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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鹰英雄传第14部分阅读

    心上,挺枪便刺,岂料云飞不躲不闪,迅快无比地挥剑急刺,骑士惨叫一声,跌下马来,登时了帐。

    云飞随手夺过长枪,跨上骏马,左枪右剑,朝着铁血骑兵赶去,存心搏杀敖二虎,压下敌人的凶焰。

    这时双方战斗激烈,没有人留意这个怪客,更没人追赶。

    云飞纵马疾驰,遥望铁血骑兵已经加入战团,砍瓜切菜般大肆屠戮,蔡和的军士以寡敌众,虽然拼命抵抗,仍然是节节败退,岌岌可危。

    领头的五、六十骑,由一个手执双锤的大汉率领,左冲右突,直奔而来,好像想和敖三虎会合,铁锤起处,众军慌忙走避,无人能敌,云飞料是敖二虎,於是大吼一声,催马杀去。

    云飞大发神威,枪剑齐施,连劈十三骑,终於与使锤的照面了,马上人也是个大胡子,铁塔似的身裁,样貌更和敖三虎相似,自是敖二虎无疑。

    敖二虎发现云飞的来势汹汹,怪叫一声,双锤便朝着云飞当头砸下,云飞有心一试他的气力,左手枪奋力挡架。

    枪锤相接,「当」的一声,轰然大响,虽然杀声震天,却也使附近的众人吓了一跳。

    这时候云飞却是左手发软,半边身子麻木,再看铁枪竟然弯如半月,心中一动,好像没有气力似的,松手让铁枪掉在地上。

    「兄弟,小心!」蔡和拨马避过敖三虎的铁矛,喝道,暗念自己的手下竟然有人挡得住敖二虎的铁锤,实在难以置信。

    「小子,纳命来吧!」敖二虎喘了一口气,强忍手上酸软,举锤再度砸下,他想不到云飞能够接下这雷霆一击,本来也是大吃一惊,待云飞丢下铁枪,才放下心来,决心要一举毙敌。

    云飞不再与敖二虎比力,也知道自己的马上功夫,未必比得上,侧身让开,长剑却朝着心窝急刺。

    两人锤来剑往,杀得落花流水,看见有人敌得住敖二虎,众人士气大振,继续拼死作战,但是敌军的骑兵势大,伤亡可真不少。

    云飞明白要速战速决,经过数十回合的交锋,已经摸清敖二虎的锤路,心里有底,故意卖个破碇,待敖二虎举起双锤,迎头砸下时,长剑倏地反手而出,刺进他的胁下。

    敖二虎惨叫了一声,翻身裁倒,立即一命归阴,云飞气也没喘一口,长剑横挥,劈倒一名上来救援的骑士,拨马便朝着敖三虎杀去。

    敖三虎瞧见云飞勇猛如斯,如何敢接战,挡开蔡和的长刀,长啸一声,扭动便走。

    「敖……敖二虎死啦……大家可别放过敖三虎!」蔡和喘着气叫。

    这一叫可真振颓起伤,众军声势大振,此消彼长,铁血军却是军心大乱,再看见敖三虎落荒而逃,云飞在后追赶,更是斗志全消,随着敖三虎败走。

    云飞蔡和领着数十骑兵赶了一阵,发觉铁血军退入城里,也不再追击,遥遥监视,防备敖三虎回师再战。

    「小兄弟,多谢你仗义,还没请教高姓大名?」蔡和此时才认得云飞不是自己人,拱手称谢道。

    「不用客气,在下云飞。」云飞谦逊地回道:「这里不是善地,还是撤退为妙。」

    蔡和知道云飞说的不错,赶忙吩咐手下,救死扶伤,收拾战场,亲手割下敖二虎的头胪,才率众退入山里。

    云飞回到蔡和的营地,促膝夜谈,才知道他是金华城的大将,数月前,江平遇袭,遣使求援,金华城城主派蔡和领五千军往救,岂料途中遇袭,损兵折将,回师时,却发觉地狱军已经攻破金华城,城主惨死,蔡和唯有率领残兵,入山暂避,伺机收复城池。

    地狱门入城后,大施杀戮,横征暴敛,降卒被逼充当苦役,最近还掳掠年青女子,送往军营劳军,蔡和先后两次率人入城救人,更暗藏埋伏,阻截追兵,岂料这一趟敖氏兄弟反客为主,要不是搏杀了敖二虎,难免要大败一仗。

    南侵的铁血军共五万人,统帅是铁血大帝五将之一的土都,手下四员大将是亲兄弟,人称敖氏四虎,个个骁勇善战,尤其是敖二虎最是残忍嗜杀,不知断送了多少性命,终於恶贯满盈,死在云飞手里。

    土都的五万大军,於进攻金华城时,损折了万多人,七天前,留下六七千兵马守卫金华城,自己和敖大虎敖么虎带同三万兵马东行,在河岸安营,看来是等候渡河,进攻红石。

    云飞闻讯不禁冷了一截,单是土都的三万人已是难以力敌,宋帝王还不知有多少兵马,会从狂风峡夹攻,要是红石城陷落,可不知如何保得住五石城,至於楚江王等人,定然是前往土都的营寨会合,要夺回地理图和虎符,更是难上加难了。

    蔡和知道云飞为了红石奔波,敬佩万分,福至心灵,邀求云飞引见,加入对抗铁血大帝的阵营,由於云飞年轻,怎样也想不到这个少年正是领导黄黑白三石城的正主。

    云飞一口答应,由於蔡和不认得其他人,於是取出金鹰章,用作信物,方便将来通信,岂料蔡和闻得金鹰章的名字,立即追问金鹰公子的来历,原来云飞力抗地狱门的英雄故事,已经在附近流传了。

    云飞只好腼腆地表明身份,蔡和想不到这个少年便是声名鹊起的金鹰公子,自然大喜过望,待他道出打击铁血军的方略,更是心悦诚服。

    「这里的渡口太小,不宜大军集结,亦容易让红石城发觉,所以土都不在这里上船,河东那里有渡口吗?」云飞问道。

    「没有渡口,但是那儿水浅,潮退时,勉强可以涉水而过,如果没有红石城的河道图,如何会知道。」蔡和叹气道。

    「这可麻烦了。」云飞着急道。

    「可惜江平已失,要不然,战船顺流而下,待其半渡出击,必定可以大胜一仗的。」蔡和惋息道。

    「铁血大帝南侵,多以地狱门作前锋,却硬攻实力最强的金华和红石,真是奇怪。」云飞不明所以道。

    「不是没有,但是城主没有上当,还杀了几个妖女,红石城的城主又不好女色,地狱门无从下手吧。」蔡和摇头道。

    「城主没有沉迷女色,可真难得。」云飞由衷道。

    「这倒不奇,奇怪的是谷峰……」蔡和叹气道。

    「谷峰是谁?」云飞好奇地问道。

    「他是江平的大都督,为人忠义正直,不务名利,对城主忠心耿耿,前些时却罢黜地主,取其位而代之,听从地狱门指挥,实在莫明其妙。」蔡和大惑不解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足为奇呀。」云飞沉吟道,暗念秦广四婢也好,楚江双娇也好,人人貌美如花,善解人意,宋帝王利诱不行,便是设下色欲陷阱,要不然,定是别有内情。

    「不是的,他是从北方逃难而来,铁血大帝使他家散人亡,怎样也不会助纣为虐的。」蔡和道。

    「除非……」云飞灵光一闪,道:「除非是别人假冒的!」接着把当日王图用人皮脸具假扮黄石城城主的故事,告诉了蔡和。

    「他们真狡猾。」蔡和咬牙切齿道:「这样说来,谷峰已是凶多吉少了。」

    「地狱门作的孳还少么?」云飞长叹道:「现在只望能够保住红石城吧!」

    「公子有甚么打算?」蔡和问道。

    「让我想想吧。」云飞道:「这儿安全吗?敖二虎不会就此罢休的。」

    「公子请放心,山里全是我们的天下,要是他敢来,一定不能讨好的。」蔡和满怀信心道。

    第二天,云飞本欲偷探土都的营盘,预备动身时,发现敖二虎胁逼着本地人领路,带兵入山扫荡,遂留下帮忙,随着蔡和的部队转进。

    山上崎岖,蔡和又熟悉道路,故意留下痕迹,逗得敖二虎在山里团团打转,众人无惊无险,过了几天,铁血军已是士无斗志,他却机伏击,杀得敖二虎弃甲曳兵,逃回城里。

    敖二虎退兵后,云飞急欲探听土都的虚实,启程东行,蔡和坚持亲自领路,结果云飞蔡和,还有几十个勇悍之士一起上路。

    蔡和轻易地找到了土都的营地,与云飞躲在高处窥探,只见军容齐整,人强马壮,声势不同凡响,最使云飞吃惊的是大部份人马已经渡河,开始朝着红石进军,剩下小部份军士,手执皮鞭,驱赶金华城的降卒搬运缁重粮草。

    此时河水又涨,不能涉水渡河,搬运的工作暂时停下来,云飞默计看守降卒的铁血军有近千人,降卒虽然没有武器,但是有三四千之众,灵机一触,与蔡和商议后,决定行险。

    虽然云飞等人少,但是人人勇悍,知道计划后,立即行动,暗藏兵器,分头混进降卒群中。

    看守的铁血军只是防范降卒逃走,怎会想到有人混进来,亦疏於防范,蔡和的手下四处活动,也没有人发觉。

    过了不久,有些尚未过河的粮草缁重开始冒烟,接着火头处处,初时铁血军可没察觉有异,只是大声叱喝,指挥众人救火,岂料火头愈来愈多,开始燎原,众降卒尽管往河边取水,运来的水却不是泼向火头。

    也在这时,云飞蔡和等开始发难,带头袭击铁血军的队长军官,众降卒早已怨气冲天,此时有人领头,恃着人多势众,亦一呼百应,有人捡起树枝木棍,有人徒手抢夺士兵的武器,加入战圈,转眼间便混战起来,斗个你死我活。

    铁血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云飞等如虎入羊群,挡者披靡,降卒几个服侍一个,虽然伤亡不少,但是夺得武器的降卒也愈来愈多,形势更是急转直下,对岸的铁血军纵然有心救援,却苦无船舶,眼巴巴的看着留守的同袍大败输亏,粮草缁重亦付诸一炬。

    云飞目的已达,於是与蔡和领着降卒离开,对岸的铁血大军无计可施,气得暴跳如雷,叫骂不绝。

    烧光了粮草,云飞知道土都无法不退兵,红石城总算暂时逃过劫难,他可没有与蔡和一起回去,而是独自上路,朝着江平的方向而去。

    在途中云飞写了一封长信,用乌鹊传书,缕述此行的发现及蔡和加盟等事,着众人加紧练兵,慎防铁血军入侵,也告诉众人他打算暗探江平,然后经狂风峡返回黑石城,最后问及秋蓉的消息,想知道甄平的金针刺岤之术,能不能解去那恶毒的春风迷情蛊,深心处,更想知道玉翠的近况。

    第二十七章 试解毒蛊

    秋蓉还是困在牢房似的房间里,但是房间家俱齐全,乾净雅洁,一点也不像牢房,她亦不像囚徒,除了不能踏出房间,没有披枷戴锁,也没有吃过苦头,倒像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

    文白天天隔着栏栅游说秋蓉脱离地狱门,她只是木然以对,不闻不问,但是文白不以为忤,仍然是天天来访,和颜悦色,好言相劝。

    有一趟,不知如何,文白谈到北地的风光,秋蓉不禁长嘘短叹,然后缅怀往事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打开话匣子后,两人的说话也多了。

    自此以后,文白来得更频密,话题也更是广泛,从自己的儿时趣事,说到抱负和理想,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秋蓉历尽沧桑,发觉文白大有情意,曾经考虑利用美色,以求脱身,但是文白深情款款,体贴温柔,使她生出异样的情怀,不知为甚么,竟然不想逃走,更不愿他受到伤害。

    见面愈多,文白对秋蓉认识更多,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本质善良,不幸陷身邪恶的地狱门,才要被逼违背良心,为虎作伥。

    这一天,文白如常出现,发觉秋蓉粉脸煞白,美目通红,好像才刚刚哭过似的,不禁奇怪地问道:「秋蓉,你怎么啦?」

    「公子,你们究竟要怎样处置我?」秋蓉红着眼问道。

    「只要你助我们对付地狱门,便随时可以离开了。」文白答道。

    「公子,我可以告诉你所有地狱门的事,但是你要答应在太阳下山前杀了我才行。」秋蓉下定决心道。

    「你要是脱离地狱门,又怎能杀你?」文白讶然道。

    「没有人能够逃出地狱门的,你要不杀我,只会使我生不如死!」秋蓉泫然欲泣道。

    「是不是蛊毒发作了?」文白紧张地问。

    「你……你也知道吗?」秋蓉粉脸一红道。

    「不要害怕,我去请师父,他有办法给你解去蛊毒的。」文白安慰着说。

    秋蓉难以置信地看着文白匆匆而去,隔了一会,便和甄平回来了。

    「姑娘,是哪里不舒服?」甄平和颜悦色地问道。

    「我……我……」秋蓉呐呐不知如何回答。

    「春风迷情蛊发作时,会浑身发痒,我几处地方特别痒得利害,不要害羞,告诉我,是不是蛊毒发作了?」甄平耐心地问道。

    「……还没有,但是……但是明晚该发作了。」秋蓉嗫嚅道,偷眼看见文白关切的神情,心里便生出温暖的感觉。

    「姑娘,把手给我吧。」甄平柔声道。

    秋蓉顺从地伸出玉手,隔着栏栅,让甄平给她切脉。

    「脉象急促紊乱,正是毒发之象……」甄平两指搭着腕脉,沉吟道。

    「师父,那怎么办?」文白着急地问道。

    甄平没有回答,抬头望着秋蓉说:「姑娘,要是解去春风迷情蛊,你可愿意脱离地狱门吗?」

    「没有人解得了的,要是解得了,我们怎会给他做事!」秋蓉凄然道:「解不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赐我一死,我知道甚么也会说出来的。」

    「秋蓉,难道试也不试一下吗?」文白叫道。

    「你要试便试吧。」秋蓉叹气道。

    「很好,但是要待毒发时,才能够动手。」甄平点头道:「小白,你告诉秋蓉姑娘如何解毒,让她准备一下吧。」

    该是蛊毒发作的时间了,际此生死关头,秋蓉很害怕,她还青春年少,可不想死,然而要是不死,又如何受得了那恶毒的春风迷情蛊。

    唯一的希望,便是文白了,他答应来的,不知为甚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使秋蓉忐忑不安,望穿秋水。

    想起文白,特别是那深情的眼波,和那充满信心的声音,秋蓉心里才感觉踏实了一点,但是想起那恐怖的治疗方法,却又禁不住心如鹿撞,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准备好了没有?」文白终於来了,涨红着脸,说话结结巴巴,也是紧张得很。

    「公子,答应我,要是……要是治不好,你……你要杀了我!」秋蓉颤着声说。

    「别说这话,一定治得好的!」文白抗声叫道。

    「公子,要是治不好,我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呜呜……求你……求你答应我吧!」秋蓉泪下如雨道。

    「行,我答应你便是!」文白无奈说道:「蛊毒发作了没有?」

    「我……我不知道。」秋蓉楚楚可怜地说。

    「那么……你……你先把衣服脱下来,躺在床上吧。」文白吸了一口气,嗫嚅道。

    尽管秋蓉早知如此,闻言也禁不住芳心剧震,奇怪地一股羞意涌上心头,更生出异样的感觉,无奈咬着朱唇,宽衣解带。

    文白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甄平命他给秋蓉解毒,已经使他好几天晚上不能合眼,此际看着如花似玉的秋蓉在身前轻解罗襦,脆弱的心房更是卜卜狂跳,好像快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了。

    「……还……还要脱下去吗?」秋蓉已经脱掉了外衣,害羞似的双手抱在胸前,低声问道。

    「不……不用了!」文白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动手开启关闭了许多天的牢门,可是心神不属,怎样也不能把钥匙插进匙孔里,脑海中净是现出秋蓉那刀削似的香肩粉臂,还有香艳的天青色抹胸。

    「让我来吧。」不知甚么时候,秋蓉走到门前,从文白手里取过钥匙,指掌碰触,两人触电似的浑身一颤。

    「无论怎样,我也要治好你的!」文白情不自禁,探手握着纤纤玉手道。

    「公子……!」秋蓉感激莫名,伏在栏栅上哀哀痛哭。

    「莫哭了,打开门吧。」文白轻抚着柔滑的香肩说。

    「……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秋蓉含着泪,开启栏栅道。

    「你放心,一定治得好的!」文白柔声道:「躺上床吧。」

    秋蓉抹去泪水,驯若羔羊地走到床前,和身躺下。

    文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无奈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做梦也没有想过女孩子的身体可以这样漂亮的,冰肌玉骨,纤合度,添一分嫌肥,减一分却瘦,涨卜卜的肉球,随着呼吸在单薄的抹胸下轻轻抖颤,更瞧得他目定口呆。

    「公子……」秋蓉羞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