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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九尾第38部分阅读

    “嘿嘿,他敢,我还不摘掉他满身的臭桃花!”落纤儿插着腰,豪气的说道,颇有悍妇风范!

    “夫人,我们该出发了。”

    司徒图墨走了过來,打断两人的话,弯身将式微抱起,笑着说道。

    式微点头,触及司徒图墨的眼神,心口一阵不规则的跳动,忙低下头,道,“嗯。”

    衔月仙岛的毒物的确是让三人彻底的见识到了,好几次都差点被毒到,幸好有落纤儿这个百科全书在,她虽然沒有什么经历和实践经验。

    很多的东西也都只是纸上谈兵,可这也比式微他们好多了。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动植物都带着多多少少的毒性,并且它们的毒也各不相同。

    “那个挂在树干上的东西叫枯树虫,呃,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记得不太清楚了,它身上有着尖锐的硬刺,一旦感觉到危险便会全部竖起來,被它的毒针刺到,轻则呕吐昏迷,重则身体瘫痪。”落纤儿侃侃而谈,并悄悄的离那棵树远了些。

    “这个,是什么?”式微伸出爪子,指着他们脚下软绵绵好像地毯一样的东西,不解的问道。

    “嗯?什么,脚下?”落纤儿喃喃道,好奇的看着她脚下的东西,鼻子嗅了嗅,又用手指捅了几下。

    那东西毫无反应,落纤儿放下心來,笑呵呵的甩手说道,“沒事,不过是一块普通的苔藓,式微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哈哈哈……”

    式微看着那块苔藓渐渐的翻动起來,像是要翻身一样,而它的周围,渐渐生长出一个个紫色的花苞。

    第十八章 惊险花草2

    “你确定?”式微汗颜,谁见过苔藓还有这功能?

    “快走!”司徒图墨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脚尖用力,一下子跃到了三米远。十七虽搞不清楚状况,可还是信自家主子,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诶诶,你们怎么回事?”落纤儿还沒搞清楚状况,就见十七看着自己变了脸色。

    “快跑,那不是苔藓!”式微惊呼,天哪,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落纤儿脚下的苔藓先是慢慢的,然后又快速的向四周伸张,像是做饺子的面皮,越拉越宽,而它周围那紫色花苞一样的东西也在快速的生长着,由外到里,,不一会儿就延伸到了落纤儿的脚边。

    落纤儿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下一看,顿时花容失色,连惊叫都忘了,因为从她的角度更能看到这块所谓的“苔藓”的变化,那个紫色的东西,哪是什么花苞,根本就是一张张大口,紫色的表皮里面是猩红的舌苔,还有一排排尖锐的牙齿,有些嘴巴里面还有一些动植物的残肢。

    一股恶臭从四面八方袭來,熏得她直泛呕!

    “要不要这么背,一失手居然将食人毯看成了苔藓,天哪,好臭,受不鸟了……呕,,”落纤儿终于忍不住狂吐起來。

    而当落纤儿的秽物吐到食人毯上的时候,食人毯突然狂躁起來,它的身体迅速的从边沿往中间卷了起來。

    式微一急,眼睛瞥见周围的树上垂掉着许多的褐色藤蔓,当下直接用好不容易积累起來的灵力驱动藤蔓,飞快的朝落纤儿甩去,然后自动的缠住了落纤儿的腰。

    “十七,去帮忙!”司徒图墨一手抱住式微,一手掌风一挥,然后就听见“嗖!嗖!嗖!嗖……”的几声,一大片树叶如暴风雨一般袭向食人毯。

    而十七趁机接住落纤儿,却沒想到那食人毯居然整个飞腾了起來,整个像是一块紫色的毯子朝十七和落纤儿两人扑來。

    “不好,快跑!”式微焦急的催促着,方才的那仅剩的一丝灵力也用尽了,此刻竟连说话都觉吃力。

    十七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只好将落纤儿一抛,甩向式微那边,而自己拔出了长剑,一剑劈了过去。

    “噗,,刺啦刺啦,,”

    一声声的腐蚀声响了起來,只见却是那食人毯被十七劈掉了一角,从里面流出了一股绿色的粘液,流到地上,将地面腐蚀出了一又有一个的大洞。

    “还愣着干什么,想死吗!”司徒图墨手里一股风刃飞去,将食人毯又逼退了好几步,它的身上被戳出了好几个窟窿。

    十七立马从惊愕中缓过來,飞快的移到司徒图墨身边,而这一番闹腾,落纤儿也算是渐渐缓和过來。只是脸色依旧不是太好,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食人毯,落纤儿眼里泛着幽绿的狼光。

    “敢欺骗本公主,看我不虐死你!”落纤儿恶狠狠的揉着双手,骨节发出“咯蹦咯蹦”的声音。

    “现在不是处理它的时候,有人來了!”司徒图墨抱着式微飞身跳到旁边的一棵高树上。

    随后十七和落纤儿也飞了上去。

    而那食人毯也感觉到了,竟是快速的往草丛中逃去。看的落纤儿急的直冒火,到手的仇人就这么溜了!

    “兰龙,你说岛主这次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几个入岛的人,反而吩咐我们好好招待他们?我看他们的法力也不怎么样啊。”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者,手里拿着一个黑褐色的长棍,对着身边的另一个老者说道。

    “你兰琛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知道,不过听说可能与我们兰心一族的诅咒有关,但愿如此,倘若真能解开我们的诅咒,哪怕是让我给他们做牛做马都行啊!”被称为兰龙的老者扶着下巴的胡须,感叹说道。

    “哼,先前多少人就打着这个幌子说什么能给我们解除诅咒,后來呢,都是一些骗子,不过,话说來,这次的一群人中,那个墨色衣服的男子修为倒是不错,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被称为兰琛的老者沉思说道。

    两人又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然后走远了。

    三人飞下树。

    式微在思考着那两个人的话,诅咒?

    “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都,你说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声音却跟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太恶心了。”落纤儿搓着手臂,一脸的嫌恶。

    式微却是被她的话一震,和司徒图墨不约而同的对视上,原來如此。

    衔月仙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司徒图墨一行也不急,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他们倒是显得闲情雅致起來,慢悠悠的在林间晃悠着,而这里也算是满足了式微很久以前的想法。她让落纤儿辨别一些有用的草药,然后通过神识将这些草药种到戒指里面。

    落纤儿知道了式微的打算,更加勤奋起來,绞尽脑汁的想着哪些东西有用,哪些是剧毒,哪些能解毒,都一股脑的往式微的戒指里搬。

    司徒图墨只抱着式微,一路上除了偶尔发表一下看法,便不在多说一句,只是那眼神算是彻底将式微给腻歪了。

    直到夕阳下,霞光漫天的时候,那两个老者终于找到了式微他们一行人。

    “主子,他们來了。”十七提醒司徒图墨说道。

    司徒图墨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來人。

    “在下兰龙,这位是兰琛,知道客人远道而來,我们岛主便派遣我二人邀请诸位入内一叙。”

    老者脸上头上身上全是白色,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确是清脆悦耳。

    “那倒是劳烦二位了!”司徒图墨笑的谦和有礼,绝美的线条在夕阳下越发柔和。

    随着兰龙和兰琛的安排,他们先是被安排进了一座离主屋较远的一座别院,美其名曰,各位一路辛苦了,稍作休息。

    “你不着急吗?”司徒图墨刚刚沐浴完,齐腰的长发带着水珠,将他的上衣几乎湿了遍。

    只见他斜靠在屋内的屏风上,伸手将胸前的一抹黑发给捻到身后,笑意盈盈的看着榻上安睡的式微问道。

    第十九章 诅咒

    式微听到声音,张开狐狸眼,白色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他们既然有求于我们,自会见我们的,再说了,现在我们还在他们的地盘上。”式微淡淡说着,心里不知该着急还是不急。

    这一路的走走停停,已经消耗了太多时间了,虽然自己醒过來了,但是,这个身体内部已经早就一片破烂了,就像是外表喷了新漆的家具,外表在华丽。却还是无法掩盖其内部早就有的腐烂。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问題是什么吗?”司徒图墨走上前,将式微放在腿上,从旁边的梳妆台上拿來的木梳子,轻轻的给式微梳理着狐狸毛。

    “什么问題?”式微仰起脑袋艰难的看着司徒图墨问道,其实她很不喜欢这种仰视别人的动作,脖子太累,眼睛太酸。

    司徒图墨手里的动作停了下來,看着式微,笑道,“胆怯!”

    胆怯?

    式微撇过头,“为什么这么说。”

    司徒图墨笑了笑,继续手里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在害怕,在畏惧,甚至是,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会变得格外谨慎,也许这不算个坏事。可是,,”

    司徒图墨话语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擒住式微尖尖的狐狸脸,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冷笑说道,“可是,我却是很讨厌你在感情面前也是如此的胆怯,你像一只满身都是刺的圆球,让我根本无法下手,有时候我在想,哪怕是一块铁都能捂热,为什么你偏偏无动于衷。

    后來,我想明白了,不是你捂不热,而是你根本就不相信别人,你从來就不让别人靠近,也不许别人踏入你的圈子半步,哪怕在你身边燃起了一堆火,你都会让自己视而不见。

    “微微,相信一个人,对你來说,是有多难?”司徒图墨看着与自己一直对视的那双眸子,在自己最后一句话落的时候,最终渐渐收起了全部的锋芒,心里竟是无由來的心疼起來。

    “我累了,”

    式微撇过司徒图墨预备伸过來的手说道。大大的尾巴一扬,像条被子一样,将自己紧紧掩盖住。

    司徒图墨无奈的苦笑,“你休息吧,我先去弄些吃的。”

    等屋子里不再有别人的气息后,式微才缓缓睁开眼睛,心里五味杂陈,是害怕吗?呵,她怎么能不怕,这个身体不属于她,甚至这个灵魂都不属于她,当初信誓旦旦的话如今看來却是如此的可笑。

    她从小就生活在另一个环境,另一个世界,她不懂什么叫天地大义,她不懂什么仙人妖魔,更不懂什么恩怨情仇的。她是一个杀手,接受命令,杀人!仅此而已。

    对于司徒图墨的感情,她不是沒感觉,她也不是铁石心肠,起初司徒图墨对她是存着怎样利用的心思,她也知道。

    可是如今的情况,且不说她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即使挺过了,那再次醒來的也不是再是她式微了,而是另一个女子。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他付出的感情又该怎样?

    如果不能给他,那么她宁愿一开始就干脆断了他的想法。

    “小狐狸?”

    花流连从窗户里爬进來,笑嘻嘻的喊道。

    式微的思路被打断,这才将尾巴甩开,看着突然出现的花流连,微微惊讶了一下,笑道,“看样子,你倒是过得挺滋润的。”

    花流连“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折扇打开,轻轻摇扇着,狭长的桃花眼满是风情,粉红色的长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薄纱,上面秀满了桃花。整个人看起來,马蚤包无比!

    “那是当然,想我花流连到哪里不是风生水起,惹得一路美女尖叫,生活的能不好吗!”

    花流连毫不谦虚,得意的朝式微耸着眉毛笑道。

    式微眯着眼睛,点头道,“那倒也是。”

    “那个,我的事你沒告诉纤儿吧?”花流连由于半晌,还是尴尬的问道。

    “你指的是哪一件?”式微睁开眼睛,很迷惑的问道。

    花流连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蹲到式微身边的榻上,目光坚定的与她对视,难得的严肃说道,“当然是我现在已经成了男人的事啊,你别给我装糊涂!”

    “哦~”式微故意拖长了调调,点头表示了解。

    “你别哦了,你到底说沒说啊?!”花流连着急问道。

    “你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式微不解,这花流连不是一直都想要成年后变成男子的吗?当初由于自己受伤,花流连本來早就幻化成了人形,可一直出不來,心里对式微那是绝对的恨透了。发誓再也不会进这戒指了,可后來他实在是想尽了办法也还是出不去,只好继续在里面修炼。

    沒想到竟是让他歪打正着,提前进入了成年,而后面的事也就自然而然了。

    听到式微的话,花流连难得的羞涩起來,脸颊露出可疑的微红,扭捏无比的模样,看的式微很想一个拳头打过去。

    “那个,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嘛,哎呀,你这沒心的人懂什么,不和你说了。我走了!”花流连恼羞成怒,哼哼唧唧的说着,转身又“噌”的从窗户里逃了出去。

    推开的木窗子被风吹的嘎吱嘎吱的响。

    沒心的人……别忘了,我不是人,是妖呢,还是只狐狸妖……

    式微苦笑一声,继续眯着眼睛。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看着那咯吱咯吱响的窗户,眼珠子转了一下,纵身跳了出去。

    她走后不久,房门被人推开。司徒图墨手里端着饭菜,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脸瞬间黑了下來。

    而式微却是优哉游哉的在各个庭院间闲庭信步。

    随着见到的人越來越多,随即想到当初听那两个老者所说的话,心里有了猜测。

    “咦,这哪來的小狐狸,好可爱啊!”突然头顶一声嫩嫩的声音响起,式微不得不再次仰起头,顿时身上的白毛一阵抖动。

    褶皱的能夹死苍蝇的皱纹,白的能和自己身上的毛发想媲美的白头发,身体佝偻的跟个长歪的歪脖子树。

    第二十章 兰花的兰,瞳孔的瞳

    “美姬,你在这里干什么?”又是一阵悦耳的声音响了起來。

    式微几乎不抱希望的往屁股后面一瞅,果然,和这位叫美姬的老婆婆一样,皱纹深的能夹死蟑螂,微微颤颤的步子让人担心她下一步会不会直接跌倒。

    “骊姬你快來看看,这里有只小狐狸诶,好可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狐狸呢。”美姬笑的见牙不见眼 ,看着式微的眼神炙热的仿佛能盯出一个洞來。

    “狐狸?”叫骊姬的老婆婆疑问道,却在下一秒看到式微后,也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骊姬,这不是狐狸吗?我明明在书上看到说这种可爱的东西就是叫狐狸的啊。”美姬不解的伸手放在嘴巴里,失落的咬着问道。

    骊姬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子,看着式微,看的式微心里犯怵,才慢慢说道,“嗯,这个还真是狐狸,诶,美姬,你记不记得当初兰龙回來的时候说这次的客人中有一个俊美男子就抱了一只狐狸的?我看,它应该就是那个客人的。”

    “哦~那我们可不可以向他借过來玩一玩啊,我觉得小狐狸好可爱哦!”美姬双眼冒红心。

    “不行,岛主说了我们要好好招待这次的客人,我们需要将这小狐狸送回去”骊姬严肃的说道。

    “哦,那好吧,可是,岛主也沒见过狐狸吧,我想抱过去也让他看看。”美姬不依不挠的坚持说道。

    式微顿时只想翻白眼,你能想象两个八旬的老阿婆在你面前一副我很小我很纯洁的模样吗?声音还嗲的酥到骨子里。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來,然后落入了一个充满草药香的怀抱里。

    式微抬起头,却见抱着自己的人面上罩着黑色面纱,长发如雪,身形清瘦,却不似花流连的那种弱柳扶风,偏于女性的瘦弱,而是一种常年生病,营养不良的消瘦。

    “岛主,你怎么出來了。”美姬三两步跑了过來,笑嘻嘻的问道。

    骊姬却是淑女稳重的走过來行礼。

    让式微一时间的错觉,想到了紫露和绿翘,是不是每个人身边都喜欢安排两个女婢,一个活泼可爱,一个稳重成熟。

    “听说你叫式微?嗯?是不是《诗经》中,‘式微式微,胡不归?’的那个式微?”男子,或许更应该说是老公公,抱着式微,声音愉悦的笑着问道。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式微身上的毛发,小心翼翼。

    “不知道,也许吧。”式微打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