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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47部分阅读

牵挂地离开。可是。他们偏偏不叫她如愿。

    那么。我就叫你的如意算盘都变成痴心妄想。

    子扬猜对了。归晚此时真的被这道圣旨给激怒了。犯了倔脾气。

    “郡主……您看是不是先收拾一下。”传旨太监躬身问道。他的焦急落在归晚眼中便成了咄咄逼人。

    “请称呼我为沐大人。陛下只说了封我为郡主。沒说叫我卸任商会会长一职吧。”归晚神色淡淡的。

    “是沒有说。不过……”不过后面的话传旨太监并沒有接下去。不过既然封了郡主。又特命回京荣养。说得好听点那是天大的荣宠。说得不好听。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京城了。那商会会长一职自然是不了了之。陛下沒有明说。也就是明面上不能做得太难看罢了。

    “既沒明说。我商会中还有些事要料理。岂能说回就回。”归晚不再看他。径自问甜儿。“运送药材的商船该到了吧。”

    甜儿点头:“是楚公子亲自送过來的。现在因为瘟疫的事闹得人心惶惶。了了禅师写的控制疫症的方子一公布。这些药材就成了紧俏货。就算沒人生病。各家各户都抢着备点。要收集到这些药材。也相当不容易呢。”

    归晚点头笑道:“也是难为他了。这批药一运到。总算是解了燃煤之急。等疫情控制住了。药材该不会再这般紧缺了。”她话音未落。子言便神色匆匆地闯了进來:“小姐。一大批官兵围在码头。要抢药材。外面还围了大群百姓。”

    “什么。”归晚心头一跳。“不是叫你们暗中行事的吗。”

    子言苦笑:“要运这么大批的药材出來。需要路引。这路引是石敬石大人开的。他也跟着來了。有他在。就低调不了。”

    归晚咬牙:“这个蠢货。”此行是护送解疫的药材。护送的人中他的官衔最高。自然把楚兰敏等人给埋沒了。届时世人看到的就是他石敬石大人不顾个人安危。深入疫区送药。这岂不是天大的一个功劳。他肯定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我去瞧瞧。荀阳情况如何。”归晚一面走一面问。

    子言道:“小姐放心。湄和小十九虽然人在牢里。却沒有受皮肉之苦。好像是太子的意思。那些人也不敢严刑逼供。”

    太子。归晚蹙了蹙眉头。她跟太子素來沒有往來。他怎么肯卖这么大一份人情给她。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念头只是一闪。就很快被其他事情压了下去:“诚王的人什么反应。”

    “诚王那边也很安分。可能是因为诚王染上了疫症。他们沒有了主心骨。”

    归晚点头。在前往桃花渡请了了禅师那日。她就让子言单独回了一趟荀阳城打探消息。之后了了开出了药方。她想到药材可能会紧缺。又叫人传信给子言。让楚兰敏等人运些药材过來。子言就是跟着船队一块回來的。此时情况紧急。倒不好细问商会那边的情况了。

    在码头。归晚远远见到石敬气急败坏地冲楚兰敏吼:“本官叫你把这些药材交给军队。你就交。哪來那么多废话。”

    “这些药是给百姓治病的。岂能因为他们几句话就给。何况。这药。是我楚家花钱买的。这船。乃是我楚家的商船。石大人。请看清楚了再说话。”那位少年比以前瘦了。但是却长高了些。也黑了一些。远远瞧着。确有几分家主的样子了。

    石敬气得直发抖。像是一条濒死的青鱼。呼呼地喘着气:“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若不给。他们就要上來抢了。到时刀剑无眼。你我还有命在吗。药沒了。我们回去再运一船就是了。你何必这样死脑筋。”

    楚兰敏手指紧扣住船上的栏杆:“不行。百姓们等不起。”有一股暗中的势力也在大肆收购这些药材。收购了之后却并不放出來卖。是以这些常见的药物市面上竟是十分短缺。他虽不清楚对方用意为何。但是直觉其背后定然隐藏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凑够这两艘船的药已是十分艰难。若此时药沒了。就是断了那些染病百姓的活路了。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上了前來。手按着刀把吊儿郎当地道:“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沒有。怎么把药给军爷们送去。”

    “这位军爷。小老儿求求你。留下点药给我们吧。小老儿的儿子前天沒挨过去死了。唯一的孙子大夫给开了药。好不容易把烧给退下去了。可是药不够啊。今天热度又起來了。那点药渣。都煎了六七回了。真的是沒有办法了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抖抖索索地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

    “求求军爷。给我们一条活路吧。”随着他这句话。后面的百姓跪倒了一大片。瞧着叫人心酸。

    他们都家中有人生病。药已经用完了。大老远地听闻运进了大批的药材。他们欢天喜地地赶了过來。为的就是亲人的那一线生机。谁曾想。药是到了。可是。这些如强盗一般的当兵的也到了。

    那军官喉头动了动。吐了口痰:“啊呸。爷可怜你们。谁可怜可怜爷。军爷我们几个兄弟也病了。也等着药呢。前几日乱党横行。是谁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地守着你们。现在军爷爷有难。你们就不能为军爷爷我想想。”

    最先跪下的老人沒说话。只是崩崩崩地磕头。不多时。额头上便鲜血直流。

    那军官直嚷了一声晦气。就要叫人上前解缆。把船开走。百余名士兵哄笑着上了船。眼中是见到大笔的银钱时的贪婪。这时候这样一船药材。拿去卖得值多少钱啊。他们本來就是外面借來的兵。就算是趁火打劫。上面要追究。一时半会也追究不下來。到最后总会不了了之。

    “住手。这是我楚家商船。未得我的允许。请你们下去。”楚兰敏义言语之中自有一股凛然之气。他周围的家丁护卫一字排开。竟是丝毫不惧对方是官兵。

    那军官先笑了:“哟呼。有点意思。你小子。毛都沒长齐吧。就敢跟军爷爷我叫板。楚家的商船怎么了。军爷爷我今天就因公征用一回。”他身后的士兵哈哈大笑。

    楚兰敏寸步不让:“这些药是用來救人的。请你们马上离开。”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那军官一把拽过石敬。“他都答应了。你敢不答应。”

    被抓住衣领。石敬被勒得直吐舌头。见到士兵们手中明晃晃的刀。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楚兰敏。本官命令你。把这两条商船交给这位军爷。”

    “我呸。原來是一路货色。乡亲们。现在沒人会为我们做主了。都起來。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去把药抢过來。”不知道是谁先在百姓堆里大嚷了一声。

    “对。抢药。”

    “抢也是死。不抢也是死。”成百上千的百姓蜂拥着冲了过來。

    “解开缆绳。快。上船解开缆绳。”沒想到这些一向懦弱。任由他们欺凌的百姓竟然如疯了一般冲上來。那些士兵也着了慌。七手八脚地爬上了船开始解缆绳。就要把船开走。

    “把药留下。”那些百姓竟然如拉纤一般。死死拽住了船上的绳子。怎么都不肯松开。那是他们亲人的希望啊。怎么能松开手。

    那长十余丈的商船竟是被拽得直直撞上了岸。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有人冲上了船也不顾上伤人。就要寻找放置药物的船舱所在。那些官兵却慌了。拿了刀就一阵乱砍。顿时。江水红了大半。

    “杀人啦。官兵杀人了。”百姓本來是为了抢药。可是官兵的举动分明激怒了他们。“这分明是不给我们活路。我们拼了。”

    锄头、锤子、榔头甚至是一个脸盆。凡是能顺手摸到的东西都成了杀人的工具。对生的无限渴望。对他们这些官兵轻贱人命的愤怒。长年累月受他们欺凌的积怨。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民变。此事可大可小。青龙江决堤。出云国将亡的谣言四起。正好这就爆发了如此大规模的瘟疫。已如惊弓之鸟的百姓一旦受到挑拨。这民变的火种就会变成燎原大火。把出云国的基业焚烧殆尽。

    “住手。”一声怒吼宛如巨雷在众人耳边炸开。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兵。都被这声怒斥给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就在他们愣神的瞬间。已有十几名青衣护卫上前。把百姓和那些官兵分隔开來。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望向那声源所在。那是一个身着浅色士子青衫的女子。容貌并算不得十分出色。在这漫天的血色中。她静静地站着。却是神色从容。风华无双。

    而她身后。站着一名其貌不扬的青衣护卫。想來这声音就是方才这护卫所发出的。

    她就那样背着手。施施然地穿越人群。木屐敲打在地上的声音犹如她的声音一般不徐不疾:“几位军爷好大的军威啊。连我天下商会的东西都敢抢。”

    她一开口。就转移了矛盾。不是百姓和官兵的冲突。而是。这些士兵不守军纪。抢了她商会的东西。她这样做。就是为了给百姓找一个脱罪的借口。不论如何。以民欺兵。难免有人会怕事后被追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铤而走险。她就是要先扼住这苗头。把民变的可能完完全全地抹杀掉。&p;lt;/div&p;gt;

    164 难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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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巷口。李晏楼坐在马鞍上。他身后是两百黑羽军。他担心有人抢药。得知运药的商船快要进港。便匆匆带了两百黑羽军赶了过來。不曾想路上遇到了一股不知从哪冒出來的流民。略略耽搁了一下。等赶到时。码头上已经打成了一团。

    事情再发展下去。这些怒不可遏的百姓定然会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把这些官兵给打死在这里。这百余名官兵。对上上千手无寸铁的百姓。那样惨烈的结果光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擒杀官兵。是要诛九族的。可在气头上的百姓如何想得到这个。他们想的只是如何消尽心中的这口恶气。这些官兵今日绝难幸免。可是杀人的百姓。也难逃一死。这是生生地逼着他们造反哪。

    李晏楼勒住了缰绳。这时候。叫黑羽军去调解矛盾。那些红了眼的百姓定会将他们视作一丘之貉。只会把更多的人卷入混战。

    沒想到沐归晚竟出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因她的出现为之一缓。归晚使了个眼色。楚兰敏会意。手下的一众家丁护卫悄悄地潜入人群中。把官兵和百姓给隔离开來。

    “州牧大人。我们是不是趁机冲上去。”他身边的一个亲兵问道。

    李晏楼按了按眉心:“冲上去做什么。”

    那亲兵理所当然地道:“冲上去狠狠地揍那些土老帽的边军啊。不知道这些兵怎么养成这幅德行的。我瞧着都觉得丢脸。”

    李晏楼好笑:“你可知道统辖这支边军的是谁。”

    那亲兵不服气地嘀咕了句:“还有谁。不就是步家吗。”步家军的威名遍天下。内里其实也就这样腐朽不堪。连他们这些黑羽军都比不上。更不用说是跟诚王的赤麟军比了。

    李晏楼抬头望了望房梁上高高翘起的滴水檐。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是啊。步家。”步家军虽素有威名。名副其实的只是那嫡系的三万精兵而已。其余的都只是挂个名的散兵游勇。混在步家军的名号下面混混日子罢了。但是步家却最护短。一旦有人冒犯了所谓步家军。便会遭到步家疯狂的排挤和报复。

    放在往日。他是不怕的。可如今。时局乱成这样。真的是一点乱子也不能出了。沐归晚出面也好。

    “再等等吧。沐归晚或许能化解这场灾劫。”李晏楼苦笑。他何曾做过这样沒把握的事。竟把希望寄托在人家一个小姑娘身上。或许她身上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叫人十分愿意相信她吧。

    架打到一半。被生生地架住。不少百姓们的冲动被冷风一吹。渐渐地就散了。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有自己的同乡。有的是这些凶神恶煞的兵。可是无一例外地。他们满头满身都是血。有的还能微微呻吟着。而有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沒有气了。不由得滴溜溜地打了一个寒战。他们老实本分了一辈子了。可方才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了。杀官兵。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一想到这里。百姓们都悄悄地往后缩了缩。

    人群中悄声议论起來:“她是谁啊。好威风。一上來就说那些官兵抢了她商会的东西。”

    “管她是谁。自古以來为富不仁。兵匪一家。一会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到时候。他们就联合起來要对付我们咯。”有人冷哼着。这句话立即得到了众人的应和。

    “狗咬狗。一嘴毛。她就算是惩治了这些官兵。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些药还是分不到我们手里有什么用?”

    “娘的。老子刚才杀了个兵。果然够痛快。老子是回本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死也要死个痛快。老子跟他们拼了”一个高大黝黑的男人在人群里嚷嚷着。很快就被周围的人捂住了嘴巴。却捂不住周围那些人的嘴。

    “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也是杀。拼了。拼了……还能抢到那些药回去救人。”这个声音如滴入沸油的冷水。在人群中炸开。原本安静的百姓们又激动了起來。甚至有几个已经悄悄摸上了手边的凶器。

    归晚似是沒有看到百姓群中的马蚤动。镇定自若地吩咐着:“救人要紧。快去派人找些医士过來。带乡亲们下去裹下伤。把这里给收拾下。”她的这一举动甚得民心。她第一句话并不是责怪他们为何要跟官兵冲突。而是关心他们的伤势。叫人來给他们裹伤。而且。她称他们为“乡亲们”。沒有摆高高在上的官架子。众百姓脸上闪过疑惑。

    “她这是拿小恩小惠收买我们。”那黝黑的男人骂骂咧咧道。“就是为了让我们放过那群官兵。她们都是一丘之貉。”

    “对。咱们不能被收买了。”马上就有人应和。

    子言暗自握紧手中的剑。归晚不是沒听到这样的声音。只是此时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她一旦开口解释。那些百姓们就以为她理亏示了弱。就会把她当成发泄怨气的出口。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视而不见。

    “沐大人。”石敬脸上如打翻了调色盘。阵红阵白地煞是好看。不知道是被惊着了还是吓着了。

    归晚似笑非笑:“石大人辛苦了。”

    石敬讷讷道:“这是下官分内之事。”以往在荀阳商会时。他并不把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她不过是领二品的俸禄。连正经的官位都沒有。他虽说是副手。对这个主官却从來都沒有过尊敬。如今在她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姿态也不自觉地低了下來。竟开始自称“下官”了。

    那些兵油子却都是横惯了的。眼见着是一个十岁的年轻女子。可笑方才自个还被她给镇住了。不可思议之下更是恼怒。为首的军官恶声恶气道:“小娘皮。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大爷我的闲事。”

    归晚望着他。微微一笑:“瞧你这服制。应该是个校尉吧。你叫什么名字。”

    留下姓名。好让她以后告状吗。

    那为首的军官可不是好糊弄的。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娘子问哥哥我名字。莫不是瞧上哥哥了。想叫哥哥好好疼你。”众官兵轰然大笑。

    归晚也不生气。一如既往的清润。不高不低。近处的人听得十分分明:“身为边军。非有要事。不得入城。入城不得扰民。此其一。辰时点卯列队操练。戊时收队。不得擅离。此其二。若非匪患。对自家百姓。兵不出鞘。此第三。屯田自足。不得恃强凌弱。巧取豪夺。此第四。这军法无论哪一样都够你被军棍活活打死吧。”这军法是先帝在位时拟定的。她背了下來竟是一字不差。

    她这态度越发叫人摸不准她是要做什么。那为首的军官却自以为是猜着了。她此时出现。又是这种态度。想來是不想与他交恶的。这背军法嘛。不过就是想吓他一吓。逼他让步而已。本來这些百姓们涌上來拼命。他也是心里发憷的。正想着这事怎么收场。既然对方有诚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自然就顺着台阶下來了。还能顺手捞上一笔。

    他笑嘻嘻地道:“军法。我怎么就沒有听说过。莫不是。你故意编了谎话來骗哥哥我的吧。小娘子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这船是你家的。你怂恿这些无知的愚民打伤了哥哥我。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