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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房客第2部分阅读

   例如偷拐抢骗、爱情灵药、猜火车等。

    但那些电影只是电影,将所有的兵分多路的线全搭在一起,只是戏外导演运用的、演员不可抗拒的“巧合”。

    我所面临的,则是真实世界。

    我必须先构思出几个一定要达到的“名场面”,然后想办法去实践它。

    吃着刚刚从楼下冰箱里端出来的、郭力买的冰淇淋蛋糕,我一次观看六个电视萤幕寻找灵感,但主要的焦点还是放在老张跟颖如身上。

    最基本的,一个角色原本就具有至少一个特色,而导演我需要将他们的特色刻划出来,强化、或甚至赋予更适合他们的特色。

    老张嗜爱s情偷窥,我给了他peepgpower&vasionability就等他什么时候蜕变。

    颖如截然两人,一个文静、一个像变态护士。我该给她什么?或应该回避她什么?应该积极地让她变成戏剧里最辛辣的部份,还是该消极的防止她破坏?无论如何都很难。

    柏彦无聊嗜睡嗜打手枪,我该给他什么?或想办法恶整他,让他变成一个可笑的戏剧零件?这个主意好。

    郭力成熟善交际,算是令狐的主人,令狐则几乎倒了过来,嗯——应该思考如何利用他们是同性恋这项特质。

    陈小姐纵然看似滛荡,但她为什么要交两个男友?这个原因陈小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自言自语让我听到。应该想办法让这个丑闻被其中一个男友揭穿吗?

    王先生呢?他除了一直在压抑想侵犯女儿的欲望,他甚至比柏彦还要无趣。不过他有个女儿。

    我看着电视萤幕,颖如刚刚起床。

    这是她绑架男人的第五天,男人逐渐在椅子上枯萎,一点反抗的可能都不存在了。所以颖如大大降低了安眠药的剂量,我想光是发高烧不退就足以瘫痪男人,何况这几天他什么东西也没吃,只是被猛打牛奶。

    死才是他的解脱吧?我只负责看、还有感叹。

    我走到颖如房间外,这四天以来我一直想不透颖如为什么要敲我的房门,我只有几个无法印证的猜测,因为颖如后来并没有再找过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备份钥匙偷偷打开柏彦的房门。他一个小时前去上课了。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溶剂,我将它倒进柏彦喝到一半的可乐里面。这小子邋遢得很,这瓶没有气泡的糖水准要继续喝下去的,我剂量下得不轻,务求他彻底昏睡。

    “我要给你一个了不起的能力,你是。”我忍不住窃笑,从门缝中看看走廊上没有人后,才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房间。

    柏彦晚上七点半回来,正好那时颖如出门,而那男人被颖如拖到浴室里的马桶上,浴室门关上。

    我躺在床上吃包子,看见柏彦坐在电脑桌前上网聊天,一边将可乐喝个干净。

    “快去睡觉。”我说,我可不想碰上颖如回来。

    柏彦继续敲着键盘,但几分钟过去后,他怔怔看着萤幕恍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按“del”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不肯去睡。

    柏彦结束对话窗,打了个哈欠,萤幕进入连线对战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画面,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机枪冲锋陷阵,没有平日那样的激动地摇晃现实世界的身体闪躲萤幕里的子弹,渐渐的,柏彦揉揉眼睛,脖子有些摇晃。

    但柏彦竟不肯放弃,他将整张脸都快贴着萤幕开枪。

    “你这小子就是不肯合作点。”我蛮不高兴,但话才刚说完,我发现柏彦的下巴早就顿在键盘上,脸贴着电脑萤幕一动不动。

    成功了。只要动作快些,就不至于遇上神出鬼没的颖如。

    “扣扣扣,扣扣扣。”我敲着门,确定柏彦是否真的昏睡。

    没有回应。

    “柏彦开门,叔叔有话跟你说。”我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我轻轻将门推开,没锁。柏彦的嘴巴张得好大,快要流口水。

    “柏彦,柏彦?”我揉着柏彦的肩膀,但柏彦睡得跟死猪似的,于是我拿出塑胶手套戴上,免得我乱用剂量,要是柏彦一觉不醒后尸体居然留下我的指纹。

    我将柏彦的拖鞋脱下,然后将他抱在地上,脱下衣服后,我让他右手勾着衣服,短裤连着内裤一齐拉下至膝盖,露出他的荫茎,然后让他惯用的左手放在荫茎上;我站着俯瞰柏彦狼狈的滑稽样,狠狠地耻笑了一番。

    转过身,我打开他珍藏a片的抽屉,拿出一片他没看过几次的大埔安娜的s情片,放在电脑光盘里播放。

    但我立刻楞住了,既然我打算这么做,那j液呢?

    难道我要抓着他的老二,帮他打一泡出来?我光想就觉得恶心。

    “算了,看你这蠢货应该死不了。”我蹲在柏彦身旁观察他均匀的呼吸,于是拿下塑胶手套,坐在电脑前。

    我看着大埔安娜柔软巨大的豪|乳|套弄着老二,越想越觉得好笑。

    难道我真的不怕柏彦因为药剂过量死去吗?不,我还是担心的。

    但因为太有趣了,使得我无法抗拒这么做的诱惑。

    来了!我的腹肌绷紧。

    我急忙站起来,跪在柏彦身边,瞄准他裸露的荫茎喷射,沾得他的竃头跟荫毛都是|乳|白色。

    但他仍旧酣酣地睡着,我简直快笑死了!

    我抽起一张卫生纸将自己擦干净后,从门缝确定没有人,便从容地走到一楼客厅看报纸。

    “这小子醒来后,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大笑,用大笑将一些无谓的担心掩埋起来。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老张打开冰箱,随口问我。

    “有件新闻好好笑,哈。”我笑着随意回答,陈小姐也正好下班回来,向我点头示意。

    陈小姐的手牵着那个较矮的男友,那男人也向我微微笑。

    我注意到老张跟着陈小姐和他男友后面上楼时,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小屁屁。

    “有种就潜进去插死她啊?或是躲在衣柜里看她被插啊?”我在心里碎碎念着,老张这个人目前真是软脚虾一只。

    我看着报纸,将所有的新闻都看过一遍,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刚s精完的疲惫让我有些想打个盹。

    但我不能睡着,因为我也想打扰一下那颗炸弹。

    颖如出去那么久了,已经超过一般买东西、买书的时间,她到底去买什么东西?去干什么?

    总之,我想反击。

    别以为只有你可以吓人而已。

    我干等着颖如回来,想同她说几句话吓死她,一直却等不到颖如。“难道颖如逃跑了?不再回来了?”我多疑起来,但心中的遗憾感竟大过于担心。也许我很期待颖如会变出什么新把戏似的?

    我抬起头看时钟,十一点半。“这么晚?”我心道。此时,升降梯传来喀拉、喀拉的声音。我猛然醒觉,却已来不及修正自己愚蠢的行为。真笨!颖如要是从屋子后的升降梯上楼,我怎么会遇得上颖如?而且——

    “颖如一定还带着另一个人!”我大惊,赶紧快跑上楼。颖如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曾使用过升降梯,而且她晚上出门前将那昏迷的男人丢到浴室的马桶上,可见她一定还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听着升降梯转动的声音,后悔莫及地跑到房间里,打开电视。走廊。颖如打开房门,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子,看他穿衣服的样子好象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小滑头。他笑得很开心,说不定他以为今天是他跨破处男的黄金之夜。“白痴。”我竟然忍不住笑出来。

    接下来,又是同样的剧本。咖啡还是水,然后颖如接过笨男孩的杯子,笨男孩晕倒,五花大绑。我想,有问题的不是咖啡豆,而是水。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颖如接下来想做什么。

    颖如躺在床上百~万\小!说,一本关于星座占卜的书,一看就是两个小时。这让我非常不能忍受,我的好奇心已经强烈到不断地自言自语,对着屏幕乱给建议。

    “拿出那只死老鼠塞在他的嘴巴里啊!教训教训这自以为是的小鬼!”“那个蛇毒!打在小鸡鸡上!”“不是听说打一小截空气在血管里就会死人的吗?试试看无妨吧!”“还是要玩活体解剖?让他吃多一点安眠药,边睡边死也就是了。”

    我胡思乱想地快疯了,但颖如就是干耗着,还百~万\小!说看到打盹,我的心情开始变得很恶劣,连陈小姐跟他男友在浴缸里做嗳我都没兴趣看。直到半夜两点,颖如才把书放下,我精神一振。

    颖如首先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就在那坐在马桶上的男人旁冲澡,那画面之诡异令人提不起一点x欲,而颖如洗完澡后,披着浴巾、将针筒灌满牛奶后,连血管都不瞄准就直接插在昏厥的马桶男的大腿上,针筒一压到底,我摀着眼睛帮喊疼。那男人真的很惨,我猜他发烧依旧,但颖如洗完澡后,一点也没意思帮淋湿的男人擦干,就这么让他半死不活地坐在马桶上腐烂。但颖如对刚刚擒到手的小男生就温柔多了,她拿出几颗安眠药捣碎,然后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接着拿出刚刚用来注射牛奶的针筒,灌入黑漆漆的酱油,端详着熟睡的男孩。想些什么呢?颖如抚摸着男孩的手臂,像是在寻找较明显的静脉。

    “你真是太难猜了,打下去的话,顺序就都乱掉了啊——难道你等不及他开始脱水,就想乱打东西进去?”我看得颇有兴味,因为这次我可是相当赞成颖如快速整人的作风。我一样等不及了。颖如微笑,果然将没有消毒过的针孔插进男孩的手臂里,让酱油慢慢渍入血管,我的嘴巴随着酱油越灌越多,张得越大。“好咸啊。”我差点没笑死,虽然我并不认为血液里有这么多酱油会死掉,但一定不会有乐观的下场。男孩睡得很死,任劳任怨地让颖如连续灌入大约一千五百毫克的酱油,我想过不了几天,他也会被扔进浴室里。

    颖如睡了。我也闭上眼睛。她不晓得是随性整人?抑或是早有步调不一的安排?总之我非常难以估计她的行为,但我已经不觉得这是一面倒的悲惨情况。颖如的捉摸不定,她还有什么隐性疯狂即将暴露在我的眼前,这都让我感到兴奋与好奇。当然,我并不准备认输,也不会输。

    因为我看得比她多。

    “早!”我向早起上班的王先生打招呼,愉快地在客厅吃早点看报纸。“早。”王先生向我点头示意,他的可怜女儿睡眼惺忪地向我挥手道别。我睡得少,但睡得可好,只比被迷倒的柏彦稍差一点。愉快极了。我吃完烧饼豆浆后,陈小姐才跟她那矮男友匆匆下楼,我想跟她说句早安什么的,但她的脸色十分疲惫,于是我将话吞进肚里,干骂了几句。“早啊!房东先生。”郭力不久后也下楼,拎了一个褐色小皮箱。“早!早上有课啊?”我寒暄。“是啊。”郭力站在我面前,不急着开门出去。他总是不急着做任何事。“令狐弟还在睡啊?”我装作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看得见。“不啊,昨天只有我在这里过夜,他小子值大夜班,等一下才会回来。”郭力笑笑,这才开门出去。我听着郭力开着他那台bw离去的引擎声,上楼涂鸦笔记本。我的灵感飞涌而出,白纸在顷刻间洋溢着不可思议的幻想与布局。

    柏彦十二点醒来,那时颖如已经喂了那年轻人又一次安眠药,然后又一剂酱油,而马桶男则被针筒从下腹部打进五百毫克的牛奶。柏彦很错愕,甚至还躺在地上赖了半小时才真正醒来。摸着将荫毛粘成一团糟的干掉j液,柏彦并没有那么惊讶,但坐在地上的他似乎陷入百思不解的情绪:打枪打到几乎一丝不挂、立刻睡着倒地,这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干。”柏彦失笑道,这是他白痴的结论。柏彦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显然药力持续夺取他的平衡感。“你妈的,干你妈的!”柏彦揉着太阳岤,表情狰狞地打开计算机屏幕,然后才拿卫生纸试图把j液擦掉。当然擦不掉,卫生纸的碎屑粘在荫毛上。“我怎么会看这只大奶妈?”柏彦一直旋转着脑袋,就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我是这样解读他的表情。柏彦又骂了几声“太夸张”后,去浴室拿起漱口钢杯装水冲荫毛,用肥皂搓搓搓搓搓搓,就是不肯干脆洗个澡,一点卫生概念都没有。

    “再去突击检查你一次吧?这次吓死你!”我得意洋洋地看着柏彦愤怒地清理我的j液,盘算着应该怎么打扰他,但颖如喝完一杯咖啡跟一小片面包后,就蹲在马桶男的面前,量体温、看瞳孔、搭脉搏,然后就开门出去。我紧张地看着走廊上的针孔画面,自言自语:“你不是要去找猎物,不是,不是,不是,因为你没有藏好小男生。但你要去做什么呢?去买新的有趣东西吗?”我的神经发烫,因为颖如不是下楼,而是上楼。

    来找我?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脚好象不存在似。

    颖如慢慢、一步一步轻轻踩在阶梯上,我嘴唇一痛,这才发现我的牙齿已经将下嘴唇咬出血来。“糟糕!”我快步走出卧房,紧张地将卧房门关上。我绝不能让她发现我秘密的眼睛。我深呼吸,调节着情绪,但一种很畸形的恐惧正凝结在门的另一面,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个黑沉到着火的影子正烧烫着门。“嗯。”我点点头,好想对着门大吼大叫滚开。

    “扣扣扣,扣扣扣。”我不能立刻应门,不然就太刻意了。我转转脖子。“扣扣扣,扣扣扣。”我慢慢呼出一口气,双手按摩着肩膀。

    开门。

    “嗯?啊!颖如!”我佯作惊喜,站在门口。“嗨,房东先生。”颖如轻轻的声音,脸上微笑。“什么事啊?记得房租过两天才需要缴的吧,哈。”我真是不知道,仍是站在门口。“是这样的,我房间有个盆栽要修,但缺把大剪刀,不知道房东先生有没有剪刀可以借我?”颖如说谎脸不红气不喘,语气甚至更加轻柔。“是这样啊?大剪刀——我想想——”我抓着头,脑子一片混乱。

    跟我借剪刀干嘛?我有大剪刀吗?我应该借吗?

    “比普通大的剪刀再大一点就可以了。”颖如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瞬间松懈我的神经紧绷。“我找找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回答,总之我话出口后,我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我转过身,在一个又一个的抽屉里寻找大剪刀,而我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颖如的动静,我实在很怕她从我后面突袭,到时候我可没有一天吃好几次安眠药的好本事。

    打定主意。

    “有吗?”颖如关切问道。“这一把行吗?”我拿起一把实在不能算是大剪刀的剪刀,故意忽略抽屉的角落里躺着另一把更大的裁缝刀。我打心里不想借给这颗炸弹任何东西。尤其是这东西沾满了我的指纹。颖如眯着眼,看着我手中的剪刀。

    拒绝吧!

    “可以。”颖如伸出手,高兴地说:“谢谢。”

    十秒钟后,我呆呆地看着颖如的白色洋装隐没在楼梯口,十足的胜利者姿态。“有你的。”我憎恨地说,对这次对决的落居下风感到羞耻。我回到卧房后,便深深感到后悔,而不只是毫不足道的羞耻而已。当时战败的感觉,有如战场中的士兵被迫将手中的步枪借给敌军枪毙自己。很糟恨糟。

    颖如走进房间,褪下身上雪白色的洋装,解下粉红蕾丝内衣裤,一丝不挂,粉红色的|乳|头微微隆起,|乳|房下方鼓起的弧度,恰是男人的手最想捧起的角度。然而,颖如匀称修长的身段并不会使人充满邪念,而是令人想抱着亲吻一整个下午的纯洁。

    她在笑,看得我有些痴了。颖如从床上拿起那把剪刀,走进浴室,轻轻蹲在马桶男面前,将他的衣服跟裤子全剪开,让男人衣不蔽体地坐着,接下来,剪刀刃口轻轻扣住男人的左手小指。我的眼睛大得不能再大。

    “别……别这么干!”我惨叫。男人的脖子抽动了一下,颖如的脸上喷上极细的红点。但她的眼神专注到发出光芒,在屏幕里闪闪发亮。“住手……住手……”我只能作这样的旁白。

    剪刀刃口打开,重新扣住男人的左手无名指。

    我透不过气来,两手手指紧密地缠在一起。红色流满浴室,以及颖如的双手。我的手指也滚烫起来,我连忙甩它一甩,但不可能出现的痛楚以象征、以隐喻、以病态、以抽象的速度,沿着手指里的神经直达我的心脏,像针一样。我抓着胸口,五指指甲深深插在肋骨的缝隙之间,依然无法逃避电视屏幕中那把剪刀。

    十根手指掉在瓷砖地上,然后都给颖如扔进马桶里。冲掉。

    马桶男默默承受着,无怨无尤,好象之前就签下“绝不喊痛”的切结书,也或许他早已因为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