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包袱抖开,嗖嗖的就开始穿衣服。
可惜,从来就没穿过古装,一通忙活,总算勉勉强强的穿戴整齐。
提溜着长剑和酒葫芦正打算走呢,一转身,看见不远处树下站了一位。
抬头看看,白菜舒口气,心想:男的,没事儿!
“y贼,哪里走!”看见白菜低头打算走人,树下这位怒了,直接化作一道流光,一掌就朝白菜脑门子劈下来了。
“胡说八道!”白菜心虚啊,闪身一让,大叫道:“哪个是y贼。别胡乱诬陷人!”
“咦?”出掌的这位心中一惊,心想:当世之中,能轻描淡写避过我含怒一击的人还真是不多。
“哼!”心中有疑惑,这位倒也不出手了,只是冷着脸道:“若非y贼,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鬼鬼祟祟了!”白菜瞪眼道:“洗澡犯王法啊!穿衣服犯王法啊!倒是你,看着衣着翩翩是个文化人,怎么还有偷看老爷们洗澡的爱好?”
“呸!哪个看你洗澡!”这位又怒了,直接一巴掌往白菜脸上扇。
“没看?没看这二半夜的你荒郊野外晃什么?”白菜再次侧身一让,身形快似电光火石。
“哼!衡山派刘正风今
i金盆洗手,江湖上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我只不过来凑个热闹,路上错过了时间而已!”再次一击不中,这位火气倒是小很多。
“哦!”白菜点点头,一手提剑,一手拎着酒葫芦道:“那你还不赶路,跟我这儿闹什么啊?时辰可不早了,再不去说不定人家都洗完关大门了。”
“既然已晚,倒也不急了。”这位负手而立,气质凛然的淡淡说道。
白了眼前的公子哥儿一眼,白菜心想:这儿的人都有病!不过别说啊,这小子长的还真挺俊俏。俩大眼睛跟陈乔恩一样!咦?陈乔恩是谁?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白菜疑惑的挠挠头,有点儿闹不明白!
“看阁下亦鹋,想必也是武林人士。”陈乔恩,呃,不是,是公子哥儿看白菜一脸傻样儿,心中疑惑更重,淡淡问道:“难道也是准备去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
“开玩笑,他洗他的手,我走我的路,我跟他又没交情,去干嘛?吃饱了撑啊!”白菜再次瞪了这位公子哥儿一眼。跳了两下,给身上抖抖。刚才太急,身子没擦干,带着水珠就穿衣服了,这会儿贴着难受。
公子哥儿再次给白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后看着白菜的佩剑,冷然一笑道:“原来是华山派门下。你们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今
i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你却说你不是去参加盛会的。你们正派弟子何时也学会口是心非,满嘴胡言了。”
白菜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佩剑,然后耸耸肩膀道:“华山门下怎么了?谁规定华山门下就一定要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了?”
山间一阵夜风吹过,给湿衣服贴皮的白菜吹一身鸡皮疙瘩。
将剑和酒葫芦放下,白菜霹雳咔嚓就旁边儿折了一堆柴火过来。然后看着柴火堆发愁,平时火焰术点火点惯了,这会儿不能用了,一时半会儿到没招儿了。
“有那个什么……对了,火折子没?”白菜直接冲公子哥伸手。
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号人!公子哥狠狠瞪了白菜一眼,伸手从腰里掏出个火折子来扔给他。
白菜嘿嘿一乐,用火折子给柴火点了,升了堆篝火。
然后把火折子还给公子哥道:“你帮我点火,我请你喝酒。”说完晃晃酒葫芦道:“二两银子的好酒!”
篝火旁,白擦仰头一口酒,随手将葫芦递给公子哥。自己凑了火堆儿边儿上烤衣服。
“你既是华山门下,你师傅岳不群都去了衡山城刘府,你为何不去?”公子哥给酒葫芦凑嘴边,假意饮酒,其实嘴和葫芦口离一寸远,只见他用手一挡,然后口中一吸,一道酒箭直接从葫芦里出来,入了他的口中。然后他装模作样擦擦嘴,边说边把葫芦递给白菜。
“哦!我师傅叫岳不群,原来是这名儿!”白菜一脸欣喜,接过酒葫芦,学着公子哥儿的模样,葫芦口离嘴一寸,张开大嘴“嘶——”的就用力一吸。
“啪!”葫芦炸了,漫天酒水直接shè白菜一脸。
伸舌头舔舔脸上淋漓的酒水,白菜冲公子哥儿咧嘴一乐:“这功夫还挺难学……二更,呼——,腰酸背疼,出去活动活动。晚上如果没事儿,咱来个三更哈!当然,亲们,别抱太大希望就是了!v
第一百六十四章 捣乱
诗曰:天地本无界,人心自为疆。说什么善恶正邪,漫漫苍野,全都是化土的宫阙。
却说白菜想学那公子哥吸酒成涓的绝技,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生生浪费了一葫芦酒水。
那个公子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闷不作声。
白菜自讨一个没趣,干脆也不再说话,擦干了脸上酒水后,拎着长剑走到河边,只见随手一刺,剑身上便多了两条肥大的河鱼。
刮去鳞片,刨去肚肠,白菜给两条鱼穿在一根粗大树枝上,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着。
“阁下究竟何人?阁下的修为,怕是那岳不群也不及十之一二。可你却自称华山弟子,还对岳不群直呼其名,不见丝毫敬意。这戏未免也演的太假。”公子哥看着自顾自忙碌的白菜,一脸严肃的皱眉问道。
白菜烟熏火燎的抬起头,看看公子哥道:“我不记的我是谁了。而且关于这个世界的事儿,我真的不清楚,脑子里一团浆糊。反正,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儿就有这把剑。很多人似乎都认得我,都管我叫令狐冲。可偏偏我却不认得他们是谁。你说奇怪不奇怪?”
公子哥俊脸一冷,似是不悦。可看着篝火下,白菜清澈如水的双眼,一脸真诚的表情,本已涌到嘴边的讥讽之词却又烟消云散。
“难道,阁下练功时除了岔子,导致……这里……”公子哥比划了一下脑袋,斟酌着用词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里应该没问题,是记忆出了问题。”白菜咧嘴一笑,也指指自己的脑袋。
公子哥半信半疑的再次看看白菜,一时间拿不准真假。
白菜耸耸肩,无所谓的翻了翻烤鱼,看看也差不多了,自己拿一条。然后递给公子哥一条道:“荒郊偶遇,酒是没有了,只好给你条烤鱼尝尝。”
待公子哥伸手接过,白菜笑了笑。自顾自啃了起来。说也奇怪,似乎自打来了这个世界,白菜的胃口就像开了闸门一样,动不动就饿!
新鲜的河鱼腥气重,而且没盐没调料的,要说烤出来的味道,那当真是不怎么样。好在白菜火候控制的不错。倒也算是熟嫩。
看着吃的吭哧吭哧的白菜,公子哥不知想了什么,微微一笑,脸色不再如开始般严峻,也默默用手撕着鱼吃。
给一条鱼啃完,白菜拿着根鱼骨头,边剔牙边说道:“好了,酒也喝了。鱼也吃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们也该分道扬镳了。我说兄弟,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完,白菜给长剑插了后腰上,冲公子哥一抱拳,就打算开路。
万事不挂心,这是白菜的优点。在他看来,两手bug,满身天赋的自己,还真不用贪图别人什么。所以,对人做事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说得好。就是落落洒脱,说的不好,那就是愣头愣脑。
越是到了高手境界,身上的气质流露就越骗不了人。而白菜此时的气质,就当真有一种明月在怀,满袖清风的潇洒磊落感。再怎么说。也当过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不是?这点儿气质没有,那还混什么啊!
“令狐兄,荒郊偶遇,我恶语相向在前,胡乱出手在后。令狐兄不但不以为意,还用美酒烤鱼相待。在下实在感激不尽。衡山城内我已包下了住处,若令狐兄不嫌弃,不如一同前往。也让我款待令狐兄一回。”公子哥在白菜背后抱拳说道。
白菜挑眉想了半天,自己似乎真的不知道该到哪儿去。而且天色已晚,这黑灯瞎火的,没头没脑瞎转悠也不是个事儿。
所以白菜转头看看公子哥道:“不叨扰?”
“当然!”公子哥微微一笑。
“那我就不矫情了,谢谢兄弟美意。”白菜咧嘴笑道:“说实话,天大地大,我还真不知道到哪儿去呢!”说完一拍脑袋道:“对了,聊了那么久,倒忘了请教兄弟高姓大名。”
公子哥淡淡一笑道:“小弟董伯方。”
白菜跟着董伯方俩人一路沿着郊外小路往衡山城走。那董方伯见识及广,言谈举止张合有度,自有一股桀骜不群的霸气。而白菜一不图人家什么,二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而然一股超然磊落傲气。所以,一路行来,两人随口谈笑,倒也相交甚欢。
眼看离衡山城门不远,白菜突然停步,转头向身后张望。
董伯方见状自然也凝神而待。
“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大队人马赶路?”等了片刻,董伯方微微皱眉自语。同时看向白菜的眼神里,更显凝重之色。
果不其然,之后不久,就听一阵叱诧催鞭的声音由远而近,一路五六十匹健马上,自有身手矫健的骑士手持火把,连成一路火蛇,奔腾呼啸而来。
董伯方目光如电,微微一晒道:“区区嵩山派,架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董兄弟你认识这些人?”白菜探头看看道:“这些人各个满脸煞气而来,怕不是什么好路数啊!”
“哼,衡山城内还有什么比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更大的因头?”董伯方不屑的一笑。
“哦!”白菜点点头道:“要不我们跟上他们看看?”
董伯方目露诧异之色,看看白菜,有点儿搞不懂白菜想干什么。于是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以这两人的本事,要想吊着谁,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只见路上平地一阵清风,两人已然隐匿不见。
而此时,嵩山派大队人马,才堪勘行至两人百丈之外。这夜黑风高的,光凭他们手里的火把,压根儿不可能看到这两位的身影。
“那个上唇留了两撇胡子的就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四师弟大嵩阳手费彬,那个一身肥油的胖子是左冷禅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那个高瘦如同竹竿的,是左冷禅的三师弟仙鹤手陆柏。他们身后自然就是嵩山派的徒子徒孙。”黑暗处,董伯方向身边的白菜介绍,然后道:“这次嵩山派高手尽出,怕是有什么大图谋!”
“好人坏人?”白菜瞄了瞄这队人马。低声问道。
“五岳剑派里什么时候有好……,哼,嵩山派何时有什么好人了?左冷禅野心勃勃,他手下这些人各个为虎作伥。都是满口仁义道德。背后男盗女娼的欺世盗名之辈。”董伯方原来想一口把五岳剑派打击完的,但想到白菜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毕竟还是华山弟子,所以只说了嵩山派。
“哦!”白菜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一直五岳剑派,五岳剑派的,那又是什么门派?”
董伯方一愣。结果给气乐了。反唇问道:“五岳你知道吗?”
“废……,嗯?……华山、恒山、泰山,衡山……”白菜挠了挠头:“昆仑山算不算?”
“噗嗤!”一声,董伯方这会儿真的笑喷了。看着眼前一脸纳闷的奇葩,心里对这个家伙脑子不正常信了九成九。这世上连五岳都不知道的,不是傻子还能是什么。
“傻子,五岳是西岳华山,东岳泰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五岳剑派就是这五个剑派的联盟。算是如今武林一股很强的势力。”董伯方不知不觉中放缓了口气轻声给白菜解释道。
“居然没有昆仑山?!”白菜耸耸肩道:“那山可也不小。”
“昆仑派早就没什么高手了。如今只是勉强凭借昔日威名混迹武林,论实力,算他是二流门派都勉勉强强。”董伯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这么好耐心,居然还给白菜解释:“而且昆仑山可不算五岳。”
白菜耸耸肩,咧嘴露口白牙,显得更加白菜!
眼看临近城门,嵩山派众人按住缰绳,放缓了马速。
“总算到了,一路颠簸,差点儿震散了我这身肥肉。”托塔手丁勉揉着腰。自嘲般看看左右陆伯和费彬:“掌门师兄这次的安排不容有失。还请两位师弟费心。”
“师兄放心,我已安排妥当。”费彬在马上微微一笑,摸着两撇小胡子说道:“明日午时,他刘正风金盆洗手之际,我等定在天下英雄面前,拆穿他的真面目。”
“如此甚好。”丁勉点点头。看看陆伯道:“那刘正风与魔教妖孽曲洋勾结,说不定还藏着什么肮脏手段,否则掌门师兄也不会将我等三人尽数派来。若刘正风真的不识好歹,负隅顽抗,我等倒也要小心从事。”
“师兄过虑了。”陆伯淡淡一笑:“就凭我等怀中五岳令旗,以及刘正风勾结魔教的铁证,我倒要看看,天下英雄有哪个肯去帮他。而且衡山掌门莫大先生与刘正风素来不合,自然不会为了这个便宜师弟得罪我等武林同道。众叛亲离之下,那刘正风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马上众人听了这话,尽皆颔首。
“如此,我等今日悄悄入城,莫要张扬生事,一切自等明日。谁要是敢坏了掌门大事,莫怪我嵩山派规矩森严。”丁勉点点头,向身后嵩山众人说道。
“弟子谨记师傅(师伯)吩咐。”一众嵩山弟子抱拳行礼,恭声应答。
“刘正风算是好人坏人?”白菜再次转头看看董伯方问道。
“哼,迂腐之辈,不足成事。”董伯方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但比起眼前这些人来说,倒也算好上一些。”
“哦!了解!”白菜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不是说刘正风今日金盆洗手么?他们怎么说是明天?”
“呼——”董伯方再次无奈的看看白菜,白了他一眼道:“对我等武林中人来说。金盆洗手是件大事,自然要遍告亲朋好友和三山五岳的豪杰。如此才能免去日后的烦恼。江湖中人自然也不会再去马蚤扰于他。这种事,通常是要大办日的。至于吉日吉时更是挑选的严格。所以才称之为金盆洗手大会。我说今日,是指金盆洗手大会,可不是指今日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吉日吉时。”
“这么麻烦?”白菜啧啧嘴,看看董伯方道:“你翻白眼儿挺好看的。”
“你!”董伯方顿时面色一沉。
结果没等他发飙,白菜直接把长剑塞他手里了:“你帮我拿着,等我一会儿啊!”
说完,白菜无声无息的裁了半截袖子下来当面罩,给脸包起来。
看着不明就里的董伯方,白菜一挤眼道:“兄弟稍等,我去去就来!”
话音落处,白菜已经“噌”的跳至半空,向嵩山派众人落去。
“妈的,跳太高了!”看着脚下瞬间变成蚂蚁般大小的嵩山派众人,白菜挠了挠头道:“我自己不会摔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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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写完,我这儿要歇菜了!明明是休息天,咋比我上班都累呢?郁闷!求票,啥票都要,有了您就投一张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显威
诗曰: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却说白菜与董伯方悄悄缀着嵩山派一行人等,结果得知嵩山派竟然是打算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对刘正风发难。白菜眉毛一动,心里莫名其妙就感到一种不爽!好像记忆中隐隐想起了什么,却又想不甚明白。只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加上董伯方在旁解说,就更加勾起了白菜的这种感觉。
虽然不知道董伯方是干什么的,但白菜知道他是个高手,尽管白菜如今一介凡体,但实力之高,天下无双。这个董伯方竟然能跟上白菜的速度,而且一路谈笑无碍,言谈中,自有一种笑看天下,视群雄如无物的桀骜霸气。这份身手气度,试问天下能有几人?越是上了境界的高手,越是不屑于一些鸡零狗碎的把戏,这是一种心境、一种气度,旁人就是想学,那也是学不来的。
白菜觉得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