麦建丰还真不敢动手了,麦氏这种中型企业是万万不敢得罪段氏的,他只好陪笑:“不知道段总裁……”

    段尹峰直接无视麦建丰,走向段雪萤,蹲下,声音极尽温柔,心疼不已:“小萤,你怎么了?”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段雪萤似乎神智有些不清的攀上了段父肩头,苍白的嘴唇努力挤出笑意:“爸爸,别担心,我很好。”

    一句爸爸,吓坏了众人,原来加藤公司的设计师居然是段氏千金!不少说过坏话的人都开始隐藏起来,如果段氏要报复,可不是闹着玩的。

    “乱说。”段尹峰不信:“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一阵滑腻的感觉充斥在段尹峰扶着段雪萤背部的手掌,他急忙转过段雪萤,包括自己在内,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雪白的背上那条鲜血直流的伤口,还有地上已经布满的血迹,段尹峰几乎有些浑身颤抖:“小萤……”

    段雪萤哭着埋头在段尹峰怀里:“爸爸,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

    “好好好,爸爸带你走,小萤乖,不会有事的,我们去医院。”

    “不……”段雪萤耍赖:“我要回家。”

    “好,回家回家。”段尹峰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打横抱起了段雪萤,努力不触及她的伤口,对着远处吼:“凝惜、凝惜!过来。”

    段雪萤的母亲急忙赶来,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只是看到虚弱的段雪萤就苍白了脸:“小萤、小萤怎么了?”

    “回去再说。”抱着段雪萤离开几步,段尹峰首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自己阴沉可怕的一面,他对着麦建丰笑起来:“麦先生,真不好意思让贵千金受伤了,等小女好了之后,我会带上她去麦氏好好的赔礼道歉。”

    “段先生……”麦建丰尴尬的一叫,却再也圆不了场,他算是完了,拉着完全愣住的麦宁舒,麦建丰掩面急忙离去。

    裴翊派人收拾了现场,宣布了酒会的继续,突发状况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结束了,很快就一切如常,倒是一直没动的齐尉让他和邵延担心。

    齐尉似是用了极大的力量才放松自己,他不知道她受伤了,触目心惊的血迹……对于他来说,无疑也是凌迟的痛,而他却什么都没做。

    “尉,对不起了,还有谢谢。”裴翊叹口气。

    “你说什么鬼话?”齐尉转身准备离开。

    裴翊仍是说:“你瞒不过我,你看到了段雪萤的父亲过来了,又不想让我为难,所以才制止了我们的行动吧?如果主人偏了任何一方,都是会传来流言蜚语的。”

    齐尉闭上眼,不想为自己找任何借口,固然裴翊说的没错,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麦宁舒指责段雪萤的那一刻,他信了,信了她霸道的占有欲。

    静默良久,三人站着的纱帘背后有人在说话,他们似是不知道外面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麦宁舒那女人早该被收拾了,嚣张霸道、谎话连篇……不过可怜了段雪萤,你没忘记吧?当初她也为了维护齐尉而受伤,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傻啊。”

    “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随手掀开纱帘,齐尉的语调冷的不能再冷,闪着危险气息的黑眸显示着他现在的极度不耐。

    里面站在的三个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谈话被人听见,而且听的还是聊天中的主角,三人有些尴尬的咳咳,不知道怎么办。

    裴翊和邵延走进纱帘里,让里面的三个男人更加愕然,裴翊知道今晚的齐尉耐性已经达到极限,于是顺口加入了“好心”的劝说:“想好好的从这里走出去,就快点回答。”邵延合作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咔嚓瞬嚓作响。

    一个男人被另外两人推出,吓坏的急忙陪笑:“我说、我说,刚刚麦宁舒和段雪萤就是在纱帘的附近发生争执的,我们不小心全部听到了,那个……那个麦宁舒说身为云毅航空的总裁,齐尉一定,呃……玩过很多空姐,其实不是正人君子,不过也是下流小人一个,还说……要、要不择手段得到齐尉,段雪萤听到了,用力过猛捏碎了酒杯,然后碎片是不小心飞到麦宁舒脸上的,之后麦宁舒推了段雪萤一把,她就撞到桌角了。”

    邵延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阴沉了脸:“为什么刚刚不出来说实话?”

    男人吓的害怕求饶:“别打我、别打我,我们不敢得罪麦氏,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齐尉面无表情,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寒气息,他缓缓拨开邵延的手:“什么叫当年也为了我受伤?”

    “这……”男人瑟缩着身子,结结巴巴不敢说。

    齐尉冷凝的黑眸一挑,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一脚踢上男人的膝盖,让来不及反应的男人就直直跪在地上惨兮兮的叫喊:“疼啊疼……别打、别打,我说。”

    男人冷汗直冒说:“高、高中的时候,齐、齐总裁在我们学校人气很高,很多男生都嫉妒,却敢怒不敢言,有……有一次放学,大家讨论、讨论要埋伏在你回家的路上教训你,不小心被……被段雪萤听去了,她暴跳的出来阻止我们,我们害怕她告诉老师就威胁她不准说出去,结果她太强了,说只要我们敢伤害你,她就会告诉所有人,我们……很冲动,就小小的……小小教训了她一下。”男人说完,抬头看着齐尉可怕的黑眸,又立即抱头只叫:“别打我、别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照实说了。”

    齐尉静默,一时间根本无法让人猜测到他在想什么,然而他什么都没做,掀开纱帘就离开。

    裴翊和邵延若有似无的叹口气,顺便沉着脸留下一句:“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站在私人休息室的阳台上,徐徐的风吹过齐尉柔软的发丝,吹动他的衣襟,却根本无法让他冷静,他青筋阵阵跳动似乎要紧绷的将他撕裂,他究竟做了什么?

    原来他从来不曾了解过她!脑子里闪过一张稚嫩倨傲却鼻青脸肿的小脸,原来那一次……是为了他……

    他很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平安夜,在那之前,聒噪的段雪萤提醒过他无数次,缠着他说平安夜要他跟她一起过,让他那天晚上早点回家等她,她一直重复自己准备了礼物,意思也提醒他必须要准备礼物,还说要在高高的摩天轮上,一起看着夜景来交换。

    每次看着她浪漫幻想的模样,他都会觉得她实在是偶像剧看多了,空空的脑子里才会总是想着有的没的,而他其实也从来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平安夜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稍微热闹的平常日。

    但是真正到了平安夜那天晚上,晚回来的变成了段雪萤自己。

    齐家三口都在段家吃饭,段伯母准备好了丰盛的圣诞大餐,就在大家等的着急的时候,段雪萤不负众望,以鼻青脸肿的方式出现了。

    段家父母和齐家父母都吓得帮她上药,而他只是好奇,她又自以为是的教训谁,却被反过来打了。

    段雪萤脸上被强迫上好药,窘迫的推开大人们跑上楼回房,不敢看他,但从她的行动却看得出她身上也一定挂彩了,不然不会一瘸一拐,而她随口急忙解释,我没事,我摔了一跤,你们别管我,先吃饭。

    那怎么可能是摔跤造成的,连鬼都不会信的话,齐家、段家父母拗不过段雪萤,只好催促他上去看看,劝她下来去给医生检查。

    可是到段雪萤房间的时候,他实在很没良心的用着不明显的讽笑关心,“你没事吧,怎么样了,那摩天轮看夜景交换礼物还能去吗?”

    段雪萤倨傲的小脸青青紫紫,却佯装笑意,“我没事,不过今晚去不了了,不好意思,你先出去、先出去。”

    齐尉被赶出门外,记得他还很幸灾乐祸的想着,段雪萤这样的性格的确要被教训教训才知道收敛。

    就这样,本该被段雪萤控制的平安夜,变成了齐尉最安静的一个夜晚,段雪萤待在自己房间,一次也没有来敲过他的房门,他忍不住将阳台通道的门打开,想偷听那边的动静,却发现整个平安夜的晚上,她的房间里只是传出不停反复的“平安夜”歌声……

    躺在床上,他的心宁静无比,听着安心的歌声,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在阳台的门口发现了段雪萤所谓的圣诞礼物,一座比例比正常飞机模型大好几倍的类比客机,透过飞机视窗还可以看到亮着灯的机舱里,有着精致小巧的一排排机座,设施完备,各类乘客,还有气质优雅正在服务的空姐……

    “尉。”裴翊和邵延突然出现在阳台唤着他,让齐尉猛地从沉浸的回忆里出来,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嗯。”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都靠在栏杆上吹风。

    终于,邵延似是有感触的淡淡开口:“尉,去找她吧,别让自己后悔。”

    就像他,已经后悔了,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他深爱着的人了。

    齐尉轻哼的有些嘲讽自己:“我只是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混乱,原先的认知似乎都颠覆了,总是以为自己才是被折磨的那个,原来我没有资格报复……”

    “那不就得了。”裴翊背靠着阳台,安慰的说:“放下你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认知,去试着真真正正的了解她看看。”

    他还可以吗?齐尉静默,只是那双黑眸不自觉转柔了,他恨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也许他只是假设,会不会其实自己错了,她其实也很在乎他。

    第6章(1)

    趴在房间柔软的大床上,段雪萤有些无病呻吟,其实不过就是背上划了道比较深的伤口,流血缝几针就好了,可是偏偏自家老爸老妈看的太严重,还对她下了禁足令,背上的痕迹还在的一天就不准出门,哎……那她得被软禁多久?

    枕着手臂趴着,段雪萤失神的盯着阳台,大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无聊眨着,背上的疼痛,流血的疼痛,其实远远不如心里的疼痛来的剧烈。

    他不相信她,把她看成那样无理取闹娇纵的女人,甚至看着她受伤,也能冷眼旁观,她真的很怀疑,曾经十几年形影不离的光阴只是一段泡影,风一吹,全部消散。

    就算裴翊和邵延都会想要着上前帮她,为什么只是他,连一个信任的眼神也不愿意给她,在他心中,她真的这么不堪吗?

    伤心不断涌出,让她渐渐气忿不平,狠狠的敲打着床渲泄:“死齐尉、臭齐尉、王八蛋齐尉,恨死你,我恨死你了……嘶……”大幅度的动作让段雪萤不小心牵动了背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升起,强迫她安静。

    “很疼吗?”一道诱惑的温柔声突然响起。

    “废话!”段雪萤没好气的下意识回答,不过……咦,谁在说话?

    段雪萤偏头重新看回阳台边,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此刻正倚靠着一抹白色的颀长身躯,脸上满是笑意,除了齐尉还有谁。

    猛地起身,不顾背上的疼痛,段雪萤拿起一个抱枕向他扔去:“你给我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滚!我不想看到你。”

    轻松的接到抱枕,齐尉不顾某人的咆哮,走近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张牙舞爪的手:“冷静点,伤口会裂开。”

    她的力道根本甩不开他的大掌,只能用大眼恶狠狠的对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吼:“谁要你管我伤口会不会裂开,我流血死了最开心的不就是阁下你吗?”

    “乱说,我不想要你死。”齐尉无辜的看着段雪萤,依旧浅笑。

    段雪萤不屈不挠的挣扎:“放屁,信你的话,我就是笨蛋,放开我……谁允许你进来我房间的?出去、出去。”

    “话不是这么说的。”齐尉无奈,仿佛委屈的是自己:“当初这个阳台可是你一定要打通的,是你允许我自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