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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日记第10部分阅读

眼力,很快便发现,不少人的忠诚度不断在往下掉,章哲将这些人一一记下,然后对着马玉说道:“我吴国内修外治,如今国势虽然不如楚国,但也还不至于做那自降身份的事。贵使可向楚君转告,朕虽然年幼,但绝不是可欺之人。”

    马玉却是摇摇头,开口说道:“君上还请三思啊,如今楚国之势如日中天,一统吴越乃是顺应天时,为何君上还是固执己见,难道君上视百姓之命为草芥,妄想以那残损士卒对抗50万大军?还望君上以民为先,切勿自误啊!”

    章哲似乎被马玉的话震住了,脸现犹豫之色,良久,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章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马玉脸现惊喜,哪知道章哲却开口说道:“朕也听闻楚君项达极善治国,统兵、谋略、治政结为当世奇才,更兼武勇过人,可谓一方雄主。朕自愧不如啊!可家族百年基业万万不能毁在朕的手里。还请贵使代为转达,朕不愿降。这臣服一事,请勿再提!”

    马玉愣住了,百官愣住了,唯独只有司马仲德和秦云羽脸现笑意。片刻之后,马玉才有些不知所措的回过神来,对章哲说道:“君上,这我楚国君王乃是讳字熊远。”章哲一呆,疑惑道:“这熊远是何人?没听说啊,不是项达为主吗?楚国何时换了国主了?”

    马玉脸现犹豫,嘴上却是不由说道:“那项达只是我楚国的大将军。”

    章哲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大笑道:“哈哈哈哈那朕无忧矣。还望使者回禀于楚君,朕无惧于他,无名之辈,还想招降于朕,简直不自量力。”说罢,拂袖而起,径自去了。百官面面相觑,在宦官的“退朝”声中,渐次而出。只留下脸色变幻不停的马玉呆滞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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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笔者工作繁重,更新极不稳定,还望各位喜爱本书的看官见谅!

    第八章 流言

    如今吴、楚二国境内,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吴主知项达而不知熊远。”不少坊间茶肆之间都在盛传此事,而更多的,便是谈及章哲居然误以为项达就是楚国的君主。

    按理说,章哲所说的话无非就是“被项达吓破了胆。”哪知道这谣言到了楚国,便开始变了味儿。一开始,有人说,项达身为大将军,威名远播,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天大的好事,因为吴人既然恐惧项达,那么今年吴楚之战很有可能以胜利为终结。

    后来,这说法摇身一变,就成了“要是项达当楚国的皇帝,吴国恐怕就会士气大跌,吴主章哲甚至会举国投降也说不定。可如今是昏庸的熊远当皇帝,吴主自然高枕无忧。”再后来,流言便成为“将军项达能力出众,有王霸之气。可他如今却屈居人下,饱受熊远的猜忌,一旦让他寻到机会,他肯定会鱼龙变化。”不少酒肆、茶楼之间,更是把此事说得言之凿凿:“若是他领兵攻打吴国,那么吴国在投降之后,他很可能会划地称雄,成为新的皇帝。”

    这种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在一支看不见的大手下,居然很快传遍楚国全境。

    楚国首都郢都。

    “章哲小儿欺人太甚!”朝堂之上,熊远拍案而起。

    堂下跪坐的群臣却是鸦雀无声。这时,只见其中一名年约60上下,面容严肃、头发花白的老者出列,对居中高坐的熊远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皇上不必如此,此定是吴国故意行那离间之计。”说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左侧端坐的第一人。

    那是一名年约40的将军,头发露出了一丝花白,一张国字脸面色平静,不怒自威。他端坐在那,虽然没有言语,但一眼看过去,那个将军却是所有人中最令人不敢忽视的人物。

    “吴主章哲故意如此言语,无非是想离间皇上同项将军的关系,更欲借此使得我楚军上下离心。其心可诛,皇上切勿以此为意。”堂上的熊远听完老者的话,看了一眼旁边不动声色的男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方才慢慢地说道:“史爱卿,朕自然知道这是吴国故意施行的j计。朕只是有些担心这厮在楚国境内一直造谣生事,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万一此事愈演愈烈,人言可畏啊!朕担心的也是军心、士气动摇”说罢,又瞟了一眼那端坐的男子,方才停口不说。

    那名姓史的丞相却是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此事倒是易解。出此计者无非是想让皇上与项将军滋生间隙。皇上无需理会,只需让项将军继续领兵,负责今年攻伐吴国的事宜,那么谣言便不攻自破。”

    熊远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旁边那名将军,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没说了出来。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此事事关重大,须得细细商议。”姓史的丞相眉头一皱,正要再劝,哪知道楚君熊远却是开口说了句:“朕乏了,今天就到这吧。”然后他一言不发,起身缓步离开了朝堂。

    旁边那位将军放在双膝上的手掌微微的握了一下膝盖,却把眼睛看向朝堂之上端坐的另一名老者。那老者年过70,虽说已是风烛残年,头发雪白,但却坐得笔直,双睑下垂,面无表情,似乎是在假寐,可当他听了熊远的话后,便干脆把眼睛闭上。那位将军眼见如此,身子微微沉了沉,然后继续保持沉默。

    下了朝,那名年过七旬的老者便在家丁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进了府门,老者叹了口气,看了看干净的庭院,便向自己的书房走去,边走边向身边的管家说道:“老陈啊,去把门关上吧,今天难得布儿不在,家中清净,我想好好的静一静。若是有人来访,就告诉他们,老夫不想见客。谁都不见。”

    那名管家刚想开口,却见老者不快不慢的朝书房走去,只得躬身行礼,便指挥下人闭门离开了。才进书房,老者便见二个年轻人正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年约二十,面貌和他相似。另外一人,却是更为年轻,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面貌刚正。

    看见老者进来,当先一人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小声的喊了一声“爷爷!”另外那名年轻人却是恭恭敬敬,起身行了一礼。那老者对行礼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和自己相貌相似的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布儿啊,我说难怪今天家中如此安静,原来你不在院子里练枪,却跑到我这里来会友了!不知道这位小友是?”那年轻人吐了吐舌头,连忙说:“对不起,爷爷,占了您的书房。这是我新交的好友,名叫马良。我们马上就走。”正要拉着那个叫马良的年轻人出去,哪知道那老者听见他朋友的名字,眼中精光一闪,却是开口道:“不必了,爷爷我也好奇,你们在聊些什么?”

    “呵呵,还不是最近风头正火的那件事。要我说,皇上猜忌之心虽重”那老者却突然转过头来,对自己的孙子喝道:“慎言!为人臣子自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岂有在人背后议论长短的。如此不智之举,爷爷我是怎么教你的!”说到后面,语气愈发凌厉。

    那年轻人被镇住了,便不敢言语。旁边名叫马良的年轻人却是叹了一口气,以轻微却足以让三人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掩耳盗铃!”老者面上一怒之色闪过,面对这孙儿的朋友,刚要张口,却楞是半个字都没吐出来,良久,老者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走吧,切勿在人前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否则唉!”说罢,便转身望向窗外。

    两人出了书房,站在院里,那名叫马良的年轻人拉住另外那个年轻人,正色说道:“邓布,没想到你爷爷居然变化至斯。想当年,我父亲曾说过,他此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你爷爷,‘正直敢言、以民为先,唯邓进也’。没想到现如今,谣言纷飞,你爷爷居然面现消极,恐怕是打算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吧?”

    那个名叫邓布的年轻人却是不服气,说道:“也许咱们不理解他老人家的苦衷呢?虽说马良兄你聪慧过人,可也许咱们只是井底之蛙,智谋浅短罢了,又怎能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呢?”

    那个名叫马良的年轻人却脸现忧色,说道:“如今楚国虽然明为如日中天,其实危机四伏。将相不和已是国之大弊,更何况君臣离心。楚国的百姓都知道,大将军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长久以来,他一直是楚军士卒争相效仿的楷模。家族世代深受皇恩的他,虽然出身显赫,但一直以才能著称,更是在我皇夺嫡之争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当他竖旗之后,大部分军中将领很快便站在了我皇的麾下。我皇登基之后,申、薛、吴、越四国皆想趁机进犯,更是他亲自率军,一一征讨。但凡交战,罕有败绩,可谓是战功卓著,而他更是凭借武艺高强、身先士卒、勇往直前的作战风格在军队中树立了极高的威信。可他从未有不臣之心啊!”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唉,功高震主啊!我皇又不是那心胸开阔之辈,如今他手握兵权,我皇定然心中忌惮非常,如今谣言一出,二人定然互相猜忌。要是一个处理不当,我皇定然和项将军君臣离心,更将阻挡万千有志报国之人的脚步啊。若我所料不差,你爷爷失宠于皇上多年,恐怕只会明哲保身,而那史丞相与项将军面和心不和,恐怕也会作壁上观。如此一来,恐怕我楚国祸不远矣”

    整个院子里极为安静,所以这二人的说话声却是清清晰晰传到了书房里,那老者坐在椅子上,双目出神,嘴里却是低声呢喃道:“老夫又岂会不知,可是万一我劝了,皇上恐怕更会反其道而行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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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御书园内,章哲有些头大,因为章哲曾下过诏令,每年3月和9月将在建安城内举办“科举”,分科考试,参加者不计身份、地位,如能凭真才实学在科考中名列前茅者,章哲将招纳为官,共治国土。

    章哲开着招贤馆,一直取贤纳士,原想恐怕科举之时无人参加,哪知道真正进入三月份后,便有大批的外地学者、士子、工匠甚至游侠纷纷聚集至建安城,弄得建安城内人声鼎沸,客栈爆满。茶楼酒肆之间都在议论即将进行的“科举”之事,不少文人墨客更是吟诗作对,彰显才华。

    章哲不禁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些人不平时来,自己不是一直开着招贤馆的嘛?后来,还是司马仲德笑着向章哲解释道:“皇上,您当时所发诏令是这么写的:建安城内将设‘招贤馆’以招纳贤能,无论身份、老幼,但凡有一技之长、能造福于社稷者,朕将亲自录用,望与贤能共治国。另外,每年3月及9月,朕将在建安城内举办‘科举’,分科考试,参加者不计身份、地位,如能凭真才实学在科考中名列前茅者,招纳为官!”章哲仔细一想,是有这么回事!

    司马仲德笑着说:“皇上招贤馆内录用之人,并不是人人得以为官的,不少人甚至是当了侍卫之类不入流的官职,而今科举却不一样,一旦名列前茅,便能够直接任命为官,治理地方。这些人心中定然在想:与其进招贤馆,泯然于众人,还不如暂且忍耐一时,以求为官?”章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都怪自己诏令不明,看来以后,这诏令还真得下得咬文嚼字一些。

    秦云羽笑着对章哲说道:“哈哈,皇上,不知道您这‘科举’打算如何进行呢?”

    章哲思索了一会儿,便狡黠的对二人笑道:“那就先进行‘海选’吧。”

    对面二人却是面面相觑:“海选?”

    第九章 报名

    建安城内,所有人都在议论,因为章哲这次的“招聘”实在是前所未闻。慕名而来的人恐怕已有数千。建安城内的客栈大部分都是被这些前来参加“科举”的人们所占据。而目前酒楼茶肆、街头巷尾的话题无非就是两个,一个自然是人所共知的吴楚之战,另一个则是这次别开生面的“科举大会”。

    “听说了吗?如今皇上颁下诏令,这什么科举乃是为了选取官员,只要你有本事考过其他人,就能够在吴国当官,这当真是天下奇闻啊!”

    “那可不,要说咱们吴国,当真无奇不有,去年咱吃了败仗,那逃难的人海了去了。没想到被咱们的小皇帝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那个什么‘以工代赈’的法子当真是前所未有,不过那效果,啧啧听说不少周边的国家都打算开始效仿了。这不,皇上前脚才颁布‘久耕为主’,便是举国相庆。如今皇上这次弄出的这个‘科举’啊,肯定是好注意。我家外甥都打算去参加,力争当个小官,呵呵。咱们啊,也跟着沾沾光。”

    “就凭你侄子?他那点材料连算账都难,还当官,切,别惹人笑话”

    “啊?莫非这里头还有说道?”

    “这不废话嘛!你想啊,这皇上曾发过誓,要让天下的有才之士在吴国大放光芒。具体那啥我忘了。这皇上找的,那可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你也不想想,皇上自从取仕,有哪个是等闲之辈?就你家侄子肚里那点能耐,哎!难啊!”

    “难道真的那么难”

    一名年轻人,身着素衣,倚窗而坐,眉目之间极为俊俏,一双眼睛秋波流转,只见他一边儿品茗,一边儿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时旁边一名家丁打扮的下人开口说道:“少爷,这次您背着老爷出来,迟早会被抓回去的,这婚事哪有自己作主的。”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主仆说话,低头继续小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古礼!再说了,那顾家是名门望族,他们家少爷”

    旁边那品茗的少爷却是猛地将手中的茶杯一放,眉目之间一股怒色油然而起,看着他的家丁,低声喝斥道:“小蝶,这也是你该说的话?放肆!”那名家丁连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那少爷本想继续呵斥,似乎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良久,他看那个名叫小蝶的家丁双眼通红,一副欲哭不能的样子,心一软,说道:“这些我都懂,可是那顾家实在是仗势欺人,丝毫没把我丁家放在眼里。顾绍友一介草包,家中早已有妻室,如今却要我做小父亲耳根子软,居然想答应下来。哼!我可不愿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给那样一个只知吃喝嫖赌的废人!如今我留书离家,想必这事已然耽搁下来。至于母亲”这个少爷却是露出思念的神色,许久,才继续叹息道:“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咱们如今躲躲藏藏,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

    那家丁趁着周围没人注意,一抹眼泪,小声说道:“那小”那少爷眼睛一瞪,家丁居然吐了吐舌头,“少爷,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少爷转头看着茶楼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我也不知道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主仆二人看着窗外,思绪不知到了何方。突然,那家丁指着远处一行五人,急忙对自家少爷说道:“小少爷,你看!那不是管家和许教头他们吗?”

    二人定睛一看,那少爷面露惊慌,连忙转头,招呼店小二结账,起身离开。就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那少爷却冷不丁的听到旁边闲侃的几人说道“吴国这次科举不限身份、地位”,“一旦能从‘海选’中脱颖而出,将由官府安排食宿”,他呆了呆,却一脸喜色的匆忙走了。

    二天之后,建安城内四处张贴出新的告示,上面写道:“但凡参加科举者,依才能分为文科、武科、理科、兵科!其中文科以政为主,含行商、农耕、律法、土木、水利、民事、术数、教育、人事等。武科以武为主,含武艺、骑术、射术、体力等等,至于兵科则以谋略为主,主考兵法、战阵、谋略等等。理科则是除外上述项目之外,只需有一技之长,能有益于国家社稷者,即可参加共分四次应试,即为‘海选’‘初试’‘复试’‘殿试’成绩最优者号‘状元’,次者号‘榜眼’,第三者‘探花’,末等‘举人’但凡舞弊者,视为品行不佳,终身不予录用!但凡依仗权势、家世,试图蒙混过关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那少爷看过告示之后,连忙按告示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