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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格格第4部分阅读

    中那股沉痛怎样也无法形容。

    “你们设计我?”隽炘只是面无表情,冷鸷的口吻冰冻了周身的空气。

    “你要怎么怪我、骂我,我都接受,因为我爱你。”玉涵顿了顿,试着压下心头不断冒出的刺痛。

    她终于找到答案了,原来她一直都爱隽炘,不单是单纯的喜欢或迷恋而已,一直……

    “我曾答应大哥,若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就得……放弃你。”只是,八年的爱说放弃就能放弃吗?为什么她的心好疼?疼到几乎没有知觉……

    玉涵的话像在隽炘脑中丢下一个炸药,轰地在他脑海炸开,霎时处处碎裂,烟雾弥漫。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

    就算隽炘不爱她,她还是希望隽炘别讨厌她。但是,在她欺骗了他之后,他还会喜欢她吗?“我只想问你,你还喜不喜……”玉涵眼前一黑,像个离线的傀偶,软软地瘫倒。

    “玉涵!”隽炘惊喊,只来得及揽住玉涵的身子,来不及回答。

    该死!她的体温低得吓人!

    隽炘赶紧将玉涵抱回洞岤,看着玉涵苍白的忧容,他的心跳几乎停摆。

    洞岤内的柴火即将燃尽,低温势必回归洞岤。隽炘没有迟疑,他动手褪去两人湿透的衣物,霎时,玉涵柔美的冰肌玉骨映入他眼帘。上回她细嫩的肤触依然停留在他的脑海,现在,一丝不挂的她带给他更强大的感官震撼,甜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侵呵他的呼吸、刺激他的血脉。

    “该死!”绷紧的反应随之而起,隽炘低咒一声,拉回自己远扬的理智。

    可恶!玉涵正在生死关头之间,他竟然在想——

    深吸一口气,隽炘拧干自己的衣料子,擦拭玉涵湿凉的头发和身子,直到她身上没有一滴水珠为止,再用因远行而随身携带的伤药替她上药,并撕开自己的单衣将伤口包扎妥当。

    洞岤内的火光渐渐微弱,已经没有枯枝能当燃物,黑暗又笼罩一切。

    深叹一口气,隽炘躺到玉涵身边,将玉涵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以健硕的身体替她挡住洞岤外侵袭而来的寒意,单手轻贴在她胸口,缓缓注入内力。

    “玉涵,撑下去……”

    第七章

    好温暖……

    是隽炘的味道,能让她安心的味道……

    是隽炘的怀抱,能让她勇敢的怀抱……

    她一定是在做梦。

    半昏半醒间,玉涵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由自主地偎紧了温暖的来源,她白嫩的大腿就这么更加靠紧了隽炘

    “噢……”隽炘因为玉涵下意识的动作而低吼出声。该死!他的骄傲正蠢蠢欲动!

    柔软娇纤的女体就在身旁、清淡幽芬的香气萦绕鼻间、两人之间几乎不留一丝空隙,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疯狂!可是,他不能,在自己尚未理清对玉涵的感觉前,他不能就这样要了玉涵的清白。

    隽炘频频调息,逼自己忘却身下契合无间、吹弹可破的娇躯。

    “隽炘……”昏昏沉沉中的玉涵发出一声轻软的细语,一如每日每夜在心底对他的呼唤,如兰的气息轻吐在隽炘赤裸的胸膛。

    濒临疯狂边缘的隽炘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将玉涵置于身下,热切的炙吻如燎原的星火撒在她略显苍白的菱唇上,辗转吸吮,热度自两人相贴的唇畔间慢慢散发,一触即发。

    狂乱的热流在两人之间流窜,渐渐的,隽炘觉得不够,他撬开了玉涵虚软的唇瓣,湿热的舌以狂掠之姿人侵她的檀口,攫取里头的甘露,深入再深入,勾舐着她口壁上的娇馨,美好清甜的味道在他口中释放。

    “嗯……”玉涵轻柔的喟叹尽数送进隽炘口中,由他吞下。她的嘴里好像有把火在烧,那把火渐渐地传导到她体内其他地方……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隽炘察觉身下的可人儿不住地轻喘,他才转移阵地,灼热的唇舌往下游移,狂乱的吮吸之间,在她雪白细嫩的颈肩处留下了一道道湿濡的红痕。汗湿的大手顺着她不及盈握的纤腰往上抚摩,似推挤又似按摩的力道刺激着昏睡中的玉涵,微微地娇喘。

    她的身子嫩得像水,几乎融化了他的掌心,他只能任掌心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她毫无遮掩的身上探索。

    “嗯……炘……”玉涵因渐升的燥热和酥麻而掀动蝶翼般的眼睫,难辨的黑暗让她有点惊慌,半压在她身上的男性味道又奇异地让她安定。她轻展笑颜,宛如一朵傍水而居的清莲,轻盈香远。

    “我在。”隽炘的嗓音低了好几度,抬头望进她在黑暗之中显得特别晶亮的星眸,有一瞬间,深埋在记忆中的那双灿眼竟和眼前的玉涵重叠……

    “任何事,我都愿意……”真的,只要隽炘不再讨厌她,怎么样都好……

    隽炘以为自己找到了他痴恋以久的娇颜,狂放的热吻一发不可收拾,直在玉涵的樱唇间勾挑舔吮着。

    在还未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时,玉涵终究抵不过昏沉,觉得自己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去,眼皮沉重得只能选择合上。

    在隽炘放开她的唇瓣时,呓语自她口中间续而出。“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称你为隽炘哥吗?因为……我爱你,我不要你只当我的哥哥……”

    迷乱中的隽炘因玉涵的表白而自情欲中清醒,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的同时,更讶异于玉涵身上的高温和不正常的喘息。

    她发烧了!

    该死!他怎么能对一个病中之人做出这种事!尤其这个人又是玉涵,他一直守护的“妹妹”!

    是夜,隽炘只能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昏迷的玉涵,而他的思绪,早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雨夜,乱寒更;天难晓,魂梦亦惊。

    几日过去。

    “格格,该启程了。”齐尔焱率先步向马车。

    “好。”玉涵微弱地虚应了声,心里的感受是复杂翻腾。

    自从她被隽炘救回阿契部落之后,一连几天的高烧昏迷,让她在半睡半醒中来去,虽然神志模糊,但她仍能感觉得到,除了“黑棘林”那晚,隽炘后来都不曾出现,照顾她的人是辛达、希亚罕和齐尔表。直到身子康复,她才由齐尔旗的口中得知,隽炘已在救回她的隔天离开阿契巡视其他地方,并且派齐尔表护送她回京。

    不管隽炘的安排是什么,她都愿意接受,只是,他的避不见面已经在她心上划下了一个伤痕。

    我爱谁都不关你的事。

    她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骗自己……

    “格格,一路上保重。”希亚罕诚挚道,他放了一个精巧的木雕羊坠在玉涵手心,坠子还用坚韧的羊皮细带系着。“这是我刻的,我们族里传说阿契的第一勇士所雕的东西能带来好运,送给你,希望你幸福快乐,我的朋友。”

    “谢谢你,希亚罕。”玉涵紧握手中的木雕,心中盈满感动。

    “我……还是只能向你道歉……对不起。”辛达握住玉涵的双手,将最深的歉意传达给玉涵知道。她不该在玉涵面前亲吻隽炘、更不该欺骗玉涵,差点害玉涵丢了性命。

    玉涵轻摇螓首。“公主应该要祝福我能像你和希亚罕一样,拥有一份毫无芥蒂的爱。”就算隽炘对她依然冷淡、就算她和隽炘之间已经不可能,她这趟旅程并不是完全毫无收获,她交到了两个好朋友,不是吗?

    “我祝福你和隽炘永远相爱。”辛达抹去眼角的泪珠,朝玉涵绽开一个她最自豪的笑容,又和希亚罕相视而笑。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这么衷心期盼……

    玉涵也笑了,不过却带有些微的苦涩。

    辛达和希亚罕眼神交流的默契让玉涵好生羡慕,她多么希望隽炘也能像希亚罕对待辛达那样痴心地待她……

    “等你们生了小娃娃以后,要记得带着小娃娃来中原玩,换我当地主一定好好招待你们,带你们游遍京城。”玉涵打起精神,对辛达和希亚罕挤眉弄眼,十足的娇俏。

    玉涵这个邀请说得辛达脸蛋通红,希亚罕则是爽快地点头答应。“到时候还请格格准备得丰盛一点,应付我这个大胃王了!”

    “会的会的,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请你们吃酸得直透心底的食物咧!”玉涵俏皮地吐吐舌头,打着只有她和希亚罕才知道的暗号。

    “什么酸得直透心底?”辛达不解。

    “羊肉和|乳|酪。”希亚罕苦笑。

    “那不就坏掉了?”辛达皱眉。

    “呵呵……”玉涵笑开来,银铃般轻朗的笑声感染了在场每一个人,冲淡了些许分离的愁绪。

    “你终于笑了。”看到玉涵毫无顾忌的笑颜,辛达松了一口气,也就逐渐宽心了。

    “一直以来,有一个人喜欢看我的笑容,我不笑是不行的。”玉涵在心里暗暗叹气,随即又说道:“我走了,你们也保重。”

    玉涵上了马车,驾车的齐尔焱一个喝声,马车缓缓行驶。

    “玉涵!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是跟隽炘在一起!”辛达对着渐渐远行的马车大喊。

    玉涵听见了,从车帘探出头来,朝他们挥手,灿烂如花的笑容深印他们的心。

    辛达偎向希亚罕,看着渐远的马车问。

    “罕,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会的。”

    希亚罕搂紧了怀中的爱人,一同看着飞扬的尘沙漫起,再回归平静。

    他们,找到彼此的幸福,一切重新开始。

    另一对呢?似乎还有重重波折考验着他们……

    数月后·庆王府

    自从玉涵格格回到庆王府,庆王府内一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玉涵格格变了,变得少吃少言,不变的只有那张人人爱看的笑容,不过笑容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除了庆王爷夫妇、三位贝勒、以及格格的贴身丫环小豆子隐约知道玉涵此趟出远门的结果,其他人则富格格因为是旅途的疲倦才会如此没有活力。

    “格格,您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嘛,说出来会好过一点的。”小豆子劝着。

    以往,每当格格烦心时,她都会充当柱子让格格绕圈圈,可是,现在格格连绕都懒得绕了,只是对着窗外发呆,看在小豆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没事,要我怎么说出来?”玉涵淡淡开口。

    每当午夜梦回,隽炘的吻就会在她梦中出现,她依然抱着希望,就算是骗自己也好,至少,借着欺骗自己,她还有等待的勇气。

    一切就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格格,全府里上上下下,上自王爷、福晋、贝勒爷,下至我这个小丫环都看得出您有心事,怎么会说没事呢?”

    “小豆子,我生得好看吗?”玉涵天外飞来一问。

    “啥?”小豆子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拉着玉涵到梳妆镜前坐下。

    “格格当然生得好看呀!您看,弯弯的眉、大大的眼、挺挺的鼻、小小的嘴,横看竖看都美得不得了!”小豆子没读过书,形容词自是粗浅得多,不过意思也到了。

    “是吗?”玉涵看着铜镜中穿着镶缎鹅黄旗服的自己,镜中的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灵大眼正盯着她。

    她从未这样在乎过自己的容貌,因为以前她不管怎么闹脾气、不管怎么哭花了脸,隽炘都会疼她,她也就不那么在乎。

    可是现在,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后,她意识到隽炘俊挺的外貌一定会令女人芳心大动,要是有脸蛋更美、身材更好的女人像辛达一样喜欢上隽炘,那她要怎么办?

    现在还能怎么办吗?他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他爱谁都不关她的事……

    “当然喽!格格自及笄以来不是就有很多王公贵族来向格格提亲吗?列恒贝勒不就是其中最痴心的一个吗!三天两头往府里跑,就是为了来看您,这就表示格格您是众家爷儿最想追求的人选呀!”小豆子分析得口沫横飞、头头是道。

    “我怎么都不知道?”玉涵偏头而问。

    “因为——”小豆子正要解释,被进房的人给截断了话语。

    “因为都被你三个哥哥赶跑了!”庆王妃温柔笑道。

    “额娘。”

    “福晋吉祥。”小豆子甩帕行礼。

    “你们都先下去吧!”庆王妃吩咐小豆子和随行的婢女退下。

    “喳!”小豆且子等人随即退下。

    房里剩下庆王妃和玉涵两人,玉涵拥着娘亲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给娘亲。

    “额娘,您说哥哥们赶跑了来提亲的人,是真的吗?”她有那么抢手她自己都不知道。

    “没错,列恒那孩子还曾经被宸儿用乱拳打伤过。”庆王妃想起儿子暴躁的脾气,不由得摇头苦笑。

    “啊?列恒哥他……真是命大。”三哥的拳头是皇族男儿郎之中数一数二的“硬”耶!列恒还能活到现在,只能说他命大。

    “所以说,涵儿,天下还有很多好男人,端看你要不要。”庆王妃语重心长。

    “可是,弱水三千也只取一瓢饮,更何况,我又不风流!”玉涵淘气一笑,故意曲解本意。

    而且,此生只要能喝上属于自己的那一瓢,也就够了……

    庆王妃发觉女儿刻意隐藏的忧愁,不舍与欣慰在心中荡漾。

    “涵儿,你长大了。”大到能理解爱情真滋昧了。

    “额娘……”玉涵看着温婉慈祥的娘亲,热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涌上,滑下了她白玉般的粉颊。

    “孩子,辛苦你了。”不舍呀!看到玉涵为情伤心,任谁都会不舍,更何况是怀胎十月的亲娘。庆王妃拥住玉涵因哭泣而颤抖的身子。

    “我真的好爱隽炘、好爱他、好爱……可是,他为什么要避开我……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不知道……”她再也忍不住了,只想好好大哭一场。

    玉涵断断续续的哭声中道出了她心酸之处,苦恋让一个娇俏的少女转眼憔悴。

    等玉涵哭过,庆王妃才说道。“涵儿,额娘问你一个问题,你要照实回答。”

    “嗯。”玉涵在庆王妃怀中点头,抽咽声未歇。

    “隽炘抱过你吗?”庆王妃正色问。

    玉涵先是怔愣,然后才点点头。额娘为什么会问这个?她不是从小就受让隽炘抱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呀!不过到额济纳那短短一两个月中,隽炘抱她的次数加起来比以前都要多,在马上、床上、还有……洞岤那一次……

    玉涵愈想愈觉得不好意思,红云掠上双颊,显得娇艳动人。

    见着玉涵羞涩的反应,庆王妃心里有谱了,这下子,富察家是非得向纳伦家讨这门亲事不可了。

    “你知道隽炘回京了吗?”庆王妃问。

    玉涵摇摇头,心中被震惊占满。

    他回来了?!那为什么不来看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涵儿放心,阿玛和额娘会为你做主,你就是隽炘未来的少福晋。”

    更大的震撼在玉涵心里炸开,她只能任脑海空白一片。

    她可以嫁给隽炘了?!

    是真的吗?

    第八章

    睿亲王府

    偌大的书房中,四个各具特色的俊逸男子划分成两个阵营相互对峙。

    碰——伴随着巨大击桌声的是聿宸震天便响的吼声。

    “纳伦隽炘!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聿宸一副想揍人的样子。

    “你都回京快半个月了,为什么对玉涵避不见面?”退去从不离身的微笑,聿瑄难得严肃。

    “你到底把玉涵定位在哪?”聿祯一针见血。

    很明显地,三对一。

    “你们三兄弟倒是头一次这么团结。”隽炘连眉毛也没抬,眼光仍停留在桌案上的奏章。

    “纳伦隽炘,我劝你别打马虎。”聿宸已经挽起衣袖。他再也受不了玉涵为情所苦日渐消瘦,而男主角却在这里悠哉纳凉!

    “你们这是在兴师问罪?”隽炘终于挑眉,一一环视立在桌前的三人。

    “我们不想坏了友谊。”聿瑄眉心深锁,言语间若有所指。

    “我也是。”隽炘不容忽视的锐气扫过三人,告诉他们他也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对玉涵的事无动于衷?”聿瑄再问。

    “玉涵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没听说。”隽炘的回答自是让聿宸气得牙痒痒。

    聿宸隔着桌案拎起隽炘的衣襟,忿忿地怒吼。“如果事情大到让你听说,玉涵说不定只剩下骨头了!”

    隽炘眉目一凝,沉吟了半晌。“玉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