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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娘子第8部分阅读

了,魂魄也离不开你,你不晓得吗?”她难受得语带泣意。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他不住点头,眼眶发热,喉头发紧,强忍着不落泪。

    “我好像作了场可怕的恶梦,我梦见自己坐在花轿中,然后……”一想到她心口中箭,倒地气绝再也无法好好爱他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梦境太过真实也太可怕,那痛不仅是身体上的,连心灵也深受折磨。

    她担心被留下来的他会太过伤心,无法好好照顾自己,这份担心、这份不舍让她走不开,偏偏有股强大的力量硬是将她带到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之地,她害怕的不断想找到出路回到他身边,却始终遍寻不着,仅能焦急地在幽冥之中不停呼喊他的名字。

    “别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感受到她的恐惧,他将她搂得更紧,啄吻了下她的发丝,安抚她,也安抚自己那惶惶不安的心。

    “那些事真的发生过吗?”她的头脑一片混沌,么她应该死了不是吗?为何还可以与他相拥,已经分不出何为事实、何为虚幻,假若是真,那倾诉她的恐惧呢?

    “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沐宸昊万般怜惜地向她保证,从今以后他将会以自己的性命守护她的安全。

    宇文玥感受到他的恐惧,心想她定是吓坏他了,虽不晓得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此刻只想好好地依偎在他怀中。

    守在外头的王总管见到老人家自大厅走出,他不晓得厅内发生何事,犹豫着是否要将老人家给扣下来时,大门那头便传来马蚤动声,旋即看见宇文意率着大队人马如入无人之境地闯进来,而老太爷则在一旁劝着。

    “小玥明明就还没有过门,根本不是沐家的孙媳妇儿,你以为我会把女儿交给你们吗?”宇文意气得脸红脖子粗,他那么疼爱又宝贝的女儿,今日竟然惨遭横祸,全都是沐宸昊害的,这笔帐等他揪出幕后主使者后,再慢慢来跟沐宸昊算。

    “我明白发生这样的憾事,左相定是痛心疾首,但是宸昊与宇文姑娘情投意合,若在此时硬要将两人分离,宇文姑娘若地下有知,定也会非常伤心。”沐远志在宇文意府中不停恳求,好话也说尽了,就是没办法让宇文意改变初衷,非要带回女儿的尸首不可,宇文意率人抢尸,宸昊肯定不愿放手,两方人马大打出手,事情传到已怒火中烧的皇上耳里,定会降罪,他非得让伤害减到最低不可。

    “谁跟沐宸昊情投意合来着?我的宝贝小玥才不可能会喜欢上他!”宇文意冷哼一声。

    王总管为难地看着宇文意及其人马,再看看已要远去的老人家,决定先解决破坏力最大的宇文意再说。

    “沐宸昊,你这个恶贼!快把小玥还给我!”宇文意气呼呼地吼道,迈大步直接闯向大厅,他身后的家仆们个个孔武有力、手持兵器,若有人胆敢上前阻挠,便会马上出手打倒对方。

    “是我爹……”宇文玥听见父亲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对,是岳父大人来了。”心头涨满喜悦的沐宸昊,也听出宇文意的声音。

    “沐宸昊你这个夺去他人宝贝、不要脸的恶贼!我今日若不好好修理你,就不叫宇文意!”宇文意冲入大厅,手持棍棒龇牙咧嘴,准备痛宰沐宸昊时,突然见到依偎在沐宸昊怀中安然无恙的宝贝女儿,双眼登时瞪大,无法置信地松掉手中的棍棒。

    棍棒落地,哐啷出声。

    沐远志、王总管和其它家仆见状亦无法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宇文玥中箭已死,有的甚至还见过她的尸首,可她现在却恍若无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大伙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事儿,面面相觑,久久说不出话来。

    “爹。”宇文玥率先打破沉默,朝父亲绽放笑靥。

    “小玥?你真的是小玥?”宇文意眼泛泪意,抖颤着声,迟疑问道。

    “对,我是小玥”宇文玥用力颔首。

    虽然极为不情愿,但沐宸昊还是逼自己暂时松开手,让他们父女俩好好相聚。

    “我的宝贝儿!”宇文意双眸仔细在女儿身上看了一遍,再三确认她是真的安然无恙。

    “爹!”宇文玥奔进父亲怀中,与他相拥。

    “我可怜的宝贝儿,爹真以为已经失去了你,打算拿命和姓沐的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宇文意才不管自己贵为权倾朝野的左丞相,爱女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早不顾一切哭得涕泗纵横。

    “爹,女儿已经没事了,您别难过,您一难过,女儿的心就跟着泛酸了。”宇文玥心疼地为父亲拭泪,安慰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就看见孙媳妇儿她已经……”沐远志惊愕地望着眼前不知是人抑或是鬼的孙媳妇儿。

    其它人亦惊骇的窃窃私语,往后退几大步,试图和死而复生的宇文玥保持距离,深怕她会突然变成青面獠牙的厉鬼抓人。

    “是了,方才有位老人家说能让夫人起死回生,本来我还当他在招摇撞骗,没想到竟是真的,简直就像是神仙下凡来救人哪!”王总管想到自己竟然对老人家失礼,还想以一锭银子打发老人家,就很愧疚,幸好老人家不介怀,还是出手救了宇文玥

    “那位老人家人呢?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他哪!”沐远志急问。

    “他方才走出去了,我这就马上派人去追。”王总管急忙派家仆四下寻人。

    沐宸昊嘴角含笑,看着小玥轻声哄着宇文意,心下激动不已,小玥再次回到他身边,他的心感到踏实且满足,情绪已不再悲伤,曾经有过的伤痛也慢慢结痂痊愈。

    至于老人家所说的感情不被天上众神认同,导致两人被迫下凡历经十世的错过姻缘,他选择将这些事埋藏在心底不让小玥知道,他不想她为过去的事伤心难过,过去的都已是过去,如今重要的是好好把握彼此,珍惜眼前的幸福,让小玥每天都能绽露灿烂笑颜。

    第10章(2)

    一个月前,京城所发生最重大的事,莫过于沐府与宇文府两府联姻,新娘子在成亲之日遇刺身亡,众人感叹红颜薄命时,突然间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出现在将军府,妙手回春让宇文玥起死回生。

    一个月后,平民百姓、权贵显要再次聚集在京城的青龙大街上引颈企盼,只因未能顺利迎娶新嫁娘的沐宸昊要再迎娶一次。

    “你说,今日的迎亲会不会再横生枝节?”一名围观的中年汉子问身旁的人。

    “你会说这话就表示你孤陋寡闻,今日沐将军的迎亲阵仗可是非比寻常,上回所发生的事摆明要削皇上的面子,所以这回皇上有了万全准备,特别派出皇家侍卫浩浩荡荡护卫迎亲队伍,皇上甚至要亲自主婚,这排场可比皇族嫁娶要风光,你说在大队皇家侍卫护卫下,还有哪个人敢不要命来行刺?”被问的青年解释给中年汉子听。

    “这么大阵仗?”中年汉子庆幸自己很早就来抢位置,否则可看不到声势惊人的迎亲队伍。

    “等会儿你看了就知道。”

    “不过我对新娘子挺好奇的,听说她死而复生是真的吗?人真的能气绝了再活过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事儿的确挺玄妙的,有人说是大罗神仙特地下凡来救新娘子,也有人说其实新娘子当时并没有完全死绝,所以才有办法将她自鬼门关前又给拉回来。”这事奇妙到众说纷纭,全京城的人都兴致高昂地谈论此事,臆测那老人家的真实身分。

    “不说了,你瞧,迎亲队伍已迎娶好新娘子过来了。”锣鼓喧天,大肆宣扬新郎倌已迎娶好新嫁娘出现了。

    青龙大街上黑压压的人群皆拉长脖子兴奋看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现在面前,后头较矮的则踮起脚尖,深怕会瞧不着精彩场面。

    骑在马背上,第三次穿上大红蟒袍的沐宸昊对夹道祝福的民众扬笑颔首,尽管皇上特别派出皇家侍卫一路守护,可曾经痛失爱妻的他,依然全身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暗中命刘武在迎亲队伍所会经过的玄武大街及青龙大街周围部署人马,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沐宸昊时不时回头看身后不远处由八名身怀武艺的壮汉所扛的大红花轿,再三确认小玥安然无恙。

    小玥死而复生之事传遍京城,自然也传进皇上耳里,皇上特地宣他进宫说明此事,他以对所有人相同的陈述告诉皇上,当时众人误以为小玥已死,其实并没有,虽然她的伤势极重,不过还留有一口气在,一名路过且精通医术的老人家耳闻新娘子遇刺的消息,心下同情,特地到将军府看是否能扭转乾坤,因而妙手回春,将小玥自鬼门关前救回。

    这项说词是他再三思量想出来的,目的是不想让除了他以外的人知道事情真相,就连祖父、宇文意与小玥都不例外,他担心玄幻之事一旦传了出去,会衍生风波,还是平淡无奇较好。

    他尽量淡化事情经过,就是不愿引起皇上兴趣,皇上发现事情经过不如众人所说那样精彩,便不再有兴趣追问下去,亦打消了原本要接见宇文玥的意思,然后再次定下两人的婚期,甚至决定亲自主婚,好向天下宣告其坚不可摧的威信。

    很快的沐宸昊和宇文玥在众人瞩目下回到将军府,皇上威风凛凛坐在首座看着新人到来,而两旁则并列朝中重要大臣一同观礼。

    “一拜天地!”主掌宫廷礼仪的奉常中气十足扬声道。

    沐宸昊与宇文玥各执同心结的一端,在媒人带领下跪拜行礼,宇文玥的心因兴奋与期待而雀跃,心想今天她真的要成为沐宸昊的妻子了。

    头一次和沐宸昊拜堂成亲的人不是她;第二次她的花轿走到一半,便生了风波,让她无法嫁给他;第三次,也就是今天,她终于能够和他在众人祝福下拜堂成亲,回想两人所经历过的波折,好不容易才迎来今天的喜悦,不禁欢喜得热泪盈眶。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向皇上及沐远志再跪拜。

    关于和小玥的前世情缘,沐宸昊毫无记忆,小玥亦然,可是想到他们已深爱彼此十世,他的心便漾满万丈柔情,他有自信未来他们俩还会继续相爱,十世、百世、千世,他的身畔始终会有她。

    “夫妻对拜!”

    宇文玥隔着红盖头与他深深一拜,这一个月来,爹娘怕她再生意外,所以将她护守在家中,两人只能趁夜深人静时偷偷私会,可从今天起,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光想到这儿,她的唇角便勾起美好的弧度。

    炙烫的黑眸渴望地穿透红盖头,看见他娇俏的新嫁娘,心中激动不已,想将她拥入怀,但在场不仅有皇上,还有朝中其它要臣,容不得他放肆,他唯有努力克制,方不致于贻笑大方。

    “送入洞房!”奉常喜悦高喊。

    沐宸昊和宇文玥在众人欢乐的祝贺下被送进洞房,外头热闹地展开宴席,新郎倌走出洞房,向特来道喜的同僚与亲友们致谢。

    酒过三巡后,皇上摆驾回宫,众人这才放开怀痛快畅饮,眼尖的人发现素来与沐宸昊友好的宝良王并未出席,正好印证了两人已经交恶的传言。

    这一个月来对京城里的百姓而言和往常一样风平浪静,但对朝中大臣来说则是惊涛骇浪,皇上不知怎么地,竟然冷落了宝良王,甚至连该有的恩赐奖赏都给了其它皇子。

    不仅如此,皇上身边的奴才有一大批都人头落地,而平时和宝良王连成一气的朝臣亦遭到撤查,凡是被查出贪赃枉法的,不是被摘了官帽就是掉了脑袋,仅有少数人能像右相柴竣立全身而退,不过柴竣立也因此不再意气风发,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料想宝良王定是惹出非常大的事端,使龙颜震怒,才会从备受宠爱的皇子,变成皇上连多看一眼都不愿的落魄皇子。

    原先和太子势均力敌的宝良王惨遭重挫,元气大伤,身边的亲信死的死、被贬的被贬,亲近皇上的老臣私下断言,宝良王已不够资格和太子争夺太子之位了。

    沐宸昊趁众人酒酣耳热之际,悄然离席回到新房。

    新房内烛光荧荧,陪伴在宇文玥身旁的珠儿见他出现,要出声唤他时,他食指摆在唇上,要她噤声,珠儿意会屈膝一福后便退下。

    身上带着淡淡酒气的沐宸昊步履沉稳地步向端坐在床沿的小玥,瞧她坐得直挺挺,丝毫不敢乱动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毕竟向来活泼的她竟然会乖乖坐着等他,实在是太难得了。

    “珠儿,我的脖子和腰都快断了,你到外头去看看将军要回房了没。”身穿凤冠霞帔的宇文玥像条虫一样扭着身体,娇俏的脸庞纠结成一团,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果沐宸昊还没有回房的意思,她要马上趴在床上休息会儿,否则再继续这样下去,等沐宸昊回房后,看见的将会是个气息奄奄的新嫁娘。

    “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准备要好好夸你呢!”她的抱怨惹来沐宸昊一阵低笑。

    “相公,你何时回房的?我怎么都没听到声音?”宇文玥听见他的声音,开心地伸手要拉下快让她闷死的红盖头。

    “掀红盖头是我这个新郎倌该做的,你怎么能抢去?”沐宸昊按住她的手,笑着阻止。

    “呃……我太开心,所以一时忘了。”她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承认自己的确太过心急。

    “没关系。”沐宸昊弯身靠近,舍弃秤杆不用,唇隔着红盖头暧昧印上她的唇,再轻轻咬开,让他渴望了一整天的娇俏容颜清楚呈现眼前。

    温热的唇透过红盖头印上红唇,激起心湖涟漪,引来她不由自主的轻颤,明明两人已经非常熟悉,可洞房花烛旖旎的氛围使宇文玥掀睫对他娇羞一笑。

    这一笑勾动了潜藏在沐宸昊体内的兽,他情难自禁地揽住她的腰肢,低头就给她一记狂猛的热吻,炙烫的气息侵袭她的娇美,强而有力的双臂宣誓他的掠夺。

    在热切的唇中,宇文玥尝到了酒味,醺然陶醉,他热辣的挑逗似乎在诱惑她沉沦,她的双臂勾着他的颈项,欣然投入。

    两人激烈拥吻,愈吻愈火热、愈吻愈缠绵,缀有各色珍贵宝石的沉重凤冠被他摘下扔至一旁,乌黑如丝缎般的发丝披泻而下,如万缕情丝缠绕在他指尖,曾有过的心痛、曾有过的不舍、曾有过的生离、曾有过的死别,皆已离他们远去。

    两人情意绵绵双双躺卧在床榻上,任由情欲浪潮席卷两人。

    他的齿轻咬她的唇,又痒又麻,引出她一串娇媚诱人的笑声。

    “你又咬人。”她佯装抱怨,双颊染上一层瑰丽色彩。

    “只咬你一个不好吗?”低沉的笑声有着满足与愉悦,鼻尖轻摩她的鼻翼,逗她。

    “当然好。”她格格娇笑,笑弯了眼,心情飞扬。

    沐宸昊喜欢她的笑容,再以鼻尖轻努她的颈窝,和她快乐嬉闹。

    “呵,你别再闹我,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你。”她轻拍他的肩膀,突然想起老是忘了跟他问个明白的疑问。

    “什么重要的事?我以为今夜最重要的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吗?”沐宸昊眉心微微一蹙,有些不满。

    “洞房花烛夜当然重要,不过这件事也非同小可,我若不现在马上问,一定又会被你弄分心。”她娇嗔责怪他太会勾引人。

    “说吧。”娇媚的眼波,意有所指的暗示,大大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我听我爹说你和宝良王闹翻了,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她以为他和宝良王的感情非常好,怎么会突然说闹翻就闹翻。

    “因为他意图伤害我最宝贝的人。”他轻吻她沁着香气的发丝,低喃。

    “可是我不记得宝良王伤害过我啊!”知道她是他最宝贝的人,让她欢喜的轻叫出声。

    “一个月前,咱们成亲时,伤害你的刺客就是宝良王派来的。”一回想起这事,他就阴郁不快,恨不得再次痛击宝良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宇文玥惊讶地瞪大了眼,若不是后来有人救了她,他们俩就被宝良王害得天人永隔了。

    “因为王爷认为我执意要娶你,就是要背叛他改投太子阵营,不管我再怎么跟王爷保证,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王爷就不会再相信我,为了彻底断绝我投向太子阵营之路,他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