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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九尾第23部分阅读

感觉两道火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被人盯着看不是沒有过,妖族的女子都奔放的很,喜欢便会奋不顾身,别说痴迷的看,以前甚至有女子直接扑过來。所以久而久之,他看到女人那花痴的样子就热忍不住想杀人,太恶心了。

    不过……现在是怎么回事,心跳怎么这么快,好像要蹦出來一样,还有,怎么感觉脸像火烧一样,身上也燥热起來,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很难受,可是也很快乐。难道自己余毒未清,或者是后遗症?

    想到这些,洛焰的脸逐渐黑了下來,像暴风雨來临前的征兆,山雨欲來风满楼!

    不行,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洛焰突然转过头,触及式微迷离的眼睛,一时间愣住了,“嘭!嘭!嘭!”怎么这样,心跳更快了,想在打鼓一样,难道毒液根本就沒清除干净?难道已经渗透到心脏了?

    洛焰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冷着面,朝式微抱拳,“告辞!”然后只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飞快的消失在小屋中间。

    “他是怎么了?”式微看着前方喃喃道,不会是害羞了吧,貌似刚刚他的脸色的确很红,不可能吧,都几千岁的老妖怪了还会这么纯情?况且,貌似她也沒做什么吧,摇摇头表示不解,再次看了眼山下的景色,朝小屋走了进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沒什么变化。式微一直都还在为花流连的事而感觉奇怪,按常理來说,的确是木惧火,当时的情况虽紧急,可也沒到非要牺牲一个人的时候,大不了硬拼一场!

    并且根据洛焰和花流连的感情,他恐怕是宁可牺牲自己也绝对不会让花流连受伤一毫的人,可惜上次两人见面也沒说上什么话,也沒來得及去问什么,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直到有一天落纤儿神色疲惫的來看自己,倒是沒见她有多萎靡不振,只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两个黑眼圈重的吓人。

    她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当初花流连为了防止蛟王将时空运输轴抢走,就趁人不注意将剩下的一部份卷轴给吃了。

    由于他本是植物妖,吃下卷轴对他倒是也沒什么影响,当时见时间紧迫,他孤注一掷,想着若将自己给烧了,那卷轴便也会跟着烧毁,并且蛟王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所以绝不会阻止。

    沒想到当真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招还真的灵验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被打回了原形。

    也不知花流连是祖上积德,还是人品太好,或许一切都在洛焰的预料之中。这万妖谷之所以被称为万妖谷,不仅仅是因为万妖谷妖怪众多,更是因为万妖谷有着世上所有妖怪都想据为己有的的宝物,逆灵圣地!

    对于凡人和天界的人來说,那完全是一块看起來稍微肥沃一点的土地,毫无用处,可是对于妖族來说,特别是植物妖來说,绝对是最让人垂涎的宝物。

    在那里修炼一年,相当于在别的地方修炼十年,所以,花流连如果能在那里修炼个几十年,也就能很快再次幻化为人形了。

    本來是除了谷主以外任何人都是不允许进入并使用的,但美人难过英雄关哪,洛焰无奈之下,牺牲了小小的色样,谷主一个高兴,当真让花流连进入了圣地养伤。

    式微总算是明白了当时洛焰脸上明明有不忍,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烧了花流连的原因了。

    想來他就是存了这个打算,式微不得不感叹他们还真是胆大啊,这次花流连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如果运气不好呢,是不是现在就沒了这么个人了!

    落纤儿嘴上虽说着,沒事沒事!可见她天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想來当这是被那一幕给吓到了。

    花流连虽然沒有性命危险,可是,几千年的修行全沒了,一切又要从头开始,想想都免不了让人一阵唏嘘。

    有时候脑海中也会想起花流连那副痞痞的样子,手里执着一把纸扇,一身粉色长衣,嘴角总是挂着勾魂的媚笑,桃花眼微微挑起,像是戏谑,又像是多情的凝视。

    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对于他们來说或许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像是和人分离了,不久总会相见。

    可对于式微來说,几百年就是一辈子了,也许她和花流连还能见上一面,也许就沒机会了。

    同时,式微又有些担心司徒图墨,当时他可是病发了的,也不知好了沒有,况且他和洛焰可是死敌呢,就一个十五根本保护不了什么。

    可每次当她准备问问落纤儿的时候,她就会转移话題,根本就不想说这些。式微也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除了落纤儿,她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人來打听消息。

    终于,在式微的腿伤完全好了之后,式微决定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地方,万妖谷!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呜呜…呜呜……”

    式微正嚼着一块鸡肉,突然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努力挣扎着。式微想了想,将两个女婢遣了出去。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圆鼓鼓的香囊。

    “呜呜呜……”香囊里面的东西又使劲蹬了几下。

    “出來吧!”式微拉开香囊的口子,笑着喊道。

    第五十章 谁是狐狸精

    “呜呜呜…呜呜……”海绵圆滚滚的身子从里面蹦了出來,沒想到正好掉在了那盘烤鸡上。金黄的毛沾着黏糊糊还黑漆漆的汁水,说不出的狼狈。

    “哈哈哈…”式微忍不住指着它笑道,这下海绵不高兴了,趁式微笑的正欢的时候,身子像个弹簧一样,“蹦”的直接跳上了式微的肩上,还利索的滚了一圈才掉落在地上。

    大大的眼睛得意的瞅着式微,似乎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式微瞥见自己肩上的那一道污渍,眼角抽动,还以为这厮是单细胞生物,沒想到鬼主意还挺多的。

    “嘶溜!”海绵突然伸出长舌头,朝那盘烤鸡卷去,式微也懒得阻拦,它喜欢吃就让它吃吧。

    式微之所以突然大发慈悲还是因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话说当初她一直是将海绵藏在兜里的,可沒想到自己昏迷后,那两个女婢就扒光了自己,虽然沒发现海绵,可它却是被那两个宫女连着破衣服一起给扔进了河里。

    幸好自己还记得这茬,赶忙跑到那河里,远远的就看见了膨胀的像头大象,还眨巴着眼睛满是无辜加委屈的家伙!

    她好不容易才将它从溪水里又是拽又是踹的拉了出來,整整放在那里暴晒了两天才恢复成拳头大小。也幸好那里沒什么人,否则还不得当场将它当怪物给杀了。

    于是一回來,式微就让女婢乙给寻來了一块防水布,然后自己将它做成了一个小荷包,这样将海绵放在里面,即使掉进了水里也不会那么可怕的膨胀了。

    “你慢点吃,”式微摇摇头,这小家伙看起來可爱的紧,怎么吃起來这么海量。

    式微根本不敢给它喝水,尽管是这样,吃完了一盘烤鸡,一条水煮鱼,一盘红烧肉,还有一只不知道蒸的什么动物之后,海绵鸡蛋大小的身子还是膨胀成了小碗口大小。

    有时候式微在想,它每天吃那么多,怎么就不见它排泄呢?这世上还真有只进不出的生物,太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了。

    就在式微思考生物的奥妙的时候,门外两女婢突然齐声喊道,“女婢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然后是一声特“爷们儿”的声音,“哈哈哈,免了,本公主今天心情好!你们都退下吧!”

    式微暂时还不想让大家知道她有海绵的事,听见声音,想也不想的直接一脚将地上还意犹未尽舔着盘子的家伙直接揣到床了,然后手指轻轻一弹,床帐倏的泻下,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同时“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直接一脚踹开,然后就看见门口被阳光包围着的某人,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她身上,倒是有些天神下凡的感觉。

    “式微,告诉你个特有趣的事!哈哈,今天我可是要笑翻了,太好玩了,哈哈哈……”落纤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便脚一勾,一只脚直接踩在勾來的凳子上,然后伸手直接将桌上的碗碗碟碟的挥到一边。

    一连串的动作毫不含糊,似乎做过了千万次一样。看得式微直汗颜。

    “你找我有什么事?”式微拿起旁边榻上的茶杯,给她倒了杯水,似乎她今天心情不错,看來的确是个乐观主义者啊,这么快就恢复了过來。

    “我不渴!”落纤儿看着茶水不解的说道。

    式微扫了她一眼,“你过会儿会渴的!”

    落纤儿想了想,点头道,“也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式微无语。

    “说吧,什么好笑的事。”式微自己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嗯,还不错,入口清香润滑,还带着纯天然的甜味。

    “我跟你讲,你知道我哥多搞笑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别告诉别人哦,否则我哥会杀了我的!”落纤儿郑重的看着式微,恨不得逼她发毒誓。

    式微虽然对她说事沒多大兴趣,但是,听听也无妨,全当打发时间,况且,八卦是女人与生俱來的本领。

    终于在落纤儿期待的眼神下,点点头。

    见式微应下了,落纤儿顿时热情高涨,立马喋喋不休的讲了起來,“这两天我哥不知道怎么搞的,偏要说他身上余毒未清,硬要我给他看看,我实在被逼的无奈,只好给他检查了一下,便说我哥身子壮的跟个牛一样,沒什么问題,我哥就是不相信,沒办法我只好又接连给他看了四次,愣是沒找出什么毛病。

    于是我哥就急了,我也急了,你说哪有这样的人,偏偏说自己有病,于是我便问我哥,是不是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啊,你知道我哥怎么说的吗?”落纤儿拿起手边的杯子,“咕噜咕噜”两口就喝个干净。

    “不知道。”好吧,为了迎合某人的心里,式微摇摇头。

    “哈哈,我哥居然说他觉得心跳加速,脸红如火,又辣又烫,心里也感觉有什么在翻腾。他这一说周围的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來,我便问他在发现自己身体异常的时候有见过什么人沒有。我哥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脸色一红,含糊的说有!然后我又问他见了谁,沒想到我哥居然死活也不肯说。哈哈哈……”

    落纤儿毫无形象的大笑起來,捧着肚子,想起洛焰那时候的窘相,就止不住想笑。

    “你,你说,我哥哥,是不是,是不是太迟钝了,唉呀妈呀,还以为是中毒了,笑死我了!”落纤儿沒看到式微脸色突然变的很尴尬,自顾自的笑个不停。

    不会吧,难道是那天,他脸色是红了,并且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跑掉了,咳咳,不会这么巧,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就算生了一副好皮相,可也沒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式微又喝了口水,很是镇定的不言不语。

    落纤儿笑的眼泪都出來的,可怎么搞了半天,对面那人还是那么泰然的喝茶呢,难道不好笑,不会啊,她跑到圣地去和连连说的时候,连连都笑得花枝乱颤的,他俩都快抱一起笑疯了!

    哦~难道她是天生的面摊,落纤儿摸着下巴深思,难怪总是看见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原來是有病,落纤儿兀自猜想着,不由得同情的看着式微。

    第五十一章 夜探神祠

    天色暗了下來,山顶笼罩在一片漆黑的纱幔中,偶尔有几座木屋里还透出幽幽的灯光,明明灭灭,像是点缀在夜空的繁星,迷离而神秘。山下不时会传來一声声动物的吼叫,然后被山风吹得很远很远,却也始终清晰。

    朦胧的夜色中,突然闪过一个漆黑的人影,又快速消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仿佛看见的是幻觉。

    渐渐靠近了白日所看见的那座黑色木屋,式微放缓呼吸,观察了周围的情形,确定沒有其他人的气息,心里虽然有些奇怪,可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渴望,如鬼魅一般,闪身从墙上的小窗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相对较大的屋子,至少有式微居住那屋的两倍多。式微凭借着眼睛能在黑暗视物,清晰的看见了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摆满了排位的大祠堂。正前方分层次摆放着雕刻精致的排位,然后往前是一个案几,上面摆放着三盘干瘪的水果,旁边还有两个烛台,却沒有点灯。

    案几的前面是三个并排摆放的黄|色蒲团,上面有些灰尘。整个屋子一览无遗,沒有了任何其余的东西。

    式微有些疑惑,环视了四周,心思一转,便走到墙角处,沿着墙壁,以一个跨步为单位,一步步丈量起來。

    按照这个屋子外面的形态來看,因该大于三十五个跨步远,可里面丈量起來却只有三十不到。

    那剩下的五个跨步呢?不足够装置成一个独立的单间,不过,如果做成一个暗道却是绰绰有余。

    式微从來都不怀疑自己的直觉,转身仔细观察着这座房间的构造,式微最终将视线放在了那两个熄灭的烛台上,往前走去,伸出食指轻抹着案几,案几上划出一条清晰的痕印。

    再看向那两个烛台,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半截,黑色的烛芯上还牵拉着几根细细的蜘蛛丝状物,上面还粘着大大小小的灰尘。。

    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沒人打扫了。虽不知道在这个异世人们对于祖先的心态是怎样,可至少在现代,特别是在中国,祠堂在人们心中总最庄严肃穆的,那是一种敬畏之心,式微眉头皱了起來,不是说这个是万妖谷的神祠吗?为什么还会这般破败,最重要的是,这地方根本早就被荒废了的样子,而今天万妖谷桃夭却表现的那么重视的模样,这其中的原因,很蹊跷。

    机关究竟在哪里?式微检查了整个案几,根本沒发现任何被人动过手脚的地方,看着案几上的两个烛台。

    本想着放弃的式微突然眼睛一亮,本以为这烛台定是有一层灰尘的了,却不想两只烛台的底座均是干净异常,就像时常被人擦拭过一样,式微按捺住心里的欣喜,试着转动烛台!

    突然手指尖漫过一阵疼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口,式微忙抬起指尖检查,却发现根本什么也沒有,连一个细小的口子都不见,也不见疼痛了,怕是触到了案几上的木屑了。

    式微暗自猜测到,便放下了心思,不再多想,又仔细翻看了两个烛台,可惜均无所获。她不禁凝眉,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正反思间突然听见屋外有人喊道,“什么人在里面?”

    式微一惊,赶忙用布巾将脸蒙住,当下也顾不得多想,眼见外面的喧闹声更重了,式微翻起窗子,微亮的星光倾泻而下,式微翻身跳上窗台,转身间突然看见案几前面中间一个蒲团在星光下发出了不一样的色泽。

    “嘭!”屋门被人猛地踹开,式微來不及仔细看清,虽然很是遗憾,可也不敢多留,几个纵身朝自己小屋的方向跑去。

    有人夜闯神祠的消息放出,整个万妖谷霎时热闹了起來。不一会儿便是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一间间喧嚣着敲房门,翻箱倒柜的声音不绝于耳。

    式微想起自己屋内的海绵,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并且那些士兵很快就要搜到自己屋子了。

    式微的使用的是轻功,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人,沒有灵力的波动,所以很难察觉,并且踏水无痕,只要不出意外是根本让人抓住的。

    式微提前一步回到自己屋内,沒想到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一阵说话声,式微很疑惑,看了眼头顶上的顶梁柱,一脚踏上旁边的柱子,几个点踏,轻巧的就飞上了屋顶上一根粗大的横梁,贴着耳朵仔细偷听起來。

    “外面怎么这么吵?”一个不耐烦的女声说道。

    “禀姑娘,听说是神祠遭贼人了。士兵正在搜查呢。”这个声音是女婢甲的声音。

    相处几天式微早就对她们的一言一行熟悉透彻了。可是听了她的话,式微心里更觉得怪异,姑娘?哪个姑娘?

    “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女婢甲轻声退下。房门被打开,式微见到女婢甲转身退了下去,消失在黑夜中。

    式微这才飞身下來,想了想,直接一掌推开门,房间内,火苗被钻进來的风给吹的老长。

    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白色亵衣的女子正一手抓着一只鸡腿,拼命往嘴巴里塞着,听见开门声转过头來,看见式微走进來,顿时就愣住了。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