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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炮兵战神第6部分阅读

站立着,纬帽蓝褂,长辫,腰刀,目光散乱地盯着周围的街景,农历三月下旬,阳光已经毒辣起来,晒得周围的黄角树木蔫了叶子,偶尔,有几枚蜜蜂和蝴蝶翩翩飞过,缙云槭树上的残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布政使刘藩司大人到!”稀疏行人的街道上,忽然涌现了两匹枣红色的神骏,两名标准装束的清军骑兵奔驰过来,战马蹄声得得,践踏在青石铺垫的街道上,傲慢,得意。随即,在后面出现了一顶四抬轿子,再后面,则是四名长随跟班,左顾右盼,大摇大摆。总督府门口那头威武石雕貔貅处百无聊赖yy街上女人肥臀的戈什哈,急忙抹掉了哈啦子,肃穆高喊。

    轿子停下,一个纬帽红缨,四品飞禽补服的中年官员悠闲地捋这长须弯腰走了出来,一双细眯眼睛傲然地扫视了高昂的督府门牌,双臂一背,向前走去,两名总督府的戈什哈已经殷勤带路了。

    “哈哈哈哈!刘藩司啊,孟容兄,你的大驾好难请啊!”随着朗朗的笑声,一行人从总督府里迎了上来,为首的官员,须发斑白,尤其是那一挂长辫,苍苍皓雪。

    “骆制台。”进来的官员低头便拜。

    这骆大人,就是大清四川总督骆秉章,而刚迎接进来的就是四川布政使刘蓉。

    很快迎进了督府偏厢书房,立刻有两名侍女上来沏茶,年轻俊美的侍女月白色碎花小褂,童稚丫髻,眉目如画,让刘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咪着热茶,骆秉章笑道:“若是孟容喜欢,本督就奉送两娇如何?”

    刘蓉有些尴尬,“制台大人见笑!孟容非礼亦视却非礼勿取。”

    骆秉章摇摇头,“如此鲜花嫩草,老夫已经是无力爱惜了,倒是孟容年方四十才七,血气尚足,老夫成全人意,也是美事佳话啊。”

    正说着时,又有两女上来,并非前者,但见身材高挑细腻,面若桃李,身穿锦绣,鬓发装饰珠翠,美不胜收,一女端了一方棋盘,一女抱了两盒棋子,举止优雅地放到桌子上,款款一揖,就要退去。

    骆秉章忽然伸手,捉住了一女的雪腕,轻轻一拉,抱入怀中,凑近面颊嗅之,神往惬意地昂首:“如此佳人受用,真乃天赐洪福。”说完,挥一挥手,使另一女偎依到刘蓉身边:“孟容啊,来,一面围棋,一面品评佳丽,何其风流倜傥?”

    黑白棋子嘀嗒清脆,徐徐敲打在檀香木的十九道方格棋盘内,数片子力,遥相呼应,险恶对峙,骆秉章一手抱着佳人,手指轻拢慢捻,在她胸前丰肥处亵玩,另一手则缓慢地布下一子,目光炯炯深沉地看着刘蓉,“孟容以为此局如何?”

    刘蓉暗淡的目光迟疑地游移片刻,突然将棋子一乱,拱手笑道:“制台大人智慧高深莫侧,孟容甘拜下风。”

    骆秉章哈哈大笑,得意地在怀中侍女脸上吃了一口,那美人儿轻嗔薄怒,似拒还迎,同时用青罗小扇,刺绣方帕稍稍遮掩,于对面刘蓉露出了羞涩一笑。

    “孟容惨败,理所当然,实在为尤物在侧,搅扰心扉,虽有胜势,却也要大败!”骆秉章将美人儿推开,手捋长髯,冷笑不已。

    “惭愧!惭愧!制台为胜棋局,居然舍弃美人相伴,蓉虽败棋局,实得佳丽芬芳,败亦欣然!”刘蓉自我解嘲道。

    “哈哈哈哈!”骆秉章摆摆手,叫两名佳人出去,然后郑重其事:“刘藩台啊,此两女以为滋味如何?”

    “制台大人金屋藏娇,果然绝色!下官不胜仰慕!”

    “嘿嘿嘿,什么绝色,不过寻常俗粉尔!孟容若果真喜欢,此番回时,便可悉数带走,赠人鱼水之乐,本督也恬然自安,岂不两美哉?”

    “多谢制台大人美意,只是,今天大人请下官到此,恐怖不单单为棋局为美人吧?”

    “哈哈哈,孟容虽然眼神有差,心机实在敏锐过人,难怪左宗棠辞我幕僚时,再三向我推荐你,闲话不说,孟容啊,你以为,逆贼石达开阴险狡诈,引我大军往贵州而去,却以主力军北伐,事态将如何进展?”

    刘蓉顿时肃然起敬:“制台大人徘徊鲜花之间,却思虑国事,耿耿于怀,下官刚才确实腹诽惭愧了!”

    骆秉章站起来,脸上骤然升腾起逼人的杀气:“老夫生为大清之官,受皇上厚恩,岂能不为国操劳?所谓赏怜花草,消磨棋局,实为开拓遐想,谋划计策。目前翼逆气势汹汹,数万精锐而来,据探马奏报,已经到了西昌宁远府一带,而据本督猜测,翼逆部兵,现在必将北进数十里,到达冕宁一线,甚至更北,局势更是危急,孟容以为,如何扼杀之?”

    刘蓉眨着细小的眼睛,慢捻胡须,苦苦思考,忽然,他笑道:“制台大人,你我到后面花亭游玩如何?”

    “好!”

    两人出来,到了后面亭院,但见一带平地湖泊,波澜不惊,莲莆葱葱,彼岸岩堤上,兀然一亭,又旁逸巨粗翠枝,白玉雕栏,随水而转,两簇灰青假山,峻峭伟岸,纵横对比,立刻使尺幅之地,方寸之水,陡起曲折,周旁灌木丛丛,姹紫嫣红。

    “月光如斯,荷塘蹁跹,映得满池妖娆,辉映万千灯火,殿阁楼宇,凭得灼灼生辉,高朋满座,杯光盏影,礼乐喧哗,总督府内不眠夜……”刘蓉回味地吟着,戛然而止:“翼逆石达开,此次必将全军覆没,身受凌迟之割!”

    骆秉章老眼中精光蓦的一亮:“孟容何来此语?”

    刘蓉一双细小的眼睛,洞察地透望着对面的小亭,“石逆虽然狡诈凶悍,早已是乌合之帅,横江、沿江之战,石逆屡屡惨败,力量萎靡,人所共知,纵然他将三四万残部,悉数北上,也不过黄粱一梦,飞蛾扑火,自蹈死地耳!”

    骆秉章长舒一口气,摇头道:“非也,此次我军精锐尽陷贵州,通共成都和南川之地,只有两万杂军,防御数千里地面,如何困难?哦,孟容之意,老夫猜测,该是以天堑大渡河为绳,割据石逆聚为围歼之吧?”

    刘蓉冷笑道:“然,制台大人请看,四川西南地带,崇山峻岭,彝人遍布,道路狭窄,曲折回环,没有本地向导,根本不通,更有天堑大渡河,崖岸陡峭,水流湍湍,所以,莫说石逆所部三四万耳,即便十万二十万,百万精锐,又何道哉?昔日诸葛孔明何其神韵,也只能画地为牢,忐忑维护,去年李短鞑,蓝大顺,郭刀刀贼军,全盛之时,蔓延数十万,然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何也,川地之战,在精不在多,在谋不在勇,此二者,制台大人皆远在翼逆之上,我军只须精锐五千,遮掩大渡河,防堵贼军,便可保护成都安然无虞,长治久安!”

    骆秉章认真倾听,频频点头,“孟容此言,壮我川军气势,也令老夫心潮澎湃,翼逆猖獗,纵横十年,糜烂江南数省,一二品大员死之者甚多,此次若能将巨贼成擒,则中兴国家之功,覆没发贼之基,全然奠定矣!不过,只以防堵河道,恐难凑效吧?”

    刘蓉一笑:“难道制台大人此前布置的局面,不正好启动,以为应对?”

    “嗯,不错,孟容啊,老夫昏聩,全盘谋划,已经力不从心,还望孟容倾力为之!”

    “哪里,老大人胸有成竹,智慧非凡,晚辈高山仰止。”刘蓉立刻凝眉思索起来。

    骆秉章则自言自语,看似漫不经心:“刘岳明虽然勇猛,毕竟只有五营,扰乱有余,攻灭不足,翼逆北来,当经土司地面,我军必以彝人为辅,翼贼虽暴,却年少轻狂,好色而骄……”

    刘蓉还在长考,目光盯着葱绿的水面发呆,骆秉章一笑,在旁边的石墩上坐下来,择一扁石,侧手斩去,顿见水面之上,波光粼粼,花开簇簇,那枚扁石,已经数次跳跃,翻进湖畔软泥之中。

    “哈哈哈!”刘蓉突然大笑:“有了,狼狈守河,莫如迎而诱之,然后据关卡而瓮中捉鳖!大人,以蓉之见,当如此如此……”

    骆秉章听了,连连拍手称赞:“孟容果然高见,只是,事关重大,时不我待,当立刻就遣派人手,妥善安置!”

    “大人放心,卑职亲往!”

    “好!孟容出马,老夫一百个放心,同时,老夫必将调遣一切兵力,南下助战!”

    刘蓉走了,望着他的背影儿,骆秉章充满了慈爱和欣喜,此时,他的亲信管家骆德悄声疑问道:“老爷,您的宠妾就这么送了他?”

    骆秉章回首一看,嘿嘿嘿笑了:“刘孟容天下秀才,当为朝廷中流砥柱,若果能亲赴大河,剿除了翼逆,则老夫倾尽所有奖赏,也乐得,何况,大战之前,老夫运筹帷幄,安静思虑,这四名妖姬,如此诱惑,必使老夫玩物丧志耳!”

    “老爷高见!”

    “不仅如此!刘孟容乃湘中一等人才,声望甚高,老夫此番入川,携带精锐尽为湘人,不如此笼络,恐其不肯尽心。”

    “什么湘勇,最初若无老爷您的卵翼,焉有曾部堂如今威风八面乎?”

    “老夫与曾涤生恩怨都甚重大,然,私怨不伤官德,现在发逆猖獗,而湘人奋勇,可谓国不可一日无湘人,老夫虽然主湘十年,克尽职守,在湘人眼中,依然是广东蛮子,此事,不得不慎重从事!”

    说话之间,从四川总督府中,已经连出十数骑戈什哈,向着街道纵横而去,那是携骆秉章命令,前望调遣各部军勇的传令兵,骆秉章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第二十七章 色戒

    罗阳不过是一吊丝民工,曾经技能熟练的上士班长而已,既没有先知先觉的天赋,又没有宽广的知识背景,无法预测到清军四川统帅在大渡河附近的阴谋决策,也没有任何把握去打破历史的宿命,所以,他果断地选择了逗留。

    石棉县城中,激战还在继续,清军顽抗到底,太平军增援进来的骑兵部队在崎岖狭窄的街道上,不能发挥多大作用,只有使用迅速推进来的几门洋炮,对敌人的密集之处进行轰击,杀掉敌人的气焰,短兵相接之处,也用土造手榴弹投掷轰炸。

    “杀!杀!”

    刀枪相接,死伤相继,炮弹的轰击之中,清军节节败退,而冲锋陷阵中的罗阳,不仅挥刀直接捅杀了两名清兵,自己也身负三处长枪的刺伤,血透衣衫。

    姜志赶过来,强行将他拉回到队伍的后面,“将军,你不能这样拼命啊,大家还全指望着你呢!”

    罗阳正头脑发热呢,“不要紧!妈地,不把清妖砍光了,老子不歇菜!”

    “血,血!将军!”姜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赶紧用布条子勒紧。

    疼痛这时候才开始清醒,罗阳摸摸伤口,不禁有些后怕,两处伤口,只要清兵再得点儿劲儿,就扎到骨头里去了。

    壮烈的决战还在继续,在几处地方,清军依托居民区的房屋,利用抬枪和土炮抵抗,死战不退。

    罗阳观看了一会儿,返回南面,将四门洋炮指挥着向前突击,然后,用大拇指比划着调整高度,开始轰击。

    十五发炮弹以后,清军成片成片地倒下,其余的一看不妙,转身败逃。

    太平军将士一见,士气大振,立刻呼啸着往前追赶,清兵不再有任何抵抗,只是一味地逃跑,结果,被追杀极多,一直追出城外,在城东和城北,许多清军潜入了茂密的树林中,才得以逃生。

    胜利的旗帜,遍插在石棉城头,太平军的将士摇旗呐喊,举刀鸣枪,兴奋地庆祝着自己的胜利,这一仗,清军抵抗极为顽强,而太平军始以诈骗,继以血战冲锋,最终用大炮轰散了敌人,取得了全胜。

    很快就控制了全城,开始张贴布告,安抚百姓,对于清军的战俘进行收容,按照太平军的纪律要求,给予款待。

    县城的县衙之中,罗阳一面观察着古典建筑,一面审视着被拘押的县令家人,吩咐将他们全部充入随军劳动营,这也是太平军不成文的军纪之一,对普通士兵可以宽容,对清妖头目绝对不能纵容。

    数年来,清军的残忍报复,特别是团练乡勇的野蛮屠杀,让太平军的对抗程度激烈了许多。

    军医来到了这儿,给罗阳上了刀疮药,包扎。

    疼痛和失血,让罗阳精神疲惫,躺在床上休息。

    “大军看守城门,监视城中,先锋侦察骑兵不得出城哨探,等候我的消息。”

    罗阳一面停止了前进的军事行动,一面在暗暗地思索着,如何才能合理合法地退兵,并且鼓动石达开全军撤退,不去触碰大渡河这条高压线。

    容易吗?不容易,全军的决策,一个小小的将军就可以推倒重来吗?貌似,在石达开的军中,将军级别以上的军官就有七八十位,什么检点,指挥,宰辅,还有中丞之类。石达开也是个很有主见很自负的一个人吧?

    懊恼之中,思想浑浊,罗阳居然忘记了伤痛,半是磕睡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光景,一股香风潜入,舒适得罗阳不由张大了鼻孔,努力地吮吸着这美妙的气息,同时,仰起身体准备起来。

    “将军,罗将军,别,别,你歇息着!”一个美妙绝伦的年轻女子的嗓音,在身边想起,一双白璧无瑕的青葱嫩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罗阳恍然:“你?啊,韩左使?”

    “什么韩左使啊,以后啊,罗将军,你叫我艳儿妹妹就是了!”韩艳儿娇嗔地说着,抛了一个媚眼儿,那双手,在罗阳的胸前轻轻地默契地揉捏了一把。

    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电得罗阳浑身发软,那双小手,更是揉得他飘飘欲仙。

    “好,艳儿妹妹,你怎么会来这儿呀?”罗阳也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可是,一个军营和尚,社会底层的吊丝,哪里能有那么大的眼界?自然被吸引得不能自拔了。

    “哼,还说呢!你怎么不辞而别啊?”又是一声嗔怪,韩艳儿还撅起了粉嫩的唇儿。

    “嘿嘿。”罗阳对于美女,没有语言上的免疫力。

    “喂,罗将军,我能叫你罗哥吗?”

    “这?”

    “咳,罗将军,我又不占你便宜啊,你说,你叫了我妹妹,我不叫你哥儿吗?”她俊俏的面容,在红色的裹巾包围里,极富动感,边说着,边凑近了他的脸,到这句话说完,已经近在咫尺。

    “好,叫哥哥吧。”罗阳尴尬地咳嗽一声。

    “罗哥哥,你不知道啊,你带兵这么急急忙忙走了,不给人家说一声,你不知道啊,人家有多担心你呢!怕你吃苦受累,怕你打仗不要命伤病了,看看,你果然伤成这样!”一面责怪,一面,这大美人儿就将身体继续前倾,完全趴在了罗阳的身上,那优雅的头颈,爬在胸膛靠上的位置,稍微倾斜,用头巾外面峥嵘出来的发丝,马蚤动着罗阳的颈部。

    罗阳懵了。这赤果果的诱惑哦。

    咳嗽了好几声,才将瞬间就升腾上来的热血和邪火儿打压下去,他暗暗地叮嘱自己:我是好人,我是君子,我是人家的哥哥,不能禽兽,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能。

    “艳儿妹妹,是翼王派遣你来的吗?”罗阳能觉察出,自己的嗓音都变形了。

    “哼!”先是一声冷哼,随即,韩艳儿将脑袋翻转过来,眼睁睁地盯着罗阳,那端正到无法有任何修改的五官和面容,那媚入骨髓的情致,喜悦爱恋的意味,火辣辣地袒露出来。

    罗阳的心里,再一次火热起来,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喜欢我吗?

    历史上,人生二十余年的生涯中,一切普通的罗阳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被一个美女倾倒过。

    浑身电流乱窜,不能自已,而某一个局部地区已经充满到极致,剑拔弩张!罗阳不能保证自己,在这样暧昧的气氛里,还能坚持做一个好人。

    第二十八章 蹊跷艳福

    “翼王没有派你来?是你自己跑来的?”

    “嗯,是我自己跑来的!”韩艳儿的目光逐渐冷淡下来,一种悲哀和愤怒逐渐升起。

    让美女忧愁这样子?罗阳被吸引了:“怎么会?”

    韩艳儿低下了头,迟疑了一会儿,再抬起时,已经满是泪水:“罗阳哥哥,人家帮助你惩治了石凤那个坏蛋,可是,可是……”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罗阳从床上一掀被子,滑了起来:“艳儿妹妹,你好好说。”

    “罗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