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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大亨第2部分阅读

    了!”邵光亮受伤地别开脸,掉过头去骑上他的摩托车,朝巷子的另一端呼啸而去。

    曼曼怔了一怔,她似乎瞧见邵光亮的眼中泛着泪光,望着他那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模样,她心情很复杂,而莫名其妙丢了初吻,更令她心绪纷乱。

    “我好像伤害了他‥‥”她惆怅地喃喃自语。

    “那是你的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帅傲军冷风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曼曼像是当头被人泼了冷水,一转头,他却已走出巷子,她没见到他说话的表情,只来得及看见他上了车,消失了踪影。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抚触自己的唇,那上头留有他的余温。她竟胡涂地弄丢了自己的初吻,一颗心也不知陷落在何方了。

    真是太糟了!都怪她想了这个冒充男朋友的纪点子,而她竟连吻她的人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雇主,她实在是太离谱了。

    她立在宿舍门口发起呆来,直到有人重重地拍了她的肩头一记。

    “阿姐,你怎么了,像从火山口爬出来似的。”

    曼曼失神地回头,看见个头娇小,一脸淘气的学妹辛可淳正提着一个便当,对她笑盈盈的;两人住同一楼,寝室相邻,感情很要好。

    “火山口,你还真会形容,也差不多啦!”曼曼无奈地说笑,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咦,邵光亮呢?我去买饭时他还在这儿等你呢!他还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淳鼓着腮帮子说:“他好黏人哦,如果将来有人追我像他这么黏,我一定会被烦死的!”

    “他不会再来黏我了。”曼曼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开了宿舍门,和可淳一同进了楼梯间,走上三楼,进了一方共享的小客厅。

    可淳见曼曼神色不太对劲,觉得奇怪。“你们”分手“了吗?”她开玩笑地问。

    曼曼耸肩,笑不出来,心有千千结似的走进房间,取了衣服进入公共浴室。“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跟你商量一件要事。”

    “好,我边吃晚餐边等你。”可淳见她不正面回答,也不好再追问。坐到矮凳子上,取了遥控器打开电视,也打开香喷喷的便当,安分地等曼曼。

    浴室里,曼曼脱去满是泥渍的衣裤,站到水龙头下冲冷水,盼能洗去身上莫名的灼热,停止疯狂的心跳!可是一想起方才那一吻,她的心就狂乱地跳个不停!

    “他一定只是顺应剧情的需要,你可别胡思乱想,想太多对胃肠不好‥‥不不,应该是对身心不好!你得要把工作做好,目标三万元,三万元啊‥‥”曼曼不断地提醒自己,要自己别想太多,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乱想,甚至忍不住为他那一吻‥‥心花怒放。

    车子直奔向敦化南路,帅傲军心情郁闷,烦躁地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他疯了不成?!竟吻了那个小女人!

    原本只是将计就计,也算给她一个惩罚,没想到她的唇出奇的柔软香甜,而她的生涩惹人遐想,他的心竟为她燃起一簇火苗。

    他嘲笑自己极端矛盾的心情,想甩开令自己不平静的感触,心却又不自禁地被撩动!

    餐厅到了,他匆促下车,把车交给泊车的门僮,快步进了里头。幸好洛丝琴还在餐厅里等他,她身畔坐着一位美丽纤瘦的长发女孩,那女孩身着水蓝色纱质连身长裙,小脸清秀,气质飘然出尘。

    “帅哥!”洛丝琴终于看见迟来的帅傲军,喜出望外地立起身,扬起手来打招呼,她婚后发福的脸笑得像加菲猫。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帅傲军走近她和那女孩。

    “何只久等,坐得屁屁都要长恃疮了。”洛丝琴说笑,热情地和帅傲军拥抱。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妹洛漫雪。”洛丝琴介绍妹妹给帅傲军认识。

    洛漫雪立起身,白里透红的小脸露出微笑,用轻如梦幻的声音说了句:“你好。”

    他一点也不好!帅傲军在心底说,淡然一笑。“坐吧!不必起立向我致敬。”

    洛丝琴睨了他一眼,和妹妹坐了下来,糗他说:“几年不见,你那要命的大男人主义性格,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你没听过本性难移吗?”帅傲军耸肩。

    “你迟到该不会是因为掉进泥沼里了吧?”她指着他西装外套上的污渍。

    帅傲军笑而不答,直接问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要介绍妹妹给他当女朋友吧?

    “我妹刚移民回台湾,我想把她引荐到你公司。”

    帅傲军看了那位清秀佳人一眼,以他和洛丝琴老同学的交情,他毫不考虑地就答应。“只要你一句话,没问题。”

    “我就喜欢你快人快语。”洛丝琴笑着递出妹妹的履历表。

    “是吗?”帅傲军酷笑,瞥了一眼洛漫雪的学经历

    她在法国领有芳香治疗帅执照,还曾任瑞士银行的行销专员。他看着眼前的气质美少女,从她粉嫩的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有多项专业。

    “我就帮你安排到我弟弟帅傲风旗下的银行工作,不过他那人脾气火爆了点,你可得多担待。”帅傲军立刻作了决定。

    “谢谢你,帅大哥。”洛漫雪淡声说。

    “我妹留在台湾可得请你多关照了。”洛丝琴交代。

    “那有什么问题。”帅傲军一笑,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势。闲聊了一会儿,他们点了餐,洛丝琴趁妹妹上洗手间的空档,问帅傲军:“玉洁都去世三年了,你有没有打算再结婚?”

    “你要改嫁给我吗?”帅傲军揶揄地问,取出烟盒。

    “说正经的啦!”洛丝琴问。

    帅傲军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根烟,口中喷出白烟,神情变得怅然。“我不想再娶,结婚太累人了。”

    “想当初我们三人都是好朋友,没想到我把你让给她,却是悲剧收场。”洛丝琴感叹,帅傲军沉默不语。

    洛漫雪回座位来了,他们不再谈有关向玉洁的事,话题绕到别处;而一晚轻松的闲聊,让帅傲军暂时忘却了那个小园丁挑惹起的烦躁心绪。

    回程,山路仍湿漉漉的,他在接近家门的斜坡处,差点撞到躺在路中央的骨董脚踏车,这才又想起那个小园丁。

    他紧急煞车,开了警示灯,下车去把她的车牵回家门口,山路幽暗,但她直率的说话模样、甜美的笑脸却鲜明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开了大门,把她的脚踏车牵进门房旁,踅回去开车;很想甩掉她的影像,但她却固执地与他纠缠;他竟忘不了她柔软的唇瓣,她青涩的滋味。

    怎么搞的?自从前妻去世后,他虽未再婚却也不是不近女色,不可能无端对一个女孩产生情怀。

    她不过是个园丁,还是个恼人的园丁,他根本不必在乎她的!

    傲慢的天性驱使他不想对莫名其妙的感觉追根究柢,把车开进家门,也把那个小园丁抛诸脑后。

    翌日,上午八点。

    曼曼率领着学妹辛可淳及辛家派来的众多工人,开着小货车浩浩荡荡地上山。

    可淳家在板桥不只经营大型的园艺卖场,也有一片园子专门培育花卉,昨晚跟可淳商量后,她立刻答应帮忙,联络了辛伯父,他大方地借出工人。既然那位傲慢大亨说花卉的钱他会支付,那她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要让自已的学妹赚。

    小货车摇摇晃晃终于到达帅宅前。“惊死人哦!阿姐,这片院子怎么这么乱?”可淳站在货车后,从镂花大门外望进里头,禁不住惊叹。

    “你才知道哦,这可是个大case呢!”曼曼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趴在车顶,她为了那个突来的吻而失眠了一夜,此刻是精神不济。

    一群工人全是欧巴桑和欧吉桑,他们看见院子的情形也跟着摇头晃脑。

    “你实在太伟大了,一毕业就接到大工程,还没因此退却。”可淳佩服地说。

    “你没听过有个故事说,有个卖鞋的商人去了非洲,看到那里没有人穿鞋子,很苦恼地打道回府,另一个卖鞋商人却很乐观,他觉得自已有无穷的商机!我可能就是像那个看到无穷商机的商人吧,哈——”曼曼又打了个呵欠,背着自己简单的行囊下车,走到大门前按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男管家出来应门。货车开了进去,所有人拿着工贝,鱼贯地下车。

    曼曼正想开始分派工作,却不期然地看见借来的脚踏车竟斜倚在门房旁边。

    这怎么可能?!是哪个善心人士替她牵上来的?会是那个傲慢大亨吗?可是昨晚他并没有答应要替她牵车啊‥‥她揣想着,望着脚踏车出神,直到眼前出现异物。

    可淳伸出五指在曼曼眼前晃动,问她:“阿姐,你灵魂出窍了吗?”

    曼曼尴尬地回过神来,拿出牛仔裤后袋里的笔记开始分派工作区域;分派好之后工人们各自动工,可淳也加入清除杂草的行列。

    曼曼这“工头”以身作则,当然也没有闲着,她把行李挂在脚踏车把手上,拿着锯子,背着伸缩长梯,准备爬到“神木”上,锯掉那些过长的树枝。

    她把高达一层楼的长梯架好,放到树干上,沿着阶梯爬上去,开始和大树缠斗,一一锯掉多余的枝节,她愈爬愈高,挥汗如雨,住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已离地面十分遥远。

    她惧高,手脚不住颤抖,深吸一口气,只盼自己能镇静下来好把工作做完。这么一想,她坚定信念,不畏身处险境,继续和树枝交战,很快地成果辉煌;正当她伸手打算锯断更上面的树枝时,眼睛忽然一亮,发现有个鸟巢在树枝上的分杈处摇摇欲坠。

    心想一定是自己锯木时不断晃动树干使然,她觉得有责任保护那个鸟巢;把锯子放在较粗的树干上,她俯身贴着树干,学毛毛虫匍匐向前爬行,心急地想护住那个鸟巢,就在鸟巢快要掉落时,她及时伸出手接住了。

    呼~~幸好!她吁了一口气,数数那些蛋,一二三四五‥‥竟有五颗鸟蛋,鸟妈妈不知去向,待会儿岛妈妈找不到一定会着急的,她该怎么办?

    她只想着那些鸟蛋,却没想到自己双手捧着蛋,整个人趴在树干上,万一不慎栽下去,不知会怎样。

    她试着想把鸟巢放回去,但她的手不够长。

    “你在干么?”

    这低沈的问话声令曼曼心惊,她把视线落到前方,这才看见她的雇主站在落地窗内。他闲适地扣上衣袖,走出阳台外,离她只有三尺的距离;阳光下他显得更俊美非凡,教她无法逼视,心跳莫名加速。

    “我‥‥我在修剪树枝。”曼曼胀红了脸说,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三层楼的高度,手脚开始“皮皮颤”。

    “没想到你找来了这么多打手。”帅傲军看着她诡异的姿势,又瞥了院子的工人一眼。

    “你以为我会笨得一个人除草吗?”曼曼希望自己说得够潇洒,但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好窘,趴在树上的姿势好拙;相较于他的神清气爽,她是满头大汗,而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狼狈。

    “你一直趴在那里做什么?手上拿的是什么?”他问。

    “是‥‥是个鸟巢,它差点掉下去,幸好我接住它。”

    “你打算一直趴在那儿吗?”帅傲军轻嗤,双眼犀利地盯着她,看出她眼瞳里颤动着不安。她正害怕着,攀在这么高的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他可不想看到她跌下去。

    “我待会儿就下去了。”就等你走开!曼曼苦笑,希望他不要看见自己的窘态。

    帅傲军岂会不知她心里的想法,但地一直捧着那个鸟巢是无法爬下树来的。他无奈地伸出手,打算解救她。“把鸟巢给我。”

    “你要‥‥把这些鸟蛋煮了吃吗?”她不信任地问,一心想保护未孵化的鸟蛋。

    呃——这么问太令人哭笑不得了。“我像那么嘴馋的人吗?”他铁青着脸问。

    “那‥‥你要它做什么?”曼曼问。

    “我帮你拿着,好让你干活去。”帅傲军冷冷地说。

    “噢。”他淡漠的语气教曼曼有些受伤,但他说的也是,她是来干活的,总不能老趴在这里,他一定会误会她在偷懒。

    探了探距离,她发现她得再爬向前一点,他才拿得到这个鸟巢。

    为了鸟蛋的安全,她牺牲了形象,像毛毛虫一样前进;帅傲军倾身,伸长手,接下她手中的鸟巢。

    不经意中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她浑身一颤,想起昨夜那个吻,一失神整个人栽了下去。

    “阿——”

    第三章

    傲军神速地伸出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她的手臂。

    曼曼受了严重惊吓,失了魂地不断尖叫,双脚腾空乱踢,以为自己这下完蛋了。

    “闭嘴!”帅傲军厉声命令她。

    曼曼立刻僵在半空中,不敢再乱动,睁着盈满泪水的大眼睛望着他铁青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跌下去,因为他出手相救,保住了她的小命。

    “试着把另一只手伸给我。”帅傲军神情严肃地说。

    “你要救我吗?”曼曼吓傻了,不安地问他。

    “少说废话。”他直视她那双惊吓过度的泪眼,心底蓦然一悸,但他的命令仍是那么冷厉。“快把手伸过来……”

    曼曼咬住唇,困难地伸出了脏兮兮的小手。

    帅傲军把另一手的鸟巢安置妥当,以双手稳稳地握住她,然后一把将她挂上栏杆。“脚踝在栏杆上爬过来。”他下令,双手将她握得更紧。

    他坚定的力量令她很有安全感,她颤抖地抬高膝盖,脚终于踩到栏杆上,又费力地抬起另一脚,他立即将她整个人挂进阳台里。

    她双腿发软,一头栽进他坚实的怀抱里;一时间,她浑身虚软无法移动,当他是一面墙似的倚靠着。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喘吁吁地问,想起方才跌落的那一剎那,她仍心有余悸。

    “我可不想见你跌死在我的土地上。”帅傲军说得冷漠,却没有无情地推开她,还大方地借出了自己的胸膛让她倚靠。他低头俯视她苍白的小脸,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原来如此,我才在想,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见义勇为?”他的胸膛像突然长了芒刺似的,刺痛了她,想立刻离开他,可是她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有受伤的感觉,难不成她对他抱着某种“妄想”吗?

    好吧,她也许真的对他产生恋爱的错觉,也有种想将错就错的“冲动”,但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哎呀!都是那一吻作祟,弄得她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你的表情真是丰富。”他揪着她忽然胀红的小脸说。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她这个人心底有事就憋不住,干脆开门见山的向他问明白。

    你问题本来就很多!他轻嗤。“什么?”

    “昨天,你为什么要‥‥吻我?”曼曼小小声地问,一颗心狂跳着。

    “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帅傲军蹙眉,俯下头问。

    曼曼瞅着他逼近的俊脸,惊慌失措地退开一步,她不敢看他,背过身去,喘息地揪住自己的衣襟,怕自己狂跳的心会突然蹦出来。“我说,你昨晚为什么要吻我?”

    原来是这回事!

    看来被那一吻困扰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只是为了取信于那个大男生。”他说得淡然,不想让她知道他心底真正的感觉。

    曼曼失望透了。早知道事实是如此,但听见他亲口说出,仍带给她不小的打击!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好了。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人家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完全是配合剧情需要。

    “你可别胡思乱想。”帅傲军很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于是绕到她面前,看见她一脸失落的神情。

    “哪有!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哈哈‥‥”曼曼心底委屈又失望,却不想让他看出,只好掩饰情绪的大笑。

    帅傲军阅人无数,轻易地看透她在故作轻松,忽然对她感到抱歉,毕竟她还是个青涩的女孩,他心想也许该说些安慰她的话,没想到她小姐竟大剌剌地说:“严格说来,你接吻的技巧还有待加强呢!”

    曼曼以为这么说可以假装自己很有经验,可以武装自己,却换来他的一声冷嗤!

    “是吗?”帅傲军老早就知道她根本是个“外行人”,想告诫她少唬人,但他还是没有戳破她,只是不以为然地问她:“依你看是哪里要加强?”

    “你不够温柔。”她当真指正他。

    他瞇起眼,瞪着她不识时务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