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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九尾第8部分阅读

    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式微想起梦中情景,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自己和花流连的事?可那不是梦吗?如果当真是这样,那眼前的人的法力该有多可怕!

    司徒图墨手腕用劲一抓一提将式微的身子快速拉起来,式微拧着眉,反抗不得,只好随着站起身来,站在司徒图墨的面前,抬眼凝视着他。

    “说啊,”司徒图墨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的式微的面颊,细细描绘着,仿若手中是一个无比珍贵的宝贝,声音更是出奇的温柔。

    说还是不说,式微不知如何作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好了。”式微模棱两可的随声应道。

    “呵呵,真是个淘气的小家伙。”司徒图墨低声笑道,听不出情绪。

    式微低着头不言一语,思及花流连的话,式微心里有些不安,且不说自己不知道司徒图墨将镇魂玉藏在何处,就算知道了,自己又怎么能打过他,抢回镇魂玉呢。

    可是,如果没有了镇魂玉,那洛焰就会……

    “在想什么呢?”司徒图墨抬起式微的下巴,俯下身子,轻声问到,俩人身体近的可以闻见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喷出的气息拂过式微的脸,有些痒痒的。

    “我在想,堂堂的太子府居然会吝啬到连顿饭都舍不得招呼客人!”式微拂开司徒图墨抚摸自己面颊的手,转身淡淡说道,语气里讽刺意味十足。

    司徒图墨放开抓着式微的手,笑着说道,“你这可就误会图墨了,我还不是看到你睡的正香,不敢打扰呢。”司徒图墨似真非假的解释说。

    “是吗?”式微反问道,真实情况是怎样,各自心知肚明,有些事捅破了反而不好。

    司徒图墨看了眼式微,对着门外吩咐道,“小十九!”

    小十九和十七正在花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十七担心着司徒图墨,怎么都不肯听小十九的劝说,坚持着要留在这里守着。小十九无奈的瘪瘪嘴,不再说话,这时听见结界内的司徒图墨喊着小十九。

    他二人相视一眼,有些奇怪,十七朝小十九鼓励的点点头,小十九垂下眼咬着唇,点头向结界那边飞去。

    “主子!”小十九猜不透司徒图墨的心思,不敢随便闯进结界里,只在结界外屈膝跪着说道。

    “让厨房准备一些饭菜送过来!”司徒图墨吩咐说道。

    饭菜?小十九心里愈加疑惑,却不敢有任何疑问,忙回答说道,“是,十九马上送过来!”小十九站起身来,望了眼结界,转身离开。

    见小十九低着头走过来,不知在想什么。十七跳下花树,迎了上去,“小十九,主子怎么说?”十七打量着小十九,没见到任何伤痕,才急急的问道。

    “主子说,让人准备吃食送进去!”小十九抬起头对十七神秘地低声说道,“十七,你说主子不会当真走火入魔了吧?”

    十七皱着浓眉,也是想不清楚主子今夜的异常,每到十五月圆之夜,主子都要一个人进结界里度过一晚,没人知道主子在里面做什么,只是总能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声哀嚎,吼叫,像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在苦苦挣扎,痛苦绝望!

    然后第二日,只等十一回来,主子便会让她进入结界,却是不许其他的任何人进入,包括他和小十九。

    今夜,似是很不寻常,十七望着头顶上的圆月,往常的这个时分,主子应该已经发作了。

    “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吩咐厨房准备吃食了。”小十九踮起脚尖,有些艰难的拍拍十七的肩膀,转身边走边很是不悦的嘀咕说道,“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嗯,你去吧,这儿我守着。”十七看着前方小十九瘦小的身影,听见小十九的嘀咕笑着回道。

    十七看了眼结界,转身又飞到花树上。

    夜间的风有些凉,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园子里各色的花开的正好,整个园子都弥漫着一股花香。十七望着结界,屏息听着结界里的声音,却终是不见一丝声响。

    “十七”

    树下传来一声清亮的喊声。

    十七闻声蓦地转过身子,眼里一阵惊喜,笑着喊道,“十一?”

    第二十九章 慢慢吃

    只见花树下正站着一名女子,双眸似水,却隐隐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面容白净清丽却带着历经世事的成熟稳重。

    三千发丝用青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一身白色的烟衫罗裙,腰间系着一根青色腰带,简单却又精致的系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

    整个人更是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

    “十一,这次怎回来的这般早?”十七跳下花树问道,往日十一不到第二日日出是不会出现的。

    十一望了眼远处的结界,微皱秀眉,不解的望向十七问道,“十七,这是怎么回事?”

    十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方才主子还让小十九送吃食进去。”

    十七担忧的看着十一,以前总祈求着这晚能平静过去,如今倒是真平静了,心里反而惴惴不安。

    “吃食?”

    十一低声自语,视线不经意扫见十七的左袖,没有手臂的衣袖空荡荡的,被风吹着摇晃起来。

    十一瞪大了眼睛,一把抓起十七的左袖,心里蓦地坠落谷底,脑里一个激灵,抬眼对上十七眼里的苦涩,“这是怎么回事?”十一抓着十七的的衣袖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颤抖。

    十七苦笑着说道,“没事,十一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你的手臂断了!你怎么还会说没事!啊??!!”十一吼道,她从未如此失态过,哪怕当日她身陷敌阵,她也是面不改色,一如往常,今日她却失态了。

    “说啊!这是怎么回事?!”十一追问道,当年的那么多兄弟姐妹,如今就剩下自己,十五,十七还有小十九四人了。她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了,是的,她在害怕了,她罗刹女也会害怕了。

    “十一,是我自己失职,怨不得别人!”十七低头沉沉的说道,眼里有些黯然。

    十一闻言,身体一怔,“是主子,是主子对吧?”

    见十七没有反驳,十一颓然的放下紧抓着十七的手,低下头似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看我多傻啊,除了主子还有谁能断你手臂,我可真笨!”

    “十一,你别多想”十七忙劝解说,如今的四人中,十一入门最早,也是亲眼目睹了其他兄弟的死亡,所以会倍加珍惜余下的几个,舍不得大家冒险,如今看见自己左臂已断,怕是要自责悔恨死。

    “十一?你回来啦?!”小十九端着饭菜走进院子就看见十一怔怔的站着,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小十九,”十一回过头看着小十九,眼里一片黯然,深深的瞳孔里满是自责和伤痛。

    小十九扫了眼十七的空荡荡的衣袖,明白了什么,忙转移话题说,“十一终于回来了,喏,主子还让送饭菜进去,十一,你说主子没事吧?”小十九低声问道。

    “小十九,”十一抬起眼,眼神空洞,没有焦距,“我送进去吧。”是啊,主子现在不知怎样了,她从来就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十七已经断了一条手臂,她怕了,她再也忍受不了失去了,她不敢让小十九进去。

    小十九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脑的,可是此时的气氛他也猜到了分毫,低头看着手里的饭菜有些犹豫。

    “给我!”十一喊道,脸色严厉不容拒绝。

    小十九询问的看向十七,十七点点头,小十九这才犹豫的将手里的托盘交给十一。

    “你们在这儿等着,”十一吩咐说道,转身捧着托盘向结界走去。

    “主子”十一屈膝跪在结界处,低声喊道。

    “进来吧!”里面传出司徒图墨慵懒的声音。

    十一眉头微皱,主子语气平缓,不似以往的暴虐不安,这又是为何?十一不容多想,抬脚向结界走去。

    结界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人打破,溅起阵阵涟漪一般,随着十一的进入,结界又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丝毫破绽。

    “主子,饭菜已经做好了!”十一低着头眼角触及珠帘处,眼角的余光却触及到了一片白色罗裙的裙角,女人?!!

    十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像被人狠狠拽了一下!这屋里居然还有一个人!怎么回事!

    十一心里有着万千的疑问,却也只能是抿着嘴唇不敢问出口!

    “十一回来了,嗯,今儿挺早,”司徒图墨赞赏的说道,“恩,将饭菜放地上便好,对了,十七的伤你给瞧瞧,可别恶化了。”司徒图墨很是关心的嘱咐说,看了眼怀里的式微,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式微狠狠瞪了眼他,不做言语!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扇人一巴掌又给颗枣!

    “是,主子没事十一就先退下了。”十一说道,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地上,转身离去,走至门口,脚步顿了顿,十一终忍不住,转过身“嘭”的一声跪在白玉地板上。

    垂着头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隐忍着不满,问道,“主子,不知十七究竟犯了何罪,为何要断他左臂?!”

    说出这句话,十一轻舒一口气,睁开眼,眼里一片绝然,似将生死已置之度外了。

    “呵呵,”司徒图墨伸手抚摸着式微光洁的脸颊,幽幽说道,“这个,你还是问十七便好。”

    他说这话时,式微抬起眼,没有错过他眼里稍纵即逝的歉意,原来,这人还是有心的。

    十一没想到司徒图墨会这样说,原来十七早就知道原因,只是不肯说而已,“属下该死!”十一恼怒自己的冲动,请罪说道,只愿主子别牵罪他人!

    “嗯,下去吧!”司徒图墨毫不在意她的冒犯,不在意的挥挥手。

    十一抬起头,有些惊愕,又立马回过神来,“谢主子!”满腹疑问的扫了眼还依偎在司徒图墨怀里的式微,转身向屋外走去!

    “喏,去吃吧。”司徒图墨放开搂着式微的手臂,笑着说道。

    式微快速站起身来,厌恶的拍打着衣服,似是想赶走什么脏东西一样。

    司徒图墨也不恼,只是看着式微走出珠帘,然后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吃特吃起来。

    式微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也顾不得吃相,她着实是饿坏了,貌似自从自己穿越过来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不是受伤就是饿肚子。谁说穿越万万岁的,简直是胡扯!

    式微瞟了眼斜躺在坐榻上的司徒图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镇魂玉在他身上吧!刚刚自己卧在他怀里的时候,感觉到他胸口处有一根细细的类似于玉簪的东西,多亏如今是夏天,衣服穿的单薄,若是冬天怕是感觉不出来吧。

    式微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夺得那玉倒是个费脑的事,自己身体伤口还没好,不能使用法术,何况论法术自己怕是连他的一个指头都不如。 不过,式微嘴角扬起一抹算计,自己身怀古武,对于这些只知法术的人来说,定是防不胜防,只要自己掌握好时机,出其不意,夺回镇魂玉也不是不可能!

    式微撕扯着鸡腿,往嘴里塞去,司徒图墨起身走出帘外,学着式微坐在白玉地板上,看着式微快速的啃着鸡腿。

    “有那么好吃?”司徒图墨轻声问道,伸手很是自然的将式微嘴角的饭粒抹去。

    式微啃鸡腿的动作一滞,不过又很快恢复,旁若无人的大啃特啃!司徒图墨噙着笑,认真的看着式微,此时的他,安安静静,亦如当初在公子槿那里见到的第一面一般。

    式微低着头似是很专心的在应付着手里的鸡腿,眼角的余光却是时不时的瞥着司徒图墨的怀里,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夺得那镇魂玉!

    “你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司徒图墨拿起图盘里酒水替给式微,笑着说道,“先喝口。”

    水?

    式微眼珠一转,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司徒图墨,眼里似有水光,脸上神情痛苦,她指着自己的喉咙“啊啊”的说个不停,还真是被噎着了。

    司徒图墨无奈的摇摇头,将手里的酒壶送到式微手里,式微忙伸手去接,却不想手一抖,整瓶酒水就从司徒图墨头顶整个淋了下去,司徒图墨嘴角抽搐,似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三十章 能干的狐狸

    “你干什么——”司徒图墨的话还没说完就僵硬在了那里,整个人一动不动!眼里一阵惊愕,显然也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式微收回手指,轻声笑着,看向司徒图墨,“这次,你总算在栽在了我手里了!”

    点|岤,这里的人对于这个完全是没有防备的,式微就是故意惹怒他,一个人只有在极度欢乐或极度失控的情况下才会卸下防备,只有这样才能近他身,他只防备着自己用法术,却不料自己还会有这招!

    司徒图墨微眯着眼,眼神如愤怒地狮子!盯在式微身上,恨不得射出几个血窟窿,脸色阴沉可怕!

    式微冷冷地勾起嘴角,这人还真是太过自大了点!抢夺了别人之物还理直气壮!

    式微不顾他眼神的威胁,伸出沾满油渍的手就向司徒图墨的怀里掏去。

    果真掏出了那只玉簪,式微心里不由得心里一喜!没注意到在她将镇魂玉拿出的那一瞬司徒图墨眼里划过的血色!

    “这不是你的东西。”式微低着头从自己怀里掏出那截桃枝低声说道,顾不得看司徒图墨的神情,心里只想着自己得赶快,否则料不定哪一刻司徒图墨就自己冲破了|岤道。

    式微将手中的桃花枝折断,只见那两截桃枝瞬间泛着白色的光芒,一眨眼的时间,光芒就整个笼罩着式微,晃的人眼睛睁不开!

    “想不到小狐狸动作还挺快的哦!不错不错!”耳边响起花流连的调笑声,式微睁开眼就见自己已经站在了了梦中的那方桃花幻境中!

    周围桃花飞舞,花流连正倚靠在前方的的一株桃树上,粉色的桃花与他周身的粉衣融为了一体,迷人的桃花眼荡着深深的笑意。

    相对于花流连的满脸微笑,式微则是表情淡淡的走上前,摊开手掌,碧绿的玉簪静静的躺在白皙的掌心,玉体泛着青翠的光泽。

    “给你!”式微淡淡说道,看了眼手中的玉簪,毫不犹豫地向花流连面前伸去。

    花流连伸出两根白玉雕琢一般的手指,卖弄的将耳边的一撮长发撩到身后,然后对着式微抛个媚眼,式微鄙夷的瘪瘪嘴。

    花流连勾起嘴角,笑的连这漫天的桃花雨都要失色了。

    他笑着捻起式微手里的那根镇魂玉,高高举起放在眼前对着远方,碧绿的玉体在光线的渗透下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细细纹络在流动,如流动的溪水一般。

    “嗯嗯,我们的小狐狸还真是能干!”花流连赞叹着将手里的镇魂玉收回掌心,笑的明媚动人,桃花眼里满是赞赏。

    式微撇过头不做理会,心里莫名的不安不知怎的愈加强烈,脑中突然闪现出司徒图墨在公子槿那里发狂的那一夜,血红的眼眸,沾满鲜血的唇角,尖而长的指甲还在滴着血珠!

    式微心口微微的有些疼痛,额头沁满汗水,她忍不住弓着身子,将手捂住胸口,脸色有些苍白。

    花流连抬头见式微的神色有异,不解的看着式微,挑着眉问道,“小狐狸,你该不会是被他揍了吧?”花流连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式微转头狠狠挖了他一眼,花流连立马很识相的闭紧了嘴巴,嘿嘿的谄笑。

    “没事就送我回去!”式微没好气的说道。

    “哦?回去?你不怕他找你算账?”花流连将镇魂玉放回怀中,拍了拍胸口。

    顺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纸扇,“唰”的一声打开,轻轻摇晃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嘴巴咧到了耳根,只恨不得拿两个大鼓在一旁喊着“加油加油”了。

    “不用你费心!快送我回去!”式微也曾想过让花流连将自己带走,可是最后想想,花流连之所以是在梦中找自己,而不敢去太子府找。一种原因可能是他还没发现自己的位置,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与司徒图墨的关系,这个假设就不成立了。

    那么就只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害怕司徒图墨,不敢直面与其发生冲突,其实这也正常,司徒图墨怎么说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