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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警察第113部分阅读

    犯了事哩。”

    大家都在‘二狗子’手下混饭吃,人不熟帽儿也熟。更何况他的哥哥钱大毛,还是田小弟参加灭的口。难道说钱二毛也和他哥哥一个样,参加了‘老大’这儿的贩毒。这事情玩大了,钱二毛能进來,说明‘老大’也快要露出马脚。自己在这儿硬撑着,还会有什么意义哩!不急,不急,不能中了警察的圈套。说不定他们玩的是‘空城计’,吓唬自己的,田小弟还是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惊恐。

    ‘咣啷、咣啷’,又是一个带脚镣的犯人走了过來。咦,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重刑犯哩?田小弟也感觉到有点奇怪。平时,虽然也有重刑犯和自己同时被提审,但密度沒有今天这么高呀。管他哩,自己的心事还愁不了哩。

    他漫不经心地朝着门外扫视了一眼,就是这一看惹了事,眼光就再也收不回來了。是‘黑子’,我沒有看错,肯定是‘黑子’。这下子真的是出了大乱子,自己和‘黑子’一起参加灭的口,一起打的卢雨生,还有许许多多的走私、贩毒的事,田小弟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有两个大。

    菩萨啊,求求你。求你让‘黑子’也能和我一样,能顶得住警察的讯问。不然的话,我这辈子就只能守在监狱里看天窗,数日子了。万一这小子抢在我前面交待的话,那…… 田小弟不敢再往下想。别看平时嘴上总是不把生死当作一回事,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容不得他不思绪万千。

    即使自己死不开口,有别人的招供,警方也会很容易的就能搜寻到证据材料。到了那时,自己在几起大案件中的位置,就只能听人按排,由人宰杀啦。这个时候的田小弟,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只要再轻轻的一加压力,就能让他丢盔弃甲,缴械投降。就在这时,已经停息了好大一会的两个警察开了口。

    “我说老王呵,我还真的有点佩服田小弟这狗娘养的东西哩。”田小弟这边是愁肠百结,心思满腹,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是好。那边不做事,只管拉呱的一对搭档,却乘着他心浮气躁的机会开了腔。“你佩服他个啥,不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混球吗?”老王不以为然地接上了话。

    “你错了,我佩服的是他的狠。我见过不少的狠人,那是对别人狠,一点也不稀罕。但象他这种对自己狠的人,倒是见得不多呀。”‘小诸葛’对老王的话进行了反驳。“这话是什么意思?狠就是狠呗,还要分上对自己与对外人狠吗?我看不出,能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你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好不好?”老王沒有听得懂‘小诸葛’说话的意思,接口问了起來。

    “你看人家田小弟,比钱二毛和‘黑子’他们先进來,到现在都是不开口说话。人家是一付副做特工的好材料,宁死也不供呀。他等着别人把屎盆子都扣到他头上去,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准备把全部的罪孽都一肩挑。你说,这不是狠人一个吗?”‘小诸葛’做起了解释。

    “这倒也是,不过也只能算是一个傻瓜罢了,说不上什么狠人不狠人的。”老王同意‘小诸葛’的解释,但也只是淡笑了一下。“这还不算呵?老王,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哈哈。行,我再加一条理由,看你承认不承认他是狠人。”‘小诸葛’看老王沒有惊奇的意思,有点不服气,主动提出了挑战。

    “说说看,反正也是闲着沒事,就当打岔消遣吧。如果你说得有道理,今天晚上的酒,就算是我老王请啦。你也别笑,说了不能让我认可的话,嘿嘿,你懂的耶。”老王听了以后,还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甚至于还露出了一脸的坏笑,他在等着‘小诸葛’上当哩。

    第三百七十九章 攻心为上

    “行,算你狠。如果说不通你的话,今天晚上的客,就由我來请。不过,我可把大话说在前面,今天的客,你是请定啦。”“废话少说,你先把我说服了,再谈喝酒不喝酒的事。”

    “行、行、行,我就來说,不怕你不服。田小弟家是三代单传,到他这一代,偏偏养了两个丫头。你知道不知道?”‘小诸葛’象说书人一样,先拉起了开场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事,现在只有一个女儿的人家,还多着哩。再说,都到什么时代啦,男女还不都一个样。”老王不同意这种重男轻女的观点。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那穷山沟里,对这种传宗接代的事,看得特别重哩。不然的话,人家田小弟怎么会养了三个情人,到处在拼命播种的哩。”‘小诸葛’不厌其烦地在做着耐心解释。

    “哦,还有这种鸡零狗碎的事。说说看,这小子有结果了沒有。不过,我看他这个怂样,估计要想能结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哩。”说到这种八卦新闻,老王也來了一头的劲。从原來的漠不关心,变成了迫不及待地追问下文。他这边声音一高,田小弟的耳朵更是竖了起來。

    “哟嗬,原來你老王也好听这些新闻。简单,就是今天晚上一顿酒,这种行了吧。”小诸葛看到老王被告吊上了胃口,就又舀起了架子,在舀老王开心。王大为可不急,摆出了一副爱说不说的架势。这种样子,急得在一旁偷听的田小弟,恨不得要放声骂娘。小诸葛一看老王不上钩,只好自已找台下,接着说道:“好,好,好,算你王大哥狠。我说,还不行了嘛。”

    ‘小诸葛’被老王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也弄得沒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县那儿,有个叫阿芳的女人怀了孕,刚刚才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这是昨天下午刚从医院查出的结果,听说还是个男孩子哩。”

    “那又能怎么样?再说,也不一定就是他田小弟的种。不能人家有个蛋,就说是与人家田小弟有关的吧。你们这种小把戏,还想在人家田老板那种老码头面前玩吗?给我早点收起來吧。”老王是在有意抬杠。但他说的话,也确实是说到了田小弟的心坎儿上了。

    “你也不想想,我‘小诸葛’什么时候放过空炮?阿芳家的男人春节一过,就到京城打工去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自己的女人肚子搞大呀。嘿嘿,要么是搞航空快递,那还差不多。告诉你呀,我听说那家人家正在闹笑话呢。”“肚子大就大了呗,这事能闹出个什么名堂來?”

    “那家的公公和婆婆,在逼着媳妇打胎哩,说她肚子里的胎儿,不是他家的种。”“打就打了吧,省得将來也是个沒爹的孩子。”

    “是呵。所以我说田小弟是真狠。不但能为别人顶上死罪,还能连未曾出世的孩子死活都不管。老王,我赢了沒有?”“好,算你小子行,今天晚上的酒,我老王请了。”

    刚才钱二毛、‘黑子’的相继从门前经过,对田小弟就有着莫大的冲击。只要再加一点压力,就能让他丢盔弃甲。那么‘小诸葛’和老王的这么一番对话,简直就是一阵晴天霹雳。

    儿子,儿子,田小弟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儿子’二字。如何保有儿子,如何能给自家留下一条根,这是当务之急。他知道,唯一的救星,就是眼前的两位警察。只有与警方好好合作,说不定还能有保住孩子的一线希望。

    事到如今,只有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做法,才能保住自己一命,保住未出世的孩子一命。此刻,田小弟的防线全面失守。要不了警察再多加逼问,他就将自己在宁北参与的犯罪活动,全部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当然了,粉饰自己,?过于人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也符合人的本能。毕竟田小弟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富有‘谦虚’精神,也是很正常的事。

    正如龙若海他们掌握的情况一个样,是‘二狗子’的指使,田小弟和 ‘黑子’一起半途袭击了卢雨生。钱大毛的灭口案件,也有他俩参加,只不过是为人引路,沒有直接动手。根据他的交待,是一个自称为‘老大’的人,用电话下达的指令。

    另外,他还交待了不少‘二狗子’谋人钱财,欺男霸女的事情,甚至于还有两起杀害卖的隐案。由于都是流动人口,也沒有人报案,事后也只是让田小弟帮助一埋了之。就凭这些罪行,把‘二狗子’送上断头台,那是一点也不成问題。

    至于田小弟追随的‘老大’和‘二哥’是谁?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当初才出道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广东朋友。时间长了,那人让他到宁北去发展。说是只要肯听‘老大’和‘二哥’的话,就有大钱可赚,但一定要保密。如果泄露天机,就会引來杀身之祸。

    事后,这话得到了验证。一个自称是 ‘二哥’的人,让田小弟做过几回居中接引的事,报酬当然不菲。从那以后,他就死心塌地的跟上了‘老大’和‘二哥’。至于对方是什么人,确实是不知道。只和‘二哥’通过几次电话,口音是闽南话不错,但言语中,偶尔可以听得出有宁北地方语言的发音,应该是本地人不会错。

    田小弟的缴械投降,当然也带动了钱二毛和‘黑子’的防线失守。两个家伙坚持了不到半天时间,也就步着他的后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起了他们参加做过的事情。

    由于三人相继开始交待,这让参加审查工作的警察,引起了疑虑。这些人的交待,是真还是假?好消息來得太快太多,也容易让人不敢相信。为了解决这个问題,鲁局长专门召开了分析会,对罪犯交代的真伪进行辩论。

    “从田小弟的交待來看,我认为,可信程度比较大。其一是他很怕死,看到钱二毛和‘黑子’的落网,让他放弃了侥幸心理。其二是因为他的情人怀孕。田小弟婚后生了两个女儿,一直盼望生个儿子。这次情人的怀孕,而且已经做了b超,说是个儿子,这对于他來说,冲击是相当大的,也更加增大了他求生的。”案情分析会上,龙若海面前的茶几上,堆着厚厚一迭案卷材料,正在就田小弟的交待可信程度侃侃而谈。

    他指着面前的材料说道:“其三,这个家伙很狡诈,几次大的作案都是站在二线位置,从來不把自己放到风口浪尖上,这也就减弱了他的心理对抗程度。最后还有一点,就是他在那个制毒、贩毒集团中,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外围小卒,随时可以被他们那个‘老大’抛出來作为牺牲品,落得个钱大毛那样的下场。所以说,田小弟沒有以死相抗的必要。”

    “田小弟的交待速度太快,不符合常理。会不会是对方玩的虚晃一枪的把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从而造成贻误战机的后果。千万不能闹出靠了草鞋戳破脚的笑话。”刑警支队的一个副支队长提出了质疑。

    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小诸葛’就接上來反驳道:“你恐怕是侦探小说看得太多,才会这么想吧。我告诉你,他田小弟可不是什么007,更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地下党员。罪犯就是罪犯,有了利害关系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谁?再说,还有钱二毛和‘黑子’的交代,可以让我们进行相互验证哩。”

    沈全斌是从宁北匆匆忙忙的赶过來参加会议。一进场,先握住龙若海的手摇了摇,然后拍拍龙若海的肩膀说道:“兄弟,别难过。过几天,把小叶接到宁北去,让你嫂子好好照顾她两天。”然后,他就坐在龙若海的身边,细细地看起了三个罪犯的交待材料。边看边听着会场中的争论。听得出來,双方各有所据,谁也沒有能够说服得了谁。中心问題,还是在于田小弟今天的转变來得太突然。

    老沈进入情况之后,也就开始发言说:“我看了材料,也听了大家的讨论,个人意见还是觉得龙大队长说得有道理。田小弟刚被抓获的时候,也曾慌乱不安,一个劲儿的想打听为什么事要抓他。我们采用的沉默对策,更是让他六神无主,猜不透为什么要抓他。过去他猖狂,是由于有保护伞在起作用,是认为我们不掌握他的底细。这次钱二毛和‘黑子’的迅速落网,他完全沒有心理准备,很可能误判为保护伞被摧毁。特别是由于我们刑警的出面,更是增加了他的心理压力。出于保命的,加之对外援的绝望,都能促使他快速交待罪行。更重要的是他的交待,和广东的两个罪犯供词,也是相吻合的。”

    “如果说田小弟是灭口案的罪犯之一,当初宁北刑警也曾排查过他,不是说沒有作案时间吗?”有人提出了新的质疑。这个问題很尖锐,也是用你的矛來戳你的盾,让沈全斌一时也感觉到有点词穷。

    老沈不说话,‘小诸葛’可不沉默,立即辩解说:“当时的排查,有‘二狗子’在中间胡搅蛮缠,那些人的证词有水份,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肯定有诈。”“我认为可信。”…… ……

    与会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田小弟供词的真伪进行探讨,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不错,不错,大家分析得都很有道理。搞案件就要这个样,理越辩越明,这也是我们增长才干的有益渠道。”一直沉默着的鲁局长开了口。

    他先是充分肯定了大家讨论案件的负责精神,接着说道:“听了大家的发言,我觉得龙若海和沈全斌的观点比较符合情理。我们不要总是把罪犯看得是铁板一块,都是死硬到底的顽固派。俗话说,火到猪头烂。只要功夫下足,再顽固的罪犯也有崩溃的时候。今天田小弟的心理防线被冲垮,是这几天持久战的成果,是两名罪犯落网的副产品,更是审讯艺术的结晶。”

    “说到底,他们本來就是一个利益集团。当危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特别是碰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崩溃的速度快一点,也是人之常情。象田小弟这种状况,有保命的前提条件,那就是手上直接的罪恶不大。也有保命的思想基础,好不容易盼到个儿子,当然希望活下去哦。话又说回來,我们在认可田小弟交待的同时,也不能放松进一步的求证工作。小龙,你继续说下去,看看下步工作有些什么打算。”

    第三百八十章 统一思想

    龙若海也不推让,径直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从目前情况來看,海关总署那一边要求协查的宁北走私案,应该说已经接近尾声。无论是内线掌握的情况,还是三个罪犯的交待,还有钱大毛那个‘账本’上所记载的内容來说,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最后的突击行动。在具体行动措施上,我们可以从秘密挖掘两个卖的尸体入手。这既是核实田小弟供词真伪的需要,更是让张跃进、‘二狗子’这些社会毒瘤落入法网的突破口。”

    说到这儿,他把身体转向后到的沈全斌说道:“这项工作,我建议由宁北刑警大队负责比较适宜。工作的难度不是很大,关键在于‘秘密’二字。切切不能打草惊蛇,影响大局。”

    听到龙若海把张家父子的走私、杀人案件交给了自己,沈全斌是满脸笑容。这种案件到了目前这种情况下,已经沒有多少技术上的难度。或者说,就是简单的就案办案,难度不大,成绩不小。手下的弟兄们, 立功受奖的机会大得很。

    他当即笑眯眯的表态说:“龙大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啦。”说完之后,沈全斌还特意朝着‘小诸葛’笑了一下。只是如今的‘小诸葛’,也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了。他知道,龙大哥是不会把自己给忘记掉的。

    看到沈全斌已经接下任务之后,龙若海继续说道:“要说下步的工作,我想应该先从对方连续不断地进行反扑说起。我们的对手,为什么要狗急跳墙,连续不断地在进行反扑?”

    龙若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应该说,是我们的工作已经打到了对方的要害之处。要害在哪儿?我好好的回忆了所有的工作,主要有这么几点,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强烈反弹。”

    龙若海的发言,牵动了所有与会人员的心。大家都能感觉得到,对手的反扑有一种疯狂的味道。事出有因,既然对手这样做,必然会有内在的因果关系。那么,只要能找到对方的痛点,整个侦破工作也就可以取得全面突破。

    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打到了对方的痛处,却不能确定痛点在哪儿。也就导致了对方在拼命反扑,已方却沒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