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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折腰第7部分阅读

    一脚踩下就有人尖叫!

    “哎哟,怎么这样不知会一声就踩下来?我的脚啊。”

    刘莲怔了一下。方才、方才有人说她踩中了他的脚?难道她因为睡眠不足产生幻听了吗?

    她看着脚下踩着的位置。没啊,她踩,中了什么?根本没踩中什么啊!

    真是,她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怪怪的!

    走进浴室先洗把脸,然后挤牙膏刷牙,刷着刷着,有个奇怪的声音又钻入她耳朵——

    “老太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中年妇人问。

    “等十楼之六的换卷筒式卫生纸啊,大家都用抽取式的,我用不惯。”

    “出大事儿了,哎哟……”娇滴滴的声音说。

    “大楼要拆了吗?”

    “呸呸呸,乌鸦嘴。不是啦!”

    “我知道了,电梯里那几个小萝卜头又把电梯玩坏了。我说春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十楼之六的有多依赖电梯,电梯真坏了那女人会发飙的!”

    “也不是!”名叫春菊的中年妇人说,“十七楼之三的那女人要生了!她那工人老公上工去,没人在家啊!”春菊着急的说。

    “谁去打电话?”

    “鬼来电?谁敢接啊?更何况这栋楼……谁也不愿意来!”

    “不快点不行,否则那女人会出事,咱们就要多两个伴儿了!”

    “别闹了!”

    “快快快!找十楼之六的好了。”

    “不要!她超凶悍的,上一次我也不过觉得她的厨房好干净,借用了一下,可能她察觉了什么,拿着菜刀指天骂地的,好几次差一点挥中我,好恐怖啊。”中年妇人说。

    “我也不敢招惹她。”老太婆也很害怕的说,“上一回我玩过头的把整卷卫生纸都扯到地上,她一面收抬一面咬着牙,威胁说别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否则咱们走着瞧!”

    娇滴滴的声音如凄如怨的说:“你们听我说、你们听我说,上一回她带了瓶香水回来,我好高兴,趁她上班时就玩起”香水浴“的游戏,就是香水喷喷喷,假装自己沐浴在香水莲蓬下,可我一个不小心就用、用光了。这事她虽没马上发飙,而且隔天还带了一瓶回来,我以为她不介意,又打算玩香水浴,没想到……喷出来的是”定身符“的水,我摆着可笑的姿态在她房里定了三天,太过分了!”

    “十楼之六真的太恐怖,她啊……”

    “就是说嘛,这丫头……”

    “听我说、听我说……”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滔滔不绝、滔滔不绝……

    刘莲忙着盥洗好,不理会那一些“鬼话连篇”。十七楼之三真的有人要生了吗?

    这栋楼的住户太少,彼此见到面的机会真的很低,所以她并不清楚其他人的状况。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刘莲换好衣服忙往外冲,按了电梯后直接走了进去,按了十七楼,然后又有声音钻入她耳中。

    “喂喂,十楼之六的今天脸色很难着,最好别惹她!”十分稚气的声音。

    “她到十七楼做什么?我想到楼下玩欸”

    “你让她先上楼啦,小心她翻脸!”

    “好嘛。”

    刘莲心跳得好快,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她、她居然听得到这些万年住户的声音?从国二那年她自封灵力后就不再听见、看见另一个世界的朋友连本身的感应力都大大减低,为何她此刻又听得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想,她忽然冷汗直冒。如果这些不是幻听,也不是作梦,而真是这些万年住户的声音,那么、那么——

    “该教训一下那位太子爷!”

    “恶整他!”

    “对!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天!蓝玹烨很危险!

    蓝玹烨正开着小组会议,听部属们报告大楼拆除的一切事宜,听到最后,他的眉头几乎都要皱在一块了。

    “又发生事情了,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声音冷、表情也冷。

    “在大楼地评测量的两名人员,一个走楼梯时摔、摔倒,目前还、还没醒,另一名也出了点事。”

    “出了点事?”

    “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摔得鼻青脸肿,脸上缝了十几针。医生说伤口有三处,远着像、像”王八“。”

    蓝玹烨铁青着脸。

    “也就是说,拆楼的事前评估到目前都没有完整的资料?”

    部属们个个低着头,不敢回话。

    “你们怎么办事的?一栋楼的问题就这么拖着,我是不是该让你们每个人都到里头住上一阵子,等到你们发现没什么时就可以不这么怕东怕西了?”

    “蓝总,拆楼的事越演越烈,一些媒体也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的,事情也传到总栽耳中,早上赵秘书来电,说总裁今天会到公司。”

    他就知道老爸一定会阻止这件事,其实他不必来他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岤,他朝部属挥了挥手。

    “散会。”完全没有进度可言的计划,开什么会?

    等部属全走光后,会议室又变得空荡荡的。走出了会议室,外头就是秘书的位置。

    上个星期刘莲把一箱东西搬上来后就没再出现,他问过林重和,他说刘莲这几天没来上班。

    叹了口气,他替她把箱子里的东西先放好。他发现那女人有些布置上的习惯,桌子右前方一定放一盆绿色植物,资料夹放左侧,而且分颜色放,终于知道她的桌面为什么老是乱乱的,因为她习惯“铺天盖地”那样乱中有序的放法,而不是往上发展,减少使用空间。

    右前的绿色植物是大岩桐,叶片因日照不足有些偏黄,他替她换了盆植物——

    他养着要送她的莲已经叶腐重生了,他放了有机土混着肥好让它长得健康。

    事情有了时间做冷却,他想,刘莲会明白他隐瞒身份的苦衷,不能释怀的怕是他和罗宇臻之间的“不清不楚”,别说她生气,连他这几天都因为这件事濒临暴走边缘,不但公司的主管向他道贺,连和客户见面,他们的第一句话也是:恭喜啊,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如他所预料的,那些媒体记者果然极尽发挥想象力,一篇篇他好事将近,和对方郎才女貌的新闻看得他火气直胃,忍着没当面飙粗话,可牙咬得都决断了。

    这是罗家的逼婚方式吗?

    他甚至高度怀疑,那栋楼最近会这么受人卦媒体的注意,想必幕后有只黑手在操控,谁是既得利益者,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罗董事。

    拆楼己事不宜迟,他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刘莲!

    只是这楼真有这么奇怪吗?奇怪到连住在里头多年的刘莲都劝他不要拆,拆了会出事?

    她的话对他一向有相当的影响力,唯独这事他无法认同。为什么不能拆?为什么会出事?她只说,那栋楼真的住了不少“朋友”,一些谣传也绝不是空岤来风。

    他问她是否亲眼目睹过,可她摇头。

    他不信那些怪力乱神,只当她在开玩笑。

    深吸了口气,他拿起小盆子,看着里头养着的莲,不自觉的轻叹。

    第10章(2)

    蓝德雄推着轮椅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凉凉的开口,“真难得,利达的太子爷也有这种悲春伤秋的常人表情?”

    蓝玹烨回过头,放下了手上的小盆子。

    “爸,你来了。”

    看了看这一间小小的办公室,他故意说:“利达快完了吗?总经理办公室小得像哪个小职员的。”

    想必又有什么话传到他耳中了吧。

    “这是我的秘书的办公室。”

    “只是秘书?”他的事自然有人会向他报告。

    “是我喜欢的女人、想把她娶回家的女人。”

    蓝德雄也不动怒。谁没年轻过,这种年少轻狂他也有过。

    “玹烨,我瞧宇臻对你极有心,为什么不试着交往看看?你若真的喜欢刘秘书,婚后一样可以有往来。女人嘛,只要你待她好,让她明白你的不得己、苦处,相信她还是愿意跟着你。”

    “爸,不是每个女人都觉得只要自己是心爱男人的最爱就满足,有些女人只想当那男人的唯一。”

    “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不适合咱们蓝家。”

    “老爸,你当过哪个女人的最爱吗?”

    “啧,这还用说吗?我就是你妈的最爱。”当然,他花心是在遇到他老妈之前,结了婚之后,他可是尽收浪子心,只当夫人的好丈夫。

    “也就是说,只要老妈当你是最爱,你就不反对她和别的男人交往,甚至和你离婚,和别的男人长相厮守?”

    蓝德雄怒斥,“胡说八道!”

    “感情的事要将心比心。”他看着他,“以前的我不排斥利益联姻,可遇到喜欢的人之后,我没有办法忍受以利益为前提的婚姻。”

    “罗董事把话说得很清楚,无缘结亲家,当仇家的可能性不小,更何况媒体已经大肆报导两家好事近了,他更是没退路。少了他力挺,你将来会很吃亏。”

    “就算我娶了罗宇臻,两家的合作愉快想必只有在”蜜月期“。罗董长袖善舞,他人脉是很广,但在经营上却流于贪小便宜的小家子气,和这样的人成为亲家,以后绝不会是加分项习和老爸的想法不同,对于罗董事他想到的不是怀柔的联姻,而是蚕食鲸吞的铲除。

    真是令人头疼的儿子!他说的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是目前他想到比较安全的方式。

    “玹烨,听说你要动那栋楼了?不是说过让那栋楼维持原状就好吗?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你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收手??”

    “爸,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会相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

    “存在的东西就是存在,不会因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就不存在,年轻人胆大很好,但不畏鬼神不是好事。罗家的事我还是要你慎重考虑,罗家说下个月有个日子不错,不妨先文定,至于那栋楼,这个星期我会亲自召开会议,让你不能再对那栋楼出手了。”

    蓝玹烨抿着唇不说话,好一会儿他才说:“留着那栋楼做什么?难不成真的让我当新房用?”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吓宇臻的吗?她告诉我,说你开出条件,若要和你交往就得搬进那大楼,结婚后还要把那里当新房,她哭哭啼啼的说她吓得好几天都不敢找你。”

    “这种连玩笑都开不起的女人多无趣?”

    “你是真的在开玩笑?”

    蓝玹烨似笑非笑。

    “你说呢?你当然可以不让我动那栋楼,可却无法阻止我继续住在里头。我是真的住习惯了,那么和我交往的女人,又怎么可以连进到里头都不敢?”

    “你是在和我作对吗?”

    蓝玹烨看着他,手一摊。以往他会和老爸硬碰硬,弄得他血压飙高,甚至心脏病发作,可自从看他这回病了之后,他会适时的收敛脾气,虽然语气仍有些凉凉的,但比以前那样针锋相对,用犀利的言语压倒对方要好很多。

    “宇臻说你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她很想你,现在正好也到了下班时间,你就陪她去吃顿饭吧。”见他冷着脸不为所动,蓝德雄叹了口气,“我答应她会说动你,别让我这个当人长辈的没面子。”

    “你不怕我说什么失礼的话?”

    “你真想说,什么场合不会说?”

    “看来,我得好好把握机会游说她住进那栋楼。”

    “……”

    “玹烨,没想到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用餐,我好高兴喔!”

    “因为有些话我正好也要找你聊聊,择日不如撞日。”

    “什么话?”

    “你知道我打算拆那栋楼的事吧?”

    又是那栋楼,罗宇臻脸色一僵。她从小就怕鬼,连听个鬼故事都会吓到半夜不敢上厕所、晚上不敢独自一人睡,所以打从蓝玹烨告诉她,两人交往的首要条件就是搬到那栋鬼屋住时,她已经吓得连作了几天的恶梦!“我听爸爸说,那楼……最好不要动,只要一说要拆就会出事,里头的恶鬼只怕聚集了不、不少呢。”

    “可是,我却是非拆不可!”

    “那种事、那种事……”她已经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这么怕怎么可以?我是拆楼的主事者,那些只是被派去探勘的人都出事了,只要这件事继续进行着,迟早我也会出事!所以……”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吗?”

    蓝玹烨笑了,温柔的看着她,“宇臻,你对要交往的对象,甚至有可能要结婚的对象怎么可以这么不了解?正好,就透过这件事的处理让你多少了解我一些,我这个人呢,是从来不知道要放弃、越挫越勇型的,那栋大楼既是利达的,而且老了、旧了那就该拆,为什么不能拆呢?所以,我不会放弃那栋楼,我一定要拆!”

    现在是冬天没错,可也没寒流来袭,气温也还有十八、九度,但罗宇臻却微微的在发抖。

    “你、你……”和爸爸说的不一样,蓝玹烨根本不打算放弃拆那栋鬼屋!

    爸爸骗她!自从蓝玹烨提出要她住到那栋鬼大楼当作交往条件后,爸爸和蓝伯父都说他是在开玩笑的,她也想过,那可能是他拒绝她的方式。

    可是、可是他自己都可以住到里头去,想来说的话也不会是假的。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那栋楼,不安感就像是千万只蚂蚁不断在她身上爬,让她浑身不对劲。

    “我是拆楼的主事者,那些鬼只怕不会放过我。如果只是探勘就车祸断腿,甚至跌跤,必须缝上一、二十针,想必我一定更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满意看见罗宇臻脸上出现了惊恐表情。

    “思前想后,我又不是什么九命怪猫,我也会怕,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保全自己的好方法。”

    咕噜地吞下过度紧张的口水,罗宇臻怕得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什么?”

    “我们结婚吧!听说冲喜能冲去恶运,这也许是不错的法子,而且我还听说,即使结婚冲喜冲不去恶运,一旦结了婚,夫妻同命,到时候那些降到我身上的灾祸也会分一半到你身上,例如,本来我会双腿齐断,得坐轮椅必一辈子,因为有你这贤内助的分担,咱们只会一人痛一边,这样不是很好吗?”

    既然大家都喜欢怪力乱神,迷信到一个极致,他也不介意利用一下。

    现在发现自己也挺有唬人的本事,也不过是把一些老一辈说过的内容,加上电视剧里着过的剧情胡讲一通,就能把她吓得一愣一愣,早知道她这么好骗,他早在先前就邀她结婚了。

    瞧,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吓到丧失语言能力。

    “宇臻,这是我今天要对你说的话。”

    “吓!”

    “我父亲说下个月有好日要文定,可我急着要动那大楼,我看,我们明天就先去公证好了。”

    罗宇臻吓得只差没尖叫,“我、我……”她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小心踢到什么跌坐在地上,蓝玹烨见状趋向前要扶起她,没想到她忽然大叫,“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们不要交往,不、不,连朋友都不是!”她挣扎的爬了起来,“你、你……哇——”她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离开现场。

    “解决了!”

    蓝玹烨差点忍俊不住。欸,现在可以好好的去吃一顿饭了。

    来到利达集团大楼最近的一个路口等绿灯。他记得对街的巷子里头有家不错的火锅店,以前他和刘莲常在下班后一块去吃。

    现在的她还是不愿意见他吧?抬起眼,绿灯了,他迈开步伐要过马路时,忽然,他听到了刘莲的声音,直觉的回过头,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身子就被一个柔软的身子扑倒,翻了一圈,约莫同时,一部闯红灯的休旅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直接撞上一旁的路灯。

    巨大的撞击声和火花四溅的变形车头让拐着脚要离开的罗宇臻吓得回头尖叫!

    她的确该尖叫,因为肇事车辆就停在距她三公尺不到的地方,她惊吓过度的看向斑马线那头,蓝玹烨和一个女的躺在地上,让她忍不住再度尖叫——

    “啊——没关系!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脚下一阵虚软,白眼一翻,她直接昏倒在地。

    很多事都只发生在一瞬间,当蓝玹烨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只觉得硬生生被推倒在地上,全身痛得忍不住轻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