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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九尾第36部分阅读

    时对他们即将前往的風州就产生了不满情绪,学什么不好,学什么养蛊,还世代相传,真是坏心肠!

    马车是在城外的一片树林停下的,冬季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整个城外一片“草色要看近却无”之象,林间的树枝上也悄悄的发出了嫩芽,青葱可爱,阵阵清风吹过,带着泥土的芬芳,还夹着些许的凉意。

    “啊,,切,,”

    落纤儿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突然猛地打了个喷嚏,身体跟着颤抖几下,手指搓了下被冻得有些僵硬的鼻尖。

    落纤儿嘀咕道,“怎么人界这么冷啊,唉,冻死妖了,”说完看了眼在司徒图墨怀里依旧昏迷着的式微,暗道,要不我也变回原形,这样真的好冷啊,特别是阵阵凉风时不时“呼啸”而过的时候,唉,真是作孽啊!

    “给你!”

    就在落纤儿嘀咕嘀咕的时候,十一走过來,将一件深桃色皮毛斗篷递了上來。

    落纤儿惊讶的看着十一,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唉,其实想想落纤儿活的还真是憋屈啊,除了在花流连面前她能称老大,为所欲为之外。

    在别人面前,完全就是一只小白兔,唉,谁叫她修为低呢。而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人类的突然献好给激动地热泪盈眶啊,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雪中送炭”了!

    落纤儿接过斗篷,无比激动的握着十一的手,感动的说道,“十一,你真是个大好人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落纤儿的朋友了,谁要是欺负你就是和我落纤儿作对,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定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啊!”

    十一不过是很正常的一个举动,沒想到引來对方如此强烈的回应,顿时额头黑线,什么跟什么,这妖界的公主还真是个活宝!

    “十一不敢高攀!”

    十一一如既往的冰冷,面对落纤儿突如其來的豪言壮语,她真的觉得难以接受。堂堂的一个公主,做事岂能这么草率。

    姐妹?

    人和妖吗?别开玩笑了。

    “什么高攀低攀的,现在你就是我落纤儿的朋友了,我现在是落纤儿,可不是妖族的三公主了,你不用想太多,真的!”落纤儿神经是粗大了一点,可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十一的顾虑,因此立马又解释道。

    “十一,我们走了!”

    十七突然喊了一句,便随着司徒图墨往城里走去。

    十一淡淡的看了眼落纤儿,眼里划过她自己都沒发现的温度,转身随着十七走了去。

    落纤儿摸摸鼻尖,啧啧,看來,身份高贵也不定是一件多么显摆的事情啊。

    独角兽下了地面,就收起了那巨大的翅膀和尖角,倒显得和平常的白马无异。

    一进城,就能感觉到属于風州所特有的气息,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甚是繁华。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乐器声。

    街道的两旁店铺林立,可相比之下,那些小摊更是数量繁多,而他们都具有同一特征,那就是他们所卖的都是一些毒虫毒草,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淘到一些珍惜的品种,而那些乐器的声音,就是卖主口中的短笛所奏。

    他们通过笛音的不同变换,转而控制自己所饲养的毒物。并且他们的服饰怪异,不同于京都之地的风俗,相比较而言,他们的衣服颜色都是偏艳丽,身上不论男女都会背着好几个小布袋,布袋的四角悬挂着铜铃。他们的头上缠着厚厚的布条,然后上面镶嵌着不同材料的饰品,看起來新颖又别具特色。

    第四章 奇怪的男人

    “快跑啊快跑啊,那个怪人又出來了,大家快跑啊……”

    “什么?他怎么又來了,赶紧跑啊!”

    “哎哟,我刚谈成一笔生意,这下又泡汤了……”

    “别心疼了,再不跑,你这些宝贝都要沒了,赶紧的!”

    “好好好,你先走,我马上跟上……”

    噪杂声一片,大家似乎都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吵吵嚷嚷的,慌忙的收拾着手里的毒物,跑的飞快,仿佛他身后有猛兽洪水一样。

    “快关门,快关门!”

    “砰!”眼见一家酒楼关门大吉了。

    “蠢货,还不赶紧将窗户都关上!”

    “吱呀,,砰!”几扇窗户快速的关上了。

    眨眼之间,方才热闹非凡的風州街道顿时一片萧瑟,一阵风吹过,几只破竹篓从街道的左边滚到右边。

    司徒图墨环抱着式微,不悦的看着紧闭的酒楼,心生疑虑。这風州虽说离京都颇远,可毕竟也是人界的地盘,对于让众人忌惮不已的來人,他突然间有了兴趣。

    看着突然间空荡的只剩下他们一行人的街道,均是汗颜无比,究竟该是怎样的一个“怪人”竟会让他们如此忌惮。

    前方隐约传來阵阵笛声,然后越來越清晰。

    落纤儿实在是受不了了,捂住耳朵痛苦的喊道,“苍天呐,这样难听的曲子他也吹的出口,简直跟个鬼哭狼嚎一样,我耳朵快要受不了了。”

    十一和十七也是脸色不佳,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学着落纤儿一样捂住了耳朵。

    怀里的式微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可怕的笛声,两只小耳朵自觉的耷拉了下來。司徒图墨将式微的小脑袋往怀里塞紧,将一直盖在式微身上的小披风拉着盖住她的耳朵。

    随着笛声的越來越近,终于渐渐看清了來人。

    鲜艳的服饰,清脆的铃铛声,怪异的搭配,让人顿时眼前一亮。让人忍俊不禁的是,黄|色和紫色的布条交叉缠在头上,上面却不似别人一样,缀上许许多多的的金银珠宝,他帽子上插着的竟是好几簇金桔一样的水果,连着那翠绿的枝桠一起,随着他的走动,摇摇欲坠。

    他手里执着一根翠绿的短笛,笛子尾部缀着一根随处可见的麦草,蓝色的麦草直挺挺的,还带着其特有的粗糙感,和那只精致的竹笛对照起來,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男子渐渐走进,众人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仪表堂堂,俊雅中又透露着一股不羁的野性的超脱。

    让人不忍移视的是他的嘴唇,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來,温和而又自若。

    “原來是美男啊!”落纤儿终于忍不住大为感叹道,早被來人的笑容给迷得七荤八素了。哪还记得方才对他笛音的鄙视、厌弃、恨哪!

    “昨日就有远方的青鸟报來喜讯,原來竟是五位來自远方的朋友啊,我愿用我最真诚的笛声热烈的欢迎你们,我亲爱的朋友!”

    男子一上來就给众人一大段深情的独白,惊得众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司徒图墨却是再为他那句“五位來自远方的朋友”而惊愕,手里的式微明明还是狐狸形,他怎会知晓。

    此人看起來离经叛道,完全不按常理行事,疯癫之余又隐藏着特有的透析。他的步伐轻盈如风,周身的气质出尘,那双眸子似有琉璃光在流转,时时透露着似乎能看懂世间一切的睿智。

    此人,不简单!

    司徒图墨在心里暗叹,且不论他本意如何,现在他都沒有时间去顾忌,如今,沒有什么比去衔月仙岛更重要的了。

    “我亲爱的朋友们,请不要有任何的猜忌,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美味的佳肴,醇香的美酒,舒适的床榻,愿你们能够接受我最真心的邀请,就像接受这春天的到來一样!”

    男子神色陶醉的张开双臂,拥抱着阵阵凉风袭來,一脸的享受。

    落纤儿不无可惜,本以为是个美男,沒想到是个疯子,唉,可惜了那张脸蛋。

    司徒图墨眼神一暗,对身后的三人说道,“走吧。”

    三人均是一阵惊愕,“你是说,让我们和他走?”落纤儿难以相信的指着那个男子问司徒图墨。

    “哦,这位美丽的朋友,请不要嫌弃在下,在下如这春天的阳光一般,会给你们洒下阳光,洒下光明的期盼,人生之路如此漫长,何不让我们携手同行?”男子闻见落纤儿质疑的话,立马又是一阵不找边际的感叹句,似乎倘若大家今日拒绝他就会逆了天意一般。

    众人无奈,只好当真跟着男子晃晃悠悠的朝他口中有着美味佳肴,醇香美酒,舒适床榻的地方走去。

    風州似是下过了一场大雨,地面坑坑洼洼,泥泞不堪,马车走在上面颠簸的厉害。

    大致走了半个钟头,众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经过男子的指点,顺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定眼一看,众人顿时风中凌乱了。

    “你确定是这里?”落纤儿强压制着满腔的怒火,狼眼死死的盯着这个奇怪的男子,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哪!

    密集的杂草里面,一间废弃的破庙,屋顶上的茅草早就被吹得七零八落了,龟裂墙壁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远远的就能闻见里面所发出的霉臭味。

    司徒图墨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面对众人的冷脸,男子却是饶有兴致的敲打着短笛,笑了笑,顿时只觉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啊,连着吹上连的冷风都特别的温柔,鼻间再也闻不见那霉臭味,眼前所见的是百花盛开,万蝶翻飞,绝美的一副春意盎然之景色。

    “亲爱的朋友们,为了庆祝我们的相逢,让我再为你们吹奏一曲吧!”男子的声音幽幽传來。

    顿时又是一阵刺耳的笛声,众人不免又堵上了耳朵,一阵晕头转向,那声音刺耳的脑门都疼。

    渐渐的,笛声消失了。

    睁开眼,松开手,眼前所见还是那样一片斑驳的景象,荒凉的只剩下冷风卷落叶从背后划过。

    “他不见了!”

    十七环视着四周,肯定说道。

    “该死的臭男人,我们被忽悠了吗!”落纤儿气愤的垂足顿胸,可恶啊,居然用美惑,果然,越是美的花越不能乱采啊!

    “主子?”十七询问的看着司徒图墨。

    司徒图墨垂眸,毫不在意的摸着式微身上软软的绒毛,半晌,才淡淡说道,“既來之则安之,进去吧。”

    第五章 采购粮食

    “不是吧,那种地方能有美味,别开玩笑了。”落纤儿已经对男子所说的那些美食绝望了,不由得哀嚎道。

    可奈何对面三人加一兽完全就是同进同出的,眼看他们都朝那破庙走了去,心里虽排斥,可还是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在进入庙门的时候,司徒图墨顿了一下,可他的动作很快,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一进门,一股烤肉的香味就迎面扑來,眼前所呈现的景象与他们的预料完全不一样。

    简直是别有洞天!

    只见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副烤架,架子上正靠着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香气袭人,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而旁边还有一些糕点、水果和两瓶白瓷瓶。屋子的左右边分别有两张床,中间还用一个屏风所隔开。

    整个庙宇看起來整洁而又干净,男子所说的,全无遗漏。

    “天哪,这不是真的吧!哈哈哈,真的有美食啊,”落纤儿百米冲刺过去,对着烤肉流口水,天知道这些日子为了赶路,他们都在马车里解决的,那些吃的几乎都是硬邦邦的干粮。

    一把解开其中的一个白瓷瓶,顿时一股沁人的酒香飘來,落纤儿大叹,“这真的是酒诶,还是千金难求的十纹酒呢!赚了赚了,哈哈哈,我们这次赚翻了……”

    落纤儿完全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喜悦里不能自拔。

    “主子,那个男人为什么带我们來这里?”

    十一谨慎的问道,任谁都能看出这里面有猫腻,即使是那个翻上倒下的落纤儿,倘若刚才自己沒看错的话,她那么急切的扑过去的时候,手里的银针可是都悄悄检查过了所有的酒肉。

    司徒图墨不语,转身将床上压着的一张纸拿了起來,只见上面写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來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十一不解,难道那男子在比喻自己的风高亮节,不惹世俗尘埃?

    司徒图墨只轻轻一笑,手上微微用力,纸张瞬间化为了粉末散去。

    “今日谁也不能迈出这屋子半步,明日我们再出发!”

    司徒图墨笑着说道,转身将式微放在床上,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不肯松抓的小家伙,司徒图墨顿时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一股莫名的暖意让他觉得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那种无法掌控的悸动让他害怕却又想靠近。

    或许刚开始见着她的时候,他曾想过要利用她,也怀疑她,人妖两界的斗争太久了,久的他们都快忘了当初第一场战争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

    她终究是特别的,她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特立独行,我行我素。明明那么弱小,却偏偏喜欢不怕死的來挑战他的极限。

    那一夜十五,其实他虽然最后处于意识混乱的状态,可是,他当时是有感觉的,也听见了她的喊声,只是太累了,累的眼皮都掀不开,也不知最后发生了什么事。

    醒來的时候居然看见她衣冠不整的在自己塌边睡了过去,而自己身上,却是紧紧的缠绕着一圈又一圈。

    明明该是敌人的,可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竟是说不出的安心,他觉得自己是中毒了,一种沒了她就会生不如死的剧毒。

    青丘上的纳兰式微女神吗?!

    呵 ,还真是高贵无比的身份呢。

    司徒图墨看着式微蓬蓬的白色尾巴,想象着她的真身该是怎样的一只灵秀而美丽的九尾狐,是不是会有九条不同样的尾巴呢,呵呵,那样一定好看极了吧。

    “诶,你家主人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吗?不会悲伤过度,出什么事吧?”

    落纤儿一口咬下一大块烤肉,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问道,眼神瞟向司徒图墨,八卦味十足。

    十一跟着看向司徒图墨,心里暗叹一声,摇头道,“不会。”

    说着接过十七切好的烤肉像司徒图墨走去。

    “主子!吃点东西吧!”

    “放在那里吧,我暂时吃不下。”司徒图墨挥手道,手上还是一下一下的给式微顺着那白绒绒的毛发。

    十一不放心,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司徒图墨突然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十一,那眼神彷佛能掉出冰渣子一样。

    十一身体一颤,赶忙退了下去。

    “咦,你们主子变脸比变天还快,难为你们了,啧啧……”落纤儿摸了一把嘴上的油渍,悻悻然说道。

    “还请公主说话注意点,我家主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置喙的!”

    十七不满的冷声警告道,看着落纤儿很是不悦。

    “呃……好吧,我不说了!”落纤儿无奈,只好甚是无趣的举双手做投降状,不与这古板的男人争辩。

    吃饱喝足了,落纤儿思仰八翻的成大字形状躺在床上,脑中不由得疯狂想念花流连起來,以前他在的时候,总嫌他啰嗦,嫌他烦,老是阻挡她泡美男的步伐。

    现在他当真不在了,心里却觉得难受的紧,唉,连泡美男都提不起兴致來了。这女人啊,就是这样,随手可得的,你觉得他太廉价,沒挑战性。弄不上手的,却觉得他如高山白雪,池中清廉,掠夺之心更甚。

    反观之这边落纤儿小女子的哀怨泛滥,那边的十七和十七却在认真的研究着下一步的路程,当初离开的时候,公子槿给了一幅地图,这也将是指导他们下一步去何处的唯一途径。

    司徒图墨侧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长长的黑发旖旎的铺陈在他的肩上和床上,一双如潭水般幽深的眸子中,此刻再无它物,除了身边这只憨憨入睡的小狐狸。

    “十一”

    司徒图墨突然喊道。

    正在研究地图的十一闻言,刚忙走上前,“主子何时吩咐?”

    司徒图墨慵懒的眯着眼睛,身子仿佛无骨一般,依靠在床榻上,只听他带着笑意说道,“你去城里买些干粮,记得,易容后再去。”

    “是,主子!”

    十一心有疑惑,主子先前不是说谁都不许跨出这里一步吗?为何又让自己现在出去买干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