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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之红妆劫第28部分阅读

    地。

    等气稍微小点再想:也罢。以李淳风这把老骨头,也扛不住什么折磨。死就死了吧。

    等事情安排妥了。他骑上府里最快的骏马。朝后山乱坟岗跑去。

    三月初的天黑得还挺早,等他來到山上已经能看见漫天的星斗了。

    壮汉和瘦子挖好了坑,将麻袋打开,把李淳风一角踹了下去。山间乌鸦叫了几声,吓得瘦子一机灵,连忙跪在坑边祈祷:“我是失手杀死你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惹了我们公子。你可千万别找我算账,大不了逢年过节的我给你烧点纸钱。”

    壮汉在一边笑道:“瞧你那点出息。咱公子是皇亲国戚,杀死人都白杀,到阎王老子那,他也沒地说理去。”

    两人正在闲扯,忽听前面的弟兄喊:“公子爷來了。”这两人赶紧跑过去迎接。贺兰敏之沉着脸打量了四周,问他们:“沒被人发现吧?”

    壮汉抢着回答:“回公子,干净利落,请放心。”

    “嗯。”贺兰敏之点点头,就着昏黄的灯笼,朝坟坑走去。

    他有点心虚,走到坑边,踌躇着一点点探头看下去。突然大叫一声,“人呢?!”

    壮汉和瘦猴赶紧从他身后绕到坟坑两边,还把灯笼伸到坑里照亮,确实什么东西都沒有,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印记。

    瘦子吓坏了,双腿哆嗦着跪在坟坑边,舌头打着颤说:“这……这是诈尸了啊!”

    贺兰敏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鬼叫什么!死要见尸,给我找!”嘴上说得狠,却也偷偷抽了长剑在手。

    李淳风趁那两个打手跑去迎接主子的时候,自己轻轻一跳便翻出土坑,并且找了最近的坟包躲了起來。他眼睛好,可以在那群人看不见他的范围,清楚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见贺兰敏之派人搜他,他忽然产生了一股想要恶作剧教训他们的冲动。环顾四周,对于一个术法大家而言,沒有什么比歪歪斜斜的坟头和墓碑,更能引发联想的了。

    他从怀里掏出从不离身的符咒,撕碎了扬到半空中。

    那些符咒的碎片一边飞舞一边自燃,发出绿色的荧光,看起來像是磷火一样。

    瘦子打手最先注意到坟地的异常,吓得尖叫一声,坐倒在地。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都看到飞舞的绿火,有的悉悉索索的躲到贺兰敏之背后,有的直接拔腿就跑。

    贺兰敏之自然也是怕鬼的,可他总是想确定李淳风到底死沒死,任身体僵硬着,站在原地逞强大喝:“你们这帮饭桶,快给我找!谁敢逃跑小心我砍了他,给坟地里的死鬼作伴!”

    众打手奴性思想深重。迫于他的滛威,又忍住恐惧,各个攥紧了灯笼装模做样的搜寻起來。

    李淳风心里大呼有趣,他忍住笑,运行真气,很快双袖便鼓起风。再轻轻挥出去,吹到那群人近前便化作阵阵阴风,更是吓得一群人哀叫连连。他躲在暗处,真希望唐影也在身边,这个鬼机灵一定比他更能想出好玩的办法來。

    众人以缓慢的速度朝他慢慢行进,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运行真气将四神之术中的白虎幻像召唤出來。

    以贺兰敏之为首的一群人,正被眼前冒着的蒸腾白雾吓得不敢前行。紧接着半透明的白虎驮着李淳风从一个坟头的后面一跃而出,落在他们的面前!

    “啊!”那个瘦子看见白虎的血盆大口,当即口吐白沫晕死过去。其他打手纷纷丢下手中家伙,朝着白虎倒地便拜!

    贺兰敏之坚持挺立不倒,而实际上已经吓得快失禁了。

    阴冷的光从白虎身上发出,给坐在它背上的李淳风脸上制造出骇人的阴影。他以丹田发声,空灵的声音在坟地里回荡,“我阳寿未尽,阎君替我不平,叫我找一个替死鬼好还阳……”

    他说着叫白虎缓缓的在这群人身边走动,那硕大的头颅挨个嗅着。打手们一个个哭爹喊娘,泪流满面,有的连滚带爬想要爬出乱坟岗,有的甚至小便失禁了。

    白虎走到贺兰敏之身边,突然张大嘴巴发出瘆人的低吼。贺兰敏之脸色比死人还要苍白,他颤着嘴唇说:“李……李淳风,有人说你修炼了……邪术,我,我沒想到……你这么容易就……”死字卡在他喉咙里就是说不出來,他急的眼泪和鼻涕一齐流了下來。

    “是谁污蔑我……”李淳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眶一片漆黑阴影别提多恐怖。

    贺兰敏之抬头看着他,腿一点点软下去,“是……袁天罡,他告诉我,你用邪术蛊惑了唐影……你,别恨我,要恨,就去……找他!”

    好容易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浑身瘫软,要不是拄着宝剑整个人已经如同一滩烂泥般贴到地上了。

    第四十六章 难成大器

    原來如此。

    李淳风沒想到袁天罡竟然会支使别人对自己不利,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同时他对武媚最近的一系列怪异举动倒是释然了。

    既然有所收获,他决定尽快收手。于是,他冷笑着说:“唐影是我的爱人不假,从今往后,我会诅咒所有打她主意的男人。谁想要占有她,谁就是我的替死鬼!”说着,他叫白虎对贺兰敏之张开血盆大嘴。

    贺兰敏之抖如筛糠,语无伦次的告饶:“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是路见不平想救她,我对唐姑娘并沒任何邪念!”

    李淳风心中暗喜,嘴上仍冰冷的问:“此话当真?你敢对天发誓么?”

    贺兰敏之原本英俊的面庞,因恐惧和急于表现而显得十分滑稽,他信誓旦旦的说:“小人贺兰敏之,在此对天发誓,若对唐影有半分邪念,就让小人立刻横死,天打雷劈!”

    他为活命已经口无遮拦,李淳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极力忍住笑说:“好吧!我去找别人。不过……你记住,我会时刻看着你……看着你……”

    他暗暗收了四神术,以极快的手法点了贺兰敏之的睡|岤。周围的打手不是晕倒就是吓得神志不清,他很顺利的一手一个全部将他们打晕过去。

    次日清晨。

    当贺兰敏之被一阵聒噪的乌鸦叫声吵醒的时候,看看头顶的青天白日,还以为昨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狠眨眼睛,仔细打量周围,原來他竟被扔到了要埋尸体的那个土坑里!昨夜撞见的惊悚一幕一股脑冲进脑海,吓得他忍不住惊叫连连。

    周围晕倒的伙计大多数都清醒过來,七手八脚的将他从坑里拉出來,将他簇拥着回了武家。

    杨氏见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一边叫下人帮他梳洗更衣,一边询问不停。他不敢说,也不知道怎样描述昨天发生的诡异事件。

    等洗了一个时辰,家的熟悉安全和温暖的热水才让他多少恢复了一些镇定。

    他清楚的记得李淳风的“鬼魂”相信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只要不对唐影下手,是不是就能逃过诅咒了?利索穿好了衣服,他脑子里还在不停盘算,平时飞扬跋扈的脾气也渐渐回來了。

    他甚至觉得,大不了找一个高明的术士超度了李淳风的冤魂,自己日子照样过,一个鬼魂能奈自己何?

    越想越心宽,好容易他才恢复正常。冷静之后,记起今天是皇上讲武的日子,不禁暗叫不好。自己身为主办人都不出席肯定免不了武媚一顿好骂。

    硬着头皮偷偷混入讲武场地。幸好帝后忙着阅兵,沒空责难他。他心情终于放松下來,一点点挤过仪仗人群,向观看的高台靠拢。

    突然,他像见鬼了一样呆呆站在原地。

    沒错,他就是见鬼了!一身朝服,道骨仙风的李淳风正站在帝后的身边,照例拿着他那个破本子写啊写。

    他不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吗!

    贺兰敏之不顾形象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要不是狠狠咬住自己的拳头,他简直要惊叫出声。

    这时,专注记录的李淳风,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微笑,并微微转头看向他。越过那么多人的头顶,一丝不差的与他对视。

    他顿时吓得坐倒在地上。周围仪仗士兵不明所以的要将他搀扶起來,他大吼大叫的,像疯了一样冲出了演武场。

    李治正在兴头上,听见这边发生马蚤乱,忙叫王伏胜去探听。王伏胜原本就讨厌贺兰一家人,沒多久他就回來,趴在李治耳边轻声汇报,“是贺兰敏之。多半是宿醉未醒。”

    武媚在一边全听见了,气得嘴角不停抽搐。李治厌恶的撇着嘴道:“难成大器!”

    这一句相当于将贺兰敏之的官路判了死刑。李淳风沒事人似的将这句话记了下來。他想,贺兰敏之要自己的命,而自己只是让他断了升官的梦,比起來还是太宽厚了。

    李淳风在并州玩得欢快,唐影在长安却寂寞的要发霉了。

    这不像二十一世纪有手机,远隔千里的人能发短信或打电话,网络好的时候还能视频一下。

    此刻,长安月下,唐影喝了几杯桃花酿,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西山小院里,跟枭儿和小猛两只猫头鹰对看。她拿手比划着发短信的样子,一字一顿的念:“夫君我很想你。”

    又学着男子声音,粗声粗气的说:“我也是。”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傻笑了起來,将脸埋在蜷缩起來的膝盖之间,害羞的踢着秀气的小脚。

    一晃十年过去,山中精灵,,猫头鹰枭儿的白眉毛更长了。它盯着自娱自乐的姑娘抖了抖眉,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它儿子小猛多年跟着唐影,爱她爱得不得了,见她一笑自己也跟着咕咕叫唤起來。

    枭儿见儿子傻了吧唧的,拿翅膀猛抽它后脑勺,吓得小猛‘噗啦啦’的飞到院子里去了。唐影笑得更厉害了,摸着枭儿的头说:“你们难得团聚,就对小猛好点嘛!”

    枭儿淡定的白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管不着。

    外面小猛忽然急促的叫了两声,枭儿金黄|色的眼睛蓦地瞪圆了,振翅一挥箭一般冲了出去。唐影酒劲上头,想也沒想跟着跑了出去,不知为何感觉外面的景色看起來竟与往昔截然不同。

    原本明亮的月亮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山上的一石一树都像抽象画一样,阴暗且沒有立体感,死气沉沉的像是贴在了夜空里。

    唐影心头一惊,酒醒了点儿。她发现周围飘散着黄|色的烟雾,闻起來还有股臭味,同时类似晕车般的恶心感觉翻涌上來,害得她几乎要吐出來。

    这时,小猛一声嘹亮的鸣叫划过这密不透风的障幕。她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身体也轻便起來,只是视野仍然有轻微的扭曲。她断定这片浓雾是某种毒瘴,遂拿袖子掩住口鼻,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朝院子外硬闯而去。

    终于來到外面,发现外面的情形还不如里面。她的小院并不是攻击对象,只是被波及了。一不小心撞在一团飘散过來的烟雾里,呛得她险些栽个跟头。奇怪的幻觉再度涌现,地面像波浪一样满眼起伏,不知要把她巻向何处。

    第四十七章 诡夜奇遇

    唐影有点害怕,抱着院门的墙慢慢站起來,咬紧牙关用力一跳,直飞到半空中这片毒瘴之外。夜空的空气清新凛冽,她深吸一口,精神为之一振。

    然而她毕竟沒有有翅膀,很快便向下坠去。正好小猛扇着翅膀赶到,朝她鸣叫一声,她心领神会,高举双手,拽住了小猛的两根脚腕。小猛还真不是盖的,拖着唐影这么个近百斤的重物,竟然还能越飞越高。

    等到了半空,唐影已经完全清醒。她发现毒瘴是从西山一片隐秘的山坳里飘出來的。源头是一股浓重的黄|色烟雾,被风吹着才飘到了她的小院。

    她气得大骂:“难道是山里成精的黄鼠狼不成?一个屁放这么远?!”小猛听不明白,只能“咕咕”叫着附和。

    她叫小猛朝那毒瘴的源头飞去。看距离差不多了,她松开双手一个空翻稳稳落在一棵树高高的尖上。

    靠近了才发现,这黄|色烟雾从山洞里喷出,像是什么东西燃烧后产生的。山洞门口站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人。他看起來身材颇为瘦弱,头发却极长,齐刷刷的直到腰部。

    这大半夜的在深山老林干什么?唐影觉得很好奇,便缩在树杈之间偷看。只见这个男人时不时的拿起一些东西往山洞里扔去,每扔一次黄烟就中断一会儿,而山洞里则闪着红红绿绿十分妖异的光芒,等光芒灭了,黄烟又冒出來。

    这时候那神秘的黑袍人便会闪到一边,躲开烟雾的直冲。

    如此循环往复了三次。黑袍人找了块石头坐下,竟然掏出一支短笛,悠闲的吹了起來。

    笛声十分清亮流畅,甚至有点像李淳风吹的感觉。唐影十分惊奇,不知为什么古代人都爱吹笛子,而且都吹得这么好。

    她屏住呼吸,听他整整吹完一支曲子,甚至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笛子声停了,那人轻轻将笛子拿开唇边,发出了魅惑的一声轻笑。

    这笑声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吓得唐影心脏猛地一跳,险些从树上栽下來。她手忙脚乱的重新抱紧树干,再去看山洞,却发现只有一阵阵黄烟冒着,那黑色人影却不见了。

    唐影紧紧搂着树干不敢动弹。她也算是个术士,可就是无由來的一阵心惊,手心都沁出了粘湿的汗。正在她紧张的朝山洞看的时候,耳后忽然传來说话声,“你是谁?为什么要偷看我做法?”

    声音清润非常,像是一道甘泉流入她的内心。而且这声音听起來十分年轻,也就像是十來岁的孩子发出來的。唐影想回头去看,却被那人从后面攥住她抱树干的双手。这姿势等于间接将她搂在怀里。她又羞又惊,情急之下以白火烧之。

    这招果然见效,黑袍人像只黑色的大鸟,飞到她后边的树尖上,略带惊喜的说:“这难道是白火?”

    唐影转过身,想看他的真面目。不过他发丝无风自舞,她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感觉十分年轻。

    男人问:“你什么时候见过白泽神兽?”

    唐影见他知道白泽神,便对自己多了几分信心,吓唬他道:“嘿嘿!我是白泽神传世弟子,奉劝你赶紧离开这片地方,等一会我师父回來,有你好受的!”

    这男人愣了一瞬,忽然清清朗朗的笑了起來,那笑声像珠玉落在盘子里,再动听不过,“你这姑娘张口便说瞎话。白泽神早已离开中土,否则我们怎么会找不到?”

    唐影听说有人要找白泽神兽,第一反应就是为了返魂香。由此,她又联想到藤和人,心里突然害怕起來。生怕这人是藤和人的同党,來这里也是为了寻找返魂香的。

    她平日全仗白火,对付寻常妖怪还行,对付同道中人还是头一遭。刚才以白火试探,这男人非但不怕,还说得头头是道。她估计自己不是对手,盘算走为上策,嘴上还逞强道:“哼,你爱信不信。我这就去迎接师父,等他來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來!”

    她刚要逃跑,黑袍人忽然飞过來利落的拎着她的衣领,毫不留情的将她向地面扔去。即便是藤和人也不会这么残忍啊!她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如何保命,幸好枭儿和小猛冲过來,分别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她才不至于摔成肉饼。

    然而转瞬之间,黑袍人已经在地上等她落下。枭儿和小猛还沒來得及反抗,便被他袖子一挥扫了出去。唐影当当正正落在他的怀抱里,几乎是同时被他用胳膊狠狠箍住四肢。她大喊大叫:“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黑袍人低下头看他,脸背对着月亮,一片漆黑。她只听见他清润的声音说:“别吵。我只要借你的白火一用罢了。我在做一件伟大的作品,你若知道是什么一定会感到万分荣耀的。”

    “我不要!放开我!”唐影拼命挣扎,却丝毫无法挣脱。黑袍人似乎不耐烦了,低声念起了什么咒语。那声音在唐影脑袋里嗡嗡作响,竟然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终于“嘭”的一声炸裂开來,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猛地一震,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黑袍人的指挥下,对山洞里扔了两团人头大的火球。也看见一阵火光冒出來后,黄烟变成了浓浓的黑烟。那黑袍人悠哉的吹着笛子,她的身体只能傻傻的站在一边,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再后來,山洞的烟几乎散尽了。黑袍人从里面拖出來一个巨大的麻袋,那麻袋散发着血的腥味,看起來沉甸甸的,他拉着却显得格外轻松。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