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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我的第17部分阅读

    ,只剩下冰冷的血液在流淌。瞳色稍暗,我眼睛瞪得好大,卓然而立,我忘记了接下去该做什么。

    “常宁……”我痛心地吼叫道。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他早就现康熙了。可是……他非但没有告诉我,反而还诱我进圈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连喊三声为什么,而且一次比一次撕心裂肺。

    常宁依旧笑着,笑的是那般灿烂,足以迷倒世间上所有的女子。那种乖巧和叛逆的结合,更加张显他的魅力。“我们……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也许他抱我是情不自禁,可是他后来的举动却十足让我感到恶心。我重重甩开他,转过身凝视康熙。常宁,我可以原谅你不再当我是朋友,可是……我讨厌欺骗!

    雾色里,他的身影模糊不清。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若隐若现。我想过去向他解释,可是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你走吧。”我喃喃着,眼眸没有一丝感情,冰冷到极点。

    “那好,你保重,本王还会来看你的。”常宁无所谓的说,好像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冲我耳边暧昧的吐气,眼神散着魅惑的魔力,然后滛邪一笑,转身离开了。

    “常宁……你太让我失望了。”他走后,我默默地说,“我本以为,后宫已经是一块不安之地了。可是没想到,前朝的纷争与权力的诱惑,竟会将一个人的心灵吞噬到这种地位。”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恨你为什么要拿我对你的信任,这样算计我。让康熙误会,你就那么开心吗??

    眸中没有泪水,身子却有千百斤之重,两只脚也像踩着棉花一般,早已软去。闭目侧望,那双深邃而伤痛的瞳孔,那耀眼而绚烂的明黄,那都是我不敢相望的极限。没有向前,我俩就这样齐肩而立,各自怀揣着各自的想法,默默站着。冬日的湖水里,凉意森森,那透彻的寒意正在渐渐地蔓延入我的骨髓里。不可自拔,一切的一切都隔离了他的世界,只剩下空洞的昏黑,和失去信任的绝望。

    半晌,是我先打破了僵局。我没有朝康熙走去,而是一个人默默往回走。没有回头,我不去想象康熙现在的表情。不需要解释,因为我清楚,就算我解释了,他也未必会听。他是帝王,有他自己的尊严,也许等到他想通的时候,一切才会过去吧。

    第七十一幕 宫外散心

    自从那日被康熙撞见我与常宁的事后,又过去了几天。在这几天里,康熙几乎把我当作陌生人。不和我说话,从我身边经过也是面无表情,有时就连正眼都不愿瞧我一眼。浮雨,安姑姑,包括梁九公,每个人都很关心的凑上来问我原因,可是这叫我怎么说呢!!康熙现在这样,几乎已经把我视为透明人了,吵架我又不敢,他是皇上,这我又能怎样呢??

    这日,又是我到御前伺候。端茶进入御书房,刚好现曹寅也在。我冲他微微浅笑,然后放下手里茶杯。整个御书房内,因为康熙的不爽的心情而变得异常压抑,我最不习惯的就是这种环境了。几天来,反正他都不愿我在他身边伺候,所以这次,我又很自觉的退下了。

    郁闷,在这样下去,我估计我一定会疯的。朝屋子白了白眼,我信步离开。

    不过这几日,虽然康熙始终不愿理我,可是他却很愿意去芳儿那里坐坐,现在几乎每天都会过去报到。我看在眼里,虽然心里头酸酸的,可还是为芳儿感到高兴。毕竟,他还是关心她的。

    哎……这样也好,你不理我,到也让我轻松不少。多陪陪芳儿吧,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慢慢走在石子路上,忽然,身上滑出一样东西,清脆一声落到地上。我弯腰捡起,脑中骤然闪过一个鬼主意。“这个……”这是我上次出宫时芳儿给我的腰牌,后来因为很多事情耽搁了,所以一直没有还回去。回眸望向御书房,心中猛然升起一团冲到与邪意。“反正宫里无聊,不如……”有点兴奋了!才刚有了腹稿,我这心里就开始痒痒的了。我眨巴双眼,眼珠滴溜一转,j滛的抽动嘴唇,我浑身都笑的抖动起来。思量片刻,我眯眼贼笑着,扭头闪人。

    “我想应该……不会被现吧。反正他现在都不理我了,我出宫一小会,应该没问题的。”我跟做贼似的,在窗外偷窥康熙的举动。他正在认真作画,如果不出我的预料,这样应该会一直持续到傍晚,然后再去看芳儿,最后才会想到我。翻开手机,掐指算好时间,兴奋点高涨,我灰溜溜的跑走了。

    出宫,谁让皇宫里那么压抑啊,还是宫外自由自在多了。我就像是一只被禁锢太久的雏鸟,顿时感到万分新奇。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香喷喷的烧饼,满嘴的油腻。我一路闲逛着,别提多开心了。“还是这里的冰糖葫芦最正宗了。”我大口咬下一颗糖葫芦,酸溜溜又甜甜的,难怪人家都说,现代的冰糖葫芦,多半都是伪劣产品。哈哈……我最幸运了,竟然能够吃到最正宗的,真是不枉出来这一趟。

    到处闲逛,东插起凑,看看杂技,捏捏面人。绸缎庄,玉器店,绣坊酒库,小贩路边摊,当铺茶楼,赌坊青楼,其实有好多的地方是我很想去见识一下的。以前常看电视,总觉得赌坊是最刺激最好玩的地方,不过过去只能停留在幻想阶段,现在……

    可可可可……最不幸的是,我是女人……这赌坊有明显的性别歧视,是别想进去见识了。不过那个青楼嘛,想进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卖身就可以呀!只是……呵呵……苦笑一下,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逛着逛着,总觉一个人这样怪无聊的。我抬头看着面前熟悉的茶楼,脑中又闪现出其他的想法。

    又是武德茶楼,上次我就是在这里见到武涛和玉无然。今日难得出宫,自然要来见见老朋友。知会了卖烧饼的老人家一声后,我又登上茶楼的二层。放眼望去,一片海阔天空,眼界骤然开朗。一望无垠的广阔视野,呼吸着自由自在的空气,我骤感还是宫外的世界让人能够放松心情。

    举一杯茶,轻啄一口,茶灵即刻附体。心饮之间,与空相应,与真相冥,与外相同,与内相溶,与物相谐,与人相和。默默静坐,不去多想,既然出宫了,就要忘记宫里的一切。此刻,只做个普通观光。

    “紫蓉姑娘。”坐了半天,总算有人出声了。我回眸望去,只见玉无然却不见武涛。没有太多意外,武涛不来,本来就是我预料之中的事。

    “你好。”我起身,微笑,伸手。用现代的方式,有礼貌地对着他。

    “这是……”对于我伸手表示友好,玉无然有点错愕。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收回手。“古董。”我碎碎念。不就是想和你握个手表示友好,你就接受不了了。那外国人见面时还亲脸类,你是不是要直接跳楼啊!!“对了,武涛呢?”入坐之后,我问道。

    “武儿有事,一会就到。”玉无然淡淡地说。

    我与他,已有多日不见。玉无然,他依旧是那么受人瞩目,青衣折扇,淡雅高贵,风度翩翩,目光轻渺,望向天际,幽深无华。“咳咳……”我双眉一皱,轻咳起来。

    “姑娘的伤,还没好?”玉无然略带担心地问。

    “呵呵……”我无奈一笑,“本来是应该全好了的,只是后来……”我停顿着,没有再说下去,“没事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苦涩微笑。

    我的隐瞒,很明显,可是玉无然却没有继续追问我,只端起茶杯轻轻品尝起来。

    楼下,是策马而过的声音,我好奇地朝外看着,顿时被吸引住了。“是马呀。”我靠在扶栏上,一指远处的一匹棕色俊马,羡慕地说,“你知道吗,在二十一世纪,骑马真的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

    “二十一世纪?何为……二十一世纪?”玉无然起身,信步上前。

    “啊……我是说,我的家乡。”口误!!绝对是口误!!“哦……在我们那里,是很少能看到马的。”我淡淡说道。现代哪有那么多机会啊,又不像古代,马在这里就是交通工具。而我们那里,就只有公交车、地铁、飞机。

    “为什么?”其实,玉无然并不是个会探求他人的人。不过今日,他也不知为什么,竟脱口问出。

    “因为太贵啊!在我的家乡,骑马,养马,参加马术比赛,那都是贵族才享有的权利。因为要养一匹马,又要吃好用好,把它养的白白胖胖,那是需要很多钱的。”没错,在现代,自从战马退出了战争以后,马就渐渐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除了动物园里的那几匹观光老马之外,想要真正的骑马策奔,在草原上笑傲天涯,目前还只能停留在幻想阶段。

    不过嘛,我从小便认为,能骑着马在草原上飞奔,那一定是一件很享受很潇洒的事。“其实……我还是很向往能骑着马,在草原上飞奔的快感。那种感觉,一定很爽!”我伸出脑袋,直到那匹马消失在街角。意犹未尽,心头窜动,也想试试!!

    “那有何难!”见我如此神往,玉无然在我身后自信满满地说道。

    “什么?”我回眸,很期待。

    “我说,想骑马又有何难!”他折扇一开,悠然扇起。

    “真的?”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以吗?”真的能骑马??只希望不要被颠死。

    “在下可以让姑娘如愿。”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了。”啊,那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差没有抱大腿了。我抓起玉无然的手,拼命摇摆着,万分感激地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表情怪异,且非常夸张。

    “呵呵……”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余光瞥向被我抓着的手。

    接着,我二人便结帐离开了。刚出了茶楼,又正好遇上武涛。于是乎,三人结伴,一同朝马场走去。

    第七十二幕 策马谈心

    日渐西斜,夕阳西下。黄昏里,紫白色的小野花洒满一地。落日的余辉下,三匹白马排排而立。白马的倩影,再加上谦谦君子、幽幽美女,又是一道不错的美景。广阔草原,白白蓝天,底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春天已至,万物复苏,小草冒着嫩芽,在泥土里蠢蠢欲动。新的一年,它们每个都有一个新的开始,重新破土,重新成长。如果人生也能如嫩草一般,拥有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每当春天来临之时,总有新的。可以重头再来过,这样该有多好。

    漫步在悠悠原野上,本来这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可是偏偏我……“武涛,为什么给我的马是……”这叫我怎么说呢!!我手里牵着的白马,无论是看年纪还是看身材,那都是一级棒,棒到我都能叫它爷爷了。哭丧着脸,我一副想打人的架势,非常不爽地问。

    “是公子说的,他说姑娘你身体还没完全好,所以我才……”武涛倒是很乖,跳下马解释道。

    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也不会骑马,就放过这匹‘爷爷’吧。”

    “爷爷?”

    “废话,它都这样子了,连毛都快脱了,我还不叫它爷爷啊。”我极度鄙视着马,“还有,才走那……么几步,它就累成这样,你选马的技术,未免也太厉害了。”我现在只能无奈地抽动嘴角,这马,我走路都要比它快。“爷爷,你可以下岗了。”我轻声在老白马的耳边抱怨道,不知这马是不是有灵性,竟然一跃而起。我被它吓到了,扔了缰绳,连忙往回退。“武涛……”我指着老马叫武涛,“你搞定它。”什么嘛,说你两句你就给我耍性子,真是比康熙还难伺候。

    “好。”武涛见状,赶紧冲了上来,拉住缰绳,稍稍一用力,那马便乖乖地停止马蚤动。

    “哇,厉害啊!”我向他竖起拇指,武涛挠头傻笑着。“干嘛害羞啊,你是很厉害啊!”我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说两句就脸红,还真不是一般的乖。

    我耸耸肩,回眸无奈望着老马。“马爷爷,你现在是不是准备罢工啊?”

    老白马爱理不理的,低头吃起草来。

    “紫蓉姑娘,要不我的马给你骑。”武涛牵过自己的马,问我。

    “那到不用,本来我就不会骑马,还是算了吧!!”我冷冷一笑。我是想骑啊,可你那什么马啊??足足比我的马爷爷高出半个身子,而且看上去好像很威猛很有马肉的样子,一定很难驯服吧!我才不要骑它类,它那么高,我连上去都还是个问题,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搞不好会终身残疾的。危哉!!

    “哦。”武涛傻傻应道。

    “我看……我还去那里逛逛吧。”我环顾四周,最后一指东南方向。将马交给武涛,我信步前往。

    这时,一直都没有出声的玉无然忽然下马,拉着缰绳交给武涛,然后跟在我身后,也朝东南方向而去。而武涛,只是留在原地,看管着三匹马,没有要跟上来打搅的意思。

    夕阳下的草原,忽然一湖泊近现眼前。我快步上前,只见波光粼粼的湖面,好不惬意。阵阵微风袭来,湖面泛起海浪般的波痕,折射着落日的余辉,我只觉眼前一片金光,在闪闪亮。这湖泊很大,我放眼望去,延绵数里。湖水清澈碧蓝,仿若蓝天般纯洁剔透。“好美啊……这是什么湖?”张开双臂,让清风拂面,闻湖水淡淡的味道,我能明显感到心情舒畅与放松。

    “弯月湖。”玉无然打着折扇,幽幽道来。

    “弯月湖?好奇怪的名字。”

    “因为这湖天然形成之时,就犹如一弯月,所以久而久之便有了弯月湖这个名字。”他解释道。

    我很有哲学意味的点点头,然后文绉绉的说道:“弯月湖。天上一月,人间半月。”很冷……

    沿着蜿蜒的弯月湖,我与玉无然并肩徒步而行。

    他,一袭青衣,舒雅却不失高贵。脸微微侧向湖岸,目光飘渺,似没有聚焦点。神态平和且悠远,让人感觉彼此之间存在着无法消除的距离感。这样的玉无然,会让我想起折风口中的那个玉师兄。他……是这样的人吗?我埋头,只顾自己往前走。心中隐隐郁闷,总觉得是老天太残忍了。

    “你……不开心?”玉无然一直跟在我身后,见我郁闷地踢着小石子,终还是问了。

    “很容易看出来吗?”我苦笑道。我的情感,实在是太脆弱了,太容易被外界事物所影响了。

    “没有。”其实,他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从周围变化的环境里感受到的。

    “是吗?那就是你太会看人了。”我总结道,“我一直都觉得,在你面前,我好像变得透明起来。不管怎样,你都能一眼看穿。”

    “人看人,看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他幽幽道来。

    我问:“习惯?那你习惯了吗?”

    他反问:“习惯什么?”

    “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难道这样就开心吗?”我停下脚步,负手而立,面朝湖泊,闭目沉思。“我都听折风说了,你是守护明室王朝的死士。你的家族为了明朝,可以生也可以死。”他沉默了,没有再说话。一向自命清高,做事温文尔雅的玉无然,此刻却只有无声。

    我回眸望向他,见他一脸深邃,似无穷无尽的沧桑。“可是……你不觉得嘛,你现在这种无谓的坚持,真的有用吗?”

    “没用。”他喃喃道。

    “既然知道没用,那何必还要坚持呢?”我一句无所谓的话,无所谓的脱口而出。“玉无然,你是一个君子,更是一个隐士。我就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现在的皇上是个明君。”我倾身蹲下,将手浸湿在冰冷的湖水里,顿时刺骨快感麻痹了我。“他杀鳌拜,推行汉化,哪一样不是在为你们汉人着想。可是你呢?难道为了一个家族百年的祖训,就要推翻一个明君,推翻一个王朝吗?再掀战争,是没人愿意见到的。”康熙,他是史上最伟大的帝王,他是千古一帝。

    “你……不会懂的。”半晌,他眼睑低沉,苦涩道来。

    “也许吧。”我耸耸肩,“也许你们的那些儒家思想,我是不懂。但是,我最起码知道一个道理: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只要不再掀起燎原战火,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历史不会改变,天地会所谓的反清复明的大业也终不悔实现,那又何必继续执着呢。

    “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玉无然默默重复着。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