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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风流第225部分阅读

    起粉雕玉琢的一双儿女亲热一番,然后才是和老妈来个拥抱。

    一番亲热的问长问短后,杨丽影一直在给杨帆使眼色,杨帆当作没看见。骨子里杨帆也是儿女心很重的人,当然希望把孩子带在身边。不过,陈家情况有点特殊,老大陈昌平结婚了,但是死活不要孩子。陈昌科是坚决表态,玩到四十岁再说。三家人就这两个孩子,不疼那都是怪事了。

    趁着张思齐上洗手间的机会,杨丽影凑近了抱着女儿的杨帆低声问:“思齐没跟你说这个事情?”杨帆露出头疼的表情说:“说了,但是你先要说服我。按照我的意思,孩子还是自己带好,尤其是男孩子,我可不希望养出个纨绔子弟来。”

    张思齐其实就藏在角落里偷听,听见杨帆这么说,脸上一阵欢喜。

    “笑话,你就是我一手带大的,也没见你成纨绔子弟?”杨丽影很是不爽的反驳。杨帆苦笑说:“我倒是想啊?有那个条件没?”

    杨丽影被说得一阵无语,口中一阵嘟囔“小没良心的”,抱着孙子往哼哼的上楼去。走到半路上杨丽影才放出杀手锏说:“这个事情,得老爷子说了算。”

    说话间老爷子的红旗车开进院子,车上下来陈老爷子和张大炮。张思齐幽灵一般的出现,抱走杨帆怀里的女儿,杨丽影发现援军出现,笑眯眯的抱着孙子也不上楼了。

    两个老人完全无视杨帆的存在,一门心思的逗孩子玩。不亦乐乎的好一阵子,弄到两个孩子哇哇大哭了,才很不甘心的让杨丽影和张思齐抱走。

    客厅里安静下来,茶也泡上了,两老一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杨帆恭敬的给两位老家伙倒上茶,然后坐在边上没说话。

    “有没有想过换地方?”陈老爷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突然盯着杨帆问。

    这种突然袭击,杨帆现在已经习惯了,不慌不忙的一脸沉稳的样子反问:“为什么?需要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陈老爷子神情淡然,扭头看看张大炮,一副暂停换人的意思。张大炮虽然走路都要柱拐杖了,但是一双目光依旧能在需要的时候瞬间绽放出足够的杀气。

    “老姜的孙子吃了亏,跑到西山别院去发了一通火,我们摆明了车马炮才把他镇住。姜家就这么一个后继之人,尽管不怎么争气,但是能不伤感情就不要伤感情。”张大炮说得好听,但是眼神里透着一股兴奋,仿佛打赢了一场大仗。

    陈老爷子淡淡的接过话说:“活该,下去捞政绩就该安分的做事,我就不信姜家那个小子不知道杨帆的来历。”有这个话垫底,杨帆算是明白了,刚才老爷子问是否需要换地方,其实是在激将。

    说心里话,杨帆觉得跟这些老家伙相处真他妈的累,刚才玩重孙子的样子就跟孩子似的,转眼之间便杀伐决断气势惊人,说话也都是有一半没一半的。

    这个时候陈政和也回来了,听到汽车响杨帆赶紧站起来说:“我去迎一下。”

    父子俩在门口茭换了一个眼神,陈政和走近时低声说:“老家伙来了?”

    杨帆竖起两根手指头,陈政和皱着眉毛低声说:“每天都这个时候,一来就折腾孩子,刮风下雨都不带耽误的。”杨帆敏锐的注意到陈政和目光中闪过的狡黠,哼哼两声没说话,那意思很明显,别想拿老家伙压我。

    没能完成预想战略目标,陈政和嘿嘿一笑往里走,与老人打了招呼后坐下。

    第499章 做自己的主

    周围坐的全是长辈,说实话这种状态久违了,甚至有点不习惯。三位长辈看似很随意的聊了起来,主要是两老的在问,陈政和回答,内容都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山西煤矿的整改文件出台就是一个主要话题。

    能源问题在国内一直非常敏感,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一连串的反应。杨帆在边上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这方面对于杨帆而言还是相对陌生的。有一点杨帆非常明确,当自己在场的时候,长辈们谈起的话题,往往都是另有深意。这种游戏其实从当初跟着周明道开始,老家伙们就一再的玩,反正他们说他们的,杨帆能明白多少算多少。用周明道的话来解释,那就是看个人的悟性了。

    煤矿的盘子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亿的数字,三人倒是显得云淡风轻的态度,似乎在说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作为听众,杨帆听到的大致是这么一个事情,某位长期在山西盘踞的大佬,最近中央要上调到矿业部,不过这位大佬有点不想动地方,正在跟中央拖着。发改委推出的整顿煤炭市场的x号文件,应该是上头吹起渗透攻势的一个号角。

    绕了一圈子,陈政和终于说了一句和杨帆有关的话,“南江省商界,在这次山西煤炭市场整改中损失惨重,省委副书记亲自带队去争取协调,结果也碰了软钉子。”

    陈老爷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面露凝重之色,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沟壑纵横,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才缓过气来,身边的陈政和帮着顺气之后接过杨帆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一箭三雕。山西老财主拥财自重,南江省私募资金地下钱庄猖獗日久,x号文件一下,两家屁股都坐不稳了,明知道上面的心思,为了稳定各自的利益,还是要先斗一斗。这种顶级谋略,非大内那几个老不死的想不出来。”

    陈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陈政和笑着接过话说:“煤炭这玩意太烫手,小小的搞一下还行。当初老爷子劝得对,没趟这趟浑水是明智之举。”

    杨帆听得不太明白,不过隐隐的有点感觉,只是不确定罢了。见杨帆露出思索状,边上没怎么插嘴的张大炮笑着问:“乖乖孙女婿,你想到什么了?”

    杨帆给这个称呼闹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张大炮那个眼神,透着一股狡黠的味道,仿佛是猎人看见了好猎物,又好像狗拿耗子好玩得紧。

    张大炮果然成功的把注意力转到杨帆的身上。陈老爷子眯着眼睛,浑浊的眼珠子看着有一种深邃的感觉,瞬间爆发出一种锐利的精光。陈政和则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一副看热闹的景象。当然,陈政和的目光里同样带着一点期待的味道。

    杨帆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事情跟自己有关,这是常年在老家伙面前装孙子的经验之谈。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山西老财主虽然有钱,但是最近十年来,在中央不断的政策变动中伤了元气,这个结果导致了更有钱的新兴资本的觊觎。经过数年的渗透,南江私募资金在山西占据了一小块根据地。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x号文件从天而降,再次冲击了山西上上下下的利益根基,结果导致了山西老财主为求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失,对立足未稳的南江资本举起了刀子。一方面是想借x号文件和地主之力行吞并之举,另一方面则不肯为刀俎下的鱼肉。”杨帆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半天才得出这个模糊的结论。

    平时一贯难得有笑脸的陈老爷子,这个时候突然笑了笑,仔细的盯着杨帆看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说:“不错,你远在天涯能看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对了,上次老二建议你进发改委,你为啥不答应?要我说,进了发改委,能学到很多东西,至少能修炼一下站在全局的高度看问题的思维。”

    面对这个问题,杨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低着头思量了一番才抬头沉稳的说:“上次我跟二伯说过,古有汉武帝之内廷,今有国家发改委。从发改委出来的每一项政策,每每影响到国家的发展方向。我觉得,如果不是在基层有长期工作经验的人,在制定政策提供决策的时候,是难以真正从联系实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另外,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宁为鸡头,不做牛尾。”

    说到最后,杨帆突然加重语气,态度也显得异常坚定。

    三人同时沉默起来,都拿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在看杨帆。这番话最后的一段,其实是杨帆在抗争的一种表现。如果说以前杨帆没有抗争的底气,如今的杨帆已经微微展露出羽翼,在海滨市的经营使得杨帆有了挺直腰杆的本钱,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总而言之,三人现在只有杨帆这么一个选择。杨帆表达了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往前走的愿望,这点三人必须正视,因为是时候了。

    “看来,我们都老了。”陈老爷子突然叹息一声,说了这么一句慢慢的站起来。陈政和伸手来扶,给老爷子拂开说:“我还没老得走不动。”

    张大炮笑着一起站起来说:“老就是老了,必须承认这臭小子有点魄力。”说罢两人结伴,连告辞都没一句便出去了。杨丽影追上去喊:“老爷子不留下来吃午饭?”

    陈老爷子没说话,顿了一下身子,钻进红旗车扬长而去。陈政和站在门口神情复杂的目送车子远去,转过身来看看杨帆,微微露出苦笑说:“好胆!我一辈子都没逆过老人家的意思,你倒好,他还没开口就堵回去了。”

    杨帆沉默了一下,心里一阵气血翻涌。陈政和虽然说得语气不重,但是其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责备的意味。意识到老人们又一次打算把自己丢进一个政治利益妥协的交易中,杨帆本能的迸发出一种强烈的不满情绪。

    “我知道他们想说啥?姜家起于南江省,这个我是知道的。”杨帆硬邦邦的回了一句。陈政和顿时目瞪口呆,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了。不错,陈政和在杨帆面前提起煤炭市场的整顿,是有预谋的,两个老家伙的出现,也不是巧合。

    父子俩第一次脸色微红的对立着,谁也不肯退让,你瞪着我,我等着你,大眼瞪小眼,死活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还好杨丽影和张思齐及时的出现,一人拽一个,杨丽影还低声埋怨说:“干啥呢?儿子难得回家,平时整天念叨,见了面才说两句又顶起来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午饭的饭桌上就显得沉闷了许多,第一个吃完的是吃了一小碗饭便放下筷子的陈政和,站起来低沉的说:“吃完了到书房来。”

    没点名,但是谁都知道是对谁说的。杨帆胃口不错,闷头吃饭,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吃饱喝足,拍拍肚皮杨帆进了书房。茶几上摆了套茶具,陈政和脸色平静的捧着茶杯不说话,看着杨帆慢慢的坐到对面。

    “你知道让你进发改委是谁的意思么?”陈政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杨帆愣了一下,脑子里本能的一转,顿时浑身微微一震,也不回答就这么看着陈政和。

    这个反应让陈政和露出满意的微笑,似乎刚才父子之间的较量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周老多次推荐,你二伯又到了岁数,上面才微微的松了口。你要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内廷啊!”陈政和说着叹息一声,苦涩的摇摇头接着说:“之前说的全在道理上,但是古往今来为政者,考虑的绝对不仅仅是‘道理’二字。要知道国家出来一个政策,往往是权衡了各方利益得出的结果,其中的博弈局面之大,不能身在其中是无法领会的。老爷子的苦心也就在这里了,我想你应该能领会的了。”

    “您说的这些,我全都明白,天涯省目前的政局我也能看得大致清楚。之所以不想到京城里来,就是不想过早的陷入漩涡之中,沾染过多的暮气。”杨帆说得很慢,几乎说一句便微微思考一下,显得非常之郑重。

    陈政和不由笑了,带着一种舔犊之情的目光扫了杨帆一眼,沉思了一会才说:“也罢,不过我先说好,一旦进了省委常委,则以藏拙为主,蛰伏个年的蓄养一点资历。”

    杨帆微微端正的坐直了身子,目光平视着陈政和略显复杂的表情,静静的等着。

    陈政和沉吟一番接着说:“老爷子当年也是自下而上,慢慢的做起来的,骨子里他老人家也见不得如今这一套。高固然好,但是到了地方,三年就只能虚应一番,做点表面的政绩出来。今天你提前把口子堵上,我看不是什么坏事。”

    第500章 “好心”

    陈政和没有劝服杨帆的意思,杨帆也就顺着杆子往下溜,站起身子恭敬的说:“没别的事情,我先下去了。”

    儿子跟自己不亲的事实,陈政和心里虽然不是那么满意,但是也只好藏在心里。陈家三兄弟,杨帆虽然最有出息,但是骨子里桀骜,陈政和多少有点担心老爷子不喜欢。

    “既然回来了,不妨多住一些日子,借口嘛,就说在京城等消息。海滨市那边,不会失控吧?实在不行,也生病就是了。”陈政和笑了笑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带着一点挑衅姿态的看着杨帆。

    作为父亲,陈政和该表达一下的,还是要表达出来的。本以为杨帆会有所表示,没曾想杨帆只是微微面色一凝,毫不犹豫语气缓慢的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看着杨帆背影的消失,陈政和有点重拳出击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过很快就哑然而笑,心里想明白杨帆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才做如此反应。至于暂时不回去一说,陈政和的目的是希望杨帆暂时避开天涯省目前胶着的格局。当初赵越是空降下去的,天涯省虽然小,但是空降下去一个正部,可见赵越的来头。但是侯笑天就是能死死的扛住不说,而且还稍占上风。除了经营多年的原因,还有来自京城内部的奥援。

    赵越在侯笑天的严防死守下,难以全盘掌控,这才有了杨帆到天涯省的由头。说穿了,赵越是看上了杨帆搅局的本事,打算借重其后的背景。可惜杨帆不喜欢为人所左右,老道的赵越顺水推舟,抓住姜家急于培养后继的心态,促使了一次短促的碰撞。至于侯笑天,这一次也是看走眼了,他太自信了。当然这里头,也有当初杨帆在陈家老二的幹旋下妥协的先例成为一颗烟雾弹的原因。

    正是因为陈政和看穿了越的意图,这才有了姜家微微低头便偃旗息鼓的做法。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姜家现在很忙,忙着跟山西土财主较劲。这种好事,陈政和自然乐见其成,同时也算是配合一下上面的全局战略。一举数得,这是陈政和的构想。虽然陈政和不清楚杨帆是否全看清楚了,但是陈政和希望杨帆是因为完全看清楚了,才同意留在京城。

    杨帆答应得如此干脆,陈政和自然清楚海滨市已经完全落入杨帆的掌握之中,所以自豪的笑了笑。

    下得楼来,一脸担心的张思齐凑上前来挽着杨帆手臂,温柔的笑着抬头看着杨帆问:“没事吧?我觉得爸不会真跟你生气。”

    杨帆摇摇头反问:“孩子呢?”

    “妈带着在卧室呢,刚会坐,可好玩了。”张思齐想到孩子的可爱,不禁微微一笑,眉宇之间温情脉脉。

    “去陪孩子玩。”

    夫妻俩到卧室,只见两孩子坐在婴儿床上,杨丽影和保姆正在看护着。逗着孩子玩,杨帆立刻加入到其中去,看着两个乎乎粉团似的孩子,心里说不出地喜欢。

    可惜两孩子没玩一会就闹着要张思齐。当着杨帆的面张思齐还有点不好意思,先抱起儿子转过身子喂奶。女儿没捞着先吃,自然不干,一阵哭闹起来,幸好保姆及时抱过孩子,解开衣服也转过身去喂奶,有得吃孩子才没闹了。

    在边上看着干着急插不上手的杨帆一阵苦笑,笑着低声说:“乖女儿,你娘重男轻女,是老封建,给你弟弟吃不给你吃,回头爸爸教育她。”

    张思齐听着好笑,不禁回头说了一声:“讨厌,说什么呢?我一个人的奶水怎么够奶两个孩子?”这说话之间一回头,一个白白粉嫩的奶子看得清楚。也许是奶水涨的缘故白白的肌肤下青筋可见。

    奶完孩子,两孩子都睡着了,杨丽影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孩子,朝夫妻俩摆手说:“你们到对面的房间里去,别在这吵着孩子。”

    夫妻俩进了房间,总算是有单独相处的空间了。旅途劳顿的杨帆往床上一躺,张思齐一点都没有老夫老妻的觉悟,反倒是微微羞怯的笑了笑,面对杨帆张开的双手,慢慢的坐下靠在怀里。

    一只手习惯的落在饱满的胸前,隔着衣服握住一只奶子轻轻揉了一下时,张思齐流水般的一双小手握住男人的手,口中哼了一声后低声说:“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