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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5部分阅读

    早饭才走的,焦婶子给还带了干粮。”

    没有劈柴声和正太们的吱喳声,何素雪心里有点空落落的,熬得稠稠的稀饭喝着也没那么香甜了。

    焦婶子在井台那里择菜,俩孩子在厨房里默默地吃饭,各自想心事,常得贵突然带了三个徒弟和四个伙计走进来。

    常得贵坐到主位上后,何素雪吃不下去了,这眼神也太热情了,要把人烤化了都,兴师动众的,这是要闹哪样呀。

    常得贵挑眉,非得为师把话挑明了说?哪有人上赶着收徒弟的呀(你不就是一个么)。

    何素雪还在迷茫地眨眼睛,赵本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伸手指戳她,张嘴无声做口型:“敬茶拜师!”

    哦,拜师呀,怎么在厨房里?这也太随便了吧。

    何素雪纳闷地放下筷子,倒了杯茶,双手捧着跪倒在常得贵面前,“师傅大人请喝茶。”

    “唔,乖了。”常得贵怕人跪久了膝盖疼,忙接过茶来一饮而尽,语速很快地说道,“往后要用心学习,牢记医者仁心。”

    “是,小何谨记师傅大人教诲。”何素雪老实磕了三个响头,就爬起来了。

    三个师兄面面相觑,师傅还没训话呢,怎么小师妹就起来了?

    常得贵倒没什么想法,就是何素雪不起来,他也会叫起的,这么瘦的孩子,跪久了伤腿。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蓝皮书,交到何素雪头上,郑重地交待她好好学,要一个字不拉全部背下来,这就是她这个月的功课了。

    书是手抄本的《黄帝内经》,中医四大经典基础理论著作之一,何素雪看见那字迹,就知道是常得贵抄的。

    再瞄瞄三位师兄,大家的表情都很淡定,还有丝丝怀念与感激,估计每个人拜师的时候都领过这书,佩服呀师傅大人,没事就抄书送徒弟,当练字咩。

    “好了,条件不好一切从简,这事就这样了。你们以后还喊她小何,有人问起,也不用隐瞒她的女子身份。”常得贵站起来,背着双手,满脸笑意地走了。

    四个伙计各种羡慕,三个师兄围上来,恭喜何素雪投得名师,因为事发突然,大家都没准备礼物,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何素雪很大方地说不要紧,礼物可以后再补嘛。

    焦婶子听见动静,也跑进来道喜,还说中午多炒一个荤菜,算是庆祝。有肉吃,大家更高兴,纷纷说好。

    闹了一阵,各自散去做事,刚才已经查过房,现在林有文要去开方子让伙计煎药,关有树则带着陈有亮给病人换药,焦婶子继续择菜,伙伙计们各司其职。

    人一下子走光了,何素雪抓抓额头,“小赵哥哥,我们干什么呀。”

    “吃饭。”赵本真说道,回到饭桌前坐下,端起吃了一半的稀饭,大口大口扒起来。

    何素雪仔细看着他,好像没有羡慕嫉妒恨,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可是怎么就面瘫了呢,一晚上的功夫,花美男的面神经就长歪了?

    何素雪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小正太可能在这里呆不久了,吃过饭回到书房问常得贵,他说:“赵哥儿暂时不会走,不过肯定要走的,他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等路上太平些,就找人送他回去。”

    第二十五章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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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素雪沉默不语,常得贵以为她想家了,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你也想回去?”

    她忙道:“没有,我不回去,您可别赶我走,以后我就跟师傅大人相依为命了。”

    常得贵失落的心情瞬间被治愈,笑道:“好,咱爷俩过,不理那个兔崽子。”压根就忘了自己还有三个孤儿徒弟。

    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摞稿纸,常得贵在研究秦世子的手术步骤,昨晚跟何素雪讨论了很久,他坚持不让她上手术台,那会令她将来的处境更加艰难,他绝不允许出现那样的情况。

    目前暂定的就是常得贵主刀,关有树和陈有亮协助,林有文负责汤药,何素雪再三争取,获得器械护士的位置,大明当然没有护士这个职业,何素雪就说是帮忙递东西的。

    器械护士其实是个极重要但又不惹眼的手术辅助,有经验的器械护士能够不着痕迹地引导手术菜鸟医生使用各种器械,常得贵并不清楚这些,被磨得烦不过,只好答应。

    罗列出来的手术步骤,也是何素雪引导常得贵制定的,依据嘛,就是去了天国的娘亲李氏“指导”的那次“兔子缝合术”,为了不让常得贵怀疑,何素雪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心累啊,有没有。

    师徒两个小声讨论着手术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何素雪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引导着常得贵去思考,唉,徒弟带师父的赶脚很不得劲呀。

    楼梯有脚步声,两人停止说话,方再年抓着一个大簸箕,扶着门框喘气,“东家,跌打药又空了,林大夫让我来搬点出去柜上。”

    常得贵起身,一边解下藏着钥匙的荷包一边往外走,“是不是这两天跌打损伤的病人特别多?”

    方再年双手递上一张清单,垂首应是,“买药的多半是这类病人,另外得风寒的也很多,退热清毒的也快没了,还有不少人在别家大夫那里开了方子跑过来拿药。”

    何素雪尾随进库房,里面摆了四排木头架子,上面摆满了布口袋,可有不少口袋空了大半或者干脆摆着空袋子,她看了几个标签,深深为江南药铺的前途担忧。

    没有药可用的医生,就是拥有再高深的医术,他也没法治病救人呀。

    常得贵拿着清单一一查看,眉头拧得紧紧的,斟酌又斟酌,才让方再年捡一部分药材出来。

    “再年,出去告诉有文,能不开药就尽量不开,何将军答应的药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的,先顾着院里的再说。如果是别家大夫开来的药方,得先给有文看过,确实需要再给,不能要什么给什么。”

    “是,东家。”

    方再年端着一簸箕药材走了,常得贵锁好门回到书房,脸上布满忧虑,眼睛虽然在看手术步骤,其实心思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师傅啊,咱们收治这么多伤兵,是不是……嗯,是不是该军队出钱买药的呀。”

    常得贵苦笑着摇头,“按道理是该这样,可现在兵营里乱糟糟的,都忙着整编西北军残余部属呢,哪里有空管这些人死活。”

    何素雪托腮,想不通,“既然部队在整编,怎么师傅可以回家呢,难道您的部队里就剩下院子里这几个伤兵?这伤亡比率也太神奇了吧。”

    常得贵眸光暗淡下来,“为师其实不是正式在编军医,确切地说,算是战时征用的民夫一类,仗一打完,任务就完成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全凭自己意愿。”

    何素雪脑中灵光一闪,“是因为我和小赵哥哥,师傅才回来的。”

    “不只是这个原因。”常得贵拿起稿纸挡住自己的脸,摆明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何素雪只好掏出《黄帝内经》,默默地研读背诵。

    何素雪读书读得很辛苦,她看过简体版本的《黄帝内经》,没有全部背下来,眼前这本全是繁体字,即使她从小就练习书法,也还有不少字不认识,这种严谨的书籍可不能连蒙带猜,讨教是必须的。

    她看了看对面,常得贵还没有面对她的意思,气氛太沉闷啦,得给师傅大人找点事做做。

    她用书本敲敲桌子,“师傅大人,这里有个字我不认识。”

    “嗯?哪里?我看看。”常得贵放下稿子凑过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何素雪把字指给他看,他便联系字的前后意思,详细地讲解起来。

    何素雪越听,越觉得常得贵是个医学天才,基础特别扎实,晦涩难明的字眼,能用简单易懂的病例来诠释,就像一个个精彩的小故事,让她听得津津有味,大开眼界。

    时间在故事中悄然逝去,天黑了,常得贵口也干了,便停下讲解喝口茶。这茶是何素雪端上来的,已经凉了,他也不在意。

    晚饭后,何素雪跟着师傅和师兄们查房,田将军闻风而至,一声不吭跟着走完了四间病房,最后查到秦世子。

    常得贵已经换了药方,秦世子的病情被暂时压制住了,但最好的情况也只是低烧,炎症消除不了,所有人都是心急如焚,再拖个日,万一邪毒入血,恐怕就更不好了。

    查完房,常得贵把田将军请到一边密谈,谈完了田将军写了密信,交给亲信连夜送出去。

    这一夜,又是林有文三人轮值夜班看护,何素雪抱着汤婆子睡得香甜。

    翌日,何素雪终于没有再像前两天那样贪睡,天蒙蒙亮就爬起来了,和赵本真在院子里打军体拳,王小九看着有趣,也来跟着玩,田将军和他的手下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看热闹,军士们哄笑说是花拳绣腿。

    赵本真和王小九脸皮薄,被嘲笑两句,手脚就有点放不开,何素雪满不在乎继续抡拳,“什么叫花拳绣腿,这是最基础的初级军体拳,咱人小力轻,这样就不错了,练好了照样能锻炼身体,等将来力气大了,再学高级的。”

    赵本真体会着发热的身体感觉,抿了嘴唇,又把注意力放到何素雪的动作上,认真地学起来。情绪是会传染的,慢慢的王小九也放开了,眼珠子也不再乱转。

    三个小娃越打越有精神,吐气开声,军士们大感有趣,眼睛里有了欣赏。

    田将军突然甩了披风给亲信,捏着袖子下了场,扬声叫道:“小何大夫,田某也跟你学一学这军体拳。”

    “呵呵,您随意,又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何素雪特意放慢了动作,巴掌大的小脸因气血通畅变得红扑扑的。

    第二十九章有人亮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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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素雪背靠柜台,默默在数着数,冷眼旁观田将军不假辞色,与刘升华等人周旋。

    门外突然又挤进来好多人,何素雪人小看不到,入目全是粗壮的大腿,而新钻进来的人满脸杀气,一身不起眼的校尉服,好像是某个将军的随从武官急着找到主官近身保护,因此被挤到的人只是不满地嘟囔两句,或者给个白眼,竟全都没有怀疑这些人意图不轨。

    或许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就在田将军觉得形势不妙,用眼色暗示两个随从注意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好热闹啊!众位大人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布帘轻飘,常得贵缓步走出来,何素雪觉得这师傅没叫错,这气质,绝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的?气质高华?

    对,就是气质高华,没有华服美裳,没有铠甲闪亮,可常得贵此刻却是贵气逼人。

    他一步一步走来,从容淡定,仿佛珠玑在握,嘴角噙着一缕不屑的微笑,目光所过之处,武将们竟不敢直视,纷纷别开头。

    刘升华盯着常得贵腰带上的一块黑铁牌,眼中闪过怨毒,心头的火热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他抹了一把脸,变出一副笑容,对常得贵挥手,“哟,把常大夫惊动啦?抱歉抱歉。你看,这些都是来探望秦世子的,一片赤诚之心哪,常大夫就让他们进去看一眼,了了他们的心愿吧。”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监军大人,竟摆出这样低调的姿态,吓住了不少人,嗡嗡的说话声消停了,不少探究的目光落到常得贵身上,带着怀疑和猜测。

    有些人见识多广便瞬间明了,有些人则看不出端倪,摸不着头脑,但他们是跟着刘升华来的,看不懂不要紧,跟风就好了。

    常得贵走到田将军身侧,做了个罗圈揖,高声说道:“各位大人,常某明白大人们想见世子爷的急切心情,但恕常某不能答应。今天这个吉时,常某是咨询了高人才定下的,一旦错过今日,秦世子恐怕会不好。大人们心善,定是不愿看到那样的情况出现,常某谢过大人们体谅。”

    常得贵一揖到地,像一座雕塑一样久久不动,刘升华眼神复杂死死地盯着他,将军们有了马蚤动,七嘴八舌地说着抱歉的解释的话。

    有些人开始往外走,却仍有人往里挤,何素雪刚刚觉得松动一点能喘口气,冷不丁看见有人从怀里摸出匕首藏在袖中往前挤,立马吓得魂儿都飞了。

    “啊!!!!!”她张开喉咙,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叫声带着颤音,仿佛遭遇人间最惨的悲剧。

    “小何?!”武官们呆愣的时分,常得贵弹了起来,嗖嗖跳上柜台,两步跑到何素雪的上方,伸手将她从人缝中提溜出来,紧张地问:“怎么了,伤到哪了?”

    何素雪眼泪汪汪地指着自己右脚,“有人踩我,好疼。”

    常得贵瞬间变了脸色,气极而笑,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下方的人群,“好啊,一群大老爷们,竟跑到我常某人的铺子里来欺负我的小徒弟!真是出息啊,好大的威风啊,鞑子破城之时,怎么就没见到这样的威风呢?是常某眼瞎了没看清楚,还是大人们当时没来得及发威,现在才搬出来现眼?”

    这话说得忒毒,把西北军所有旧部将领全得罪了,可这些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反驳。

    反什么,驳什么,西北军驻守多年的城池,确实被鞑虏破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也是西北军永远也洗不掉擦不去的污点,要论责任,在座的都跑不掉。

    何素雪揪了常得贵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靠在他大腿上,泪眼朦胧的眼眸写满了惧怕。

    武将们低下高贵的头颅,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不禁要想,小女娃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跟看鞑子一样的?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了。

    何素雪用眼泪做掩护,偷偷地观察着人群中的异动,师傅大人的王霸之气还挺好用的,镇住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互相打着眼色,这是风紧扯呼的节奏,还是想拼死一搏?

    常得贵觉得小徒弟把袖子揪得太紧了,心疼地拍她后背以示安慰,可是好像没什么效果。都是这些讨厌的蠢货害的!害了死鬼侯爷不算,还来害我的雪姐儿,太可恶了!不骂几句真心不舒坦!

    常得贵满腔怒火要暴发,鼻子一哼,待要继续骂人,铺子外面忽然又马蚤动起来,人群纷纷退避的样子,好像来了什么重要人物,然后就听到有人喊:“定国公到!!!”

    何素雪感觉到常得贵身体微微震了下,接着按住她的肩膀,小声说:“好了,病人家属终于来了。”

    何素雪抽了抽鼻子,弱弱地说:“快叫他把人都赶走,吉时快到了。”

    常得贵尴尬得脸颊发热,什么吉时,治病救人哪要看什么吉时,不过是哄这些蠢货罢了。

    他抱着温软的小身子飞身下了柜台,让她先进去准备起来,外面的事情他来处理,何素雪急忙扯他袖子,示意他弯腰,在他耳边悄悄说:“有刺客。”

    常得贵浑身一紧,忙把小人儿往里推,他自己则绕过柜台站到田将军身边,抚了抚石青色罩衣,淡定地等待。

    何素雪跑进后院,赵本真就躲在门后面的,拦着她问怎么样,她牵了他的手直奔正房,守在门口的何将军忙迎上前来,连声问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定国公来了,我还看见人群里有人亮刀子!”

    何素雪话音未落,何将军抄起腰刀就冲了出去,“甲队的留下保护世子,乙队的兄弟跟我来!”

    驻守药铺的随从武官和军士,表现出番茄的反应能力,从听完何素雪的报告,到被点名的抽刀奔跑,只是比何将军晚了那么两三秒钟,还有那腿特别快的,已经踹开厢房门,吆喝着敌袭,让正在里面休息的兄弟出来迎战了。

    第三十章不看好

    第二更。

    关有树和宁太医从房里窜出来,宁太医穿了药铺的石青色罩衣,显得老脸特别苍白,一把揪住何素雪的胸口,“怎么回事?怎么听见有敌袭?鞑子又来了?”

    “放开她!”

    “放开她!”

    关有树和赵本真齐声大喝,把宁太医吓得蹦起来,有点茫然,何素雪只好用力拍打他手背让他松手,“宁太医,淡定些,鞑子没有来,是定国公来了。”

    “你这小子,传话要传清楚嘛。”宁太医松了手,还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