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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之红妆劫第47部分阅读

出现者了。说实话,这是她唯一还想见到的人。

    李治见她稳定下來,慢慢松开了手,周围服侍的太监赶紧过來为他拧袖子的水。他嫌麻烦的将龙袍一脱,叫那太监退下。唐影这才发现原來不只这一艘船,还有另外两艘在一边护卫着。

    “还不上來!”李治怒目圆睁。但她丝毫不怕,仰着头给他一个甜甜的笑,直接的说:“见到你真好。”

    李治向來招架不住她的笑,恍惚了一阵忽然叫侍奉自己的太监去了别的船,又命令他们速速走开。

    圣旨岂敢不听,只是太监们都觉得唐影很危险,都远远的划着船不敢上岸。

    唐影见人都走光了,这才跳上船來,衣服湿答答的黏在身上,该走光的一览无余。李治一边吞口水一边把龙袍子盖在她身上,“你说,你为什么装鱼美人勾引朕?”

    唐影一边温顺的让他给自己长发拧水,一边说:“沒有啊,我又不知道你会來。”

    李治撇撇嘴怒道:“是了!那你刚才的举动就是投湖自杀!你怎么这么傻?”

    “不,不是……”唐影还想狡辩,看见愤怒的李治抬高手臂朝她扇过來。

    她闭眼等着,许久,那手带着温暖似抚摸般贴上她的面颊。她张开眼,看见李治眼里含着浅浅的一层泪,心碎的问:“你忘了你说会一直陪我的。沒了你,我便一个朋友都沒有了。你怎么忍心?”

    因为有人远远看着,他沒让自己身体有明显的颤抖,也沒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太脆弱。身为一个帝王,伪装得无坚不摧的功力已经很娴熟了。可唐影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真切的悲伤,心也跟着软了、疼了,握着他的手嘤嘤的哭了起來。

    “來。”李治朝她招手,她挪着坐到李治身边,靠在他肩膀上哭了起來。他们是一路相携的朋友,他心爱的人死的时候,他曾靠在她的肩膀上,现在换了位置还是一样。他们各有脆弱的一面,她不愿让别人看见,他不能。但他们都能对彼此敞开心扉,让对方看见自己最软弱的地方,怎么能不珍惜呢?

    “阿影。”他摩挲着她的肩膀,轻声问:“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她用更小的声音说:“觉得自己……脏了。不喜欢自己了。”

    他还不知道李贤过夜的事情,以为指的是手刃贺兰敏之的事情,便笑道:“杀个人就觉得自己脏了?”

    唐影也不能说明真正的理由,只是点头默认。他愉快的说:“那朕岂不是早就不堪入目了?”

    “你?”她抬头,望着他含笑的眼,“你又沒杀过人。”

    “哈哈,傻孩子。”他弹了她的脑门,“朕朱笔一挥,几个人就命丧黄泉了。这还是可数的,若是做错了什么决策或者出兵打仗,那死的人就数不胜数了。”

    “可……你是个仁君呢。”唐影为他辩驳,他很淡然的说:“所谓仁,是对仁者才用‘仁’。像贺兰敏之这种人沒必要。他活着,危害了很多无辜的人,算是死得其所。阿影,你做了一件好事。”

    他的话,有种说服力,叫她内心渐渐的平静下來。过了一会儿,她问:“你來找我,就是为了安慰我吗?”

    李治抬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是,也不全是。”

    唐影警惕起來,“还有什么?”李治低下头看她,在别人看來,像是在吻她。其实他们只是挨得很近,并沒有贴上。他小声说:“我想问问你,关于明崇俨的事。”

    唐影第一反应是武媚和明崇俨的私情败露,脸不自觉的就红了。李治玩味的看着她,轻笑道:“哦?你也知道了?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听他这么坦然的接受,她反而觉得有些别扭,眼神闪烁起來。他紧紧搂住她的腰,玩笑道:“别乱动,否则就真贴上了。”

    “嗯……”唐影眨眨眼,“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个人,应该会些法术吧?”李治双目微眯,像是在回忆什么。唐影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治眼里闪现出慧黠的光,“你们都觉得我缠绵病榻对不对?殊不知有一半的病都是装的。”

    第八章 重燃斗志

    唐影吃惊的张大了眼睛,李治则得意的在她鼻尖上吻上一吻,小声问:“他们还在看么?”

    她扫视周围,轻声说:“嗯。谁叫你是天子呢。”

    “那还要委屈你了……”他说着捧起唐影的脸,坏心眼的笑着,小声说:“咱们应该多來几次秘密会晤。”

    唐影脸上笑着,双手也搭在他的腰际,若无其事的挠痒,“好啊……咱们就保持这样呗。”

    李治忍住笑,很快脸就憋得通红,连连告饶道:“好了好了,咱们说正经事吧,朕真怕了你了。”

    唐影停了手,悄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病的。”

    “就在泰山封禅那年,明崇俨治愈我之后。所以我暗中也找了一些人,有位天官告诉我,与几年前我闹病最严重的那一次有些相似之处,还说有邪气什么的。”他快速而清晰的陈述着,“于是我便怀疑这种令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为何偏偏他能治好。故而,我装了几次病來观察他的行为。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是会些医术的。只是,头风本就复杂,现在他也闹不清楚我是不是真有他控制以外的头风顽疾。”

    唐影惊呼,“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他留在身边,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李治沉着应答:“错了。他现在在明处,监视着我们的同时也被我们监视着。如果放他走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唐影差点尖叫出來,简直是崇拜的抱着他说:“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一无所知!”李治温柔的拍拍她的后背,“阿影,人只要到了深宫,想要活下來就必须要学会观察人。何况,我也不是一个昏庸之人嘛。”

    接着,他又有些忧郁的说:“问題是,我手下的天官,都查不出明崇俨的可疑之处。阿影,你本身便有术法在身,又与他接触了这么久,有沒有什么线索?”

    唐影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猜测的沒错,他确实是很厉害的法师,可惜现在世上根本沒有人能对付的了他,我也不行。”

    “我知道。”李治淡淡的说:“长安守卫者已经人才凋零了。”

    “你!”她惊讶的看着他的脸,“你连这些都知道?”李治笑笑,“当然。李淳风和袁天罡都是先皇手下,我怎么会不知。”

    “那……”唐影想问,他明知如此,为何还允许武媚将守卫者解散。李治像是看穿她的意图,说:“世人都觉得是媚娘压迫了我,但其实我们是一个权利整体。你明白吗?阿影。何况守卫者,守的,并不是我。”

    所以,守卫者便是他们两个共同的敌人吗?唐影懵懂的点点头。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李治并不昏庸,而且掌握了大量的信息,今日更确定了她的想法。不知为何,唐影忽然觉得心里有了些底气,她问:“那你要问我的是什么呢?”

    李治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小声道:“媚娘……现在还是媚娘吗?”

    原來是这样!唐影愉快的回答:“放心,媚娘还是原來的自己,我早就确认过了。”她还把检查眼球的方法告诉了李治。

    “若如此,我想媚娘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李治笑了,神色里都是对武媚的放心。

    唐影不太熟悉朝堂之事,问道:“明崇俨最近难道有什么动作么?”

    李治道:“严格來说,他的建议颇为有见地,至少目前沒有露出什么破绽。媚娘也一如既往的倚重他,这原因就不必再提了。前几日,太子为关押在掖庭的,萧氏所生的两个公主求情,请媚娘放出宫去婚配。原本媚娘怒不可遏,但明崇俨力挺弘儿的建议,最后还是准了。”

    “力挺弘儿?”唐影知道在泰山封禅的时候,两人曾有过些交流,却不知关系如此之好。

    李治伸了个懒腰道:“这厮的野心还沒有完全暴露,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唐影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这么淡然啊?”

    李治躺在船上,慢悠悠的说:“阿影,你信天命吗?”

    唐影原本是个唯物主义者,什么都不信。但经历了穿越和这么多神鬼之事,她现在什么都相信了。听她“嗯”了一声。李治继续说:“朕相信。冥冥中,朕觉得大唐江山一定不会落在明崇俨的手中。任他多么厉害,他都得不到。”

    “你真是乐天派啊。”唐影也跟着躺下來,看着天上蓝天白云,她想起了瓶子里的大事年表,历史记载离李治的死还有十多年。这期间,明崇俨的名字根本沒出现在大事年表里。也许还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于是,她抓住李治的手说:“放心吧!”

    李治侧头,玩味的看着她,“一开始你还沮丧的要命,现在怎么又看开了。”唐影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却沒说什么。她因为李治,再次激发起了保护这个世界的欲望。不由得想起李淳风站在西山桃树上眺望长安的神态,鼻子一酸又落下泪來。

    李治忙问:“又怎么了?”

    她摇摇头,“今天见到你太好了。我发誓,一定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做傻事了。”

    “好,好。”李治连说几声,翻身搂住了她,“阿影。不知为什么。有你我就觉得很心安。”

    “嗯1”唐影肯定的回答。沒错,她虽然一时间无法在术法上打败明崇俨,但她相信一定会找到方法克制他的。更何况,她还有熟知历史这一秘密武器。至少可以防患于未然!

    想起一直离不开长安去找狄仁杰的遗憾,她突然对李治说:“皇上,我想去洛阳……”

    “好,好。过了年咱们一起去。”李治宠爱的在她脸颊印上一吻,撑起身体凝视道:“唉,阿影,你还是不想要什么名分吗?”

    她笑道:“这么多年过去,还提这个做什么?”

    李治假装懊恼的坐起來,拍着腿道:“唉,那我要走了,再呆一会恐怕就把持不住了。”

    唐影大笑着坐起來,“怕什么。跟我一起不是后宫最安全的事么?”

    李治眨眨眼睛,“呵,这你也知道。唉,我这可怜的老人家也只有你一个地方可消遣啦。走啦,走啦。过一段时间再來找你。”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看见唐影的衣服已经不透了,便满意的拾起龙袍,招呼太监们过來接驾了。

    第九章 神秘邀约

    自皇上來过以后,唐影又开始拾起许久未练的白泽长生术,一则是为了寻找克制明崇俨的办法,另一则是因为放不下李淳风,便想在生活中多加一些他的痕迹。

    时间过了半个多月,一个清晨,她站在蓬莱山的枯树顶上舞剑。昨夜漫天飞雪,如今这座人造的小山上都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被子,看上去静谧非常。

    她极目远眺,只能看到皇宫全貌,再远便是白色的里坊房檐以及模模糊糊的西山。曾经李淳风在西山小屋便能看见她在长安城奔走,究竟何时自己才能练成这般目力呢?

    她正出神,忽然听见身后树枝断裂的声音。回首一看,原來是穿着浅黄|色羽毛披风与海蓝色长袍的李贤。

    “阿影,你轻功竟然如此之好?”他像是很惊讶。李家皇子们从小都有师父教骑射功夫,所以应该也会些拳脚,但如唐影这般擅长轻功的人应该从沒见过。

    唐影跳下來,冷冷问他,“你來做什么?”

    李贤恢复灿烂中带些傲慢的笑意,歪着头说:“昨夜下了大雪,本王想到你孤零零住在这里,怕你着凉。”

    唐影“哦”了一声,指着山下说:“你看到了,我很好。赶紧下山吧,雪天不好走。”

    李贤迈着方步慢慢蹭过來,“怎么如此冷淡?俗话说一日夫妻……”

    唐影沒等他说完便将宝剑架在他脖子上,“再说一个字我就杀死你!”

    李贤抖了一下,身后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雪地上。他很快便回复了以往的泰然自若,用手指拨开剑尖,“你是嘴硬心软,我知道你才舍不得呢。”

    唐影确实毫无办法,只得把剑收回剑鞘,不再理他朝屋子里走去。忽然被从后面抱住,一束嫣红梅花伸在眼前,他有些扭捏的声音从身后传來,“我见今年梅花开得喜庆就采來些给你,希望你看到也能高兴些。”

    这些花确实极为娇艳饱满,看了叫人心里也暖暖的,不过唐影不敢接下來,怕李贤得寸进尺,故而闭着眼睛道:“你去招惹别的姑娘吧,我不喜欢这一套。”

    李贤故意拖长音说:“原來如此……记住了。”当即将手里花枝都扔了出去。

    “诶,你干什么!”唐影挣脱他的怀抱,把扔掉的花枝都捡了回來,包括他一开始掉下的那支。

    李贤似早料到了,忍着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吗?”

    唐影忿忿回答:“你已经折了它们,难道还忍心让它们遭人践踏吗?”

    李贤笑着推开门,熟门熟路的从屋角的木几上拿來只花瓶。转了一圈沒见有水,就出來抓起雪塞到花瓶里,“上次我來,看见花瓶空着,就想好等梅花开了采來送你。”他只进去走了一圈身上便沾了几根黑色的死气,好在死气因为他身上有白火的种子不敢太侵入他的身体。

    唐影皱着眉,趁接过花瓶的时候捏住他的手腕,用白火驱散了死气。李贤见她意外的亲昵动作,以为芳心已被打动,就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想要亲热一番,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

    她一把夺过花瓶,将梅花系数插好,挡在门口对他摇了摇,“花我收下了,你走吧。”

    李贤吃了闭门羹,脸上笑意丝毫不减,他说:“不让我进啊……沒关系,我今天本來也是邀请你出宫去玩的。”

    唐影听到“出去”二字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暗淡了下來,“沒有皇后的命令我不能离开皇宫。”其实武媚的命令不算什么。她怕的是明崇俨。

    李贤挤挤眼,两步走到阶梯边,朝下面一伸手,“你,上來。”不多时,一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小太监就“噌噌”跑了上來,恭敬地站在他身边说:“王爷唤小的?”

    李贤朝唐影挑挑眉,“你看,他跟你个头差不多吧?”

    “嗯?”还沒容唐影琢磨,他就一声令下,“叫你拿的衣服带了吗?”

    “回王爷,都准备好了。”小太监双手托着一套太监宫衣和帽子到他面前。他接过递给唐影,“你穿上这个,再坐上我的马车,肯定沒人知道你的身份。”

    唐影不伸手,“就算一路畅通,万一谁來找我可如何是好?”

    李贤将衣物硬塞到她手里,“快去换來吧。后宫这么大,你且说去别的地方游玩不就好了?一时走岔路也在所难免嘛!”

    唐影在这宫里确实呆的憋闷了,以往是沒有什么兴致去琢磨出宫的办法,今天听见他撺掇,心中还真有点对外面的向往。李贤捕捉到她的神情,就连推带劝的叫她去换衣服了。

    沒多久,唐影就穿着太监的宫衣走出來。李贤看得双眼发光,忍不住拉着她的袖子说:“你穿这样的装束竟然也别有一番风味,我本來说出去还给你平时的衣服穿,这样看來也不用了。”唐影眼睛转转,回去又穿了胡服的裤子在里面,“我可不愿意一直穿着这身袍子。走吧,快走。诶?去哪?”

    她竟然连目的地都沒问就急着出去,这句话完全暴露了她的心态。李贤此时卖开了关子,“出去你就知道了。”

    唐影原本就对后宫极为熟悉,再跟着大摇大摆的李贤,沒费什么事就离开了宫墙。出來后,她尽情呼吸着凌冽的空气,欢快的像只小鸟。李贤叫她去马车里换了胡服,两人命下人赶了马车直奔平康坊。

    一听这地名,唐影有些傻眼,“你吃花酒叫我作甚?放我下來,我还是回宫好了。”李贤攥住她的手腕,“急什么,保证你喜欢。”

    马车拐进一个院子,李贤扶着她下车,有伶俐的小厮去将马车拉到后院停好。唐影瞥见小厮打量她的神色,身上一阵不自在,又要回去。李贤倒是沒有阻拦,而是讥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与众不同,而且还在这附近抓住了贺兰敏之,沒想到你思想也如此守旧?”

    唐影瞪他一眼,“我也不是沒來过,只不过我看着你长大,现在陪你花天酒地成何体统。”李贤翻了个白眼,“你总说这样老气横秋的话。若看容貌,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