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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我的第24部分阅读

    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弯着腰,此刻正在回话。

    “哦?怎么说?”白衣公子一扇折扇,顿时淡香萦绕。

    “其实,就第一面见时,我就觉得在那姑娘眉宇间酷似死去的堡主夫人,有着……有着一种不曾体会过的感觉。似带着无穷无尽的仇恨,可又好像纯白的如雪般。”周管家描述着,“再和书房里留下来的夫人的画像一比较,所以我斗胆,认为少爷也定是如此想的,才会……”

    “没错,的确的确。”折扇一并,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出现在我们面前,可是这次,却给人一种几乎要窒息的冲击。一身雪白,白衣飘飘似出尘仙人,潇洒脱俗,这是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上官飞云。有着一张清俊如白云般皓洁的面容,骨节匀称且充满力量,一袭白色狐貂大衣穿他的身上,瞬间平添了一份神秘的雍容与贵气。

    原来……撤去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黛眉异服的束缚,其实……上官飞云并不像江湖传说中的那般另类。此刻,白袍一件,折扇一把,举手投足间,他同样也能给人一种隐居世外的雅士韵味。

    只是……一贯奢华妖艳,几近娘炮的他,此刻又怎会这般打扮?还是有什么用意?

    “如果……我想,如果她真能摒弃仇恨,得到那把‘遗失’的剑,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其实,就算没有她的画像,相信他也会选中她成为这最后的剑客。“那把剑,也该是时候找一个好主人了。”上官飞云手指轻轻点着,说话时,眼角竟显出淡淡的忧伤。可那只有一恍而过的悲伤,很快就被他冷冰冰的神情而掩盖了。“她……的确很不同,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她眼底的仇恨,是那种让人为之撼动的清冷,纯洁的让人敬畏。”他……也算看人透彻了,却怎么也看不穿那玉依痕眼底的伤痛。

    “可是……少爷……”周管家看似还有点不放心,“您就不怕老夫人那边……”他暗指道。

    “不怕,”上官飞云果断地说,“我的事,那老太婆又怎么可能会关心呢!”他自信满满地说,仿佛根本不将周卿口中的老夫人放在眼里。“她会关心的,只是这座堡里的金银钱财,整日只知道坐吃山空。至于其他的那些,她最好全部都变卖掉,又怎么会在意呢?”谈及此事时,他眼眸骤变低沉,深深的血丝布满眼眶。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忍。以前,他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无法独揽大局,所以只好装傻充愣的苟活下去,看着那老太婆一点一点的将上官堡吃干摸尽。可是现在,他崛起了,虽然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性格乖张的少庄主。可是背地里,他却在很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总有一天,他要取代那老太婆的地位,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上官堡真正唯一的主人只有他……上官飞云。

    所以现在……他必须忍,必须学着伪装自己。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他都必须带着面具。

    “周卿,去请那二位来,就说我有要事商谈。”片刻之后,上官飞云淡淡说道,然后手一挥,让其退下。

    “是。”周管家信步退去,却正好撞见武涛迎面而来。见此情景,他眼珠一转,顺势朝武涛走去,好一个不小心,就这样连人带撞的与武涛撞了个正着。他一弯腰表示抱歉,再回头望向主人的时候,却现他早已变了一副模样。不禁点头,老管家欣慰一笑。看来,他的主人是真的成熟了,可以独揽一方了。

    “上官堡主。”管家走后,武涛信誓旦旦的上前,一脸的焦急,任谁都看得出来。

    “呦,怎么了。瞧把你急的!”手绢一甩,就只是那一撞的时间,上官飞云的脸上奇迹般的出现了好多胭脂水粉的痕迹,那腮红,那速度,太惊人了!

    “堡主,堡主,依痕她……”看武涛那急样,拼了命的朝他走来,原来又是为了那冰山美人。

    “啊?依痕……原来你又在关心那个冰山小美人啊,怎么?她还没回来啊?”上官飞云摆出一脸的无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对啊对啊,依痕到现在都没回来,堡主你说……我要不过去看看啊?”从依痕进入石洞开始,武涛整个人就莫名的紧张起来,心提在喉咙口,浑身都不自在。

    “啊,不用了吧。”他一把拉住冲动的武涛,“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啦!”手一挥,算是打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我……我不放心。”武涛依旧在原地急的跟猴似的,然后拔腿就要走,却根本没见那上官飞云脸上那异样戏谑的神情。

    “等等等等……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她啊?”他一耸肩膀,手绢在武涛眼前划过,留下淡淡的花香。“哦,我知道了,其实你对她……”他眉眼一挑,然后撞撞武涛的胸口,“是吧?”

    “上官堡主,你……依痕……她只是在下的妹妹!”武涛不愧是单纯的男生,还没怎么被说,脸就红成一片了。“我……我只是答应了公子要保护好依痕的。”他勉强地说着,告诉上官飞云,也告诉自己。

    “哦?是吗?妹妹……是你想保护她还是你公子想保护她啊?”他色迷迷的,继续追问着。

    “我……”武涛支吾着,刚想开口。

    “哦。果然……我就知道是你想保护她!”一个我字,武涛就连后面的话都没机会说,就直接被上官飞云给截断了。脸,刷的一下就红翻了天,他简直就快手足无措了。

    “上官堡主,你……我……我……真的没有……”他还想极力的解释,却听到身后传来重重的呼吸声。

    一回头,只见我正拖着笨重的宝剑缓缓走来,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依痕。”武涛率先看到我,然后根本没有瞧见身后上官飞云略变深邃的眼神,朝着我跑来。“依痕,你还好吗?”见我脸颊苍白,两眼无神,嘴唇干涩,他紧张地问,然后伸手想要帮我提着手上的宝剑。可是……“啊……”一阵刺痛蹿上心头,他快速松开握着宝剑的手。“这剑……”他不可思议地问道。

    “剑……”这时,出于晃神状态的我才渐渐清醒过来,“武哥,这剑好像不喜欢男人碰的。”我好心劝道,刚才在堡外,就有两个下人想帮我提,可是结果都……

    “依痕,”见我提不起一点精神,武涛眼里瞧着,心里更是担心的要命。

    “我……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会。”无意的弯起嘴角,我简短地表明了我现在很想做的事,然后朝着自己小屋走去。可是,没有两步,就有一个黑影冒失的出现在我眼前。“上官堡主,你又有何贵干?”

    “没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呵呵……”他甩着手绢,傻笑道,但血般的眼睛却从头到尾都未曾离开过那剑。“呵呵……看来你真的把它拔下来了!!”他翘起一根指头,小心翼翼地戳戳剑身,然后揉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委屈的缩了回来。“这剑,看来是找到它的主人了。”他说的很无所谓,可是他眼底的黑雾却是越来越重,重的人心都无法撼动了!一丝丝嫣红的血液在他的眼中凝固,渐渐刺痛着心房。

    “上官堡主,我要休息。”见他在我眼前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我板着脸,一字一眼的硬邦邦地说道,然后错过身子就要离开。可是……那不识相的人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你……”我有点怒了……眼色略带怒意。

    “哦不,哦不是的,我只是想说,你……”见我布满血丝的双眼正血淋淋的盯着他,上官飞云浑身打起了寒战,唯唯诺诺地开口。“我只是想说,你……”他用手指着我,我却很不屑的撇开头。

    “何事?”

    “你的……你的脸。”忽然,他小声的说,然后用手指指我的脸颊。

    第103幕 放手,先学着微笑

    “脸?”我这会哪有闲工夫陪他耗,“我的脸又怎么了?”我反问,语气极不友好。

    “你的脸……”就在这时,武涛也走了过来,“依痕,我刚才也想说你的脸……”

    我回眸望着武涛,见他严肃的神情,犹豫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这时,我脑中恍然想起,刚才在石洞里确被剑气所伤过,难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我镇定地问道。

    “恩,有一块……一块红印。”武涛仿佛有些为难的说。

    “红印?”我拂过脸颊,只觉有丝丝痛楚,“我想……应该是刚才拔剑的时候被剑气伤的吧。”我很无所谓勾起唇角,武涛倒是一脸的惊讶。

    反正现在,我什么都放下了。既然都决定放下了,那么……再美的脸对于我来说都已是过去式了。也许,现在脸上无故多出一块红印,还能为我省下不少的麻烦。

    至少,他不会认出我。呵呵,我这是在担心什么啊……

    “那……有没有办法医治啊?”可是呵呵……我这样想不代表武涛也是这样想的,只见他用眼神询问上官飞云,一脸紧张。

    “啊……”出于出神状态的上官飞云,被武涛的目光直射着,终于有了反应。“哦,哦,哦,”他连忙想起要说的话,“哦,这……这……我想配些药,应该会没事的啦,几天……几天就能褪下去的。呵呵……”

    “哦,那就好,依痕,你……”武涛一听上官飞云这样说,心立马就安了,转身望着我。

    “武哥,我没事的,我想先回去了。”简短的说,我似乎对于脸上的红印爱理不理的。既然他都说了几天就会褪去的,那我又何必担心了。该来的,该走的,永远是避不了的,何不随其自然才为上。

    “哦,好,那你早点休息吧。”见我安然无恙,武涛也终于放宽了心。

    “恩。”轻应一句,握着宝剑的我慢慢迈开步子。沉重,沉重……

    一直以来,我都在编织着我的爱情,我希望它如晚霞般美艳,如烟花般绚烂。可是,一颗曾经受伤过的心,让我将自己封闭在那小小的躯壳里,没有悲伤,没有心碎,我甚至连哭的勇气都已忘记了。

    放开……

    我真的能做到吗?

    那……就像小孩学走路那样,先学会微笑吧……

    【情到浓时情传薄】

    就这样,因为我脸上明显的红印,我和武涛在这上官堡中一待便是两天。这两日里,我鲜少出门,只是一个人将自己闷在屋子里。月光下,整间屋子里蔓延着一种悲伤的气息,我不知道那是从我心底散出来的,还是这屋子原本就蕴藏的。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座神秘莫测的上官堡,有着对我太过沉重的压迫和冥冥之中的指引,仿佛只要我一开门,一跨出这门槛,就无法再呼吸。

    月色迷雾下,我擦拭了这把名叫“无泪”的宝剑。之所以要无泪,是因为剑身上早已刻着“无泪”二字,也是因为这把剑让我真真的无泪了。无泪,擦去眼泪,我的人生许才刚刚开始。

    初到上官堡,一切都是无知。听着丫头下人茶前饭后的闲聊,我也渐渐熟悉这里。上官堡,原来它现在的主人不是那个乖张的上官飞云,而是他的祖母。只是,他的这位祖母,在这里的人缘似乎不怎么好。

    还有就是那茉寒的故事,我也是从一个小丫头那里听来的。茉寒,柳茉寒,传说中是位风华无双、绝色天成的佳人。她的美貌,在当年不知倾倒了多少英雄豪杰。可是最终,她选择了这上官堡的第五代传人――上官龙跃,一位在当时同样杰出且英俊潇洒的一代少侠。

    英雄佳人,这是个再完美不过的结局。为了她,上官龙跃更是不惜花了重金打造了如今的茉寒。

    “龙跃?不就是那石台边刻着的名字吗?”我喃喃自语,但故事依旧继续着。

    一切美好的瞬间,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惜了,世事无常,一个陌生人的到来打破了这里原本的寂静。

    她,自称是上官龙跃真正妻子的人。她的到来似乎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因为那时,柳茉寒正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初次见面,她一身耀眼的华袍,谈吐间显得很强势。自称是这里真正主人的她,用那种几近鄙视的眼光注视着柳茉寒。不顾众人阻止,她放下狠话,定要夺回堡主夫人之位。

    而当时,上官龙跃正在后山潜心打造宝剑,一把只为了他娇妻而铸造的宝剑。因着柳茉寒的要求,堡中无人敢告知他这件事,但是,数日之后,当那女子重返山庄之时,却带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没人知道那秘密是什么,这段故事似乎被人刻意隐去了。后人只知道,柳茉寒和那女子在屋内一直待到傍晚,然后见那女子轻然离去,便见柳茉寒早产。

    孩子出世,是个健康的男孩。然而,当上官龙跃赶到的时候,柳茉寒却不见了。就这样悄然不见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孩子,也被她带走了。

    自那之后,整个上官堡陷入的一片悲伤里,而上官龙跃也终于知道了有那个女人的存在。不顾众人相劝,他下山去寻那女子,本是想问她是否知道自己妻子和孩子的下落,可是那一去……竟是不见踪影。

    后来,上官堡铺天盖地地寻找他们的少主,却见他们的少主正和那前来闹事的女子一起生活。没人知道那其中的缘由,但每个得到过柳茉寒恩惠的人都在背地里骂他是负心人,上官堡也日渐被江湖人唾弃。人人都骂上官龙跃的寡情薄幸,都为柳茉寒感到不值。

    终于,有一晚,当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个结局的时候,她出现了。她的出现,本就不是个意外,带着孩子,她看上去很好。她站在风中,摇曳着裙摆,她张口说话,声音还是那么清铃。她约他,十日之后在上官堡的后山一徐。

    他,应许了。

    十日之后,当所有人都以为堡主和堡主夫人已经和好,并一同回到堡里的时候,却不想他二人各自面无表情。回到堡中没多久,柳茉寒便只身前往后山,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只是将孩子交给了那时的管家。而后,上官龙跃也去了,并再没有回来……

    故事的最后,依然是个悲剧。当众人赶到后山的时候,只见到上官龙跃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石洞之外。没有柳茉寒的尸体,有几个忠心的仆人不愿就此放弃,便拿着火把朝那洞中走去。终于,在石洞的深处,他们见到了那把后世称为神兵的宝剑。剑在熊熊燃烧的剑?之上,那剑?下面,依稀可见柳茉寒最后穿着衣服的碎片。

    这是个可悲的故事,虽然被后人多番加工,但它依旧可悲。

    而那把后世称为神兵的宝剑,此刻就在我的手中。

    晃神间,风正一点点地铺散开,带着重重、默默的思念,在晕白的月光下缓缓弥漫。宝剑似乎也在隐隐透露着皎洁的锋芒,剑芒划过,是冷冷的、冰凉凉的,正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心。

    两天的时间,足够让我回忆起过去的所有往事。那些尘封许久的深潭,曾经的一览无遗,现在却在我的脑中渐渐苏醒。在这两天里,我逼着自己不断的回忆起那些我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去,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要真真的放手,就要有勇气直面那些令人心碎的过往。

    回忆……然后消除……

    第104幕 死亡,原来这么近!!

    于是,两天之后,就算我脸上的红印还未完全褪去,我依旧选择离开上官堡,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去寻找……那个我想要的答案。

    “武哥……”清晨,阳光还懒洋洋的半遮半掩。轻轻敲开武涛的房门,我站在门外,微微扬起嘴角。

    许久,门开了。“依痕?”门内,武涛一身简朴的白衣,朦胧的睡眼,凌乱的间,望着门外以轻纱遮面的我,不甚惊讶。“你……”

    “我想走了。”我淡淡地说着,轻纱被这早晨的微风悄悄吹起,我眼中闪过一丝轻愁。

    “走?可是你脸上的红印?”武涛不解地问。

    “没事的,你看……”我一指自己脸上柔美的白纱,只见轻纱隐约遮住了我秀美的半边脸,若隐若现间,有种说不出的朦胧感。这轻纱,将紫蓉原本完美的面容雕刻的更加出神入化了,尤其是那双曾经多么灵动的海眸。“有了它,不就没事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急着要离开?”早晨的凉风终于吹醒了他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