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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名狼藉第4部分阅读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住在隔壁的父母还会吵架吗?每年她只买一束花,也是希望他们能一起共赏花朵的美丽,共闻香气。

    欧以灵有时也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如果她的父母有灵,也必定不会像年轻时那般血气方刚,早已和平的相处了。

    她花一下午的时间陪父母亲说说话,也坐在阶梯上欣赏山上的风景,沉淀思绪,无所事事的闲逛著,这是她思念父母的方法。

    到了夕阳西斜时分,欧以灵才收拾心情,慢慢的走下山。

    来到山下等公车时,她才打开手机电源,山上收不到,她就没有费事按手机,她还在查看有什么简讯,手机铃声就响起。

    “喂……”欧以灵才接起应了声,那头就噼哩啪啦的叫起来。

    “老天爷,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了?公司说你休假,你的手机又没开,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急吗?”

    “自强?”

    “就是我,不管现在你在哪里,或是参加什么聚会,赶快结束,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我在你的租屋处等你。”江自强口气凶恶的命令著。

    欧以灵却听出她的声调带著鼻音,“自强,发生什么事了?”

    “爸妈要离婚了。”江自强哭了出来。

    “叔叔、婶婶不是早就要离婚了?”欧以灵疑惑的问。

    “那不一样,他们只是说说而已,这次是真的,爸还带著他的女朋友当见证人,妈也说爸要签字她求之不得,文件都准备好了,他们真的要离婚啊。”江自强哭得凄惨。

    “你要去阻止他们吗?”

    “我不知道,至少我要亲眼看他们怎么做,小弟也这么说,他从同学家赶回去了。堂姐,你陪我回家,家里的事你最明白,你可以看情形帮忙。”江自强要求。

    “自强……”

    “反正就是你要帮忙,快一点啦,别让我久等了,一定要快点啊。”江自强态度冷硬的吩咐后,挂断了手机。

    欧以灵看著断线的手机,很是无奈,这是她的亲人,她如何能不管呢?

    放弃公车,她拦了辆计程车,奔向租屋处。

    第六章

    欧以灵跟著江自强来到旧社区,走入一栋五层楼的建筑,才来到三楼就听到四楼的争吵声,两人加快了脚步。

    “冰箱不是你买的,你有什么权利带走?”

    “那是我出的钱,为什么我不能带走?”

    江自强冲入屋里,就看到父母正为了冰箱的归属权争吵,弟弟无力的站在一旁,另外还有个四十多岁、打扮俗艳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在乎。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江自强大叫。

    “自强,你来得正好,你说冰箱是不是妈买的?你爸有出一毛钱吗?”江贞丽拉著女儿问。

    “自强,你来作证正好,我可是有拿钱给你妈买冰箱对不对?别将钱用完了,就说我没拿钱。”欧汉生争辩。

    “你那钱是用在你儿子的学费上,而且那一点钱连冰箱门都买不起,笑死人了,不要以为自己跟到金山银山,其实是一座爱赌的垃圾山。”江贞丽看了椅子上的女人一眼,讥讽的说。

    “你这女人欠打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我是瞎了眼才会娶你,你这黄脸婆让我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离开你之后我的日子过得多风光,跟我的女人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好过你几百倍。”欧汉生粗声吹捧自己。

    “小孩都养不起了,还敢来吹牛。”江贞丽冷冷的说。

    “你……”欧汉生气得想揍人,被女儿阻止。

    “爸,你今天是来做什么啦?”

    “我来完成你妈的心愿,和你妈离婚的。”他看著妻子怒喊。

    “爸,你和妈离婚是我们家的私事,你干嘛带个外人来啊?”江自强以充满仇恨的眼神看著陌生的女人。

    “自强,不要没礼貌,我和你妈离婚后就要和娟娟结婚,所以她算来可是你的后母。”欧汉生告诉女儿。

    “爸,我不要后母啦,你确定要和妈离婚吗?”

    “我当然要离婚,这不是你妈一直希望的结果。”欧汉生瞪了妻子一眼。

    “对啊,这是我要的,那你还等什么?舍不得吗?”江贞丽挑衅的说。

    江自强拦著母亲,“妈,爸真的要离婚,和别的女人结婚呢!”

    “那更好,我希罕啊。”

    “我更希望能早点远离你,早一点和你没关系……”

    要离婚的夫妻又吵了起来。

    “拜托,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到底要不要离啊?”在一旁等的女人没耐性了,加入叫嚣。

    江自强则做中间人,调停之外,也伶牙俐齿的怒骂第三者。

    一屋子吵闹,搭不上腔的是欧以灵和还在念高中的堂弟,只能眼睁睁看他们争吵,就在欧以灵纳闷自己来这做什么时,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也有人拉起了她。

    “爸、妈,那你们要我带堂姐过来做什么?”江自强抓著欧以灵的手臂问。

    欧以灵讶异的看著堂妹。她的说词怎么全变了?

    “解决离婚之前的最后问题,以灵姓欧,她拿回家里的生活费当然也归姓欧的,所以她以后拿生活费给我就行了。”欧汉生连忙说。

    “这种没良心的话你敢说,以灵高中的学费几乎是我出的,她要回报的人应该是我,生活费当然是给我。”江贞丽据理力争。

    “她的学费我也有出,别什么都算到你头上,以灵是我的侄女,我是她的亲叔叔兼监护人,我才是拥有她的人。”欧汉生反驳。

    “哈,以灵早就过了需要监护人的年纪了,还需要监护人的是你儿子,那生活费是你儿子,女儿要用的钱,你有什么资格拿啊?”江贞丽气呼呼的抢白。

    “爸、妈,你们争的只是钱哦,太过分了,你们骗我,早知道我就不把她带来了。”江自强怒叫。

    欧以灵听著这些话,终于弄懂自己的角色了,原来她是大家争夺的目标,因为她每个月拿出两万元的生活费,连要离婚了,她的钱一样要弄清楚,不可以逃避,她觉得心碎,难道对叔叔和婶婶而言,她的价值就是钱吗?

    吵得没有交集,本来要当证人的女人没了耐性,她大声嚷著:“那一人一半不就得了,有什么好吵的!”

    “妈的,我为什么要给她一半?那本来是我的。”欧汉生第一个不同意。

    “以灵已经对我说过,她要养我一辈子,抛家弃子的男人凭什么拿?”江贞丽看了眼丈夫,她是第二个不同意的人。

    欧以灵闭了闭眼,现在连谎话都说出来了,她只感到深深的无奈。

    “以灵,由你来选择,你要我这个亲叔叔,还是那女人?我与你可是有血缘关系哦。”欧汉生干脆对侄女放话。

    “以灵,你和自强那么好,知道我这个婶婶多么辛苦才将儿女拉拔长大,钱给你叔叔恐怕是赌光光,要不就是给他身旁的女人用光光,只有给我才是有用的,你那么聪明,知道应该选谁吧!”江贞丽诉之以情。

    “屁话,女儿已经跟你姓江了,你还要来拐以灵!以灵,别听她胡说,叔叔……”

    “以灵,你可不能心软,婶婶……”

    “爸、妈,我是你们的女儿呢,你们怎么争起外人来了……”

    再一次的七嘴八舌,争论不休。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发怒了,站起身,将椅子撞倒地上,“吵死了,我可是很忙的,叫我来这里看你们吵架吗?我看你们一辈子都离不了婚的,哼。”一甩手,迳自离去。

    “娟娟,娟娟……”欧汉生叫了几声,气愤的看著江贞丽,“证人跑了,你也别想离了,搞清楚,我是不会放弃以灵的。”气冲冲的走了几步路,又回头来到侄女面前,放软声音,“对了,以灵,你身上有多少钱?”

    “你要多少?”欧以灵叹口气,拿出钱包。

    欧汉生却一把抢过钱包,快速的将里头的现钞都拿走,“这样马马虎虎啦,我走了。”将钱包丢还给她,就飞快的离开。

    欧以灵拿著钱包,心中百味杂陈。

    “没用的男人。”江贞丽斥骂。

    江自强却是松了口大气,只要爸妈没离成婚就行了。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欧以灵静静的将钱包收回手提袋里,看著他们一家三口出声,“婶婶,若没有其他事,我也要离开了。”

    “以灵,将你给扯进来,真不好意思,但是你每个月拿出的生活费对我们而言真的很重要,绝不能让你叔叔拿去赌光。”江贞丽再一次说道。

    欧以灵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苦笑。

    “妈,看你和爸争得那么厉害,可惜堂姐没法子一个月拿出四万元生活费,那就天下太平了。”江自强自以为有理的说。

    “别胡说,你只要肯省著点花,我就高兴了。”江贞丽笑骂。

    眉头皱起,欧以灵依旧沉默。

    “哎呀,我才想到,社团要做团服,需要三千元。”江自强说。

    “我的补习费也要交了。”小弟开口。

    “怎么这时候才说,我哪有钱啊!”江贞丽一脸麻烦的看著一对儿女,吁口气,目光转到欧以灵身上。“以灵,我这个月真的透支了,你堂妹、堂弟又要钱用,不知道你有没有钱?”

    “多少钱?”欧以灵问。

    “嗯……要……约两万元吧。”

    欧以灵点点头,“我去领钱。”她走出房子。

    来到巷口的提款机,欧以灵插入卡片,领了两万元,收好钱,她走回公寓。

    “妈,我补习费才四千,加上姐姐的,不用两万元这么多。”

    按门铃的手在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而顿住。

    “笨,妈多拿是以防万一。”江自强明白母亲的用心。

    “谁知道以灵会不会向著你们的爸,再多的钱给他赌都不够,现在只能向以灵拿多少算多少,最好是将她的钱都拿光,到时她就没法资助你们老爸了。”

    “那就看妈有没有法子让堂姐自动交出薪水袋了,用苦肉计行不行啊?”江自强帮忙出主意。

    “姐姐,这太j诈了。”小弟看不下去。

    “这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以灵反正是一个人,怎么样都活得下去,何况我们扶养她长大,她理应要报答我们。”

    婶婶不在乎的声音像箭一样刺中她的心,亲情像顶大帽子盖下,让她这辈子都难以翻身。欧以灵手握成拳,极力的深呼吸平抑心情,好一会儿她才再举起手按铃。

    江自强来开门,“堂姐,领个钱而已,你怎么这么慢?”

    欧以灵淡微笑,将钱拿给她,“你拿给婶婶,时间晚了,我该要离开了。”

    “噢,我今天回家睡,不到你那里了。”

    欧以灵点头,挥挥手,转身走开。

    如果注定她是一个人,那她就是一个人。

    欧以灵看到客厅里灯光明亮时很意外,虽然她回来的时间晚了,但是平常这时候他根本就还没回来。

    她穿过客厅,本想直接走回房间,沈尧却从书房走出。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欧以灵充满歉意的开口。

    沈尧冷然看著她,“我记得规则是要你一下班就回来。”

    “今天有些私人的事耽误了,很抱歉。”欧以灵再次道歉。

    “你请休假了还处理不了吗?”

    “你知道我请休假?”欧以灵惊讶。

    “那不是秘密,不过你和我的条约里没有休假,你必须按时回家,你既然答应了,为什么做不到?”沈尧质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她愿意说明。

    沈尧冷冷一笑,“一旦我听了你的解释,你是否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晚蹄,完全不照规则了呢?”

    欧以灵顿了下,“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最好,我不想了解原因,我只要结果,在这之前,不管你阳奉阴违了多少次,我不想再计较,但这之后,我的话就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明白吗?”沈尧脸色冷漠的下令。

    一字一句都带著高高在上的优越,鞭笞著欧以灵,她咬著唇,对他而言,她也不过是一个高价买来的玩具罢了,她还以为有什么不同吗?

    “明白。”她空洞的应和沈尧的话。

    沈尧冷凝著脸,将书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欧以灵疲累的回到房间,坐在床沿呆愣了许久,然后才机械式的拿起衣服到浴室,当温热的水浇在冰冷的身体时,她掩不住心酸的哭了起来。

    有好长的时间,在热水淋漓中,只听到嘤嘤哭泣的声音。

    欧以灵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昏暗的灯光,让她一下子不晓得时间,她往床头柜看去,发觉现在是凌晨两点多。

    被窝里暖烘烘的,该是温控被转开了,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开,是沈尧吗?她往身旁看去,却没见到沈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这么晚了,他去哪里?怎么不在床上?欧以灵心中满是疑问,但想到晚上他对自己的冷漠薄情,自己的关心对他或许是多余的,他也不会领情,她翻个身,合上眼,不打算浪费自己的同情心。

    五秒钟过后,床上人儿又张开眸子,无可奈何的起床,她还是硬不下心,他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

    走出房间,客厅一片的黑暗,只见半掩的书房门里有灯光,欧以灵轻悄的走入,书桌上杂乱放著文件报表,沈尧坐在椅子上,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光直盯著电脑萤幕,那模样似乎已经看了许久。

    “咳咳……”她轻声咳嗽。

    沈尧闻声转头,看她一眼又转回脸,沉默不语。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欧以灵出声询问。

    沈尧只是紧绷著脸,没搭腔。

    欧以灵轻叹口气,“我没有别的意思,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早点睡比较好。”说完,转身要离开。

    “别走。”

    欧以灵脚步停下,回头看著沈尧。

    看著她,沈尧的浓眉紧蹙,“过来。”

    这不像命令,倒像是请求,欧以灵缓缓走近他。

    沈尧伸手抚触她玉白的脸颊,慢慢的往下游移,滑过坚挺的双峰,来到平坦腹部,大手一揽,将欧以灵拉入怀里,吻上红唇。

    欧以灵靠著健壮胸膛,被动的闭上眼,没有拒绝,因为他的吻里充满了歉意。

    沈尧抱起人儿,唇仍舍不得离开她,快步走回房间。

    偎入暖和的被窝,欧以灵搂著他的颈项,曲意承受他的吻。

    沈尧的唇四处掠夺,细腻的肌肤是最好的奖励,甚至他的吻来到两腿之间,掀起漫天愉悦,仿佛是在弥补她的委屈。

    “沈尧,哦……天啊,嗯喔……”

    对情欲的认知还是初级生的她,从不知男女之间可以亲密至此,她像被卷入暴风之中,只能紧紧攀住沈尧硕实的臂膀,随著他上天下地,体会无尽的欢快。

    天堂,似乎离她不远了。

    欧以灵躺在强健的怀里,气喘吁吁,好半晌,她还未平稳气息。

    沈尧搂著她,听著她的喘息,体贴的为她拍拍背脊,“为什么请休假?”

    欧以灵抬头望著他,“你不是不想知道?”

    “我现在要明白。”沈尧霸气的说。

    喜怒无常,真是孩子脾气!欧以灵没力气争辩,“昨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沈尧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清清喉咙再问:“昨晚为什么晚回来?”

    欧以灵沉静了下,好一会儿才轻轻笑著,却听不出任何的笑意,“我叔叔、婶婶要离婚,我被设计当协调人。”

    沈尧看出来了,抬起她的脸,“原因?”

    这男人昨天才说不想了解原因,怎么才经过几个小时就变了?

    “那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她先声明。

    “我有耐性。”

    欧以灵睁大眼,好像听到迅猛龙说它是草食性动物一样震撼,不过她聪明得不加以评论,就从父母双亡托孤说起,叔叔、婶婶不幸福的婚姻,从六年多前就闹著要离婚,直到昨天闹剧式的争吵,她的生活费成了焦点。

    “我才知道自己的价值是钱,叔叔和婶婶不过问我的生活,只是要我选择把生活费给谁,如果他们知道我有三千万的存款,恐怕就不会只著眼于少少的生活费了,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忘恩负义?毕竟他们扶养我长大,可是为何当遇上钱时他们才想到我,我们应该是亲人啊……”她哽咽的顿住,泪珠不自觉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