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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赢第25部分阅读

    绪都会相当反常,上次还和楚阳闹了一顿。这下可好了,当事人碰头了,这还不打个头破血流,两尸两命?

    《fial》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冲进来,不过他们似乎更关心地上的服装,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都忙得不可开交了。

    莫枫从另一个通道赶过来,他焦急的看着我,看样子他也没找到舒冬。

    他勾勾嘴角,眼睛有些出神。我刚想问他有没有联系环众大厦的门卫,他就先开口对我说:“周小姐别担心,我会找到他们的。”

    说完,莫枫侧过身,从我旁边走过去。

    我一把拉住莫枫的袖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慌,总觉得要出事儿似的:“莫总,我和你一起去。”

    莫枫摇摇头,说:“周小姐,你还是回你们的住处等着吧。如果舒冬回家了你就给我打个电话好让我放心。”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张名片塞到我手里,想都不想的转身跑出去。

    我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后台,不一会儿,那些围观的群众全都聚到了一起窃窃私语。我不想听,手指下意识的收紧,将莫枫的名片塞到口袋里,转身离开了这个嘈杂的地方。

    怎么我就觉得,舒冬只是去了一趟法国,可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会场里分不清时间,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快四点了。我给舒冬的手机打电话,可那边总是有个电子音重复着同样的话:“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ry……”

    站在环众大厦的底层商场,大理石地面上映衬着无数的灯光,这一瞬间,我只有说不出的茫然。

    家里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犹豫片刻,我还是坐上了回律所的车。

    早上杨涛给我的文件还安静的放在我的桌面上,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过了会儿王琳把一打厚厚的复印纸放在我桌上:“小周,所里发的。你要是不够就再找我要。”

    她的出现成功的拉回我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的魂儿,我赶忙朝她笑笑,说:“谢谢姐。”

    旁边有人叫她,王琳没跟我多说,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慢慢的翻看杨涛现在处理的案子,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比如公司并购,比如什么法人股一类的。《公司法》我不喜欢,从来没上心思学过。不过我跟在杨涛身边做事,好像迟早都要吃这口饭的。

    打开电脑登上网络系统,在百度里搜了搜《公司法》的内容,我开始翻看法条和那些大学本科就应该学会的东西,不过最可笑的是我还能在网上找到当年教我的那个老师授课的讲义。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这不么,又把她转到我这儿来了。

    所以说,百度真是个无所不能的东西。

    六点的时候我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我开始有些担心舒冬,不知道莫枫有没有找到他们。就算是找到了,莫枫不会和舒丁打起来吧?

    其实我并不讨厌舒丁,虽然我没见过他,不过认识舒冬那么多年,从她的只字片语中我还是能察觉到舒丁这个做哥哥的其实最关心她,只不过方法有些不对,太过于霸道了点。

    当然谁都不能靠只字片语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舒丁这个人,我不熟悉,不过也没有什么敌意。

    我没有什么心情看案卷材料,懵懵懂懂的看了一下午公司法的法条,到现在好像什么都没做似的,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是不对。

    顺手把杨涛给我的那些案卷材料塞到书包里带走,所里的同胞们都忙得不亦乐乎,没人有空理我,我走的更加坦然。

    新来的前台小姐看见我就红着脸笑眯眯的朝我点头,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其实做人家什么什么偶像有的时候也挺好,心里优越感足足的,连走路都昂首挺胸,挺像那么回事的。

    坐车的功夫我在座位上翻看案卷材料,将所有的东西看了个大概。心里还揣测着杨涛究竟会怎么解决这个案子,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我家了。

    我们家附近的路灯不知道让哪个缺德孩子弄坏了,周围黑黢黢的,再加上我们家附近这篇小区人丁稀少,每次走夜路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快走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从台阶上站起来,离的远了,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我能看见他穿了一身长长的黑色风衣,看身形,像极了一个人,那个我很不想看见的人。

    他朝我走过来,眉眼渐渐清晰。

    我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朝我走来的男人,有些看清他是谁了。勾起了一抹笑,等着他先开口。

    没想到,我没有出现,沈飞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沈飞一步步的走到我面前,他的脸色惨白,嘴角紧紧的抿着,不过还是老样子,白色的衬衣和v领毛衣,瘦削的脸和无框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周未末,我们谈谈。”

    我仰着头朝他微笑摇头,一句话没说,绕过他的身子朝自己门口走过去。

    他在我身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有些懊恼的问我:“周未末,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好吧。”我转过身子面对他,用我最平静的语调问他:“你想让我问些什么?有意义么?”

    “为什么没有?”沈飞皱着眉,眼睛里写满了痛楚。曾经我为了这样的眼神心疼过无数次,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伤了我的人却比我还要受伤。人类真的是种很奇妙的生物,男人更是。

    我微笑着,平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向他陈述某件事实:“沈飞,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任何事,同样的,我什么也不会问。”

    “周未末,你怎么能那么不在乎?”他低着头看我,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隐忍。

    我笑了,不知道是为了我自己还是因为沈飞:“我还能怎么在乎?你告诉我?”

    沈飞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你想让我问什么?问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我冷笑一声,“你别告诉我这都是误会,我真的会笑死的。如果是误会的话,那天你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女朋友,反而将别的女人抱的更紧。”我见他不说话,反而说的多,“沈飞,你以前说过我是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女人。其实你错了,我从来不会原谅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他抿着嘴角,一语不发的看着我。

    “我们错过了。”我伸出手,替他将领口系上,就像是我们还在一起时那样。我笑了,笑自己傻,明明已经表现的那么洒脱了,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

    我学着舒冬的样子竖起自己坚硬的壳舍不得放下,好像这样才能保护好我自己一样。有人说爱是一种化学反应,凡是化学反应,必定会有中和的那一天。

    沈飞和我之间的事本来就不必强求,我们原本就是两个没有交集的陌生人,从今归于殊途,如是而已。

    我抬头看他,没有回避他灼热的目光。或许他还在等我给他一个机会,可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沈飞终于松开了拉着我的手,只是问了我一句:“周未末,你真的不想听我的解释么?还是你觉得沈飞这个人,根本就不配让你浪费这几分钟的时间?”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我开始好奇沈飞的心里是不是同样在疼,虽然时间不长,可我们两个曾经是恋人。

    我摇了摇头,看见沈飞脸上最后一点神采消失殆尽。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学杨涛学的那叫一个彻底,既然要战斗,就奋力的向前冲,用最狠最快的方式让对方无力反抗,只要还有对方一点点把柄都死咬住不放。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的某种原则和惯性,没人能改,自己也不行。

    沈飞忽然间低头笑了,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我知道他是不会哭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周未末,你比我狠。”他笑了,“既然是这样,我有最后一个心愿。”我没有打断他的话,他似乎受到鼓舞,勉强笑了笑,说:“我想送你回家,这一次光明正大的,不用害怕被舒冬看到了。”

    我扯扯嘴角,并没有拒绝。

    第八十二章 破镜能圆?

    第八十二章破镜能圆?

    沈飞陪我一起上楼,间道里没有灯光,他就用手机替我照亮。

    其实两个人都要分开了,这些温柔和细节往往是拴住两个人的枷锁,还不如直接分道扬镳来的痛快,也好过日后纠缠。我极力的忽视心里的某种说不清的感触,反反复复的,挥之不去。那些酸涩的情绪好像都是因为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我打定了注意不想再留恋的人。

    有的人说,两个人的爱情就像是织毛衣。一针一针辛辛苦苦的编制构建,可要是想毁掉它,只需要轻轻一拉。

    说的多简单,却又深刻。

    我没有让他进门,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我转身对沈飞说:“不用送了,我到地方了。”

    他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绪表露了。

    “你可以走了。”我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沈飞一直没有动,他看着我,像是等我某一瞬间的回心转意。我们相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他似乎知道我这次是铁了心了,于是什么也不说,转身下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沈飞,他一步步的走下楼梯,很慢很慢,像是每走一步都会耗掉他一分力气。

    不过就是分手,干嘛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分开就分开吧,总比两个人互相纠缠来的痛快。对我,对沈飞,都是好事。

    我刚要转身离开,只见沈飞的身子朝前一倾,在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跌下楼梯。他像是失去意识似的,刚才没有稳住身子,现在也没能站起来。

    我见情形不对,连忙冲下楼梯去看沈飞的伤势。他皱着眉头,硬挺着身子,像是隐忍着背后的疼痛。

    “沈飞!沈飞!”我叫了他两声,可沈飞却只能发出某些细小的呻吟。

    勉强将他扶起来,手上有一股陌生的湿意。借着邻居家透出的淡淡灯光,我只能看清手上有一层暗红色的东西。用手机照明,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视线清晰的时候,我吓得差点大声叫出来——我的手上,衣服上,还有沈飞的背后都是血。

    他背后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连同黑色的风衣裂开长长的口子,皮肉翻卷,有一圈暗红色的血痂凝固,还有一些鲜红的血从那个伤口里流出来。

    我有些慌了,赶忙掏出手机拨120。

    沈飞忽然抬起头夺下我的手机,我被他吓的心里蹦蹦直跳:“沈飞,到底怎么回事!”

    “别……别打电话,我没事。”沈飞的头上都是汗,眉头锁的紧紧的,是疼的吧?

    我扶起他,让他跟我上楼去。他身子沉,我有些掺不住他:“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沈飞忽然笑起来,声音很低,他问我:“周未末,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我抿着嘴角,没有回答。

    因为沈飞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不能让他直接躺在我家的床上,不然弄一床的血,人家还以为出了命案。我搬了凳子放在自家厕所里,清理伤口的话,还是让他坐着吧。

    沈飞还算是清醒,我替他脱了上衣,他后背上的伤痕就更加醒目了。

    家里云南白药,酒精,还有纱布这些东西还是有的。我让他坐在凳子上,用干净的毛巾替他清理伤口。

    沈飞咬着牙,眼睛通红。就某一方面而言我还是挺佩服他的,换做是我,手上有一道小口子的话都会疼的哇哇乱叫。他背后的伤痕最少有二十多厘米,要是放在医院里那也要缝上好多好多针。

    “真要用酒精?”我有些怀疑,他能不能撑得住?

    沈飞无力的看着我,嘴唇苍白:“嗯,你弄吧,我没事的。”

    我用棉签蘸着酒精擦拭沈飞的伤口,他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我能听得见,也似乎能感受到那份刻骨的疼。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这样的沈飞,我心里有个坚硬的地方忽然间瓦解揉碎,虽有不干,可却不能抗拒这份感觉。

    动手替他上药,用纱布将他的身子缠住。

    他低头看我,鼻息洒在我的颈项旁边,出奇的痒。

    我让自己的动作快些,也好避开这样奇怪的感觉。

    他脆弱的靠在椅背上,皮肤出奇的白。

    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按理说我现在应该立刻让他出去,可沈飞的脆弱,沈飞的苍白,沈飞的疼都原原本本的晾在我眼前。这一次,我有些狠不下心来让他离开。

    “现在你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么?”我沉着脸审他。

    沈飞笑了笑,反问我:“把我的事告诉你,对你来是不是一种困扰?呵呵,周未末,其实你是个挺害怕麻烦的人,不过只要是你认为这个人是‘你的人’,你永远不会嫌烦。不过,我已经不是你什么人了。”

    我呵呵冷笑:“沈飞,你用激将法也没用。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很乐意拨个120来把接走,我想医院的人看到这样的伤,很乐意让警察给你录个笔录说说原因。”

    见沈飞不说话,我说的更带劲儿:“还记得我住院时总来看我的那个小神经病么?他是二中队的,肯定对这种类似刑事案件很有兴趣,不如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从犯罪心理的角度给你解释解释?”对呀,柳时鑫那个小缺心眼是搞犯罪心理学研究的,不知道男人的心理他研究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和他探讨探讨也是不错的。

    沈飞忽然笑了,问我:“周未末,你肯花时间跟我开玩笑,是不是证明你还愿意和我交往下去?”

    我不说话了。

    沈飞趴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我本来以为大雷的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那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那些人做的?”我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沈飞笑了笑,“有些事警察解决不了,只能用规矩办。”

    “这就是你们的规矩?”我用手碰了碰沈飞的伤口,他果然浑身一抖,疼的蹦起身子来。我冷笑,问他:“这是人砍的?”

    沈飞沉默片刻,还是承认:“嗯,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刀,他们放了大雷,跟我做了了结。”沈飞脸上有着浓浓的疲惫,“只不过他们也把手里那些我利用学姐作伪证的证据交到了检察院,不过材料上没有我的名字,我学姐现在正在受检察院停职调查。”

    “我不能站出来说那份验尸报告是我做的手脚,不然这件事牵扯的就更大,也许检察院还会重新起诉大雷。我只能努力让这件事尘埃落定,所以我不能……”

    我听着沈飞的矛盾和挣扎,等着他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可心里又觉得现在的我像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原谅他的理由。

    “你见到的就是我学姐,就你在见到我们两个人的前一天她自杀了。”

    我沉默下去,听沈飞继续跟我说:“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只能陪着她,让她认为我爱她,她就一定不会放弃。”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周未末,你理解这样的感觉么?天下的人全都抛弃了你,只要有一个理由你就能活下去。”他也许是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所以你就成了她活下去的理由?”我觉得啼笑皆非,为什么所有离奇的,看似不真实的事都能发生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男朋友借给另一个女人?就因为她的自杀行为。

    我有些悲哀,坐在椅子上和沈飞面对面坐着。他没有再说话,好像在请求我的谅解。

    他的学姐因为他的事被背上了伪证罪的罪名,也许这一生再也不能登上她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手术台。那样的女人,想要一份爱,是罪过的么?

    沈飞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在等我的一个答复,或者他本不应该等我。

    “她叫什么名字?”

    “陆微。”

    呵呵,微微,多好的名字,一看就是柔弱无力,需要人保护的类型。

    沈飞忽然说:“周未末,我害怕看着你笑。”

    “我笑起来不是那么难看吧?”我有些哭笑不得。

    沈飞苦笑:“不,每次看着你的笑,我总觉得你什么也不在乎。每次看你这么笑,我就觉得我们两个真的完了。”

    对于他的说法,我不置可否。

    笑就是笑,为什么人们偏偏要给它加上某种特殊的意义?这不是很荒谬么。

    我闪神之间,沈飞忽然间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拉着我的手说:“周未末,我爱你。”

    沈飞伏在我身边:“等我一段时间,不会很长,我会好好解决这件事,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一定会找机会和她解释清楚。对于你,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我与他相顾无言,可始终没有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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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们,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研究生入学考试现场确认的日子。准备了那么久,今天拍了照片交了银子,俺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有的人说我疯了,一年的时间都在准备一所在别人看起来高不可攀的院校,室友跟我争论了好几次,都无疾而终。虽然目标很明确,可说真的,呵呵,我还真是信心不足。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