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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弗的龙翼挽歌第15部分阅读

    成石头。机不可失,列萨托斯一尾巴抽飞深狱炼魔,任意门到石像边上,一把捏碎!

    看着石渣从龙爪缝隙漏下,却没有轻松感。列萨托斯歪头看去,果不其然刚刚暴跳如雷的魔鬼,这会懒洋洋地和他打招呼,那种令人憎恶的轻佻如出一辙。

    “【心智交换】……你对自己的身体还真舍得啊。”

    钻到深狱炼魔体内的伊拉督尼一边摸着自己的躯体,一边说:“偶尔换个口味呗,反正我随时可以重塑。你要感兴趣,咱俩换换身体,让我试试四肢着地的爬虫是怎么吃了睡,睡了吃。”

    “哼!”列萨托斯脸sè冷然,摊开双爪,细小的电蛇在五指间流窜,越来越密,光芒越来越强,形成两道刺目的蓝光。闪电发出轰隆巨响,难以置信的能量聚集不散。相比起来,德鲁希丽雅的召雷术就像小孩子的玩具。

    伊拉督尼咧开满是獠牙的大嘴,说道:“这才对嘛,咒法、变化都不适合你,用塑能无脑乱炸的才像以前那个……”

    轰隆!

    不是列萨托斯的闪电shè出来了,而是金龙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银sè光阑砸落!

    伊拉督尼的嘴巴还没闭上,目瞪口呆看着列萨托斯重重摔在陡峭山岩上,一路滚落下去,碾碎山岩无数,金红sè的龙血漫天泼洒。他抬头望天,喃喃说:“居然被人旁观了……”

    “尼!埃!隆!!”

    列萨托斯愤怒与痛苦从咆哮中渗出,来到萨拉弗第一次受到重创。这一剑几乎把他剖成两半,背部血肉撕裂,可以见到内脏和脊椎。

    瞬间失血过多的眩晕和剧烈疼痛冲击大脑,站稳都困难。身上保命的几件装备起效,血液停止喷涌,伤口间焰光流动,将分离的肌肉骨骼拉在一起,不至于恶化。

    前有夺心魔,后有神祇,是不是要撤退?逃跑的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巨龙的愤怒和自尊淹没。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我已经逃了几百年,不能再跑了!

    列萨托斯抬起头,遥望苍穹。那里有一道肉眼可见的极光,sè彩绚烂。事实上那是仪典之主撕裂位面边界,产生的剧烈能量反应。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手持长剑的尼埃隆,站在缺口处,投shè比雪山还要冰冷的目光。

    金龙大脑快速运转,越是危急越要冷静。顺风顺水一段时间,让自己jg惕心下降。也许是超程传送的空间扰动,也许是他和伊拉督尼的战斗余波,让仪典之主发现了这里。那位杀伐果断的神祇居然真身离开了神国!冒着可能陨落的风险,撕开位面……对了,苍穹屋脊是萨拉弗最高的位置,也是位面边界最薄弱的环节,他进行跨位面攻击消耗最少。

    没时间反思过错,第二道辉煌的剑光直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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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这么多人讨论女主的事情,我就表个态。北冥是反战斗队先锋队长,某些书友可以放心。

    至于女主有还是没有,尚在两可之间,但能保证不会出现为了感情而感情的恶心情节,那种东西我自己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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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永恒的炽阳

    天际极光显露出一个微微的突起,好似滑顺绸缎上不协调的线头,线头越拉越长,从视觉上的一道流光变成瀑布。看起来剑光越来越大,事实上,它的威力反而在下降。尽管位面壁障相当薄弱,神祇的力量也在飞快消耗,从凝实到游离,如果海拔再低一千米,也许剑光尚未着地就崩溃为离散态。

    说起来话长,尼埃隆的神罚从出现到击中,不过眨眼的瞬间。列萨托斯甚至没有进入任意门的时间,只能强行让身体元素化。剑光贯穿了火焰,列萨托斯重新现行,巨蜈蚣般狰狞的伤口再度迸裂。

    即使剧痛也不能让他思维混沌,如果法师停止思考,那意味着已经死了。

    大脑飞快运转,尼埃隆的背景迷雾重重,但列萨托斯已经掌握八成。从以往的几次试探反应来看,祂是位讷言敏行的神明,以内在严苛的教条规范信徒,却不约束自己,缭绕着秩序和混乱的矛盾xg。看中实在的利益而非虚名,列萨托斯没来的时候,没有神降感召嘉兰诺德王室,是因为付出大于收获。等金龙到了,祂更不执着于此,即使jg灵王成为信徒,列萨托斯也会选择其他角度撬动提雅信仰。

    尼埃隆赌xg很重,却不同于动不动把身家xg命放上轮盘的烂赌鬼。祂习惯大胆选择时机,只要认为有成功的可能xg,哪怕不足三成,也会悍然出击。如果进击受阻,则进行毫不拖泥带水地判断,要么干脆利落放弃赌本,等待下一次时机;要么继续加码,斩尽杀绝。

    这个衔接过程没有一点犹豫和彷徨,不像列萨托斯以前碰到的某些傻瓜,打架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欠揍样,打输了就满脸惶恐大叫“这不可能”,好像否认现实有多大作用似的。

    正如列萨托斯推断的xg格模板,第三次攻击久久未至。前两次跨位面神罚消耗巨大,战果有限。这种情况祂会选择撤退和进一步投入,显然尼埃隆倾向于后者。一道悬而未落的力量快速聚集,仪典之主打算采用更大威力的攻击。

    观测尼埃隆的聚能速度,列萨托斯判断还有点时间,掏出几大瓶治疗药水,咬碎了连玻璃直接吞下。他看不到灵吸怪的身影,但能肯定那个y险的家伙隐形在某处,伺机而动。

    尼埃隆和自己毫无转圜的死敌,那伊拉督尼呢?他刚刚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出手帮忙,已经说明了态度。奉九狱之主的旨意而来,灵吸怪没有立场杀死自己,却也乐见他和土著神祇拼个两败俱伤。

    金龙咧嘴一笑,套用刚学的俚语和弗拉米尔的吐槽:插都插一半了,干脆来3p!

    苍穹之上的神罚尚未降下,已经锁定列萨托斯,越来越沉重的压迫感落在脊椎上,周围稍微脆弱的岩石纷纷崩碎。他任意门到法师塔顶,锁定立刻跟过来。不过这样就够了,先前金龙和灵吸怪打得你死我活,却都下意识远离法师塔,因为两者都在乎魔网的计划。

    现在,奥法长歌和列萨托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了。

    好整以暇从次元袋掏出几十样施法材料,开始绘制法阵,好像头顶悬着的不是夺命利剑似的。灵吸怪忍不住了,心灵感应金龙:你这样可违反游戏规则。

    没有裁判的游戏,何来规则?你有本事就袖手旁观,让阿斯摩蒂尔斯的千年大计随着法师塔灰飞烟灭,然后和你的主子解释,说是私人恩怨,看祂什么反应。

    “好像一直是你对我有怨吧。”伊拉督尼cāo作这4萨米高的魔鬼身躯,满腹怨气出现在法师塔顶。“这个土著神的怎么有这么强的力量?”

    “祂没有,事实上,神力早就捉襟见肘了。”列萨托斯呼应奥法长歌,塔顶尖锥shè出魔法光线,构建召唤法阵。“祂有一柄次神器长剑,我推测是利用它的能量。”

    以伊拉督尼的淡定,也吃了一惊。“这个神祇牺牲次神器,作为一次xg的消耗xg攻击?你到底对祂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我要使用传奇法术,配合我。”

    “现在?那把剑最多十秒就砍下来了,传奇法术要几个小时的筹备时间。”

    列萨托斯咆哮:“我说行就行!”

    伊拉督尼没有再辩解,几秒后攻击将至。深狱炼魔的血红双眼中银光暴涨,一道能量场将两者包裹。

    九级心灵自塑系异能【共鸣力场】。处于力场内的生物将会受到同等的状态,简单来说,伊拉督尼给自己治疗,列萨托斯也会得到治疗,伤害亦然。不过他没有治疗的打算,金龙保住法师塔然后伤重而亡才合他的心意。

    伊拉督尼展现他大心灵术士的威能,再次使用【时间加速】,本来只能共鸣三级异能,他却突破了限制,让列萨托斯也进入时间线的停顿点。

    列萨托斯完成召唤法阵,伸爪背后一摸,将满手龙血弹进法阵zhong yāng。

    “尊奉太古的盟约,以善龙之王之的名义,圣耀家族的末裔列萨托斯·圣耀在此呼唤伟大的圣洁之火,火元素亲王扎曼·鲁!”

    一道通往内层位面的大门敞开了,门的彼端是统帅半个火元素界的存在。伊拉督尼适时解除了时间加速,让列萨托斯进行沟通。

    元素亲王的语调翻腾热烈,每一个字都包含巨大的热量。

    你们这些金龙只有在玩命的时候才想到我,列萨托斯,你跑哪去了?阿塔斯战役后我一直在找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对手是谁?恶魔?

    以后再叙旧吧,老朋友,我现在需要你的力量。

    扎曼·鲁以不变的热情和友谊在善良阵营中著名,此时也不例外。奥法长歌简直变成油井,巨量的火元素狂喷而出,势头之上云霄。

    察觉有异的仪典之主,没再等待力量继续到临界值,煌煌一剑威临大地!次神器长剑延伸出磅礴的力量,一团金sè光柱极速落下,所有碰触的一切立时消泯,无论是云层、空气,甚至连空间本身也出现不稳的征兆,数百道细碎的空间裂纹一闪即逝。

    如此恐怖的一剑也在时间长河的伟力前却步,伊拉督尼再次时间加速。血液从眼眶、鼻孔、耳朵里喷溅,这是颅内压力过大的表现。

    “我的灵容要耗尽了!”深狱炼魔如筛糠一般颤抖着说。

    列萨托斯反而风轻云淡,说出语言却如最冷酷吝啬的资本家,压榨工人的最后一点血液。“撑不住就去死,我已经下达指令,如果我死法师塔会自爆,你看着办。”

    “赫赫赫……”灵吸怪的神经质低笑从魔鬼的大嘴巴里发出来,让人有种蜘蛛在手臂上爬行的作呕感。“我就喜欢你胜券在握的样子,不过还是颓丧yu死的绝望表情更迷人。记得在我墓碑边上种些我最喜欢的人面葵,还有,干掉所有恶魔……”

    熔浆山脉出现了两个光源,一个是尼埃隆的神罚之剑,一个是伊拉督尼从七窍中shè出的灵能光辉。汹涌的心灵波涛占据广阔的空间,成千上万的碎石,从拳头大小到房屋大小,为灵能余波所引动,漂浮在半空。

    宇宙是心灵的映shè,只有心灵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如果时间不能停留,那就顺流而下!【时间跳跃】!

    解除时间加速的第一秒,遮天蔽ri的火元素,长鲸吸水汇流至列萨托斯龙爪上。

    第二秒,光柱的边缘已经擦到法师塔顶,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悬浮的石块同时崩碎爆响。列萨托斯能看到其中次神器长剑的实体。

    但是第三秒,近在咫尺的一剑落空了。

    金龙,魔鬼,法师塔,甚至连法师塔地下部分的山体,全部消失!苍穹屋脊凭空少了一截。光柱轰击山峰的断面,硬生生把山体再消磨了50萨米。察觉没打中,尼埃隆把长剑缩回,但光柱仍在,只是规模小了一半。

    时间跳跃,顾名思义跳过一段时光。伊拉督尼让所有的一切,投shè到10秒后的未来。而在列萨托斯的感觉中,自己和周围的景sè闪了一下,神罚之剑已经回到天际,而法师塔和塔基的山峰悬在半空,轰然下落。深狱炼魔的大脑炸裂,头骨碎成千百片,脑浆尚未溅出,就被空气中的酷热烧干——列萨托斯的法术完成了。

    数千萨里外的矮人部落,以及居住山脚的人类村庄,都永远铭记这一天,因为苍穹屋脊永世缭绕的风雪迷雾不见了,天空出现第二个散发光与热的大火球——太阳。

    传奇法术【永恒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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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今天开始攒稿了,等待以后爆发的时机。话说有人建议我让魔眼弗拉米尔做女主,我在考虑可行xg,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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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龙后的末日

    难以言喻的能量凝聚在龙爪间,只有人类拳头大的暗红sè光球,但逸散的每一点都让人心惊肉跳。列萨托斯轻柔将光球捧起,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只会存在几十秒,却必将绽放惊世的光彩,因为它是智慧的顶峰,奥术的结晶。

    光球缓缓上升,带着些微的不舍离开造物主的手心。它昂然大步,越飞越快,骄傲走向属于自己的舞台。褪去黯淡的外表,彰显华贵的本质,放shè无可计量的光与热。

    奥法长歌如同盛放圣焰的火炬,塔身唱响悠长的韵律,托举新生的太阳冉冉升起。光满shè穿云层,shè穿位面,shè穿尼埃隆冰冷建议的眼眸,照亮最深处的疯狂与黑暗。

    没有jg确的词汇可以形容永恒炽阳与神罚之剑碰撞的那一刻,声音和光彩到达极致,演绎成无声的灰sè咏叹调,唯有混沌。思维的大海落进一道炸雷,翻搅的念头能把人逼疯。到底过了一秒,还是一天?时间和空间的度量失去存在。

    感觉过了许久许久,宁静柔和的太阳紧身露出脸庞——真正的太阳。它谨慎瞧瞧四周,发现突然跳出来呛行的家伙消失了,这才大摇大摆站出来,肆无忌惮把光扔在列萨托斯脸上。

    金龙站在奥法长歌塔顶,脸上的安宁如啜饮下午茶,享受万籁俱寂的平静。

    尼埃隆走了,这位喜欢投机的神祇终于折掉本钱。祂第一次如此接近成功,却也丧失最后的机会。近期积攒的神力付诸东流,次神器长剑在持有者和永恒炽阳的双重催逼下,碎成漫天流星。失去攻击手段,又没有余力进入物质界,最后撤走的尼埃隆眼中是否存在悔恨和恐惧?

    列萨托斯不知道,他也看不到。尽管巨龙又一横一竖双层眼睑的保护,也花了好一阵渡过目盲期。睁开干涩的双眼,泪腺第一时间保护晶状体,搞得他泪哗哗的。

    他先看天空,极光和光柱早就没了影子,只有碧空如洗的蓝天和呲牙咧嘴的太阳。强大的能量泯灭把云层轰退千里,一个圆形空洞出现在苍穹屋脊上方。

    再看地上,被时间跳跃的峰顶部分,下落的时候位置不正,让奥法长歌产生了15度角的歪斜,还有凭空矮了50萨米,这修复起来要头疼了。

    极目眺望,原本蓝白sè的群峰齐齐晒个太阳浴,露出黑不溜秋的岩层。雪线下降了两千萨米,今年山下的河水流量一定很充沛。如果把矮人扔到这,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恒古的雪峰,而会觉得是熔炉,山顶一点也不冷了,干燥无比,焦黑的岩体散发着热量,空气疏密不同,光线折shè率乱七八糟,景象都是扭曲的。

    列萨托斯伸爪抚摸塔身,在摧山折岳的冲击下,它屹立不倒,仅留下些许裂纹,相信可以自己修复。这才是坚如磐石的可靠战友。

    说起战友,好像还有一个,是什么来着?留下遗言爆头而亡的……章鱼?

    旁边的地上有少许青黑sè的邪烬,那是深狱炼魔的无头尸被光照shè后的遗留物。列萨托斯摇摇头,这可不是他的战友。仅仅简单的动作,全身的鳞片下都渗出血液。金龙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不能倒,至少现在不行。列萨托斯把次元袋里所有的治疗药剂囫囵吞下。挥动翅膀非碎成两半不可,只能用飞行术代替。

    列萨托斯在群山间飞了半小时,好在sè调一致的山体上,红宝石的反光还是挺扎眼的。灵吸怪的魔钢权杖卡在岩石缝里,列萨托斯看着它,权杖尺寸就和巨龙的牙签一样。

    爪子在石头上点两下,好像敲门。“出来,装死的伎俩不要用第二次。”

    哎呀呀,还真是一点情趣都不懂,我还指望看你会不会在我的墓碑上种花。伊拉督尼轻佻的语调传进心灵,红宝石闪起微光。

    “你放心,真要有那一ri,我一定给你天天拉屎施肥。”

    红宝石其实不是天然宝石,而是用星质丝线编制成的【星界莳】,可以让灵吸怪在毁灭的情况下寄托灵魂。然后花费十天重新塑造身躯,星界莳也会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构造身体要好几天呢,再说现在我可不敢出来,这比沙漠还热,我往地上一躺,岂不是铁板鱿鱼?

    列萨托斯打个哆嗦,这笑话忒他娘的冷。“最后的机会,回奈瑟斯去。”

    如果我说不呢?摧毁我的灵魂?

    气氛变得压抑,列萨托斯和伊拉督尼对峙了好一会。“我允许你留下来。”

    我该说谢吗。

    “但是!”列萨托斯低吼,“在萨拉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