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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58部分阅读

找。”

    是來找他们的。这几个人看起來面生得很。似敌非友。归晚暗自叫苦。她能从草木的痕迹知道有人经过。他们通过这个來找到她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題。而这些被压弯的草再直回去。至少要一两个时辰。

    归晚望了望身后那片被自己踩倒的草木。迅速权衡了一下。沿着对方踩出來的痕迹走。迅速远离了山洞。接下來。她就在谷中到处乱走。却唯独不靠近幽兰谷附近。说是乱走。也并非是乱走一气的。如果沿着她走过的痕迹。就会发现。那些痕迹连在一起就是一个个完整的环形。她根本就是把之前自己留下的痕迹和那些人踩过留下的痕迹串在一起。绕成了好几个环环相扣的圈。

    如此一來。对方要顺着这痕迹发现自己就不太容易了。这也只是个沒有办法的办法。对方发现她是迟早的事。在此之前她只能尽力拖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

    完成任务后她走上了河滩。河滩上是大片的鹅软石。并无草木生长。不太容易留下痕迹。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在何处上岸才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她必须马上回去。林千夜还在昏迷着。她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闯入者。万一这些人发现了他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庆昭帝派出來的杀卫刚从山洞出來就发现了那些痕迹。他们身怀武功。且追踪的本事不弱。比归晚所预计的更快发现了问題。他们把目标瞄准了河滩。那是最不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却也是不容易隐藏行踪的地方。只要找到归晚是从何处上岸的。就能很快找到她。

    他们对望了一眼。分头仔细搜寻。半刻钟后就发现了点蛛丝马迹。

    归晚当然知道那些小小手段瞒不了对方。当务之急是喂林千夜吃席朱果。让他尽快好起來。

    天渐渐暗了。穿过那道石缝。幽兰谷里更是灰暗无光。好一会儿归晚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四下瞧了瞧。心里打了个突。林千夜不见了。&p;lt;/div&p;gt;

    197 唯一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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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晚又细细查看了一遍。甚至下水到温泉里摸了摸。沒找到人。

    以林千夜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醒來。就算醒來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山谷。那么……是方才那些人先一步找到他劫走了他。归晚摇了摇头。不对。对方显然是刚刚到谷里。目前还在探路。幽兰谷的位置又极其隐秘一时半会是发现不了的。他们带走千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乳|白色的浓雾是隐藏行踪的天然屏障。她看不见别人。可是高手却可以根据轻微的气息判定她的所在。她冷喝一声:“出來。”

    两道矫健的身影从遮蔽的浓雾中现出。落在她面前:“属下见过小主人。”

    会这样称呼她的。只有风无樾的人。

    从归晚离开幽兰谷外出寻找人参开始。他们就等在这里了。两个人带走了林千夜剩下两人再次等候。不马上现身。是为了让她确定林千夜不在这里了。接下來的行动她就会配合很多。

    对于“小主人”这个称呼。归晚本能地排斥:“他呢。”

    “他”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但对方不愿意正面回答:“庆昭帝派來的杀卫马上就会找进來了。请小主人尽快跟我们离开这里。”

    不回答。是默认还是心虚。归晚眯起了眼睛:“杀卫。”

    “庆昭帝对林右相起了猜忌之心。”其中一人语气平平地转述着事实。落在庆昭帝手里抑或是跟他们一起走。哪个更划算一些。相信他们不说。归晚也明白。

    以庆昭帝的多疑刻薄。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來。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林千夜起了杀心。但目前更重要的是。风无樾带走林千夜是什么用意。归晚不动声色。甚至挑衅道:“或许他们只是单纯地來寻我们回去呢。”

    对方恭恭敬敬地答道:“庆昭帝的目的是什么。跟我们沒有关系。我们的任务就是带小主人安全离开。小主人也看到了。那些人很快会找到这里來。属下自然会拼尽全力保护小主人。可刀剑无眼。总有顾不到的地方。万一一时忙乱。护着林相的人出了什么差池……”

    这是威胁了。他一句废话都不肯多说就直接拿了林千夜的性命威胁她。

    他们可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刚好林千夜救了她之后身体虚弱昏迷不醒。刚好庆昭帝的人在外头步步紧逼。刚好子言和子扬他们还沒有找來。刚好他们趁虚而入。她一个弱女子自然不得不依附他们。无条件服从他们的要求了。昏迷不醒林千夜落在了他们手里。她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也只是知会她一声。这种情况下。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他们走。

    这么多的巧合叠加在一起。说单单是巧合。可就太矫情了。风无樾。果真是好算计呀。

    谷中的瘴气十分霸道。任你有再多的解毒药丸也不能在那里久待。顶多是待上一个时辰就得出谷休息。否则毒素堆积在体内就麻烦了。那两个影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庆昭帝的杀卫带她出了谷。看起來在这山谷他们已经进进出出了好几回了。轻车熟路得很。

    这个认知更肯定了归晚的猜测。这次的行动他们早有预谋。

    风无樾端坐在正厅上。稳稳地端着茶。望着她眼中恰到好处地透着关切与温和:“怎么这般狼狈。这几天沒休息好吧。”

    他一袭半旧的素锦衣裳。端庄华澹。神态淡然笃定。与归晚此时的样子云泥之别。她头发乱蓬蓬的。刮破了好几个洞的衣服上污迹斑斑。溅落的蛇血已经干涸。透出叫人不愉快的腥味。眼底是遮盖不住的浓重乌青。连声音都有些暗哑:“他呢。他在哪里。”

    她越是着急。风无樾就越是笃定。他淡淡地。似是不经意地道:“你放心。他死不了。有什么话等你洗漱完了再说。”

    死不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离开时。林千夜还在发烧。谷中那||乳|白色的温泉对他的恢复很有好处。莫非他贸贸然被带离加重了病情。还是。风无樾对他做了什么。

    归晚的声音冷了下來:“你把他怎么了。”如果林千夜在他们手中出了什么差池。她绝对会跟他们拼命。

    风无樾蹙了蹙眉。归晚的反应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仍阻止不了泛起來的淡淡不悦。且不说林千夜之前给他找了不小的麻烦。在此之前他就对这个人有一种本能的不喜。若不是有其他目的。他会直接把他丢给庆昭帝派來的杀卫。而不是留下他的小命。

    何况。林千夜此人阴晴不定。任性极端。归晚这乖张的性格八成是从他那里学來的。他之前希望归晚嫁入家风严谨的狄家。就是为了归晚不再跟林千夜牵扯不清。可之前的事叫他意识到。只要林千夜在一日。归晚就不可能回到风家。也不可能接受他善意的安排。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快刀斩乱麻。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折一折她的锐气。他揭起茶盖。慢条斯理地拨了拨漂浮着的茶叶:“既然你不想下去休息。就先坐下喝杯茶吧。想必你也渴了。”

    侍女很快端上了茶盏。归晚端起。是上好的针毫。香气盈然。手一倾。滚烫的茶就全部倒在了端茶侍女的身上。那侍女被烫得尖叫一声。归晚瞧都沒瞧她一眼:“原來你也知道烫。端上这样的茶是能喝吗。”

    那侍女含着泪。却不敢多吭一声。

    风无樾搁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抹不赞同:“只有滚水方才能沏出茶香。你太心急了。”

    “既然茶只能等到温了才能喝。何不等温了再端给我。我可比不得风先生雅人深致。不想在这些琐事上耽误时间。”归晚端坐着。并未因他的刻意刁难拖延而浮躁或感觉挫败。如碎玉般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带我去见他。”她收起了所有的温和与柔软。这样漠然而高傲的态度。如同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陌生的敌人。

    风无樾神情复杂:“也好。你去看看他吧。”

    就这样。不准备继续刁难她了。归晚狐疑。对于风无樾的爽快。她突然不安了起來。在看到床上的人时。这种不安马上得到了证实。林千夜依旧昏迷不醒。身上搭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病痛。身体不自觉地颤动着。那张脸白得吓人。红唇因为高烧已经皲裂。可以看到细细的血口子和微微溢出的干涸血迹。那是高烧到脱水的状态。归晚一把掀开被子。他的衣服早被冷汗湿透。几乎能拧出水來。很显然。他们沒给他请大夫。甚至连口水都沒喂他喝。可即便沒有人照顾。才两个时辰不见。他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归晚眼神一缩。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紧接着。汹涌而來的愤怒几乎将她吞噬。林千夜原本就紊乱的脉象似乎受到了什么阻滞。而那点阻滞。几乎隔断了他的生机。他们封了他的大|岤。即便是常人被封住周身大|岤也会大伤元气。更何况。他本就昏迷不醒凶险万分。他们不知道这样会要了他的命吗。

    愤怒、凄凉、憎恨种种情绪涌上來。她心头突突地跳着。脑中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杀了那些人的冲动。可是。她只听到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去叫风无樾过來。”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原本她叫他一声舅舅。及到后來。她客气而疏离地叫他风先生。如今。他连起码的尊重都不配被给予了。林千夜几乎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他明明知道。却仍是不惜对他下了这般重手。彼此还有什么情面可言呢。

    领着归晚进來的侍女一动不动。归晚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既然你听不到声音。我不介意把你变成死人。”虽然冲动无济于事。但这个时候管你是谁。管你是不是无辜。她真的不介意杀个人立威。

    对上那有如实质的目光。那侍女瑟缩了一下。转身出去了。她相信。如果她不照办的话。她真的会死。

    风无樾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踱步进來。那姿态优雅如王侯。她相信。以归晚对林千夜的在意。这一场谈判。他必定是稳操胜券的。作为风氏的家主。他当然知道在谈判时要由自己掌握节奏。让对方跟着你走。如今。归晚看到林千夜的失态。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虽然对归晚用上这样的手段有些不堪。可是自己确然也是为了她着想。晚辈嘛不听话总是有的。时间久了她就会知道你的苦心了。

    他一踏进门。对上的就是那双弥漫了漫天冰雪的眼睛:“你到底想做什么。”

    即便早有准备。那憎厌的情绪仍是叫风无樾怔了怔。而后。他轻轻一叹:“归晚。我是为了你好。”

    归晚并不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风无樾被那双眼睛盯得微微有些不自在。柔声道:“归晚。回家吧。绿衣在等你。无忧他……也想你了。”

    归晚冷冷地望着他。反问:“这就是你的目的。如果我不答应。你就打算眼睁睁地看他死在我面前。”

    风无樾轻咳了一下。突然觉得说服她要比原先想的可能要困难许多。他确实是打算用林千夜來要挟她的。也准备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拼死抵抗。可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只是静静的站着。只那双似能洞穿人心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嘲讽与轻蔑:“这时候跟我用亲情攻势。不觉得太好笑了吗。看到我。看到无忧。你就不会想到那个跟无忧一模一样的儿子。无郁。你就不会想到他死的时候。是怎样的惨况吗。”

    她根本沒有按着他设定好得节奏走。反倒一下子捅到了他的痛处。她早已不是当年纯粹如琉璃的小姑娘了。这么多年一次次被伤害被利用。被逼到绝境。她骨子里的狠戾彻底被激发了出來。对自己残忍和对敌人残忍之间只能二选一的话。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要让你好过呢。即便……你曾经是我的亲人……

    提起他心爱的孩子。风无樾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闪过一抹歉疚与黯然:“当年的事。是我的疏忽。并不怪你。”

    归晚冷笑一声:“当然不怪我。害死无郁的人又不是我。”

    “给无忧无郁下毒的医痴。是你的属下。沒有你的授意。他怎敢整日跟着我。甚至跟我要血研究。不要说你对我特殊的体质不好奇。不觊觎。可惜你心心念念为你那两个儿子谋划。好处沒捞到。反而害死了小儿子。你不知反省。却把责任都推给了我。现在却跟我说不怪我。不觉得可笑吗。”

    风无樾眼中滑过一抹痛色。确实如此。当年他确实想知道风氏圣女令的奥秘所在。想过如果无忧和无郁也能百毒不侵。那是家族一大幸事。于是放任甚至暗示医痴对归晚多多注意。可他万万沒有想到。那医痴竟然会贸贸然拿了无忧无郁当试验品。害死了无郁。他那个软弱善良的妻子几乎崩溃了。

    加之他与绿衣乱 伦。是归晚亲生父亲之事曝光。更是雪上加霜。妻子指着归晚说是她这个孽种害了她的孩子。为了安抚妻子。他沒有为归晚说一句话。甚至放任仆人对归晚冷嘲热讽。污蔑她觊觎风氏的势力不惜害死自己的亲弟弟。他已经死了一个孩子了。不想再因为夫妻之间的猜忌而妻离子散。权衡轻重。他只能选择委屈了归晚。

    当时的他。完全沒有考虑过归晚知道自己是乱 伦的产物时。该是怎样的晴天霹雳。也完全沒有想过对双生子疼爱有加的归晚如果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们。会有多么自责。或者他考虑到了。但是为了所谓的大局着想。不得不那么做。更甚至。最后他为了救无忧。拿走了她的化毒珠。任她自生自灭。他潜意识里对这个女儿的感情是排斥的。甚至是厌弃的。对她的感情自然远远比不上心爱的妻子和疼爱有加的两个孩子。

    但归晚终究是风氏血脉。即便不是他的女儿。他出于道义也不得不照拂和引导她。这是他这个家主的责任。所以出于这样矛盾的心理。他对归晚的要求就愈加苛刻。

    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当然知道当年是他有错在先。他也愿意道歉:“是我对不住你。”虽然如此。他只是点了点头。神态之间仍然是高傲的。他是家主。自有他的权威要维护。对一个小辈说出致歉的话。已是极限。

    对于这么一句纡尊降贵的道歉。归晚只觉得荒谬得可笑:“我不需要道歉。”这些年如炼狱般的折磨。如腐骨之蛆的毒伤和心伤。又岂是一句对不住就可以抹杀的。

    “你一时想不通我也不怪你。归晚。回家吧。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这么些年。你……舅妈也想通了。她不再怪你了。当年的事。我会尽力弥补你。”说出这句话。他如释重负。笃定地等着归晚的回答。风无樾相信善良的妻子一定会接纳归晚的。就算是为了儿子无忧。她也会接纳归晚。

    弥补吗。他的妻子想通了。不怪她了。不再每日诅咒她。咒她去死了。所以他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跟她道歉。提出弥补了吗。这算什么。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提出道歉和弥补。他一句施舍。莫非她就要乖乖接收。还要感恩戴德不成。

    归晚忍住泛在唇边的冷笑:“你说的那些。我都不需要。你只要解开林千夜的|岤道。让我们离开。我们之间就两清了。”如果可以。她此生此世都不愿意跟风氏有什么瓜葛。

    她提起无忧和无郁。不过是为了提醒下风无樾当年所做的事。希望能激起他的愧疚。看在亏欠了她的份上。不要再为难她放过林千夜。却不想换來他这么几句自我感觉良好的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风无樾显然不觉得拿她的心上人作要挟。强硬地塞给她所谓的“弥补”是为难:“你跟我回风家。我就解开他的|岤道。甚至可以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他的病。否则一切免谈。我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至于找了大夫之后林千夜会不会留下病根他就不保证了。

    “你不允许。”归晚气极反笑。“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长辈。”风无樾沉声道。“此人任性妄为。乖张跋扈。你看他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鲁莽。狂妄。浮躁。不知所谓。你真当自己是皇家公主。可以这般肆无忌惮。我问你。你哪有嚣张的资格。我绝不会放任你跟着他变本加厉。何况。风氏子弟。从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