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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公子第3部分阅读

,告诉她又何妨?她会为你保守秘密的。”言夫人先前与丈夫认定左宁年纪尚小,并未告诉她“贼船屋”的内情,再加上牒儿每次因“贼船屋”而消失几个月,也没出过什么乱子,所以也就暂不提及了。本来是想等待成亲之日再由言撞牒亲口对妻子解释的,可现在什么都无法确定了。

    “不能讲,讲了她一定会要求参与我的行动,她会变成累赘的。”言撞牒坚决反对。

    “呃!”两老顿时无言,牒儿的顾虑是有可能发生,左宁若使性子,八头牛都拉不住她。

    “倘若爹娘执意要把这些秘密告诉左宁,那我会立刻登上‘贼船屋’,从此在海上游走,让你们找不到我。”言撞牒使出最严厉的杀手锏。

    “好,不说不说!‘探花楼’与‘贼船屋’之事何时对她言明,你自己作决定。”言夫人了解儿子的个性,他强逼不得,怕是愈勉强他,场面会愈弄愈糟。

    一旦把左宁的夫婿给气走,身为长辈的他们还有什么颜面见宁儿?

    不过,他们也不会任由事态继续扩大,言家该还给左家的恩,是不可能不还的。

    左宁带着罗元绅再一次巡察“江南别院”的建筑构造,让他有更充分的准备。

    言家主子有意翻修别院,也愿意给罗元绅一展长才的机会。

    十步之外则有管家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左宁知道,这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不让任何不利的传言加诸在她头上。

    “好奇怪。”走进凉亭后,左宁肚子里的疑问就再也憋不住了。忍了好几天,每每见着镇定的罗元绅,她就浑身不对劲。

    “哪里奇怪?别院原始的规划还算良好,而需要改建之处我也挑出来,且已经有了盘算,待我向言老爷与言夫人报告过,等候两位长辈的最后决定,就能动工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我不是说改建别院的事情啦!”他真的忘记了吗?

    “不然是什么事情奇怪?”

    “嘲笑我呀!”她回下眼,不敢正面看他。“我本来以为你会取笑我,但这几天你却若无其事。”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我真被你问傻了。”他反倒一脸不解。

    她一顿,片刻后才道:“我在大庭广众下跟言撞牒亲吻的事情,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细声细气地道。

    “原来是这件事情呀!这事有什么好笑的?你和言公子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会亲密实属正常,我为什么要取笑你?”罗元绅反问她。

    “所以你觉得我跟他亲……亲嘴,没什么?”原来就是没有放在心上,难怪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要你觉得欢喜就好。”他看着她,问:“你,开心吗?”

    “我……我……”她咬住下唇。

    他柔声地道:“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你的感觉,你若觉得与言公子相处会很幸福,那就别管外界的议论。反之,你若觉得不开心,也别管外界的议论,以自己的快乐为最重要的依归即可。”

    “你人真好!”他与她的想法好雷同。

    “我很高兴你把我当成朋友。”罗元绅笑了笑,看来他的表现已获取她全盘的信任。

    “你们在聊些什么?可以跟我这个老人家分享吗?”言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向凉亭。

    “夫人。”

    “伯母。”行礼后,左宁忙道:“我们没聊什么,就只是在谈翻修事宜。”她不想造成误解。

    言夫人笑笑,道:“那么‘江南别院’一旦重整翻修,需要做哪些个改变呢?罗公子有啥想法?可有重整的计划了?”言夫人坐定后,女婢连忙倒养生茶让她饮用。

    “快说快说,现在可是你一展长才的最好机会!”左宁鼓励他把握住这次机会,一旦得到言家长辈的认同,名气自然能够传开来,之后便会财源滚滚。

    罗元绅道:“在下的想法是,‘囿苑’既然是休憩之所,自然要建构得清爽舒服,所以我想改种古柏劲松,这周围则种植奇异花草。对了,我在西城发现新的花木品种,在下可以移植几株先给夫人您鉴赏,您若同意栽植,这些奇异花木会衬得亭台楼阁更具气象。”

    “好棒的铺陈设计!”左宁拍手称赞。

    “还有‘养生阁’的……”罗元绅向言夫人一项一项地报告他的改造计划。

    言夫人听着,连连点头称是。罗元绅果然是个奇才,从建筑、设计,以及他的监工方法都让人找不到反对的弱点。想当初言撞牒会找上他,必然是摸清楚了他的遭遇以及能力,只是罗元绅不长眼地去接触了左宁。

    “你们谈得很愉快嘛,应该不介意我们的加入吧?”一道磁音幽幽传来。

    “言公子。”罗元绅起身行礼。

    “她是谁?”左宁一站起便眼尖地看见了他身后站了位娇柔女子,啥都不想地便立刻追问对方的身分。

    “她是美人儿。”言撞牒回道,也把身后的娇柔女子带到前方,让众人看个仔细。

    “我当然知道她是美人儿,我是在问你,她是你什么人?”左宁无法控制自己,一见到这位大美人,她就想知道她在言撞牒眼中占有多少分量?

    美人儿盈盈一福,道:“小女子姜容儿。”

    “她就是‘探花楼’未来的花魁,姜容儿。”言撞牒道。

    不愧是花魁,果真是绝色。姜容儿样貌极美,却没有一丝娇媚狐丽的气息,明明光华四射,却又有一股奇特的典雅气韵,让人看得极为舒服。

    “初次见面,请各位多多指教。言夫人,容儿向您请安了。”姜容儿对言夫人行礼,不卑不亢,举手投足没有一丝威胁性,却又很诱人。

    左宁忍不住对着言撞牒问:“你去哪里找来这位极品女子?”

    “当然是费了一番工夫。”言撞牒答得敷衍。他瞅着左宁,坏坏地直接问道:“容儿与你相比,谁输谁赢呢?”

    “我输。”左宁直接承认。“我输,而且我还输得彻底。”

    言撞牒眼一眯,她真是老实得可爱。

    姜容儿连忙道:“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呀,虽然第一次见到你,但我感觉得出你是位好姑娘,而且单凭气度,你就远远胜过我。”

    左宁撇撇唇,她无法对姜容儿生气,而且姜容儿会出现在她面前也不是姜容儿的错。

    “不。”言撞牒却摆明了要气左宁,再道:“左宁不仅才华比不上容儿,连眼光也差她一大截。”

    “有吗?”左宁不服气。“这点我就不服气了,论容貌、才华,我是比不上姜姑娘,可看人的眼光我一定比她好!”

    言撞牒却横了罗元绅一眼,道:“事实明明摆在眼前。”

    左宁懂了,他在耻笑她挑罗元绅当朋友。“我还是要说,单论眼光这件事,姜容儿姑娘一定比我差劲,否则她怎么会选你这个坏胚子当朋友,而你还把她推入青楼里。”

    “其实到‘探花楼’是我自愿的。”姜容儿软软回道。

    “你怎么可能自愿?你是被逼的对不对?你别怕,我帮你,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被言撞牒逼迫的?若是,这儿有长辈作主,我保证让你脱离险地!”

    “我真的没有被逼,我是心甘情愿的。”姜容儿微笑强调,气质清新绝美。

    “你明明就是被逼迫的!”

    “啧啧,你的眼光不好,判断力也不好。”言撞牒笑了。

    “你敢嘲笑我?”

    “我只是说出事实。”

    “好好好,你们别吵、别吵,以和为贵。通通坐下,咱们一起聊聊,把误会解开。”言夫人笑咪咪地当和事佬,暂不表明立场,选择静观其变好推波助澜。

    “是,小女子不敢再吵,小女子的去处由言公子全权作主。”姜容儿听话地坐下。

    “你怎么还是要听他的呀?”左宁揉着额角,又气又急。

    “不然就听我们的好了!”

    一道奇异的笑声从头顶飘来,七、八名蒙面黑衣人无声无息地从屋檐一跃而下,迅速包围住凉亭!

    第五回

    “你们是谁?”罗元绅站起,立刻一夫当关地守护着众人。

    “小心啊。”左宁立刻挡在言夫人面前。“来人,快来保护夫人。”

    “江南别院”的奴仆听到吵杂声,纷纷围上来,只是奴仆们懂武术的不多,见到盗贼腿都软了,不过还是拿着扫帚棍棒抖抖抖地准备迎战。

    “哪里来的贼?大家小心,竟来这么多个蒙面匪徒,大家小心啊。”十多个奴仆手持扫帚棍棒准备迎战,但因为紧张害怕而全身发抖。

    “把这些歹徒抓起来。”罗元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一脚就踢向也街上凉亭的蒙面人。

    “呀!呼!喝!”奴仆们即便害怕还是围了上去,“江南别院”不曾被坏人打劫过,所以管家根本没有特别防范,整座别院懂得正统武术的护卫也仅止三人,一旦遇上真正高手袭击,根本就抵挡不住。

    而这一批蒙面歹徒却个个身手矫捷俐落,还有人会使软鞭,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绿林大盗。

    “打,啊,杀……哇!”

    “小心。”

    但见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条宛若黑蛇的软鞭。

    “别被鞭子抽中了。”罗元绅大声警告。

    “快逃!”左宁大叫,毫不犹豫地拉着言夫人先躲到一旁去,她可不能让伯母受到伤害。“言撞牒,你还不护着你的美人儿逃走。”闪躲之余还不忘那个无辜的大美人,可不要受到波及了。

    五名黑衣人与奴仆对打,其他人则与言撞牒、罗元绅周旋。

    “你们闯进民宅,还盖头遮脸,意欲为何?”罗元绅高声问。

    “要借点银两花花。”黑衣人回道,一个转身,踢飞一名奴仆。

    “啊,痛。”仆工的骨头碎了,站不起来。

    一直没吭声的言撞牒确定娘亲已经离开险地,又安顿好姜容儿,回到战地迅速打退黑衣人。

    “你们只是单纯的想要钱财?”言撞牒口气诡异地问道。

    “没错,听说这宅子的主人跟京城的‘言之家’有关,又听说言家买卖做得好大,既然是豪门世家,分几个钱给我们花花有什么不应该的。”黑衣人口气不小。

    砰!四掌对打,众人又是一阵骇叫。

    “小心!”左宁急急找寻言撞牒的身影,看他有没有被围剿。

    “小心后面!”有奴仆大叫。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见左宁落单,立刻朝她攻击。“看招!”

    “不准动她!”罗元绅见状,抓起掉在地上的扫把前去助阵,不准黑衣人砍到左宁。

    “敢打我,不要命了!”左宁闪过黑衣人攻击,也回踢一脚。

    现场打成一团,尖叫、打斗,混乱到分不清敌我。

    “啊……”又一名奴仆被黑衣人丢在地上。

    “小心!”左宁见状,冲过去要扶助奴仆,这时一条长鞭子却突然像蛇信般往她疾射而来。

    “不准伤人!”罗元绅冲向左宁。

    言撞牒击退两个蒙面人,见状,也冲向左宁。

    “啊。”长鞭恶狠狠地击中挡在左宁身前的罗元绅。

    “你要不要紧?”左宁大叫,担心地看着罗元绅。

    “我……我没事。”罗元绅忍痛,吃力地道:“你呢,你有没有事?”

    “看鞭!”鞭子又一次直扫向左宁。

    言撞牒迅速窜出抓住鞭尾,一扯,将黑衣人扯飞。

    “官爷来了,有大批官爷来了!”有人大声嚷嚷,紧接着看见一大批官兵从拱门外冲了进来。

    原来有伶俐的佣人跑去报官,近百位官爷闻讯匆匆赶到“江南别院”,打算缉拿黑衣人。

    “可恶,江南城治安一向良好,你们这群匪徒是打哪来的?居然敢挑民宅打劫,坏我江南城名声,不抓住你们我誓不为人。”嫉恶如仇的捕快气急败坏地骂道。

    “撤!”黑衣人一看大军压境,决定先跑为妙。

    “哪里跑,追!”官兵追逐而去。

    一群黑衣人开始作鸟兽散,官兵们也立刻分头全力追捕。

    “呜、哇、痛……”混乱停歇后,受了伤的奴仆无力地哀叫,而平安的奴仆则赶紧照顾受伤的同伴。

    “快去请大夫,把城里的大夫通通请回来。”姜容儿指挥若定地处理混乱现场。

    “是。”

    言夫人见到现场已归于平静,也在奴婢的扶持下先回房休息。

    “啊,流血了。”左宁脸色惨白,问着忍痛的罗元绅,道:“你是不是很难受,忍着点,大夫马上就来了。”

    “没关系,啊,你不必担心……担心我,我没事……”罗元绅抱着手臂吃力地回道。

    “我先扶你回客房好了。”左宁伸手要去扶起他。

    “你够了,要玩几次红杏出墙的把戏才甘心。”言撞牒直接捞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到另一边,指示一名奴仆扶起罗元绅。“你去扶他。”

    “是。”

    “言撞牒——”左宁气极。

    “他不过是个木匠,依你的身分,对他也投入太多关注了吧?”言撞牒口气冰冷。

    “你管我。”她愤愤道。

    “我的身分是可以管你。”他就是不喜欢她对罗元绅友好。

    左宁不再多言,只是狠狠瞪他,旋即转身跟在罗元绅后面,人家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岂可不闻不问。

    十名大夫进入“江南别院”,为伤者诊治并且上药、开药方。一堆人忙碌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归于平静。

    安排好轮值表照顾伤者后,仆众们都回寝室休息,养精蓄锐,也防止匪徒再度入侵。

    在“雅乐阁”里,罗元绅所居住的厢房现下十分安静,不过却不平静,一股暴风雨欲来的气氛凝聚着,似乎时间一到,现在的宁静就不复存在。

    “那群黑衣人我愈看愈奇怪。”左宁见罗元绅已没事,松了口气后,开始细思那群黑衣人的目的。“他们为什么会特意挑选言家做攻击,事实上江南城富户颇多,但黑衣人分明是针对言家而来。”

    “你有什么高见?”言撞牒坐在椅子上,既然左宁坚持要探看罗元绅,他只好跟她一起待在客房里。

    左宁瞪着言撞牒,他分明就是这件打劫案的“肇祸者”。“是你害的,是你太张扬惹得匪徒眼红了,我想便是那‘探花楼’所引来的麻烦,那群匪徒知悉你砸下大把银两筹建‘探花楼’,也料定‘探花楼’会赚大钱,当然就锁定言家了。现在又知晓咱们聚集在江南城里,这别院的护卫本来就较少,给了匪徒们机会,一旦他们抓了我们这几个主子,再向京城主宅勒索要胁,鉅额赎金非付不可。”

    “一般百姓并不知道我是‘探花楼’的幕后主人吧。”言撞牒回了一句。

    “呃……”左宁哑口。也对,“探花楼”虽然名气盛,但幕后金主是言撞牒之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不管了,一定是你惹的祸,不必怀疑,一定是你。”反正言撞牒就是罪魁祸首。

    “其实有可能真的不关言公子的事,匪徒或许是冲着我而来。”坐靠在床铺上的罗元绅揽下罪行。

    “怎么可能,你的生活不是很单纯?”左宁错愕。

    “你忘了,我有个贪婪、存心不良的师傅。”

    “咦?”

    “这次的打劫案很可能是我师傅的诡计,他很懂得转移焦点,更懂得偷取利益且将罪过移转给别人。有可能是我师傅发现我想脱离他的羽翼,才派人阻挠我,当他得知我可以亲近言家,害怕我找到靠山,所以演出这出戏来吓退言家跟我接近,再次断我生路。”罗元绅疲惫地道。

    “你……你……你好伟大,居然把罪行全揽在自己身上。”左宁不禁崇拜起他,觉得他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你——嘶~~喔……”手臂的伤口又痛了,罗元绅拚命忍耐。“我不伟大,我只是把怀疑告诉你,我并不希望你误会言公子。”

    “你人真好。”好善良喔!

    “他有这么好吗?”言撞牒诡谲地笑。“瞧,谎话说多了,连老天爷都听不下去,开始给惩罚了。”

    “你胡说什么?”左宁气恼地骂道。

    “他说得口沫横飞,不过手臂上的鲜血倒也流得更快。”

    “哇,流血了、流血了……”左宁惊诧地叫,现在才发现他的手臂又渗出血来。“你好坏,他因为太激动而扯裂伤口,你还讽刺他。”

    “没关系、没关系,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哎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