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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第1部分阅读

    作品: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作者:[英] j·k·罗琳 马爱农 马爱新 蔡文 译

    内容简介:

    漫长的暑假,哈利·波特被困在女贞路4号,意外地遭到摄魂怪的袭击…… 逃过一劫的哈利被护送到伦敦一个秘密的地方,在那里他见了自己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前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卢平、疯眼汉穆迪以及他的朋友赫敏和罗恩。他只是知道邓布利多与凤凰社成员正在加紧秘密活动,以对抗日益强大的伏地魔。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愿向他透露更多的情况…… 哈利在茫然与愤怒中来到霍格沃茨,然而令他不解的是,邓布利多不愿见他,海格不知去向。更糟糕的是,哈利越来越频繁地在梦中看见一道长长的走廊,每当他快要走进长廊尽头的一扇门时,他都会头痛欲裂地从梦中惊醒,觉得自己身体里蠕动着一条大蛇…… 魔法部派来了一位专横跋扈的高级调查官,对学校各项事务横加干涉,并最终赶走了邓布利多校长,打伤了麦格教授,整个学校笼罩在一片混乱和压抑之中…… 大蛇的影子在哈利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伏地魔走近了哈利…… 这时,邓布利多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正文

    第一章 被摄魂的达力

    夏季最热的日子总算快走到了尽头,一种昏昏欲睡的宁静笼罩着女贞路大大的方形的房子。满是灰尘的汽车闪耀着灯停在了那些曾经是翠绿的而现在却变得被烤焦了的黄铯的草坪上——因为橡胶管已经不允许用来浇水了。被剥夺了他们通常的洗车与割草的消遣方式后,女贞路的居民回到了他们阴凉的房子里,窗户打开为的是毫无希望的能有一丝凉风吹过。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留在了外面,他躺在女贞路四号花台的外面。

    他是一个瘦小的,有着一头黑发的带眼镜的男孩,尽管看起来有一点营养不良,他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也长高了许多。他的牛仔裤被磨损了而且很脏,他穿的t恤衫很皱而且褪了色,他的一只运动鞋上面裂开了口。哈利·波特的外表并不受到他那些喜欢看别人被法律制裁的邻居的喜爱,但是当他今天晚上藏在八仙花灌木后时,那些过路人就看不见他了。事实上,他只有在他的费农姨夫或佩妮姨妈把头伸出起居室窗外并直接往下面的花台中看时才可能被发现。

    总的来说,哈利庆幸自己藏在这里。他也许,躺在这滚烫的、坚硬的土地上,不会很舒服,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里没人会觉着他刺眼,磨着他们的牙齿的声音让他几乎听不见新闻,或者向他质问一些卑劣的问题,这些事在他每次想要在客厅里和他的姨夫姨妈一起看电视时总会发生。

    几乎就像这样的念头飞进了开着的窗户一样哈利的姨夫,费农·德斯礼突然说话了。

    “那小子没有再闯进来真好。不过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佩妮姨妈不在意的说,“反正不在房子里。”费农姨夫不耐烦的咕哝着。

    “看看新闻,”他严厉的说,“我到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一个正常的男孩都会关心新闻上说了些什么——一点也不像达力!他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部长是谁!不管怎么说,他那群人的什么事应该不会在我们的新闻上——”

    “嘘,费农,”佩妮姨妈说,“窗户开着喃!”

    “哦,对了,对不起,亲爱的。”德斯礼安静了下来。哈利听到了一阵水果早餐篮的叮当声,他正好看见费格老太太——一个紫藤路的古怪的爱猫的老夫人,慢慢的溜达过来哈利对于自己现在藏在灌木后面感到挺高兴的,因为最近福格太太一在路上看见他就叫他到她那里去喝茶。她拐过了拐角,消失在视线中。费农姨夫的声音又从窗户那里飘了过来。

    “达力出去喝茶了吗?”

    “在珀可凯瑟斯家,”佩妮姨妈溺爱地说,“他有那么多的小朋友,他真是挺讨人喜欢的。”

    哈利强压住从鼻孔里发出的笑声。德斯礼真是对他们儿子达力愚蠢的可怜的信任。他们对于这种在假期里,达力每天晚上都出去和不同的家伙出去喝茶这种傻子般的谎言深信不疑。哈利对于达力并没有去哪里喝茶这件事很清楚。达力和他那一伙人每天晚上都去公园搞破坏,在街角吸烟,对着过路的汽车和小孩扔石头。哈利在他在小惠金路散步时看见他们了。他大部分的假期都在街上游逛,从路上的垃圾桶里捡报纸看。

    预报7 点新闻的片头音乐传进了哈利的耳朵里。他的胃翻动了一下。也许今晚——在等待了一个月之后——也许就是今晚。

    “在西班牙机场行李搬运工的罢工运动进入第2个星期以后,束手无策的度假者人数创记录的塞满了整个机场——”

    “是我的话,我会让他们永远丢掉饭碗!”费农姨夫在听见播抱员的最后一句话时吼到。但是不管怎么样,在花台外面,哈利的心仿佛被撬开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了,那将成为头条新闻的死亡与破坏当然会比束手无策的度假者重要得多。

    他慢慢的吐了一口长气,凝视着耀眼的蓝天,这个夏天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紧张、期待、短暂的放松、又是紧张。总是,从来没有停止过,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继续听着,以防有一些小的线索,那些是不会被麻瓜们真正所认识的——一个无法解释的失踪,或者也许,一些奇怪的事故。但行李搬运工罢工之后是关于东南方的干旱。“我希望他在门边听着!”(费农姨夫咆哮道,“他和他的洒水装置在早上3 点钟要行动起来”然后是一架直升飞机差点在田间与一架萨里式游览马车相撞坠毁,然后是一个著名的女演员与她有名的丈夫的离婚。(“就好象我们对他们那些肮脏的事情感兴趣似的,”佩妮姨妈轻蔑的说,她那多骨的手在每本杂志上翻过,都好象强迫性的写上了这件事。

    哈利闭上了眼睛以躲避耀眼的夜空,当新闻播音员说,“最后,苯基鹦鹉找到了一种新奇的保持凉爽方法,巴恩斯利的苯基鹦鹉,学会了水上滑行!玛利多金斯将会找到更多……”

    哈利睁开了眼睛,如果他们找到了会滑水的相思鹦鹉,那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听下去的了,他小心的抬起头,利用膝盖和肘部匍匐前进,准备从窗下爬出去。

    就在他刚刚移动了两英寸,突然一些事发生了。

    一声很响的,就像是炮击声的劈啪吼叫声打破了睡眠般的宁静,一只猫不安地从一辆停着的车下跑出又飞奔不见了,一声尖叫,和一声诅咒的吼叫伴随着瓷器打破的声音从德斯礼的客厅里传出。就好象这是他长久以来等着的信号一样,哈利跳了起来,同时从他的牛仔裤腰带里拔出一根木棒,就好象拔出了一把剑一样——但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时,他的头顶突然和德斯礼家突然打开的窗户撞上了,撞上的结果使得佩妮姨妈的叫声更响了。

    哈利觉得他的头就好象被劈成了两半。他摇晃着,眼睛发花,尽力注意路,并且辨认出噪音的来源,但是当他还没来得及蹒跚着站起来,一双硕大的酱紫色的手从窗户里伸出紧紧的捏住他的喉咙。

    “把它扔掉!”费农姨夫在他的耳边吼到,“别让人看见!”

    “放开我!”哈利气喘吁吁的说,他们扭打了几秒钟,哈利用左手尽力推着他姨夫香肠般的手指,右手紧抓住他的魔杖,就好象哈利的头顶给了他一个特别难受的抽动,费农姨夫痛叫着放开了哈利,就好象他突然被电击了一样。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从他外甥身上释放出来,让他没可能抓住。

    哈利气喘着向前翻过八仙花灌木,站直并往周围看着。并没有什么迹象说明什么东西导致了噪音的发生,但有一些脸从附近的窗户那里悄悄往这边看。哈利急忙将他的魔杖插回裤腰,并做出无辜的表情。

    “真是可爱的夜晚!”费农姨夫叫到,并对对门的7号夫人挥着手,她正从家里网状的窗帘那里往外看“你听见刚刚汽车逆火了吗?让我和佩妮吓了一跳!”

    他继续咧开嘴展露出一种可怕的笑容,直到所有好奇的邻居都从他们的窗口处消失,然后笑容变成了一种极其愤怒的扭曲,他招手叫哈利回来。

    哈利向他挪近了几步,小心的站在费农姨夫抓不到的地方,以防费农姨夫伸出手来把他掐死。

    “你到底在捣什么鬼?小子?”费农姨夫哇哇叫着,声音由于气愤而颤抖着。

    “我捣鬼做什么?”哈利冷冷地说,仍然在东张西望,想要找出是谁导致了刚才的噪音。“从外面把一个球拍弄的向是一把枪样对着我们——”…“我没有弄出那个声音!”哈利坚定的说。佩妮姨妈那张瘦长的马脸出现在费农姨夫宽阔的紫脸后面。她看起来很脸色发青。“你刚才为什么潜伏在我们窗户下?”“对,对,好问题,佩妮。你刚才在我们窗户下做什么?”“听新闻。”哈利用一种听天由命的语气说到。他的姨夫姨妈交换了一下愤怒的眼光。“听新闻?你再说一遍?”“你知道,每天都有新的变化。”哈利说。“在我这别自以为聪明!小子!我要知道你到底在想做什么?别再告诉我听新闻这种胡言乱语。你很清楚你们这群人——”“小心,费农!”佩妮姨妈小声地说,于是费农姨夫放低了声音使哈利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你们这群人根本不会听我们的新闻!”“那只是你所知道的,”哈利说。德斯礼瞪着眼睛看了他几秒,然后佩妮姨妈说,“你这下流的小撒谎精,那些,”他也放低了声音,使得哈利只能从她的口型上认出后面的一些话,“猫头鹰在做什么,为什么没给你带新闻呢?”

    “啊哈!”费农姨夫用一种洋洋得意的细语说道,“听到了吧!小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从那些瘟鸟那里得到消息吗?”

    哈利犹豫了一会儿他必须承认这个事实,尽管他的姨夫姨妈不知道他承认的感觉有多么坏。“猫头鹰——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消息。”他沉闷的说。“我不相信!”佩妮姨妈马上说。“我也不!”费农姨夫激动地说。“我们知道你在计划一些古怪的事。”佩妮姨妈说。“我们不蠢!”费农姨夫说。

    “对我来说那可是新闻。”哈利说,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在德斯礼来得及叫他回来前,他跑掉了。穿过前面的草坪,跨过低矮的花墙,大踏步的走上了街。

    他知道他现在有麻烦了,他知道待会儿他要面对他的姨夫姨妈,为他的粗鲁付出代价,但他现在不想想那么多,他头脑中有更紧急的事。

    哈利肯定那个声音是由一个人有组织或没组织的搞出来的。听起来象家养小精灵多比在空气中消失的时候的声音。难道多比现在在女贞路?多比会在这种时候跟着他吗?带着这种想法,他又四周张望,然后顺着女贞路看下去,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哈利确信多比不知道怎么隐形。

    他继续漫无目的的走,他的脚如此的把他带得神出鬼没,让他把这些路都走的烂熟。每走几步他透过自己的肩膀往后看,他确信在他躺在佩妮姨妈那些枯死的秋海棠中的时候,有什么魔法的东西在他附近。他们为什么没有对他说话?为什么没有和他接触?为什么他们现在还藏着?

    然后,他几乎受挫的感觉让他泄气。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法的东西。也许他是过于想要找到即使是微小的关于他的那个世界的东西,以至于现在弄的他对一点小声音都太敏感了。他能肯定那难道不是邻居家里打破什么东西的声音吗?

    哈利感觉自己的胃有一种无趣和沉甸甸的感觉,他知道这种毫无希望的感觉在这个夏天已经折磨了他很多次了。

    明天早上他会伴随5 点钟的闹铃起来以便付钱给为他送来预言家日报的猫头鹰——但是会有什么新的消息吗?哈利这些天仅仅只看一眼头版便把报纸扔到一边。只有经营报纸的那个蠢蛋认识到伏地魔已经回来了,把它作为头版头条,那才是哈利感兴趣的。

    如果他幸运的话,他能收到从他的好友罗恩和赫敏的猫头鹰,尽管他希望他们能告诉他一些消息,但却不能。

    “我们不能告诉你关于神秘人的事,明显的,我们被告知不能这么做以防我们的猫头鹰落入其他人手里,我们很忙但我们不能在这里告诉你细节,事情会明朗的,我们见面会告诉你所有事情——”

    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没有人告诉一个确切的日期。赫敏在给他的生日卡上潦草的写着我希望能尽快见到你,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哈利只能从信上很模糊的线索猜到,罗恩和赫敏在同一个地方,大概在罗恩父母家。他简直不能忍受当他被困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俩在陋居开心的玩。事实上,他气得把他们在他生日时送给他的两大盒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开都没开就都给扔了。不过,他后来又有些后悔,因为在那天晚上佩妮姨妈晚饭时做的干涩的沙拉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还有罗恩和赫敏到底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不是他,哈利,在忙呢?他难道没有证明他处理事情的能力强过他们吗?他们已经把他做过的那些事全都忘了吗?难道不是他被带到了墓地,目睹了塞得里克被杀死,而且被捆在墓碑上,甚至差点也被杀死的吗?

    哈利这个夏天已经第100次告诉自己别那么想了。他在梦中重游得已经够糟糕了,还有漫无目的的游荡,没有一个安身的地方也够糟了。

    他在拐角处转了一个弯,到了新月木兰街。就在那条狭小的小巷半路上的车库旁边,他第一次见到了他的教父。至少小天狼星,好象能理解哈利的感受。不可否认的,他的信和罗恩还有赫敏的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但至少还有一些安慰性质的警告,比起那些让人着急的线索感觉好多了,“我知道这让你感到很失望,照顾好你自己,别多管闲事,事情会好起来的,小心并且别有任何轻率的举动——”

    好吧,哈利想到,这时他正穿过新月木兰街,走上木兰路,然后向安黑运动公园走去,他已经(甚至超过了)做到了小天狼星建议他的事情。他已经尽力压制住自己把行李绑在他的扫帚上,然后自己出发去陋居的欲望了。事实上,他觉得他的行为已经让他感觉到很挫败和生气了:他被那么久的困在女贞路,藏在花圃下指望听到一点关于伏地魔正在做什么的希望也一点一点的减少。还有,让一个被关在巫师监狱阿兹卡班12年,逃出来想要在第一时间把凶手杀死,结果最后不得不骑上一头被偷来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逃走的人说教别干轻率的事,实在是让人感到焦躁。

    哈利弯腰穿过锁着的门,走过炎热的草坪。公园和周围的街道一样空荡荡的。当他走过秋千时,他在那唯一一个没有被达力和他那一伙毁掉的秋千上坐下,一条手臂盘绕在铁链上,生气的看着地面。他再也不能在得斯里家的花圃下藏着了。明天他得想出点什么新法子听一听新闻。同时,他又会有一个一点也不值得期待的,不平静的,受打扰的夜晚。因为,就算是没有关于塞得里克的噩梦,他也会做另一个让他不安的梦:穿过长长的,黑黑的走廊,最后全是被锁着的门,这让他在醒着的时候有一种被困住的感觉。他的伤疤也经常会有刺痛的感觉,但他想这已经引不起罗恩、赫敏或者小天狼星的兴趣了。过去,他的伤疤痛是一个伏地魔又强大起来的警告,现在伏地魔已经复活了,他们也许只会告诉他那只是经常生气带来的——没有必要担心的——又是老话。

    不公平的感觉充满全身,让他想要气恼的大喊。如果不是他的话,没人会知道伏地魔已经回来了。可是他的回报却是让他回到小惠金路呆了4个死气沉沉的星期,完全与魔法世界隔绝,蹲坐在将死的秋海棠中间听关于会滑水的相思鹦鹉的事!邓不利多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把他给忘了?为什么罗恩和赫敏在一起却没有邀请他?多久了,他听小天狼星叫他安安静静的坐着,当一个好孩子,并且沉住气不要写信给愚蠢的预言家日报告诉他们伏地魔已经回来了?这些狂怒的想法在哈利的头脑中旋转,他的身体里就象是被闷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