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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卯上火爆女第4部分阅读

想不到的动作迈向前挡在他身前,待裴唛杉发现她的企图而用力将她推开时,已经来不及了,子弹擦过她雪白的手臂,显现出殷红的血迹,那人却趁势逃脱。“小妍!”

    他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倏地抱起她有如风中柳絮的身子,迅速地往回跑。他心中不停呐喊着:对不起,小妍,我不该坚持己见,更不该把你拖下水!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舍身护他,更没想到他一向最有把握的估算会失误,因为他少算了一份她对他浓烈不渝的爱,只因为她从未对他表示过什么。天!他怎么会那么笨呢?

    “我没事的,你去睡吧!”还好只是擦伤,经过医生的包札,也打过了点滴,展妍这才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宛如刚历劫归来一般。躺在自己的床上,摸了摸枕头、棉被,心里头的感觉踏实多了,她还以为她回不来了呢!

    “不,我要陪着你,看着你睡。”裴唛杉神情很不释然的说。

    有时候,他的模样就像是个小孩子,让展妍看了直想笑。

    “我真的没事了,医生既然放我回来,就表示一切都很好,你不用紧张呀!”展妍含着笑意摇摇头,简直拿他莫可奈何。

    “不行!你知道你受伤我有多担心吗?我甚至恨我自己没听你的劝早点回去,这样就不会遇上那些地痞流氓。”他说此话的最大目的,是不愿让她自责太深。毕竟,一开始就知道那人会出现,否则,她不会极力要他回去,这不是想保护他,是什么?

    她帮他,为他着想,甚至以自己的命来救他,他怎能不感动、不心痛?

    “你没事就好了,但愿一切都过去了。”她心事重重的轻声低语着,就怕展天祥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他,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他低头吻着她的手指,为了自己的一时大意仍后悔不已,一股不舍的心不停地揪着他的胸口;他很想告诉她,他可以经得起任何打击,就是无法忍受她被伤害。

    “你回房去吧!我已经好了很多,伤口也没那么痛了,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我又能活蹦乱跳,跟你斗嘴了。”她撇开唇角一笑,为了让他安心,她伸出手臂握住他的,不惜扯痛伤口。

    “好,那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过去。”他跟她谈着条件,表情是那么坚决。

    展妍投降了,她睨了他一眼,不忘打趣说:“好吧!但我担心你趁我睡着之际非礼我。”

    裴唛杉紧绷的心因她的话总算松弛了下来,他咧开一张嘴,笑说:“对于病厌厌的女人我没兴趣,想要我非礼你,还是尽快把身子调养好,懂吗?”

    “讨厌!”这回她真的忘记自己的手臂受伤,猛地举起想敲他的脑袋,却硬是扯疼了伤口,“噢,好疼!”

    “怎么了?”他脸色一僵,一颗心差一点儿就跳出心坎。

    她咬着下唇摇摇头,强忍住几欲夺眶的泪水,“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瞧你疼的都哭了,让我瞧瞧!”

    他轻巧地掀起她宽敞的衣袖,触目所及之处,皆让他心惊肉跳、不寒而粟;雪白的纱布顿时已被鲜红的血给染红了一片,原本忧心的脸更为之阴鸷骇人。

    “该死的!疼成这样为什么还要逞强?”倏地,他快步走了出去,再进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只医药箱,“看来,我得先替你把伤口洗净,再换上干净的纱布。”展妍紧闭着眼,不敢吭出声,她知道消毒药水会让伤口疼得发麻,但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鬼吼鬼叫的,只好拼命深呼吸强忍着。

    裴唛杉熟练的技术,巧妙且轻柔,展妍发觉她几乎一点也感觉不出疼痛,反而比医院里的正牌护士包扎的还好,这点竟让她好奇不已。

    殊不知,受伤对裴唛杉及他那些伙伴来说,根本就算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便自行训练出一套包扎的技巧与方法,因此,他们深知怎么样包札比较不疼,什么样的消毒药水是既不疼又有效的。

    “你没去当医生还真是可惜耶!你的手好巧,一点都不疼,哪像昨晚那个护——”展妍蓦地住了口,深怕他知道那个护士弄疼了她,又去找人家算帐了,因为这种事太常发生,她不得不有点顾虑。

    “昨晚那个护士?她把你怎么样了?”果然,他的眼中冒出了点点火光。“没什么。以后我不准你再去为我打抱不平了,你的眼神看起来好吓人哟!真的她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动作重了点儿,你千万别去找人家女孩子……”

    他陡地哈哈大笑起来,好笑地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心慌,怒气已不复先前般灼热浓烈。

    “你别笑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她一股极欲表现的担心像倏然被人浇了盆冷水似的,想不生气也难。

    “有,别气了好吗?放心,我不是杀人魔王,更别把我想像成嫉恶如仇的勇士,再说,我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一个小小的‘面速力达母’怎么样的。”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扯出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笑容。

    “面速力达母?”

    “就是那个小护士嘛!”他轻抚了一下她的面颊,“别再庸人自扰了,都三点了,快睡吧!”

    展妍被他那温柔的大掌抚着抚着,睡意就这么浓浓来袭,极欲张开的眼也已呈半眯状态,边打着呵欠边说:“我想睡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晚安。”

    “晚安!”他在她的额际印上了一个晚安吻,并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看着她如婴儿般熟睡的面容。

    蓦然,他溢满柔情的眼眸变得犀利冷峻,他发誓,他一定要查明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他绝不能让小妍白白替他挨这一枪!

    “裴仔你像个急惊风似的把我约出来,是谁得绝症?”石奔拭着额际的汗水,姗姗来迟。

    “我!”裴唛杉瞟了他一眼,他真是拿这个石奔没办法。

    “你?”石奔瞠目结舌,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指着他的鼻子,“裴仔你别开玩笑了!你哪儿不对劲?又那儿生病了?”

    “我的心不对劲,我的脑袋生病了。”裴唛杉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你不仅有心脏病,还得了脑癌!”石奔夸张的掩着嘴,就只差眼泪没掉下来。

    裴唛杉出其不意的用指关节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脑你个头,你才得了癌症呢!”

    石奔不服气的揉了揉脑门,无奈的说:“是你自己说你得了癌症嘛!还怪我!我还差点为你流鼻涕、眼泪的,真是狗咬吕洞宾。”

    他叨叨絮絮地念着,压根没注意到裴唛杉陡变的脸色,直到他蓦地抬起头,瞧见他泛着寒光的眼眸,才知道自己多嘴的毛病又犯了。

    “好吧!好吧!该你说了,看你要说什么,我绝不插嘴,行吗?”他耸耸眉、肩肩嘴,佯装一副委屈状。

    “对,你这样的表现我最满意了,从现在开始就只你听我讲,ok!”裴唛杉这才端起杯子,浅啜了一口咖啡继续道:“昨晚我遭人袭击,我怀疑——”

    “什么?你遭袭击!”石奔倏地冲出口,早忘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等他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已被裴唛杉两眼放射出的五百万伏特电压给电死。

    裴唛杉叹了口气,继续说:“没错,我昨晚遭人袭击,以当时的情形来看,对方的确是想置我于死地,我怀疑那个主使者就是小妍的舅舅。另外,我还要你帮我调查一下,‘陈氏’除了小妍以外,还有谁也是最近的新进人员。”他瞄了石奔一眼,扯着笑意说:“好了,看你憋得挺难过的,你可以发言了。”

    “嘿嘿,风水轮流转哟!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是我要听你的,而是你得求我了。你不是要我去调查展天祥吗?我有个大发现,你一定会感兴趣的。”石奔眉毛直往上飙,喜不自胜、洋洋得意地道。

    “去去去!你是想报仇吗?真是小心眼儿。”裴唛杉投以无聊的眼眸,他太了解石奔了,不妨先让他得意一下,然后再攻占他的心房,到时候,想要的消息,石奔就会原封不动的倾吐而出了。

    “我小心眼?你也不想想是谁拜托谁查案子的,要不是我发现展天祥是黑道雄的狗头军师,我哪用得着那么快赶来!”喔!果然中计,石奔这个直肠子还真的是藏不住话呢!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还毫无所觉。

    裴唛杉浮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竟然悠悠哉哉的仿若正在欣赏一处好戏一般,而那个编剧的正是他。

    “黑道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裴唛杉这才释然的想:原来对方也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罢了。

    “当然了,你常年在外,香港的——咦!我告诉你那么多干嘛?奇怪了,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全说了?”

    这个石奔呀!也未免太后知后觉了吧!

    裴唛杉摇摇头,努力撇开心中的笑意,“反正说都说了,又有啥好隐瞒的,大不了我将上次从你那儿a来的健身器还你不就成了。”

    “哦,此话当真?”

    “当真。”

    “绝不食言?”

    “绝不食言。”

    “好。”他一拳击在桌面上,有如下定决心一般的大声说道:“我就全盘托出,不过,我想先确定一下,我什么时候上你那儿搬东西比较恰当?”

    天呀!说来说去,他就是不忘他那赚钱的宝贝。

    “随时欢迎。”裴唛杉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拿眼前这个视“健身器”如命的挚友没辙。

    “行,你注意听着,‘黑道雄’是江湖上新窜起的黑帮组织,但听说他们也是‘奇海帮’的余孽所组成的,目的就是要消灭你们‘北海’,以报当年你与达尔的灭帮之仇;现在,他们亦可说是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经验他们是有的,钱正是他们唯一所缺乏的,所以,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捞上一笔。”石奔志得意满的说出这一连串消息。

    “想不到这件事我们倒成了导火线,看来,还真是管对了。”裴唛杉沉吟着,脑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问题是,我们只知道他叫‘黑道雄’,至于真实身份却不清楚,所以,也很难去控制他。”

    “有关黑道雄,我们以后再研究,现在,我想对付的是展天祥。”裴唛杉直觉他才是让展妍身不由己的原因。

    “接下来,想不想听听关于展妍的另一个消息?”石奔摇头晃脑,一副泄得二五八万的模样儿。

    “快说!”

    只要提及她,裴唛杉根本没心思再与石奔玩文字游戏,其紧绷的情绪、锐利的眸光,再再表现出她对他的重要性。

    石奔原想吊吊他的胃口,但瞧见他那副欲杀人的模样,觉得还是别惹他的好,“你可知道展妍的父母在她来香港的一个月,不幸搭上死亡的班机丧生了。你猜,这件事和展妍为他工作之间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展天祥就脱离不了造成飞机失事的嫌疑!”

    “有这个可能,如果真如你所料一般,那么,展天祥这个人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够补偿。”裴唛杉往后靠向椅背,又说:“谢谢你了,阿奔,剩下的还是得麻烦你了。”

    “放心,看在那些器材的份上,一切包在我身上。”石奔嘴里虽开着玩笑,但事实上却是义无反顾的爽快。

    第六章

    展天祥手里把玩着一只清朝玉凝花瓶,臂弯里却搂着一个艳若桃李的女人,神情之快意让人为之羡慕。

    但令人不解的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手里抱个女人像话吗?他又意欲何为呢?

    “牡丹,最近姓裴的那小子有没有常往二十一楼跑啊?还有,你看展妍她到底有没有下功夫执行我所交代的事?”

    “她呀!得了吧!”牡丹单手一挥,嗤之以鼻的说:“自从上回你叫人行刺不成,他们的感情更是增进许多。我真搞不懂,那个姓裴的一表人才,怎么会看上像展妍这种瘦弱的小女人?像我这么玲珑有致的身材不知在他面前晃了几次,他竟然无动于衷,搞不好还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呢!”

    她一副像极了怨妇的口吻,听得展天祥挺不是滋味的,他皱起眉,搁下手上的花瓶,问道:“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有非份之想呢?”

    “你的女人?”牡丹笑声更狂妄了,“得了吧!别人不清楚,我可是对你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牡丹,你——”他冷不防地一把将她推到地上,气得牙齿不停地打颤着。

    “哟——别这样嘛!你我不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所谓‘各取所需’嘛!你也用不着发那么大的火气。”牡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点也不以为意。

    “无论如何,在外人眼里,你就是我展天祥的女人,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裴唛杉!”他义愤填膺地说,不希望这个女人坏了所有的游戏规则。

    “瞧你,冷酷得近乎冷血一样,火气那么大,碰到鬼了吗?别忘了,在‘陈氏’,你还得靠我当眼线盯着展妍,我并没有全部卖给你,少在那儿以那种自命不凡的口气跟我说话,而且,你也不过是人家的狗头军师,谁是我真正的老大,我心里可清楚得很。”

    她那张血红的双唇就这么一开一合的,所冒出的话都足以令展天祥死好几次,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没错,雄老大虽然是我们的头儿,但是,他最听谁的话你应该也是很清楚才是,相信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这种情形还真是应验了一句话:狗咬狗,一嘴毛。

    “所以,我也就冲着这一点,得事事听你的吩咐,对吧?”她不怀好意的睨了他一眼。

    “没错!明天起,你还是乖乖做你该做的事,少给我耍嘴皮子。”他摆出应有的气魄,不甘心让她一直踩在脚底下。

    “是!狗随主人富嘛!”她不屑的低吟道。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你说的对——”牡丹故意拉长声调,以强调自己的不悦。

    “明天起,你可以给展妍一点压力,别让她乐昏了头,忘了自己的任务;但是,你暂时还是别现身的好。”

    展天祥忍住气,就当牡丹是只会咬人的母狗,不打算对她的反应再有任何情绪产生,因为目前他必须先以大事为重,这个女人留着以后再对付。

    当然,牡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心思她可是抓到十之八九;只见她轻撇红唇,不以为忤的说:“放心,该做的事我会先去做的。”

    今天是展妍受伤后第一次回公司上班,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简直跟垃圾山有得比了!”

    “这些东西先别管它,我会找人处理的,你刚来上班,可不能太累了。”裴唛杉挪开她桌上的一大堆文件,不准她动它们。

    实际上,他也陪了她好些日子没来公司了,有关陈东耀委托他的工作,他也尽可能交代石奔代为处理,所以,他桌上的公文也不见得比她少,然而,他担心的还是展妍的身体状况。

    “别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她抢过他手上的一些档案。

    “我不怕别人说闲话,我在意的是你。”他托起她的下巴,眼神流露出灼灼的火花,游走在她的唇齿之间。

    展妍脸红心跳的避开他浓情款款的注视,“开会的时间就要到了,你快去吧!可别让人等。”

    “我堂堂一个副总让他们等一会儿算什么?”他轻言低语,含着若有似无、欲语还休的柔情,惹得她心乱如麻。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他泛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容,展妍相信这笑容足以令每个女人为之倾倒,她当然也无法避免呀!

    “我当然懂了,只是——你还是快走吧!”展妍笑着推他到门口,照理说,她这机要秘书理当同行,陪伴于侧,为他做会议记录,但今天她获准特赦,留在办公室休息。

    “总搞不过你,老是要那么公私分明。”他故意在她面前挤眉弄眼,佯装一副感情受创状。

    “少来了,你这种无辜脸蛋还是别在我面前晃动的好,对你每一根骨子里的把戏,我可都一清二楚,花心大少。”展妍边推他边说着,丝毫没注意到他脸上瞬间罩下的阴影。

    “你说我花心?”他的脚宛如突然生根了一般,任凭展妍怎么推他都文风不动。

    她对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