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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第8部分阅读

    的事吗?街对面的那小子就是其中一个”。

    “老大,你等着。我马上过去让他和这个世界告别”一个光头冒出来说道。

    “你知道个屁,街上这么多人。你想害死老子呀”。

    “你准备怎么办。老大?”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问道。

    “我们跟上他,找机会再下手”,说完四人便尾随在何跃之后。

    何跃缓缓的在街上走着,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不知不觉间自己便到了铺面的门口。

    “老大,这里没人了,我们下手吧,我的手都痒了好几天了”。说完黄毛便要向着何跃而去。

    “慢着,我觉得这样他太轻松了”。

    “你们觉得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怜?”男人叫住黄毛后突然问道。

    “没钱的人最可怜”。长发男人说。

    “我到时觉得妓女最可怜,每天多辛苦呀”黄毛说道。

    “去你个狗日的,每天都知道想着女人,滚开点”。

    “是你要问的嘛”黄毛小声的说道。

    男人看了黄毛一眼,又转过头来道“光头,你觉得呢?”。

    光头看了看铺面上亮着的灯光说道“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才是最心痛的”。

    “我们走”男人淡淡的说道。

    “老大你不报仇了吗?不能这样就算了”,黄毛说道。

    “算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事就这么算了”。说完便朝一旁走去。

    在床上坐了半天也没等到沈澜传来的消息,何跃不觉得着急起来,拿起手中的电话就给沈澜打了过去。

    “沈澜,汪龙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你再等下,我正在托人打听”沈澜答道。

    夜慢慢的深了起来,何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怎么也不能入眠。他仔细的回想起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汪龙以前从来没有提出过要压货什么的,上次却突然提出跟车,再到他受伤住院,现在有被关进了拘留所里面。这段时间汪龙的举动显得也异常的小心。“是不是他知道会有事发生,或者是应为沈澜的事情和自己赌气?”何跃这样细心的捉摸起来。但在见到汪龙本人之前这些就只是自己主观的推断而已,只有再见到汪龙之后这一切才会水落石出。

    “喂,王局长吗?我是新意公司的沈澜,你还记得吗?”费了很大的劲沈澜才找到了这个王局长的号码。

    “哦,沈总呀,那股风把你吹来了呢?”。

    “瞧你说的,王局长呀我想在你那打听个事”。沈澜说道。

    “哦,你说”。

    “我的一个叫汪龙的朋友,今天被你们局里抓了,他犯的什么事呀?”。

    “汪龙,你是说那个打砸人家公司那个年轻人呀,对我们是抓了,但现在人已经送走了”。

    “打杂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子胆子也真够大的,下午带一伙人把市长小舅子开的公司砸了个稀巴烂,还将人家的材料管理员打了个半死,市长不就就来了,从我们局里把人带走了”。

    “原来是这样,那打扰你了王局长,我没什么事了”。

    挂完电话,沈澜将事情的始终给汪龙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听到“材料管理员”的时候,何跃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老钱。

    第二天一早,在沈澜的带领下何跃见到了正在拘留所里关着的汪龙。

    “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一离开你就整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干嘛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刚一见面何跃就质问到。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知不知道,上次我们的车祸十有八九就是那老东西搞出来的”。

    “那我们可以去告他呀,你怎么这么冲动?”何跃到。

    “告?我们拿什么去告他,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有证据吗?”汪龙大声的说道。

    “现在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用管,大不了就关我几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你说得到容易,外面这么大一滩事,你不在我怎么办?”何跃吼道。

    “你好好把生意做起来,等我出来”。汪龙说道。

    “我一个人能做什么呀,你怎么尽干些混蛋做的事情,现在人家死活都要告你,你让我怎么办?”,何跃的情绪更加的激动起来。

    看到何跃的火气如此之大,狱警进来中断了这次的会面。沈澜把何跃打出了拘留所的大门,让他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何跃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沈澜说道。

    “你不知道,汪龙的母亲一直叫我好好的看着他,不要让他惹出什么事情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该怎样向他母亲解释呀”。

    “只要法院最后的判决还没下来,我们不都还有机会吗?,你不要着急了,我再去想想办法”。

    “这小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脑袋你装的什么嘛”。何跃又说道。

    “你也不要怪他了,他还是一时的气愤,我送你回去吧”。

    “好吧,何跃缓缓的说道。

    看守所位于南城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通往这里只有唯一的一条道路,道路偏旁全是高高的围墙,笔直的路面一眼便可以望到尽头,这条道路的设计到很符合看守所的用途,即使你有能力从里面逃出来,也未必能跑完这条道路。高大的警犬在门洞里咆哮着,何跃坐在车里向外面看了看,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南城这座城市的快速发展让许多人都是始料未及的,城市快节奏发展势必也会带动建筑业的兴旺,各路人也蜂拥而至纷纷投身建筑行业。许多建材商在市场猛烈的冲击下倒闭了,但很快又会有人重新立杆竖旗,毕竟在丰厚的利润面前我们人类都是不怕死的英雄。但即使是在这样的发展趋势下“龙跃建材”的旗子始终是高昂的飘舞着,能做到今天这一步肯定是跟何跃和汪龙两人的努力分不开的。付出才会有收获,这是大山人民不失的精神更是一种朴实的品质。

    自己的干爸死后,。自己和汪龙的伤心毕竟是有的。在老人生命的最后时这两个年轻人给了他给予慈爱的对象,让他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做了一回真正的父亲。而同样的也是这位老人在这陌生的地方让两个游子感受了父亲的疼爱,给了他们在这异乡最好的亲情。

    远去的亲人总是会给我们一种不可磨灭的痛心,当你看到躺在病床上停止呼吸的亲人时,他已不再属于这世间任何的一个人,这世间的一切也从此和他毫不相干。离去是永远性,生物进化的历程告诉着我们逝去的亲人只活在了我们的记忆当中。但伤心之余我们的生活终将还是会走向正轨,我们不会因为一个亲人的离去而失落一生,也不会因为一个自知找不回了的东西而浪费时间。这就是我们人类,在进化的历程上我们就适应了这个规律,在伤心之后我们的生活还将继续,脚下的路还在延续着,哪怕孤单前行依旧坦然面对。

    这几年“龙跃建材“的生意异常红火,也许是老人在冥冥之中的保佑使这个不大的铺面在经历一次次失败的坎坷后又重新站了起来。但突发的意外在很多时候都会让我们不知所措,它毫无预知的到来时常惊扰了毫无准备的人。这段时间来一连几次的事故,使自己的生意不但受到了诸多的影响,而现在汪龙却还前途未仆,今夜何跃躺在床上这么也不能入眠。

    正发呆的何跃却被此时的电话打断了思绪。

    “何跃,汪龙是不是以前得罪了什么人呀?”电话中沈澜问道。

    “没听他说过呀。况且我们在这边做生意一向都守规守距的,不存在得罪过谁呀?”。

    “我今天去打听了,汪龙砸了人家的公司,还将那边的材料员打了个半死,现在人家死活都要起诉他”。

    “材料员”这几个子冒出来以后,心存疑惑的的何跃便顿时明白了这事的原委。这么多年来,和他们打交道的材料员也是颇多,但唯一让汪龙憎恨的也只有老钱一个了。但上次老钱不是与他们彻底划清界限没再有过什么往来了吗?这事难道跟她有关系,或者是汪龙一直在对自己隐瞒这什么?

    “沈澜,你现在可不可以过来一下”何跃道。

    “好,我马上就来”。

    不久沈澜就驱车来到了何跃的住处,何跃来不及过多的解释,便引着沈澜直奔老钱的住处。

    老钱的住处位于南城郊区的别墅群里,前往那里的道路也仅限一条。道路两旁的路灯把两旁的树也变成了昏黄,这里很安静,往往人有钱了就喜欢这样清闲的地方,这里当然也是南城人公认的富人区。

    “沈澜你停一下”。汪龙突然说道。

    “干什么啦,还是办正事要紧”沈澜边说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那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事”。

    “我看你是急疯了吧,真是个怪人”。

    何跃也没再说什么,他看着后视镜,一个背影像极了刘英群的女孩渐渐地消失在了后面的昏黄的灯光里。

    “请问老钱在家吗?”。何跃对别墅里出来开门的一个妇女问道。

    “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老钱的朋友,请问他现在在吗?”。

    “哦,我们老板受伤住院了,你去省医院找他吧”妇女答道。

    这或许就是一场没有目的的妄想,何跃本想在找到老钱之后看能不能双方私了了这件事,但老钱现在都还住在医院里,伤势想必也不轻,要想私了肯定是有几分困难了。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二人驾车又向省医院奔去。

    来到省医院,发生的事情也是在何跃的意料之中,老钱避而不见,叫一个跑腿的人出来见了何跃二人。

    “我们老板已经休息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吧”,这人西装革领倒还有几分正派。

    “老钱现在怎么样了?”何跃问道。

    “昨天刚做完手术,伤情今天才稳定了一点,二位有什么事吗?”。那人看似很不耐烦。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们老板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何跃问道。

    “我就是他的律师,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事是你们惹得,有什么事我们法庭上说吧”说完便要走。

    “哎”沈澜突然叫住了他。

    “我们想私了了这事,这样大动干戈对谁都不好吧?”沈澜问道。

    “我只遵照我当事人的意愿,至于有什么不好的后果那不是我的职责了”。

    “但是、、、、”。何跃上前一步道。

    “我还有事,私了这事我看是不可能的,他砸了市长小舅子的公司,你们觉得私了的了吗这事?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吧”说完男人便离开了。

    听完这番话,何跃那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也不觉变得苍茫了起来。“市长小舅子的公司”就已经给这件事下了一个回天无术的诅咒一般,自己就再也没了挣扎的勇气了。但汪龙这位和自己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兄弟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管。听天由命又怎能慰藉何跃这颗焦急的心,但自己现在真的毫无一点办法了。

    “何跃你也不要担心了,在法院还没开庭之前我们不是还有办法吗?我去找我伯伯帮忙,说不定还有机会”沈澜在一旁安慰道。

    何跃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慢慢的走到车里。在后排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何跃静静地闭着双眼,昔日汪龙那张在自己看来有点讨厌甚至有点厌恶的自恋的嘴脸,在此时看来也变得情谊浓浓,他不敢去想汪龙万一进了监狱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而自己接下来又该怎样去经营好这份和汪龙共同创建的事业。是乎在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生活里已经离不开这位昔日的同窗,事业的伙伴了。这几年来,自己深爱的女人离开了自己,眼看日子好过了一点,在这里自己唯一的一个兄弟现在也是前途未仆。恍然间何跃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对自己说“孩子你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呀,做一个在任何时候都挺直胸膛的男人”。此时父亲的话也成了他最好的安慰。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伯伯,我想和你说件事”。刚一到家的沈澜走到自己伯伯的床前说道。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呀?”伯伯缓缓的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出了一点事,现在在看守所了呆着,你能不能帮着想一下办法”。

    “朋友?什么朋友?”。

    “就一个好朋友,你能帮下他吗?”沈澜问道。

    听完沈澜的话,伯伯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澜儿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现在,不是伯伯不帮,这些忙伯伯是不敢乱帮的现在”。

    “你就去找公安局的人说下情,怎么又是不能乱帮呢?”沈澜问道。

    “你还记得你爸爸吗,就应为帮你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求情,虽然人家答应了,但后来呢?得罪了上面的人,自己也遭受了牢狱之灾,落了一个滥用职权的下场。你不要怪伯伯不帮你的朋友。我都这大把岁数了,只想好好混到退休,涂个平安了”,伯伯看着沈澜说道。

    “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伯伯?”沈澜问道。

    “现在官场黑暗呀,一不留神便就会陷入人家的流言蜚语中。你朋友自己做的事,就看他的造化吧,这么晚了,快早点回去睡了吧,况且人家跟你非亲非故的,我们也没那个义务”。说完便继续睡了过去。

    沈澜慢慢的退出了伯伯的房门,她知道这也不能怪自己的伯伯,年纪大的人总是想图个平安的后半身。汪龙虽然和自己的关系不大,但经过上次的误会以后自己的心里也有了一种对他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但事已至此,对于汪龙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办法了。

    她拿起电话,告诉了何跃她这边的一切,眼看为汪龙免脱官司的希望已经破灭,自己更是毫无办法了。

    “看他的造化吧”何跃对沈澜缓缓的说道。

    三天后何跃在被告席上看到了汪龙,此时他的头发已经剪了个精光,在两名法警的看护之下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看了看何跃,也将头转到了一边。

    这场官司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每一次的辩护对何跃来说都是巨大的触动,老钱那边的证据每一条都直指汪龙的死|岤,是乎这场官司对汪龙来说结局早就是注定的,根本没有回击对方的力气。

    法官最后落锤,汪龙在蓄意伤人和破话他人财产的两项罪名的控告下,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老钱听完宣判后是乎一脸的不满意,但已成定局,不可改变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何跃和沈澜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这是一个他们不能接受但又不得不去接受的现实。直指法院的工作人员叫两人离开,两人才蓦然的离去。

    三天后,何跃见到了汪龙。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不要告诉我的父母”汪龙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铺子,等你出来”。

    “那是应该的,好好的干,我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开车来接我”。汪龙笑着说道。

    “你放心,我会的”。

    “汪龙你在里面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等你出来”一旁的沈澜说道。

    汪龙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变的不知所措,他笑了笑“好,等我出来沈澜”。

    “恩,我会的”。

    从看守所了出来已是傍晚,血红的夕阳将南城的上空染成了血红。所有的一切也放慢了活跃的步伐,整个南城沉浸在一片悄然的静谧中,是乎忘记了白天所发生的一切,悄悄的酝酿着黑夜的到来。

    一次次突入其来的事故打击着我们这颗脆弱的心房,我们一次次的失望,却总是能在绝望的边缘找到慰藉自己的理由。我们是坚强的,总是能用自己那颗弱小的心灵接受着眼前的变迁,有彷徨也会有失落,但最后欢喜的结局总能让我们喜笑颜开。我们也是脆弱的,在一次次饱经风霜以后,未必也能变得更加的坚强。一生的短短几十年里,我们所要经受的,所要去面对的数不胜数。有人说每一次亲生的经历都能激发我们对生活的欲望,也有人觉得,每一次失落的背后注定藏着某些未知的勇气。一次次的倒下,我们总能一次次的重新站起来,这是我们本能也是我们生命的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