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皇帝养成日记 > 皇帝养成日记第9部分阅读

皇帝养成日记第9部分阅读

    自言自语的回答道:“哦,原来是世家啊!”然后不顾那侍卫眼中的讶异,缓缓开口,继续问道:“魏家?孙家?顾家?李家?还是赵家?”在章哲说到“赵家”时,那侍卫面色平静,名字却再度在红黄两色之间闪动。

    章哲微微一笑:“原来是赵家呀!你叫什么名字?”那侍卫眼神中露出一丝震惊,但是仍然闭口不言。

    章哲淡淡一笑,第三次自顾自的说道:“哦,你叫乍浩啊。幸会!”这次,侍卫再也不能淡定了,脸上现出的惊骇之色,犹如见鬼一般,只见他开口问道:“敢问皇上,您是怎么知道的?”章哲故作高深莫测状,微微笑了笑:“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事吧!”

    乍浩脸现挣扎之色,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我年幼时,父亲原本在朝为官,因精于计算,负责铁市经营。哪知道上任两年之后,遭j人诬陷其贪赃枉法,朝廷下令,拘禁我全家上下40余人下狱。父亲据理力争,坚决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哪知道这j人打通关系,勾结判官,对我父亲严刑逼供,父亲抵死不认,这些禽兽便当着我和父亲的面,将母亲凌虐致死。我父亲仍不屈服,于是他们拿我威胁父亲我被严刑拷打,而父亲最终无奈之下认了罪。原本按照吴国律法,父亲当斩,家人充军、流放。哪知道这恶人混淆视听,捏造父亲投敌卖国一事。这莫须有的罪名,居然使得龙颜震怒,呵呵父亲及家人在狱中被尽数屠戮。我在狱中另得奇遇,受高人指点,传授武艺,后在其舍身相救之下,侥幸从地道中逃出生天。”

    说完,乍浩陷入回忆之中,“后来我被官府张榜通缉,为求生路,本想投奔亲族,哪知亲族拒不相认;投靠朋友,哪知被人出卖,险些遭了毒手”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走投无路,用匕首、铁砂将自己的脸毁得不成|人形,吞饮热汤改变声音,之后找了个身形相似的替死鬼自此,隐姓埋名,四处逃窜。然我时刻谨记灭门大仇,苦练高人所传武艺。武艺大成之后,在江湖朋友的帮助下,做了刺客。这么多年,我一直伺机报仇,终于杀死仇家。哪知道严刑逼供下,才知那恶人当年之举,乃是受人指使,而且牵涉甚广,我明察暗访多年,终得仇人姓名。不过他身周门客、护卫极多,我屡次冒险,仍不得报仇雪恨。”

    “我盘算许久,唯有彰显其滔天罪孽,再借天子之手,将其家族连根拔起。可仇人隐藏之深,我多年埋伏、刺探之下,仍不能掌握铁证将其钉死。而我终于”

    章哲接口说道:“然后你就想刺杀于朕,栽赃嫁祸到你那仇家头上,朕在盛怒之下,必然起兵讨伐、诛其九族?”

    “正是!”

    “那你为何又改了主意呢?”

    “听说当今天子乃圣明之主,身边不乏有识之士,如此雕虫小技瞒过别人恐怕还行,我心存侥幸,才会假扮侍卫,一试真假。哪知道”

    章哲笑道:“承蒙夸奖,呵呵。那你现今有何打算?”乍浩沉默不语。章哲心中已经知道他作何打算,不过嘛,咱是皇帝,咳咳,面子大了,算盘自然也要打得响一点。

    良久,乍浩开口道:“听闻皇上有知人之名,不知道草民在您眼中,可堪一用?”章哲倒是如实回答:“行军打仗恐怕能力平平;治国从政,才学堪忧;长于计算,精于谋略;武艺高强,聪慧重信。”乍浩听得不住点头,章哲却是语气一变,话锋一转:“可你武艺虽高却专于暗杀,为人聪慧却心狠手辣。如此才能,绝无可能立于朝堂之上!”

    乍浩听完,沉默不语,章哲却是面色平静,也不说话。整个金龙殿内,沉静得有些可怕。

    良久,乍浩缓缓开口说道:“皇上,您高居于庙堂之上,所见所闻皆是臣下奏报,如此一来,势必不分真伪、黑白,圣听蒙蔽之下,难保政令偏颇。草民多年行走于阴暗之中,耳濡目染之下,倒也精通伪装、用毒、刑侦之法。若是皇上有意,草民愿为鹰犬,只求得报大仇!”章哲心中大喜,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他开口问道:“仇家是谁?”

    “赵尚贤!”

    章哲一愣,问道:“赵尚贤是谁?”

    “大司农赵尚忠的哥哥!赵家现任家主!”

    章哲心中奇怪,说道:“这赵尚忠能力平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愚蠢,难道他的哥哥”乍浩说道:“赵尚忠不过是赵尚贤的影子而已,真正主持赵家大局的,乃是其兄长。这赵尚贤心思细密,做事滴水不漏,如今赵家能短短十数年光景,便跻身一流世家,靠的就是赵尚贤!”章哲点点头,说道:“行,这事朕应下了!”

    乍浩眼中激动神色闪过,伏地叩拜:“多谢皇上恩典!”

    章哲将他扶了起来,接着说道:“你现今叫什么名字?”乍浩说道:“我行走四方,乃是用的诨名,因我相貌丑陋无比,夜间行走形似鬼魅,所以朋友们称呼我为‘魉鬼’!”

    章哲命他将面具去掉之后,才看一眼,便汗毛直竖,心想:“果然是恶鬼,这脸完全毁得不成形了!”章哲心中打了个寒颤,强自镇定之后,继续说道:“今朕暂命你为侍卫统领,不受他人管辖,直接对朕负责。而你的职责就是成为朕的耳目。至于如何招募、训练人手,想必不用朕多说。至于经费,暂由内府支出。”顿了一顿,章哲继续说道:“一旦手下训练出来之后,先命其探查楚国军情,监控世家动向。”

    “臣遵旨!”

    第三章 激励

    南方的春天总是乌云密布,时不时的下点小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潮湿,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些阴沉,有些压抑!总会使人有种莫名失落的感觉。

    站在建武营的校场中,章哲却深深的被震撼着。

    以前在看电视剧和电影时才会有的场面,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不,连电影里面都没有!八万大军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一眼望过去的士兵密密麻麻,如同淡墨色的潮水一般。章哲站在这一人高的点将台上,入眼的只有一排排飘扬的旌旗和数不清的士卒。这些士卒按照各自所在的方阵,站得整整齐齐,整个大营显得格外的安静,耳中传来的只有旌旗被风刮过的声音和偶尔的战马嘶鸣。

    这是章哲第一次主动前来建武营视察军队的训练情况,以往的他仅仅曾经去过一次禁军大营,还是去看当时名声不显的秦公明和陆伯颜训练的。不过很明显,原先那阵势和现在相比,实在是差远了。

    所有这些人站在一起,近八万双眼睛的目光汇集在台上的章哲身上时,章哲心里的压力真的很大,不得不说,章哲被如此众多的士卒给镇住了,更确切的说,是被这无声的气势给压倒了。章哲脑海里霎那之间一片空白,连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身后的将领们倒是非常配合,连个咳嗽的都没有

    章哲为了缓解心中的窘迫,脸色一正,在台上缓缓走了两圈,目光扫过台下的将士,似乎是在检阅吴国大军,可是其实他心里有些慌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更糟糕的是,他似乎都忘了来这里干什么了。他不由得点开系统,查看是否有什么特技可以改变这个令他倍感尴尬的局面的。

    恩,没有,看来只有靠自己临场发挥了。

    章哲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静了自己慌乱的情绪,没多久,章哲似乎感觉好了一些,起码在面对台上台下诸多将士时,自己心中的胆怯减轻了不少。于是他在台上站定,大声开口说道:“今天,朕是第一次站在这军营之中,极为荣幸!因为台上台下所站之人,皆是我东吴大好男儿,可是朕却发现你们面有菜色,双目无光,毫无生气!你们知道朕为什么这么说吗?”

    章哲顿了一顿,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当中有未及弱冠的少年,有年逾不惑的壮士,有忠义果敢的勇者,也有好勇斗狠的贼寇,可是,你们知道吗?在朕的眼里,你们没有丝毫分别,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是东吴这个国家的支柱和栋梁!”

    “大家都知道,去年楚国征伐,吴国惨败,尸横遍野,城破人亡。百姓惶惶不安、流离失所,善良之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今不知有多少人对强楚心怀畏惧!而今楚国定将在春分耕作之后,再次攻伐我大吴!你们,怕吗?”

    台上台下的将士不少开始议论纷纷。秦公明面无表情、双拳紧握,于文谦沉默不语,郭援倒是极为诧异,而石全、谢宏、刘岱等其他将领,各自表情不同。唯独当中的陆伯颜却微微皱眉,心想:“如此言论,恐怕会动摇军心啊”

    哪知道章哲却是出人意料,大声高呼:“你们不用议论了!从你们的目光里,朕知道:你们怕了!而朕可以更坦白的告诉你们:朕比你们还怕!”

    所有将士被章哲的话语震住了,整个军营之内,鸦雀无声。不少人面面相觑,连皇帝都害怕了,这仗还怎么打?而他们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章哲却是一挥衣袖,对着台下的众人大声说道:“可是怕有用吗?”

    所有的将士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似乎每个人都想知道,章哲接下来会说什么。

    “怕了,难道楚国就不会来攻打咱们吗?怕了,难道楚国就不会在攻破我们的城池之后劫掠咱们的家园了吗?怕了,难道楚国就会在你胆怯的时候放过你的父母妻儿吗?”

    “朕可以更为坦白的告诉你们,不会!在他们无道昏君的眼里,你们不过是他们脚下的蝼蚁而已。你们的血液和家中的财富不过是他们盘中的美食而已!难道你们没听说,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吴国的百姓的?难道你们不知道鄱阳、豫章二郡的百姓是如何双目流泪、千里迢迢、举家迁徙的?如今朕绞尽脑汁,百官四处奔走,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你们!为的是吴国!为的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

    章哲右手一抬,遍指台下的军士,大喝道:“可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哪里是一支军队!简直就是一群披着盔甲的深闺怨妇!你们在朕的眼里,哪里还有一丝军人的风采!”

    不少士卒听完,脸现愧色,而有些人却是一脸不以为然。

    章哲却是冷笑出声,继续说道:“也许,你们许多人认为朕不过一介黄口小儿,在这大放厥词。对!朕确实是黄口小儿!你们看!朕这细胳膊细腿的,比起你们来,简直就是一盘菜!”

    章哲甚至还将自己的袖口撸了起来,露出两支白生生的胳膊。台下的不少军士露出善意的笑容,却更加聚精会神的听着章哲的言语!

    “可是朕从未有过退缩之心,正是因为怕,所以朕才更不能逃避,因为朕知道,知耻而后勇!逃避只会让你的敌人更加凶狠!更加无情!楚国很可怕吗?楚军很强大吗?错!比起你们这些吴国的栋梁来说,他们差远了!可是你们却是死气沉沉,毫无斗志!你们知道你们如今缺乏的是什么吗?”

    章哲举目四顾,大袖一挥,眼中的威势一览无余,只见他对着台下一声爆喝:“是胆识!”

    全军哗然,而章哲身后的陆伯颜眼中精光一闪,敬佩之情溢于言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章哲要远离朝堂,来这里视察了。这段时间,军士们训练起来总是有些无精打采,而军中将领却束手无策。因为吴国经过去年的惨败搞得全国上下士气低迷,而今年楚国定当再次出兵。如果长此以往,吴楚交战之时士卒必将惶恐不安、气势低迷,甚至是不战而逃!而今章哲的出现

    “你们这群无胆匪类!”章哲破口大骂:“如今,朕耗费钱粮,劳师动众,将你们聚集在这里,交由良将操演武艺、战阵。难道你们不会拿脖子上那吃饭的摆设想想,朕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台下士卒情绪终于被章哲的话语挑动了起来。

    “朕告诉你们!朕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们有机会成为名震天下的强兵!让你们成为吴国守卫家园、征战天下的利剑!”

    “你们想让四海之内的宵小望而生畏吗?”

    “想!”台下的士卒不少开始大吼道!

    “你们想让世间一切魑魅魍魉闻汝名而丧其胆吗?”

    “想!”台下的士卒们群情汹涌了起来。

    “你们想建功立业,让后世子孙以你为荣吗?”

    “想!”台上台下的将士们双拳紧握,振臂高呼!

    章哲面露喜色,大声说道:“很简单,袍泽们!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器,挥洒你们的汗水,坚定你们心中的信念,释放出你们对胜利的渴望,给朕狠狠地训练!他日,朕将和你们并肩作战,共抗强敌!让那些敢于践踏你们尊严的人知道:东吴必胜!”

    “东吴必胜!东吴必胜!东吴必胜”

    越来越多的士卒加入了这无尽的发泄中,似乎整个军队的颓废之气都在这狂猛的嘶喊声中消失殆尽,而那巨大的呼啸声冲上云霄,向四面八方奔涌而去,久久不能平息,无数受惊的鸟儿早已振翅而飞,逃得远远的。

    “人心可用啊!”陆伯颜激动的看着台下士卒们的欢呼声。

    在士卒们疯狂的嘶吼声和将领们激动的眼神中,章哲笑着将训练的事宜交回给了自己的心腹们,然后起驾离开了建武营,返回建安。

    “叮,您接受了秦云羽的建议,成功完成任务‘激励士气’,获得经验值3000点!”

    第四章 春分

    回到建安之后,章哲立即传唤了司马仲德和秦云羽。秦云羽不急不缓,听完章哲此次出行的收获时,微微一笑:“皇上,此乃人之常情。士卒缺乏士气,训练懈怠,则攻防无力。若不能激其斗志,则日后征战之时无法尽全功,恐怕那时吴国必亡。如今皇上亲自出行,不但激励士气,更恢复其斗志,当真难得。这一事,倒算不得微臣之功。”

    章哲心情好,可是脑子却没晕,对着秦云羽说道:“云羽何必过谦,此次劝谏之功,朕定当记下,日后重重有赏。”秦云羽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不过章哲却在高兴过后,眉头又皱了起来,继续说道:“朕日夜思索,如今吴国势微,虽然将士用命,但是楚国以强攻弱,若无良策,恐怕”

    对面二人听完章哲言语,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司马仲德对章哲说道:“我二人商议许久,要破楚国并非易事。其一,楚国掌控西边的虎林关,攻伐随心,而我吴国只能坚守。其二,楚国之势,如日中天,我吴国新败,士气低迷,以强攻弱,优劣易见。其三,楚国坐拥江汉富饶之地,无粮草之忧,而我吴国粮草缺乏,尚需转运。”

    章哲听完,不由得皱眉思索,暗暗分析,而那二人看着章哲脸上并未显出丧气、颓废之色,心中均是一喜。秦云羽面色一正,接着司马仲德的话继续说道:“不过要想以弱胜强,也并非无计可施。只是”

    ——分割线——

    春分之时,吴国境内兴起了开垦、种田的热潮。但凡农家,男女老少皆上阵耕田播种。在章哲的“久耕为主”的政令下,农夫们的积极性之高,前所未有。毕竟土地乃是普通百姓最看重的东西,有了地,才会有自己的根。而今章哲承诺:只要将新垦的土地细细耕作五年便能获得那块土地的地契,于是只要是家中能出力的,无论老少,全都跑到地里进行耕种。

    而灾民们更是不用说,早已发动全家进行耕种,在他们的心里,章哲乃是一名守信的皇帝,只要按他的说的做,那他一定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所以吴国的田地之中,只有一副景象,那就是行走稳健的水牛拖着铁犁翻起地里的泥土,男人赤着胳膊在地里挥动着锄头,而妇女则在家中煮好饭再送到地里给自己的家人送去。甚至连孩子都干得热火朝天,他们拿着斗笠,将田中坚硬的石块扔到田埂上,防止那些石头伤到铁犁。时不时可以见到吴国的官吏在田边指导农人挖渠蓄水,同时记录下各家各户对田地的开垦情况。

    而丞相孙博和都内令李少文早就忙花了眼。指导官员监督农耕,教导农夫如何开沟挖渠以利灌溉,催促贾文若拨粮作种,就连平素当摆设的官员都参与进了这场每年都必须经历的国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