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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赢第21部分阅读

    面,向记者陈述着自己身世的画面。

    更难得的是我居然在报道里看到了我的名字,周未末,哈哈,原来上报纸就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儿。

    随手翻了翻,看到了娱乐版面。有一抹影子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照片上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沉着一张脸跑开,身边那个向她搭讪的男人很不幸的被碰撒了一身的酒。

    这不就是舒冬么……

    看看这小标题起的——豪华晚宴,小助理迷倒大明星,奈何佳人不领情。

    天呀!八卦!红果果的,新出炉的!舒冬的八卦!

    我咧开大嘴哈哈傻笑,津津有味的把这篇报道从头看到尾,可惜在我锐利的x光点眼下,我还是没发现字里行间中明显的j情味道,顿时扫兴。想了想,恐怕八卦报刊就靠我们这些好事者养活了,不然谁还愿意去做狗仔队?

    媒体是个神奇的东西,你生活中百分之八十的信息都是从媒体中得来的,而这一部分信息里又有百分之八十是你不能完全相信的,好像观众和传媒人的斗智斗勇一样。

    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有点虚荣的,刚把手里的报纸扔到一边,又忍不住拎起来看了看头版头条。

    虽然里面提了不少次“周未末周律师”,可报道的中心点还是苏潜,苏何地产的老总。有的人把他认真负责、对待处理民工赔偿问题上一丝不苟的态度给与大加认可;还有的人对此嗤之以鼻,笑称早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要加强工地施工的安全措施问题,说到底还是公司制度不完善才让刘凯的事;还有另外一部分人认为,这一次民工索赔,施工现场塌陷的事纯属是炒作,让别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片尚未开发完毕的楼盘上,日后价格也会提高。

    我看着这篇报道有些哭笑不得,有的事以讹传讹难免夸大,有的事并非本意,却被添油加醋的说的天花乱坠,到最后都不知道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是抹灰了。作为整件事的当事人,这些报道总有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感觉。

    靠在病床上,我无聊的看着天花板。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容易孤单,平时在所里忙惯了还好,让我猛的这么闲下来我还是真不习惯。抬头看了看架子上的点滴,还有大半瓶没输完,我又有点急性子,恨不得现在就拔了针头,去看看苏潜也好。

    我随手抓起刚才那一叠报纸,没滋没味的翻阅起来。可心里却好像有个洞,像是没什么东西能把它填平了似的。

    中心医院,我好像和这个地方份外有缘。只不过那个本应该在这里陪着我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回来?沈飞呀沈飞,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的关系近了,可你离我却远了。

    病房外面出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我放下报纸,对着门口叫了一声:“门没锁,进来吧。”

    如果来的人是舒冬,她是肯定不会客气到敲了门才进来的。本来我以为会是所里的人,可我一抬头,先看见了一条纤长白皙的腿把我病房的门踹开,第二个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大捧的百合花,等那捧完全超过普通型号的百合都进到病房里,我才看到一个女人晃晃悠悠的进了我的病房。她脚底下那双高跟鞋看着跟舒冬有一拼,脸被花挡着,看不见她长什么样子。不过她个子没有舒冬高,所以我才不会轻易认错。

    她毫不客气的把我床头那几朵蔫了的玫瑰花扔进垃圾堆,顺手把自己带来的百合插上,动作利落纯熟,专业非常。我这才看清她的长相,瓜子脸,短而层次感强的头发,眼睛大而有神,总是透出一股精明劲儿来。这女人可以用“精致迷人”四个字来形容,五官就像是最好的艺术家雕刻出的水晶一样漂亮。等等,我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张脸呢?

    我呆愣愣的看着她在我病房里忙来忙去,终于忍不住开口:“护士?保姆?走错屋了?”我一一猜想,美女一一摇头。

    似乎这美女控制欲太强了点,等她把我的病房用最快的速度折腾完一遍以后,她才正式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苏唯,苏潜的堂妹。”

    第六十八章 暗流汹涌

    第六十八章暗流汹涌

    说道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一张精致迷人,绝对过目不忘的面孔,我是在苏潜的汽车里看到过。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

    我呆愣愣的看着苏唯,僵硬的抬起胳膊和她握了握手。印象里的确有那么个模糊的影子,一个酒红色短发的女人。好像就是……那天扑到苏潜担架前的人!

    “是你呀。”我朝她笑了笑,刚才那股子迷糊劲儿慢慢褪去了。

    苏唯挑了挑眉,把一旁的椅子拖过来坐到我身边:“你见过我?”

    “没有。”我回答,“只不过有一次陪苏潜给她堂妹挑礼物,隐约知道你的事。”

    说到这里,苏唯笑起来,单手撩起头发摘下一边的耳环问我:“你挑的?品味不错。”

    “谢谢。”苏唯说话的时候总有一股云淡风清的劲儿,这一点和苏潜像,也不像。苏潜总是很平静,而苏唯却让我觉得她对什么都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我却也知道,这股子“无所谓”的劲儿也能称作“桀骜不驯”了。

    “我还说,就像苏潜那种木头,怎么会懂给女人什么样的礼物才能更加相得益彰,更加讨喜。”苏唯笑眯眯的看着我,似是别有深意的说,“就像他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对自己爱的人袒露心声,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样。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怎么的,只感觉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别扭劲儿,不过还是跟苏唯攀谈起来:“呵呵,初恋可不都如此么,小心翼翼的,总怕伤害对方,也怕伤害自己。”

    苏唯用手指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不急,他总会伤一次的。”

    我面上带笑,并不回话。

    这个苏唯倒是很有意思,她给我的感觉有点像舒冬,可她比舒冬更加锐利,似乎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

    正说着,我病房的门又被一条穿着矮靴的美腿踢开,腿的主人没像苏唯那么夸张,只是拎了一袋子食物走进来,步伐平稳极了。

    你看,还是舒冬更了解我。与其给我只能看不能吃的百合花,我宁可要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什么时候醒的?”她走进来,当然也注意到了我病床前的人。

    “刚醒没多会儿。”说着话的功夫,我还打了个哈欠,就是觉得困,身上倒没什么伤口。

    舒冬看着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就说祸害活千年,你肯定没事。”

    我不满的挑挑眉,夸张的上下打量舒大美人:“某人知道我有可能还没醒,怎么还带来那么多食物?”

    舒冬不虚我,大大方方的跟我挑衅:“老娘拎给自己吃的不行么?给你喂嘴里,也是光长肥肉不长心眼。”

    说着,她已经把手里拎着的东西一古脑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了。

    我正要和舒冬接着贫嘴,谁知道一直坐在旁边安静到不成样子的苏唯双腿一撑站起来,转身看着舒冬伸出手,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舒冬?你好,又见面了。”

    听到苏唯的声音,舒冬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戒备的看着苏唯,久久没有跟她打招呼。我见舒冬难得失礼,赶忙替她打圆场:“舒冬,她是苏潜的堂妹,苏唯。”

    舒冬似乎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调整好了心情,大大方方的和苏唯打招呼,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说:“原来你是苏潜的堂妹。刚才听你的声音有些像小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她跟我开玩笑呢。”

    “舒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苏唯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们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北京,一次是在三天之前的宴会上。我想不需要我再提醒舒小姐了吧?”

    “当然,像苏小姐这么漂亮的人,我是不会忘的。”舒冬和苏唯握手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觉得空气中有电光一闪而过,硝烟四起。舒冬的笑容很完美,完美的我别扭,她说:“我的老板经常提起苏小姐,说你与众不同。”

    “呵呵,”苏唯笑起来,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经常听一个朋友提起舒小姐,当然,我对舒小姐也是神往已久。”

    “哪里哪里。”

    唔,这两个女人,在我这里演的是哪出?

    苏唯大方的把地方让给舒冬,然后转身对我说:“嗯,很高兴能够认识像周小姐那么出色的年轻律师。我要去看看苏潜那个笨蛋了,有机会再聊。”

    “好的,再见。”

    我目送苏唯出门,舒冬则是在一边默默给我盛粥。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的,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舒冬,你跟苏唯早就认识了?”

    舒冬抿了抿嘴角,算是承认了:“见过两次。”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我也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舒冬竟然变了脸色,不冷不热的问了我一句:“每见过一个人我都要跟你汇报他姓甚名谁什么身份么?”

    “舒冬。”我有些埋怨的看着她,这死女人,有的时候真的能气死我,“我不问就是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舒冬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粥端到我面前:“给你。”

    我端过碗来,还是有点不放心。舒冬这女人吧,你说她乐天,她有的时候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不出来,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抽烟,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个她喜欢的那个水晶烟灰缸里总会堆满了烟蒂和烟灰。有的时候这女人发狠,说在自己身上划一刀,那绝对是要见血的。

    和舒冬相处了七八年,能看到她这副模样的时候寥寥无几。

    指尖透过了一丝温暖,我觉得舒服,举了举粥碗问她:“一起?”

    舒冬沉默了两秒钟,站起身子给自己盛了一碗,顺便把一小份咸菜放在我面前说:“吃吧,祖宗。”

    我朝她嘿嘿一笑,把手里的碗递给她:“你见过喝甜粥吃咸菜的么?”

    舒冬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碗:“跟你换。”

    “不换!”我护住手里的饭碗,不知死活的瞪着她:“除非你给小爷乐一个。”

    舒冬白了我一眼,勾了勾嘴角,笑得比哭还吓人,这死女人还得意的不行,嚣张的朝我示威:“行,我就给爷笑两毛钱的。”

    不错不错,知道开玩笑了,证明她好的差不多了。

    “成,改明儿个小爷我出门,在大马路上捡两毛钱给你。”我咧着大嘴跟舒冬傻笑,难得我调戏她一次,怎么也要够本。

    “你这死女人还有心情调戏我?”舒冬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喝着粥,嘴里一股黑芝麻味。

    舒冬伸了个懒腰,单手倚在旁边的桌子上,支着头看我:“你就没问一句现在苏潜怎么样了?”

    我有些迟疑:“不是说……他已经醒了么?”

    “你就不问问人家伤的重不重?好到哪种程度了?”舒冬挑眉看我,手指头在我脑门一戳,狠狠的推了一下:“就知道你是个小没良心的,心里都没有苏潜。”

    听她这么说,我有些别扭。

    “我心里干嘛要有苏潜……”我出声反驳,总感觉中了舒冬的某种圈套,“做朋友的关心一下就好了,我也是刚醒呀,想不起他来很正常。”

    舒冬微笑着看我,说:“其实你没必要那么紧张的,把好朋友放在心里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干嘛跟别人踩了尾巴一样?”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语塞。心里思忖半天,最后还是把错都推给了刚走不一会儿的苏唯,谁叫她刚才在我旁边胡言乱语了来着!

    “等我输完液就去看看他,成吧?”我撇撇嘴,大口喝粥。

    舒冬叹了一口气,只是端着碗,用热粥温手。碗里冒出的丝丝热气让我有些闪神,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秋天都已经快要过去了。

    “你又不是要给谁交差。”舒冬笑得通透,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眸子里有着明显的笑意,“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好了,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撇撇嘴,不满的反驳:“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别人,我才不会在乎呢。你都说我没良心了,当然要反驳一下了。”

    舒冬呵呵一笑,端起碗喝了一口。我本来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谁知道她扔给了我一句:“有的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我脸上有些尴尬,朝她挥了挥手,看看她是不是傻了:“嘿,你说什么呢?”

    舒冬看着我挑了挑眉:“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说着,她包里手机忽然响了,舒冬看了我一眼,掏出手机起身到外面接电话去:“是,我是。您有什么事么?”

    看着舒冬出了门,我有些泄气的躺在床上,呆愣愣看着天花板。

    是呀,为什么我就没想过去看看苏潜到底怎么样了,难道我真的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么?还是说……我在怕什么?

    抬头看了看点滴架上的那瓶水,看样子也差不多快好了。我按下了病床旁边的按钮,没一会儿护士就过来了:“这不还有液么,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想问问你,和我一块住院的那位先生住在哪里?”我问她。

    她看了看我,把手里的病例放到桌上,转过身来调整我的点滴架:“317号,电梯直对着的那间就是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插着的针头,脑子里想的只有苏潜的那句话,他在黑暗里承诺: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到了最后,受伤的那个也真的不是我。

    扯下医用胶带,拔下手上的针头。我没有理会护士的惊声斥责,朝着苏潜的病房直冲过去。

    推开苏潜病房门的时候我愣住了,他躺在病床上,脸色白的和纸一样。他眼睛上打着一圈绷带,听见有人进来了,就侧着耳朵听了听,问了一句:“小唯,你又回来了?”

    他的眼睛……

    见没人回话,苏潜侧着耳朵又听了听,问:“小唯?我让你帮我去看看小末,你去了没有?”

    我有些撑不住,连忙闪身出了门,跌坐在地上,眼泪不断往下砸。

    苏潜……你真就是个傻子么?

    第六十九章 虚惊一场

    第六十九章虚惊一场

    我捂着嘴坐在走廊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苏潜的眼睛……真的……

    眼泪一直往下砸,我已经不能言语和思考了。我只觉得冷,彻骨的凉,因此我蜷缩成一团,低着头,看地面上不断积累起来的水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人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问我:“咦,小末,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赶忙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总不能让苏唯看到我这幅样子。虽然声音有些哽咽,可我还是笑着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苏唯眯着眼睛朝我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说:“我给苏潜那笨蛋买了点东西,他说医院里的东西没有味道。”

    我勾了勾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来。

    苏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问我:“是来看我那个笨蛋堂哥的?”

    点点头,心里有股酸楚又涌了上来。见我似乎要说点什么,苏唯偏头看我,问:“怎么了?”

    我无辜的看着苏唯,只觉得她的问题好像比哥德巴赫猜想还要难回答。她那双眼睛长得酷似苏潜,被她这么一瞥,我眼睛里那些不听话的东西好像又要涌出来。

    成大事者一定要坚强,我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总要问问苏潜的状况不是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我问苏唯:“苏潜的眼睛……还有希望治好么?”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像是我说了什么让她抓不到头脑的话。

    我偏头看他,等她给我一个答复。

    很快的,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笑了笑,嘴里的小虎牙都露出来了,一脸j诈。偏偏她还要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沉痛无比的说:“哎,我那个可怜的堂兄。他要是瞎了,这辈子算是完了,别说工作挣钱,连老婆都讨不到了。”

    我低头不语,觉得难过,可隐约觉得她的神情不大对。

    苏唯见我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问我:“刚才是为了他的眼睛哭?”我没有回答。

    说着,苏唯推开了门,朝里面喊了一句:“喂,有客人来了。”

    苏潜侧过耳朵听了听,问她:“谁来了?是萧何的话让他记得公司半年报,我不在的时候让他别偷懒。”

    “是是是,工作狂。”苏唯翻了个白眼,“你就真的不掀开纱布看看到底是谁来了么?”

    嗯?苏唯的说法……好诡异。

    我只看见苏潜掀开了头上的纱布一角,露出只眼睛来看向我们这边:“小末?”他显得很意外,也很惊喜,“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被这诡异的状况吓傻了,盯着他完好无损的眼睛直瞧。好像我发呆的时间太长了,他似乎有些局促不安,苏唯则是在一旁干咳两声,成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脸上一热,我说:“我本来以为你眼睛坏了……看到你没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