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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当雍正穿成林如海第11部分阅读

    一帮老臣们也是爱护有加的,除了念旧之外,更深一层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跟权力不至于分开。只要朝堂上还有他的人,老圣人就会有让新帝忌惮的实力。

    而林如海是老圣人的心腹臣子,自然也在他维护的范围之内。可是如今林如海要对付的是同样为老圣人的臣子们,即使不是心腹,但聚合在一起的实力也让人不得不三思而行。

    但林如海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的阻力就退缩呢。

    听闻林如海一出御书房就直往乾清宫而来,老圣人便让人在乾清宫外候着,待到林如海到来求见之后,便召了进来。

    对于林如海,老圣人一向欢喜他,见他下跪行了叩拜之礼后,便让人扶了他起来,又赐了座,准他坐着奏事。

    林如海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老圣人也知道他的性子,虽然自从林老夫人过世之后,林如海变得有些孤拐了,但总得来说还是个好孩子。而且林如海还有一副好相貌,让老圣人看着就觉得喜欢得紧。

    不过,待到林如海把与奉给徒君溥的名单又再次眷抄出来的那份给老圣人递上去之后,老圣人的脸色瞬间就大变,看着林如海的眼神也隐隐带上了一丝不善。

    林如海也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干脆当做不知道,该他说的,该他做的仍是一点都不含糊。

    “老圣人向来慈仁,只是国库空虚已是事实,若不尽早追回欠债,怕是与茜香国的仗打不起来也就算了,若是打起来了,也只能因为粮草和军需供应不上而以败北收场。”林如海一副为国为民忧心忡忡的模样。

    “老圣人试想想,我们大明向来为小国所忌惮,但只要输了一次,怕是那些小国就要蠢蠢欲动起来,到时候战乱连连,却又因为国库空虚,到时候只能是败仗一场接着一场,于老圣人与陛下的英名有碍啊。”

    老圣人虽然贪恋权势,但也不能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尤其林如海提到与茜香国的战事,那可是老圣人的一块心病。

    做为一个帝皇,老圣人最会的就是因小及大,举一反三。想到国库空虚而供应不上军需和粮草,难免就想到这段时日以来,因为黄河的水患,已经使得两岸的百姓流离失所,若是不能救助及时,只怕会是死伤无数,一个处理不慎,连着疫病也会流行起来。

    这么一想,老圣人就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不得不说,林如海不亏是前世做过皇帝的,知道做为一个皇帝,他最在乎的是什么。而且也多亏了老圣人虽然贪恋权势,但却从来都不会是个昏君,更懂得什么是取舍。

    不过,老圣人现在虽然犹豫着要不要处理掉那些老臣,但林如海懂他的心,而且也知道徒君溥还不够成熟,很应该由老圣人帮他把把关才是,因此为了徒君溥的以后,老圣人现在的权势还不能轻易的丢下,因此他与徒君溥说的计谋,其实也并不会很是伤及老圣人的筋骨。

    而林如海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与徒君溥说过的计谋,再次的与老圣人重复一遍。

    有了林如海之前的铺垫,老圣人只要仔细想想,就明白林如海仍然是自己这一派的,也没想过要帮着徒君溥来摘除自己的势力,所以之前对于林如海的那份不善早早的就抛开了去,越发的和颜悦色起来。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得了老圣人的意愿,林如海千恩万谢之下,施施然离宫。

    林如海的计谋其实也算不上是计谋,因为他前世是被当成孤臣为康熙所培养的,所以很多时候的作法都是简单而粗暴。毕竟他是皇子出身,再简单而粗暴的作法也不会没有用处,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当成是敌人,因为大部分会被人当成是敌人的,是那些擅长而且喜欢玩弄计谋的人。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当爱新觉罗胤禛成为皇帝之后,还是这样简单而粗暴的话,就很容易被人所诟病。而这,也是他被人非议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毫不退让以及严厉到近乎苛刻的性子了吧。

    而林如海要做的很简单,就是联络已经真正的掌管了一品将军府的贾赦,让他带头先行还钱,即使是一部分也好,起码也是表了个态。到时候,再处置一些顽固不肯就范的,找些个缘由抄家贴补国库,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很难。

    很难的那一部分,不是让贾赦做个出头鸟。毕竟只要与他讲明利害关系,再加上贾赦自从得了林如海的主意,顺顺利利的将荣国府变成了一品将军府,真正的当家主事之后,对林如海就格外的信服,所以他这边倒是容易得很。

    更何况,现在还钱,还能让贾政出上一半,因为贾政怎么说也还是贾府的一份子,即使分了家,也掩盖不了他分得的家产可能也有国库的一部分在里面。而若是再拖上个三年两载的,怕也就是两家彻底分了开来,再让贾政出银子还国库的钱,怕就不太现实了。

    就算贾政不想出钱也没关系,林如海会教导贾赦,怎么从贾政那里把钱挖出来的。

    所以,难的部分就在于阻力。

    索性老圣人那边已经说通了,倒是不怕什么。即使有人会狗急跳墙决定暗害了林如海,相信徒君溥也不会放任的,而且林如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林府,早就被林如海收拾的妥妥贴贴,如同铁桶一般,旁人再难伸出个爪子进去的。

    于是,第二日,林如海就在早朝上上奏了国库空虚一事。

    徒君溥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装模作样的一脸愕然,“怎么回事?朕记得户部的帐子上可是记载着有五千多万两的,怎么就突然的空虚了?难道是前任户部尚书贪渎了!”说到这里时,徒君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厉,似乎只要林如海说一声“是!”徒君溥就能当场下令让人将前任户部尚书给斩杀了。

    “实不相瞒啊陛下。”林如海义正辞严的陈词道:“户部的帐册自是没错的,但陛下不知,户部还有另一份帐册,却是记载着百官伸手向国库借银的。”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哗然。

    只是他们是为何而哗然,那就只有他们才心知肚明了。

    听着徒君溥和林如海一唱一合,百官们心中有数,那些借了国库银子的官员,数量少些的还好些地,数量多的就开始心中忐忑难安起来了。

    不过,更有那些位高权重的,因为想着有老圣人为依靠,所以倒是不怎么担心,反而在心中寻思着要怎么借着这件事,用老圣人压一压这个新帝,然后从徒君溥的身上得到一些安抚,以及一些好处了。

    其中,就有王子腾。

    只是他们心中想着什么,都不是现在的林如海和徒君溥所在意的。就在他们的对话告一段落之际,徒君溥拍板定下,由林如海领头,去向官员们追讨国库欠款一事,并允了他可以先斩后奏之权力,便宜行事。

    林如海得了旨意,正要退下,就见王子腾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怕是不妥吧。”

    徒君溥早就备着底下这帮自恃老臣的家伙们反弹了,因此只是冷冷的勾起自己的嘴角,淡淡的问道:“怎么?朕下的旨意哪里不妥了?即使王大人站了出来,索性便帮着朕指点指点吧。”

    王子腾虽然不依不挠,但面上却很是装得卑微:“臣并无此意,只是觉得此事尚要再与众臣们议一议才好。毕竟当年允了官员向国库借银的乃是老圣人,如今老圣人都还未发话,陛下此番就下了旨意,到底要顾虑一下老圣人的心思才好。我朝以孝治国,还请陛下莫要扰了老圣人的主意啊。”

    40第 40 章

    王子腾借老圣人来压徒君溥,却不知道林如海早就说通了老圣人,因此徒君溥竟是一点都不惧怕的。

    徒君溥冷笑道,“没错,当年老圣人是允了官员向国库借银,可老圣人慈仁,却哪里想到官员借银竟是恃着不借白不借的心思,竟是把国库借了个河干海落呢,,做官所思的就该是个‘德’字,既然是德又何以言利,偏偏你们做个庸官、懒官、不作为的官便也罢了,竟然还闹出个贪官来,朕又哪里能忍得下。而且,怕是老圣人也是忍不下的。”

    说着话,徒君溥展开林如海奉上的借银名单,“不过,王大人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毕竟借的最多的就要属甄家,但其次便是你们王家了吧?”

    王子腾自以为有老圣人在后头撑腰,便自以为得脸,没想到早朝之时竟是被徒君溥狠狠的下了面子。

    正当他想要再驳一驳之际,就听到金銮殿外,有小太监通报道:“老圣人驾到!”王子腾便自觉的暂时偃旗息鼓,静候老圣人的到来。

    王子腾一心想着,到时候与老圣人说一说此事,挑拨起老圣人的怒气,一定要让徒君溥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才好。

    他心中精打细算着,却没料想到老圣人进了金銮殿后,却是说自己已然听闻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还直言说是赞同了徒君溥的旨意。

    又道:“朕当年出借国库银子,是因为朕多次巡幸江南,江南官员为了接驾耗费巨大。只是朕也没想到,竟然就是当年朕的一念之仁,就纵了那些官员的心思,使得一再向国库伸手,却是没有一个寻思着要还的。还是我儿有心思,而林如海也是个忠君的,否则等到日后国中有了大事故,国库却掏不出一块银子来,那里朕便是千古罪人了。”

    听了这话,底下的官员们哪里还坐得住呢,纷纷像下饺子似的跪倒在地上,口中直呼:“臣有罪。”

    因此,由林如海向官员们追讨国库欠款一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王子腾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的,总是好看不起来。

    待到下了朝,林如海婉言拒绝了几位同僚的邀请,直接就回了户部办公。

    此事老圣人和徒君溥都已经批下来了,可是最艰难的部分也相继而来。毕竟前世也一样有康熙的点头首肯,可是底下的官员们还不都是一样大多都不愿意把欠款还回国库的,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并且欠的也多的官员们。

    但是明朝与清朝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林如海心中也有所计较。

    林如海与户部中的官员们一起商议了一番该如何向底下的官员们追讨欠款,不过,户部的官员们也大多是不愿意出力的,只是老圣人和当今陛下都下了旨意,他们才不得不从罢了。毕竟如今这个朝堂上,与其问都有谁向国库借过钱,还不如问都有谁没向国库借过钱呢。

    尤其是在京城当官的,没有向国库伸过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京城里当过官。

    所以,连着户部的官员们大部分也都欠着国库的钱,自然也就不愿意出力了。

    林如海看出了这一点,但也好不容易寻出了几个有些眼力见,并没有欠过国库的银子,或者欠的银子不多,很容易就能凑出钱还出来的,把他们提点了出来。而且林如海挑的这几个人,也是有些野心的。

    固然,这件事一旦无功而返,或半途而废,不但一干追讨欠款的官员们会身败名裂,国本也可能为之动摇,自然是需要慎重以待的。但是这件事一旦做成,那么负责此事的官员们即使会成为其他官员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前途却会是无量的。

    因此只能胜,不能败,只能进,不能退。

    林如海为了此事,确实花了很多的心力,他说通了贾赦,还教导他应该怎么反驳贾太君,又帮着调查了王夫人在荣国府当家时捞了多少的好处,然后通通的交到了贾赦的手上。

    可惜,他却没什么时间看好戏,因为还要拿几个重臣做筏子,让追讨欠款一事进行的更顺利些。

    林如海在名单上划了几个名字,甄家和王家都在他的首选之列,便是他挑来挑去,最后决定的还是甄家。

    因为王家虽然号称是四大家族中的其中一个,但影响力却比不上甄家,势力也比不上甄家,连着人丁也没有甄家兴旺,所以向甄家下手,可比王家有威慑力多了。

    不过,论起棘手的的程度也比王家多更多。

    于是,林如海一边听着一品将军贾赦怎么还国库欠银的事迹,一边收集着甄家贪渎的证据,力图一次就把甄家扳倒,免得打蛇不死反成仇,给日后留下后患。

    索性这甄家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尤其是甄家现任的当家,时任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的甄应嘉更是如此。

    这体仁院总裁一职其实并没有多少实权,可是体仁院这个地方,例来都是举行博学鸿词科考试,招揽名士贤才之地,所以很是清贵,而且即使比不上在那些朝堂上有实权的官员们,可是有些时候,那些有实权的官员们却还要来找他帮帮忙的。

    比如说透透口风,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有心要招博学的臣子来试诗比赋,或者此次试诗比赋的内容是什么之类的。

    也因此,甄应嘉除了家世的缘由在那里摆着之外,单只因为他这个职位,在外头就很是体面。

    也因此,甄应嘉被人求着办事,而他要办事时,也是由别人舔着脸靠上来,哭着喊着要帮忙的。

    甄应嘉此举,不知道成就了多少位‘博学多才’的臣子,也为他自己布下了多少个人脉,而且这些臣子们也因此被他捉住了把柄,被编在册子里,不得不为甄应嘉之命是从。

    甄应嘉是老圣人在位之年最是欢喜的臣子之一,对其之好只与林如海能相提并论,所以林如海拿贾家史家王家做筏子都是无所谓先斩后奏的,单单只有这个甄应嘉……

    林如海为了不使得老圣人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捧着甄应嘉的一应罪证,进宫寻老圣人去了。

    正好,徒君溥正拿着几份奏折毕恭毕敬的向老圣人请示,只说是年纪太轻,经得事儿也不多,好些事儿无法决断,请老圣人教导自己该如何解决的。

    老圣人虽然因为一干子老臣不争气而心情颇为不好,可是见到自己的孝顺儿子如此识相,便觉得怨气消散了好些,也就神情柔和了一些,教导起徒君溥该如何处理这几份奏折了。

    听闻林如海来了,老圣人倒也笑着说道:“看来这林如海确实是个干实事的,不过几天罢了,就进宫来找朕,想必是有所斩获,来请功来了。”

    见老圣人这般态度,徒君溥也笑着附和了几句:“可不就是这样嘛,真不亏是父皇j□j出来的,儿臣用着这样的臣子,也觉得放心呢。也还亏得父皇疼宠儿臣,把这样好的臣子留给了儿臣,儿臣才能好生使唤,也能躲一躲懒儿呢。”

    “你这猴儿,做了皇帝正该勤政爱民才是,哪里有你躲懒的理儿。便是有许多事情能由臣子代劳,可是上位者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才对。”老圣人哈哈一笑,让人把林如海召进了乾清宫。

    林如海看到乾清宫中,除了有老圣人之外竟然连着徒君溥也在,便规规矩矩行礼叩头,但心中却是有些担忧。

    忧的是,这甄应嘉的事情在两位陛下的面前揭了出来,怕是有伤老圣人的面子,到时候因为徒君溥在一旁看着听着,难免让老圣人对徒君溥,会给了他难看。

    不过,处理得好的话,也许能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林如海一边寻思着,一边把甄应嘉的罪证交给内侍,呈给了老圣人亲阅。

    老圣人原先还以为是林如海做出了什么成绩出来,才拿给自己看的。可是到了手里一瞧,他的脸色就瞬间大变,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让一旁的徒君溥见了不由得担忧的看了林如海一眼。

    因为林如海事先并没有跟徒君溥通通气,所以他也不知道奏折上写的都是些什么,因此徒君溥只能着急忙慌的问老圣人:“父皇,您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脸色不太好了?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朕没事。”老圣人深吸了口气,制住了徒君溥为叫太医的伤势:“不用去叫太医,朕并不是病了。”接着,他眯着眼睛,扬了扬手中的奏折,神情严肃的看向林如海,“这上面说的可都是真的?”

    “臣不敢欺瞒圣人,奏折上一切都是臣查出来的,若是圣人不信,可再查一遍。”林如海拱手作拱,一派诚恳作态。

    老圣人又把奏折翻看了几遍,最后他闭着眼睛,把奏折往地上一扔,沉声道:“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