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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睡美人第5部分阅读

    宝儿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宝儿心高气傲,不会没有原因跟人同居。就算是为了爱情,宝儿也不会轻易这么做。

    “这应该与你无关吧。”殷逢远打量著她,猜测她真正的来意。

    他已经可以想见,伦弟为什么对她那么慎重其事了。她东兜西转的话,就是没说出重点,加上美丽动人的外表、毫无敌意的态度,迟钝一点的人早被她的话要的团团转,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如果你用我的安全来当条件,就和我有关了。”辛皓薰重新坐下来,殷逢远则依然面无表情。

    这个男人很深沉哦!如果不是她一向观察入微,绝对不会发现他的眼神有丝闪动。

    “那又如何?”他只挑了挑眉。

    “殷先生,如果宝儿知道,我根本不会有危险,她还会留下来吗?”这男人连否认也没有,直接就承认他所做的事,辛皓薰几乎有点欣赏他了。不过,就算再欣赏,朋友还是摆第一。

    “她留不留,都是我和她的事,没有外人置喙的余地。”

    “感情的事,的确是没有外人插嘴的余地。可是……你确定你跟宝儿之问是感情,不是交易?”她觑著他的表情,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是狂。

    明明知道自己被威胁著,他还是沉稳如山,这到底是他太有把握宝儿不会离开,还是他压根儿就不介意宝儿的去留?

    “这与你无关。”殷逢远不想跟任何人讨论宝儿。

    “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宝儿,我就要带她离开。”辛皓薰脸上笑意浅了。

    “你有这个本事吗?”就凭她也敢来威胁他?笑话!

    “如果没有,我何必来?”辛皓薰眯眼,突然一笑,然后朝楼上大喊:“宝儿!”

    这个小薰!躲在楼梯上的宝儿哭笑不得。

    殷逢远皱眉。

    “我没打过女人,希望你不会是第一个。”他沉著声,威胁。

    辛皓薰却是嘻嘻一笑。

    “如果我会怕,就不会来了。”她岂是那么容易受威胁的人。

    殷逢远怒眸一扫,沉声低吼:

    “殷逢伦,立刻把你的女人带走!”

    这时候,藏在门外的殷逢伦只好进门。

    “大哥,你怎么知道?”他讷讷地问。

    “如果不是你,她怎么能进来!?”

    这座独栋洋房只有殷逢远一个人住,身为保全公司的负责人,屋子四周自然也安装了保全装置,如果不是有人放行,辛皓薰早在外面的院子里就被红外线给扫中了,哪还有命进得了门!?

    会放她进来的人,除了殷逢伦,还会有谁?

    “这个……”看来大哥真的很生气,殷逢伦搂住辛皓薰。“我们先离开吧。”

    “不行。”

    “大哥和宝儿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你别介入。”殷逢伦当然知道她是心疼好友,可是这也要看情形的。大哥,是不能随便惹的。

    “宝儿的事,我们不会不闻不问。”除了她,还有薰屋的三个好友。“如果你怕得罪自己的哥哥,那你不要管。”

    “殷逢伦,限你一分钟之内,把人带离我面前,否则……”殷逢远留住话尾,殷逢伦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这件事下回再谈,今天到这里就好。”不由分说,赶紧把辛皓薰给带离开现场,免得大哥发火,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听到辛皓薰离开,宝儿也转回房里,心里乱糟糟的。

    她还弄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小薰已没有危险,那她还要继续留下来吗?

    一开始来的时候,她是千不甘、万不愿,可是到了现在,真正可以离开的时候,她却很犹豫。

    她和殷逢远之间,究竟算是什么?

    殷逢远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可是他却包容她很多,如果只是单纯的交换条件,那他会对她百般容忍吗?

    如果不是交换条件,那又算什么?

    宝儿想著他,想著他唤醒她时,包容她的起床气;对她总是半挑衅的行为,他纵容;在她惹事时,他出面扛下。

    男人会这么对待一个女人,背后只有一个原因。可是宝儿不敢那么想,因为殷逢远从来不是一个可以被人预测的男人。

    他的包容,也许只足因为此时他对她还有兴趣、还没有厌烦她,所以会有纵容。她不能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

    如果只是这样,她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宝儿坐在床上,用被子包住自己,愈想愈哀怨。可是,哀怨一向不是她的作风,该走的时候,就不该留恋。

    她深吸口气,抬起眼,就看见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的殷逢远。

    他举步,走到她身旁,低望著她异常的神情。

    “你都听见了?”

    她仰望著他,点了点头。

    “嗯。”

    第九章

    殷逢远坐上床沿,倾身向前,吻住她的唇。

    他没有伸手圈住她,她随时可以退开,但她没有。闭上眼,任他的吻由浅转深,渐渐吮去她呼息。

    终于,他抬手,捧住她脸颊,缓下吻。

    “宝儿……”他低唤,却无语。

    “嗯?”她迷蒙地张开眼。

    “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没有。”她轻道,倾前主动吻他。

    不对劲!

    殷逢远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望著她脸庞;宝儿没说话,只是动手解著他领间的扣子,打算脱下他的上衣。

    “宝儿?”

    “嗯?”她心不在焉地漫应。

    “你不睡觉?”这太反常了。

    “我现在有比睡觉更想做的事。”解完扣子,她抬起脸,嫣然一笑。

    那笑,几乎是含著挑逗与娇媚,让殷逢远心一紧。

    他从来就不是柳下惠。于是,他没反抗,任她剥下他的外衣。

    “你确定?”他抬起她下颔问道,脑里思索著她主动的原因。

    “你‘不行'了吗?'她偏头,一脸天真地反问。

    “回答我的问题。”他抓住她的手,碰触到他那关于“行不行”的部位,以事实回答这个问题;而她,则要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可以想吗?”她像烫著般立刻缩回手,微红了脸。

    “当然可以,不过这种时候——”他故意一顿。“会让我联想到,这是不是你道别前的最后缠绵?”他语气懒洋洋,但眼神却犀利无比,直透进她眼里,不让她隐藏。

    他的敏锐,让她脆弱的心一揪,只能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你会担心吗?”她问。

    “担心什么?”

    “担心我离开你呀。”她表面轻松,其实他的答案,却可以左右她的决定。

    “当然不会。”他深深一笑。

    “那又何必怀疑那么多,就算是最后的缠绵,对你也没有差别,不是吗?”对她,才是最大的差别。

    “宝儿。”他抬起她的脸。“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只想要你。”她成功地露出笑容,挑逗地在他胸前烙下一个湿漉的唇印。

    “宝儿……”他不喜欢现在的气氛,但心头却被她难得的主动逗诱而去,轻易弃甲投降。

    宝儿压下他,跨坐在他身上,罕见的调皮神情,瞬间攫住他的视线,让他看得痴了。

    她缓缓低下头、再低下头,直到鼻尖抵著他的,眼对著眼、唇对著唇,呼息相问,而她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薄唇上,诱惑著他。

    终于,他启唇,承接住她的甘美。她的唇很柔、很软,与她一向多刺的个性极不相符,对他有著极度的吸引力。

    她半是主动、半是被动,柔嫩芳美的唇时而钻进他唇里,时而后退,顽皮的就是不让他顺利吻住,一而再、再而三,在他终于忍不住压住她颈脊,低吼著狠狠吮住她时,轻笑出声。

    这个时候还分心地笑!?殷逢远眼神沉黯,腰身一转,两人瞬间上下异位。

    宝儿笑的更开心了,但是笑声马上又被狠狠堵去;他狂烈地摩著她唇办,像是永远也无法餍足:宝儿被他强悍的侵略吻得神魂颠倒,唇舌却仍是与他纠缠著,不管这样吻法会不会让两人都窒息。

    终于,殷逢远梢梢餍足。

    “谁教你这么吻人的?”他确切知道她没有过别的男人,但那不代表没有别的男人吻过她!

    突兀的问题好半晌才打进她昏沉沉的脑海,她眨著眼,神情闪过—丝技黠。

    “这很重要吗?”

    “他是谁?”他黑著脸。

    “你呀!”她丢给他一抹笑。

    “我!?”他一怔。

    “除了你,我还会让谁碰我?”她抚著他裸露的胸膛,懊恼的神情怱而嗔怨:“你好重。”

    殷逢远不觉地配合她翻过身,两人再度异位;她脸上扬起自得的笑容。

    “我很好奇,如果男人被女人给强了,会有什么感觉?”她贴著他胸膛,像看著一道美味的大餐。

    “宝儿……”

    她不给他拒绝和思考的机会,解开他的裤头,他连忙按住。

    “宝儿!”浓浓的欲潮出现在他眼底,她的主动,虽然对他极具影响力,也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但她依然很不对劲。

    “嗯?”她软绵绵地哼声,微嗔的小嘴有些不满:“放开我呀!”这样她怎么能继续下去!?

    他抓住她小手,瞥了她一眼。

    “别闹!”

    她哪有闹?

    可是他一脸坚决,显然就是不打算让她触碰到“雷池”,那好吧,换个方式。

    她收回手,一颗颗解开身上的扣子,缓缓褪下身上的棉质睡褛。

    火热的感觉再度冲击殷逢远全身的感官,她唇角绽出一抹坏坏的笑、挑眉的神情,勾著他的人,也勾住他的心。

    “你在迟疑什么?”她娇柔地问。

    他迟疑,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总觉得她太不对劲,但真要说出原因,他却想不出来。

    “我的身体,无法吸引你了吗?”她引著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狂跳失序的心跳,从他的手掌,传到他的心里。

    殷逢远忽然明白,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来主动诱惑他呀!

    然后,他的手往上栘,摸著她侧脸。

    “你再不接手,我就做不下去了。”她的羞恼,听进他耳里,比她主动而大胆的行为,更加挑动他的心。

    他缓缓一笑,不再思索她的反常,拉下她、身一转,两人再度异位。

    主动这种事,果然还是要经验比较多的人来做比较好。

    他很快脱去自己身上的累赘,然后俯下身,腰杆缓缓挺前,入侵她的柔软。

    在极致的时候,宝儿刻意别开脸,任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是道别,他真的猜对了。

    很奇怪的,有些事不必开口说,他们之间就是心知肚明,说不说,早就不重要,也不必追问到底。

    再见。

    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即使离开他,他还是永远在她心底。不管是不足宿命,她难以言喻的感情,早就全都系在他身上,涓滴不剩。

    薰屋的五个姐妹淘终于又聚在一起,她们霸占花语的家——因为只有这里有的吃、有的喝。至于楼下咖啡屋的生意,就交给那三个臭皮匠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听完全部的事,宁净第一个问。

    “嗯。”宝儿点头,啜喝她最爱的拿铁。

    没住在这里,最可怜的事就是喝不到花语煮的咖啡。所以宝儿一回来,趁著“说故事”的空档,连喝了两杯,这是第三杯了。

    “宝儿,你好伟大、又好可怜哦!”花语听完,差点飙泪。

    为了小薰的安全,宝儿牺牲自己。最后却发现小薰的安全根本不用她担心,她白白被人占去便宜,呜!

    “宝儿……”姚瑶一脸担忧。

    “又没什么,你们干嘛这种表情?”宝儿笑出来,“他也不错啦,至少我没吃太多亏。”

    换个角度来想,这辈子有个像殷逢远这样的情人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让她有机会识情,也有机会懂欲。

    那天缠绵过后,两人相拥著昏然睡去。直到傍晚,宝儿困倦地睁眼,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她周身都被棉被包的密实。

    被子里,是一丝不挂的身躯,胸前还有他刻意留下的吻痕,抵死缠绵的结果,就是——浑身酸痛。

    她拖著长长的被子走到浴室,放好温水在里头泡了一会儿,将自已打理乾净了,才穿好衣服走出来。

    然后她发现整栋屋子静悄悄的,他不在吗?

    还真是巧。每回她打算离开的时候,他都“正巧”不在。这不知道该说是他们两个太心有灵犀,还是老天爷故意要“成全”他们的——因为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要离开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

    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她没留下只字片语,只是带著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仿佛从没存在过。

    “可是,你真的想离开他吗?”小薰深思地望著她。

    “留或离开,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我要不要就可以。”决定权,向来不在她手上。

    “咦?我有没有听错?”宁净掏掏耳朵,一脸新奇。“从来不服输、独立自主的宝儿,刚刚真的说了那种没志气的话!?”

    “什么没志气!?”宝儿佯怒地推了宁净一把。

    “本来就是啊!”宁净振振有词,“以你的个性,如果你喜欢他,想留在他身边,绝对没有人阻止得了你;如果你不喜欢他,想走,我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留得住你。”

    宁净说到重点了。

    宝儿到底想留,还是想定?

    四双眼睛全都好奇又期盼地望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这种注目,真是让宝儿受宠若惊。

    缓缓地,她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们全惊叫。

    “不知道。”宝儿一脸无辜,继续喝她的拿铁。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宝儿在想什么。哪有人想不想留在一个男人身边,自己却不知道的呢?

    “宝儿,你喜欢他吗?”姚瑶坐到她身边,小小声地问。

    “不喜欢。”她笑意深深,却摇摇头。

    她不是喜欢他,是——爱他。在五年前离开他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很笨地爱上了他。她不肯承认,但心里却是想著他的。

    “噢。”姚瑶一脸失望。

    可是宁净和小薰却看到了宝儿眼底的深情。

    “宝儿,你……”宁净吓了一跳。

    爱上一个人并不奇怪,可是对方是一个狂妄到不行的男人,宝儿又有著大女人脾气,怎么会……

    “我决定了。”宝儿突然说了这句,弄得在场四人全部看著她,一脸紧张。

    她决定什么?

    “瑶瑶,你明天要跟高桥回日本对不对?”宝儿先转向姚瑶。

    “对啊。”姚瑶点头。

    “那我跟你一起去。招待我去日本玩,高桥应该不会介意吧?”如果他敢介意,她就怂恿姚瑶不要跟他回去。

    “呃……嗯。”姚瑶只能点头。

    再来——

    “小语,你过不久也要去香港对不对?”

    “嗯。”花语点头。

    因为霍瑞克定时得回香港处理公事,他当然是把花语带著身边,避免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带坏花语。

    “那我到时候去香港找你。”有霍瑞克这个饭店大亨当凯子,她这一趟去香港,绝对可以住到很高级的饭店!

    “哦。”花语只能点头。

    最后,“宁净……”宝儿还没说,宁净已经举手阻止。

    “放心,二十天后我去美国的时候,你尽管来,齐峻不敢不招待你的。”

    “谢谢。”宝儿非常满意。

    可以出国连玩一个月,食宿行都不用花自己的钱,真的是太幸福了!看来,那三个臭皮匠也不是真的那么没有用处嘛!

    “算我一份。”小薰开口。“宝儿,我跟你一起去,这样他们应该会招待的更甘愿一点。”起码她和宝儿两个人有伴,也就没有落单的电灯泡会去打扰他们三对各自的恩爱时光,这样一来,那三个臭皮匠应该就要感恩了吧!

    “也对。”宝儿和小薰对望一眼,交换过有默契的眼神。

    他们双双对对,幸好她们两个还有彼此,要不然当别人甜蜜亲爱的时候,她们可就太凄凉了。

    她走了。

    一进门,不必上楼确认,殷逢远便已经知道,因为屋里的空气,少了属于她的味道。

    不想告别,是因为走的毫不眷恋吗?

    是他待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