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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之红妆劫第49部分阅读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明崇俨的主意呢?

    自己的白火他已经看了几百次了,何况他也有同源黑火,根本不足为奇。长生咒语对他也根本不起作用,否者他应该早就被降服了……到底是什么呢?她排除了众多以前使用过的招数,只剩下了今天白火幻化成丝线的短短那一刻。

    这种形式很像明崇俨的死气,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吧?

    她伸出手,想要再幻化出那种丝线出來。但怎么也无法成功,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阿……阿影……”李贤牙齿打颤的叫她。她才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皇子,连忙回抱着他问道:“贤儿,你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李贤喘了一会粗气,这才摇摇头,但是他的目光再也沒有以前的桀骜不驯,而是完全被恐惧占满了。见他这可怜样,唐影决定先不去想刚才奇怪的地方,尽快把李贤送回王府再说。

    就这样,李贤被她一直送到寝殿的床上,可他仍不放手,用绝望的眼神哀求唐影留下。唐影确实也怕事情沒完,于是就坐在床沿上陪他。

    他像个受伤的孩子躺在她的大腿上,非要抓着她的手才能睡着。

    唐影倚着床背,看着他渐渐熟睡的样子,开始感到疲惫。她低头看着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二十年前李淳风每天哄着年幼的她睡觉的样子。一时间,心里充满了又酸又甜的感觉。是啊,她已经长大,大到取代老爷爷的角色,成为别人的依赖了。

    这个感悟对她而言十分重要,让她心理一下子从孩子变成了大人。

    她轻柔的抚摸着李贤的头,对他充满复杂的情感。从年纪來讲,她已经可以做他的母亲,而从事实而言,他们又有了夫妻之实……

    无论如何,她相信这次的事情肯定能给李贤一个教训。叫他一段时间内不敢再打明崇俨的主意了。

    眼看着她们要启程去东都洛阳,明崇俨在她的监控下,应该也沒机会伤害李贤。

    想着想着,困倦压得她的眼皮有些沉重。她本想再琢磨一下明崇俨为何突然收手,但下一秒,她就已经睡着了。

    “死生相克,阿影,死生相克……”不知道谁的声音在梦里呼唤她,可她实在是太累,连回应的力气都沒有了。

    第十八章 各人所求

    在唐影将李贤送回他王府的时候,明崇俨以最快的速度飞回皇宫,冲到蓬莱殿的阴影里,用死气将自己紧紧包裹起來吊在房檐下。

    他明明达成了对李贤施以惩戒的目的,却万沒想到会看见唐影突破极限,将白火更上一层楼。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秘诀?或者找到了白泽图?这想法叫他不寒而栗。

    他狠狠闭紧眼睛,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不会的。以阿影沉不住气的性格,若是有了对抗自己的办法绝对不会等待的,她肯定会第一时间亲自找他报仇。所以,她刚才的发挥只是个偶然。

    他想着,松了口气。他一个死人本不用呼吸,却为了伪装还保留着一些活着时的习惯。能叫他屏息凝神,说明他紧张害怕了。

    一个弱者固然经常恐惧,但他恐惧的事情在强者眼里也许不算什么。可对于明崇俨这种天下为我独尊的角色而言,轻易沒有什么畏惧的。一旦恐惧,反而更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比如大肆杀戮。

    不管怎样,唐影是在那天官出现后才领悟新技法的,所以天官们就是导火索。

    想到此他冷笑了一声。天官无疑是隶属于司天监的,尽管不出所料的都是废物,却着实会找麻烦。他们毫无疑问的听从皇帝的差遣,如此说來,那个看似懦弱无为的老皇帝竟然在背地搞鬼?

    他从房檐跳下,驱散身上的死气,又变回一身白衣胜雪的样子。熟门熟路的推开武媚寝室,却发现她并不在。

    想都不用想的直奔书房,果然看见了还在奋笔疾书的她。

    明崇俨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她是那样的专注,根本沒有察觉到他的到來。

    于是,他拎起洁白的袍子一步步走向书房里的她。

    他敬佩武媚。即便以后取了江山,他也想要留这个精力充沛的女人做左膀右臂。毕竟他要当千古明君,而满朝文武里他找不出比武媚更出色的大臣。

    武媚看见他站在门口,心里多了一丝暖意。不管这男人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目的,她相信有些感觉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在数个她忙得不能休息的深夜,她的丈夫和孩子沒人探望她,她义结金兰的姐妹也沒有探望她,只有这个被告知为妖孽的男人会过來。会给她男人的温柔,给她帮手的智慧。

    尽管他冰冷且心脏也不跳动,可他让自己觉得自己不仅是女皇还是个女人,不仅应该履行职责,也值得获取享受。

    “來。”她朝他伸出手,他便递过沒有温度的手指,并与她一起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明崇俨垂眼一笑,在她耳边说:“这可是龙椅呢……”

    武媚不在乎的回答:“沒错。我想让谁坐,谁就能坐。”她想到多情的李治抱着萧淑妃坐过,抱着武顺和贺兰敏月也坐过,也许抱着唐影也坐过。那么她为国家付出这么多?凭什么不能?

    明崇俨沒有感动,也许武媚不知道他沒有活人的感觉。可他仍然装出该有的样子对她说:“你坐,我才敢坐。”

    武媚听他表了忠心,自然心里一阵高兴。其实人生大梦一场,有些事不过是互相哄骗罢了。

    “崇俨,过两天我们要去洛阳。你是想随我一起去,还是留下帮太子处理政务呢?”武媚寻求他的意见,摆明了百分之百的放心。

    明崇俨知道武媚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明白武媚早知道他不是寻常人。只是,她现在在生活和政治两方面都倚重他,不会轻易找他麻烦。同时,放眼后宫和朝野,也沒有人是他的对手。

    原本,他可以为所欲为,但现在他不得不顾忌唐影了。所以,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说:“我还是陪你去洛阳吧。”武媚含笑倒在他肩膀上,“也好。不然几个月不见怪想你的。”他机械而又温柔的抚摸着武媚的胳膊,想的都是如何监视唐影的问題。

    “崇俨……”武媚勾住他的脖子,“我累了。”

    “嗯。”他收回思绪,极为温柔的将她横抱起來,绕到屏风后面的贵妃榻,“明天再做也好,等你睡了我帮你看奏折。”

    武媚笑得眯起眼睛。毕竟岁月不饶人,不管胭脂水粉抹了多少层,眼角的细纹还是掩饰不住。然而明崇俨神色不改,看她的眼神仍旧充满了欣赏,这种眼神才真正叫武媚享受。

    明崇俨自然会意,行云流水的除掉衣衫,同样温柔而机械的服务起來。他对武媚沒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觉。什么心跳,心慌的前提是要心还活着才行。他的心早跟身体一样成了一团死物,完全以死气维系。

    如果他与普通女子行周公之礼,那女子久而久之也会被死气侵袭直至死去。惟独武媚在白火的庇护之下,沒有一丁点的损伤。同时被死气激发出來的白火,能激发起明崇俨仅有的感觉,所以他们双方都乐此不疲。这确实是一桩奇事。

    事后,明崇俨一脸平静的穿上衣服,真的履行诺言去给武媚看奏折。武媚慵懒的休息着,琢磨明崇俨的行为。她给了他许多机会插手政务,却沒有看见他有一丝祸乱朝纲的意思。所有的政见都非常中肯,执行起來也是一丝不苟的。她甚至觉得,明崇俨比自己更想要缔造一个空前富足的盛世。

    她有点希望他能露出一个破绽,好让自己从暧昧和贪恋中幡然悔悟。可到目前为止,却沒有丝毫的动力。明崇俨,是个不寻常的人。

    她对神秘感十足、俊美且温柔的男人,沒有一丁点抵抗力。就算表面能装作无动于衷,但心里早就化为一潭春水。比如眼前的明崇俨,又比如曾经在深夜中踏空而去的李淳风。

    想起李淳风,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他的衰老和死亡。继而联想到自己已经年过半百,在古代算是半截埋土里了,叫她不禁彷徨这样拼命的辛苦忙碌,究竟图的是什么。

    荣华富贵她早已经拥有,安逸舒适跟现在正相反。她要的……难道是坐拥江山的那种至高荣誉吗?这个念头叫她兴奋的瑟瑟发抖。她忍不住问明崇俨,他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她以为会是权势金钱,因为他毕竟还不敢直接说窃国,谁知他却笑而不答。在她的再三催促下,他才神秘莫测的笑着说:“说到底,只是为了向一个故人证明他错了。”

    第十九章 偶窥天机

    明崇俨的心思武媚无从得知。她也明白就算想要篡权也沒人傻到会明白说出來。姑且认为是明崇俨跟别人打赌罢了。具体是跟谁,什么赌她也无意费心去猜测,她的智慧和精力要留到更有用的地方。

    按照明崇俨的计划,也要对李治和其天官进行惩治。不过如果皇帝这时候卧病在床,他们去东都洛阳的计划就会搁置。唐影好不容易愿意离开长安,他十分想知道洛阳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于是,他秘密的将道行比较深的天官们分别处置了,只留下几个研究天文时令的学者,这些任是他以后一统江山还需要的。

    李治从唐影处得知天官为救李贤而暴露的事情,懊恼之余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装傻,暗中再求集结力量。可惜说集结又谈何容易,术士不像是一般士兵,锻炼个一年半载便可上得战场。拥有天分的本就凤毛麟角,能在漫长修行中修成正果就更加难得了。

    唐影现在无计可施,唯有寄希望狄仁杰能用他的智慧和人脉提供什么更好的办法。

    自雪夜遇险之后,李贤对唐影更多依赖,恨不能天天黏在唐影身边。见识过了她的本事,又被救了性命,李贤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她动手动脚,还时常央求她召出白火來让他心安。

    唐影原本就想找机会多练习一下,希望有一天可以突破瓶颈,重现那一天白火的变化,却始终找不到头绪。李贤得知她的想法,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的。他最初几天闭上眼就做噩梦,不过毕竟也是血性男儿,几天以后,自己也厌恶自己的软弱沒用,就心里暗暗发狠,非要让自己面对恐怖不可。

    他提议两人将雪夜的事情从头到尾回顾一遍,将产生白火以前的细节都回顾一番,看看能不能分析出白火出现的契机。唐影被他的勇气和积极所感染,很高兴的同意了要求。

    两人窝在李贤的王府里,闭门谢客一门心思回顾对战情形。李贤还认真的拿毛笔记录下來,这种不服输的心气和认真的办事态度也让唐影对他的好感大大提升。

    经过他们的梳理,基本将白火变异确定在一个特定的流程。那就是明崇俨以死气将天官灵魂拉出身体时,唐影以带有白火的飞针阻止死气。之后她念了一段咒语,白火就变成了无数细丝跟明崇俨的死气争斗起來,从结果來看,还战胜了死气。

    唐影总结了飞针和咒语两个要点,心想着难道是因为飞针才让白火变成细丝状的?她用飞针带着白火射到门框上,再默诵长生咒语,反复试验了很多次也沒有任何的效果。李贤又猜测也许对物品沒用,只有对生灵才有效果。于是他们就弄了只死老鼠做实验。结果也是全无效果。

    她想着自己本身就学艺不精,沒准瞎猫碰上死耗子超常发挥一次,以后也不一定能重现,渐渐的就失去了兴趣。

    李贤却并未放弃。他那时候精神高度紧张,观看全程斗法可以说吓得眼睛都沒眨,每一个细节,甚至是唐影沒注意的细节,他都尽收眼底。他在脑子里回放当夜的恐怖场景,冷汗从额头冒了一层有一层。

    唐影不忍心看他太辛苦,故而劝他先放下此时,让她以后再想办法。可他突然想起來一个细节,开心的喊道:“我想起來了,你念咒语的时候那天官似乎也在念什么!”

    唐影当时全部的心思都在对抗明崇俨上,对于已经灵魂出窍的天官并沒有怎么关注。这会儿听他一提果然像是有这么回事。可她根本不知道那天官念的到底是什么。李贤不是修道中人自然也不知道,不过他说:“修道之人临死之时是不是会念一些经文咒语之类的?那天官虽然身死,但多年习惯下來,还是念了超度的咒语?”

    她想起來在二十一世纪,是听说如果去世前一直念佛号,沒准就真能去极乐净土的说法。这样看來也许李贤的猜测不无道理。

    可她一不知天官是何门何派,二不知道世上都有什么咒语,故而想起來也是一筹莫展。李贤却因得到了线索而亢奋起來,他以身份的便利,沒多久就查出了这天官的身世來历,以及修道的经过,又从浩瀚的书库里找來了所谓的“咒术大全”,拉着唐影一条条重现。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还真被他们窥探到了天机。

    原因是他们以为已经弄死的一直老鼠只是在昏迷的状态。唐影自己念着长生咒术一次次射出飞针,而李贤则每次换一条超度累得咒语念。不知试验了多少次,甚至连李贤也不记得自己的咒语念重复了沒有的时候,那只老鼠终于死透了。

    白火在它死去的一瞬间,碰触到了死气化作了千丝万缕的白色丝线将它的尸体包裹了起來。李贤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但还是习惯性的念完了那条咒语。之后,沒过久,老鼠尸体裂开,一只幼小沒毛的老鼠钻了出來!

    两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直到那小老鼠溜走了都沒回过神來。

    难道唐影的白火能让死物复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当李贤拼命捋顺舌头,将这个推论说出來的时候,唐影脑子里却充满了无数的问号。如果长生咒这么灵验,那么每天背诵好几遍的李淳风根本不会死。

    其实这件事的关键,在于那只老鼠在死亡的一瞬间,白火和两种咒语都齐备了。可惜唐影和李贤根本不知那老鼠一开始还活着,漏掉了根本的条件。

    唐影找到刚才李贤念的道家往生咒术,发现大意是返老还童、登上仙界这样一个比较经典的套路。

    他们为了试验又弄來一只死老鼠,这回白火和两套咒语都准确无误的念了,但白火的奇迹再沒能重演。原本已经从乌云中露出光晕的太阳,又被乌云掩盖住了。他们迫不得已,只能认为这件事确实是偶发,以后能不能出现奇迹只有看天意了。

    第二十章 再临洛阳

    很快到了启程去东都的日子,唐影虽然随驾出行多次,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提前准备一下。遂向李贤告辞,说要离开王府回皇宫去。李贤习惯与她朝夕相处的日子,猛一听说要走,心情像是从高空抛到低谷,总觉得有些不是味。

    唐影劝他李贤说,她跟明崇俨一起去洛阳,一方面可以留出时间给李贤恢复,一方面也可监视明崇俨不使什么花招。

    她说的在理,他也无可奈何。不过,经过这些天并肩协作,他发觉自己对唐影的感觉又有些变化了。从最初想要利用她为自己在母后面前说话,到现在看不见她就觉得心慌。他堂堂沛王可从沒这样过。

    他提议要留唐影再吃一顿晚饭,算是送行。她也不急于一时,便答应了。

    可饭桌上,李贤吞吞吐吐还总是发呆。唐影以为他只是为自己人身安全担忧,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贤儿别担心,我会盯着他的。这次你只需好好帮助太子,叫你母后刮目相看,那么明崇俨以后自然会对你也有所顾忌的。”

    李贤点点头。他除了这些,更多是对唐影的不舍和担心的感觉。只是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说舍不得,肯定会被她当成孩子哄;如果说担心……自己也沒有什么资格和能力保护她,说了也是白说。

    见他还是不说话,唐影以为他是被明崇俨吓出了什么后遗症,就开玩笑似的捅了他,“好啦。打起精神來。希望等我回來,满朝文武都对你赞叹有嘉,好让明崇俨的狗屁预测不攻自破!”

    李贤被逗笑了,抽搐片刻伸手轻轻攥住她的手指,“阿影,你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字眼呢?”他也不明白为何明明都“坦诚相见”过了,现在反而更放不开了。

    唐影瞥了一眼手,借夸张的耸肩巧妙的将手抽出來,“小女子自幼长在山野,自然沒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