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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人鱼之净水明菱第23部分阅读

 看看自己始终保持着同一高度的碗,君海澄捧着鼓鼓的肚子,无奈叹气,“我确定了,战琰,你一定是想把我撑死!是吧?”

    战琰一脸疼惜,“澄澄,你怎么吃得这么少?再吃一点吧!看看,瘦的。”

    君海澄很憋屈地道:“我吃不下了。”他还是比较注重养生的,平日里不会吃的太饱,今天早上他已经是超常发挥了,胃袋严重超载。摸摸肚子,君海澄偷偷运起一丝灵力,在胃部盘旋缭绕,嘶,舒服多了。

    不能继续喂食,战琰心里十分遗憾,看澄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东西,实在是太可爱了!扒拉着一块面包,塞进嘴巴里,叹气:“唉,猫儿食。”

    君海澄哼唧,“我是没你那么饭桶!”想想,君海澄挑起了眉头,一指指之,“不对,我好像吃的比你还多吧?”

    战琰吭哧吭哧的啃包子,装作没听见。

    “喂,阿琰!”君海澄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战琰鼓起来的脸颊,颇为恶意地问:“你该不会是消耗厨房库存的能力太差了,所以特特请我回来帮忙的吧?”

    心满意足地戳完了,君海澄又得意洋洋地给僵化的战琰填了一大勺子粥,“我是猫儿食,你就是小鸟胃,阿琰,这样不好哇!知道不?”

    候在一边当隐形人凡伯忽然开口插一句,“君少爷说得对,殿下是打小就养成的毛病,一向是三餐不准时,吃食不定量的,还挑食得很,有时候忙起来了或者是不耐烦了,干脆就不吃了,比小孩子还要任性。”

    “咦,那他平日里吃什么?”看战琰长得人高马大的,虽说看着有点偏瘦,不过君海澄亲手揍过此人,知道此人衣服下的肌肉不是一般二般的结实,充满了力量。君海澄一直以为他是个饭桶来着。

    凡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肯好好吃饭,只是喝酒,泡酒缸子里去了。”

    “他这么不懂事啊?”

    “是啊是啊,从小就让人操碎了心。”凡伯想起哄小时候的战琰吃饭的心酸二三事,也是一阵唏嘘。

    君海澄也想起自家的巴德兰爸爸,一把屎一把尿的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还有泰蒙干爹,长辈们这种无私的不求回报的付出,一向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动的事情之一。

    “君少爷,你是不知道,殿下小时候调皮着呢,让人头疼,在殿下三岁的时候,还住在皇宫里头,有一次,我想喂他吃中午饭,午饭里有一道炖得嫩嫩香香的土豆泥,结果小殿下一看,噔噔噔的就跑了,我们出动了几十个人,找了大半个皇宫才找到他,原来他特特的找了一棵最高大的树躲在上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把我们吓得要死,也不肯下来,跟只肥肥的小熊似的粘在树枝上。”

    君海澄听得有趣,就问:“那后来怎么样?”

    “小殿下不肯下来,还威胁我们不准上去,就那样僵持着,后来大殿下来了,哦,也就是现在的陛下,吓唬他说:‘树上有蛇有虫子,再不下来,咬你的屁股!’谁知小殿下根本不怕,还哼哼的说:‘屁股开花算得了什么?比吃土豆泥还可怕吗?打死也不下!’不管怎么劝,小殿下都不肯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找来了老陛下,老陛下正吃饭呢,就匆匆地捧着一只饭碗跑过来了,一起劝,小殿下就开口要了一个特权,直到老陛下答应了,还亲手写了保证书,他这才肯下来。”

    “什么特权?”君海澄追问。

    凡伯眼里全是笑意,“小殿下可以选择不吃菜的特权。”

    “嗤!”君海澄忍不住乐了,闹了一大通就为了这个?古怪地看了战琰一眼,原来这个流氓也有这么童真的一面啊?

    “可不是,”凡伯也乐,“下树的时候还把裤子划破了,露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屁股,哈哈哈,没有开花,还是完好无缺的!”

    “呵呵呵!”

    战琰再厚脸皮,也禁不住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他小时候的糗事拿出来打趣,尴尬地道:“喂,你们也够了,八百年前的事拿出来说什么!”

    君海澄就往他身后瞄,白白嫩嫩的屁股啊……噗嗤!

    战琰恼羞成怒了,干脆色迷迷地道:“澄澄,如果你要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要不现在咱们进房间里去,我脱给你看?”

    君海澄一噎,咳嗽两声,谁要看你的屁股?不要脸的老流氓!

    “快点吃你的早餐吧!再拖下去,都不用吃午餐了,你直接上树好了!”

    战琰嘿嘿直笑,自认扳回一城,开始认真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个人再转移到元帅府的花园里,继续悠哉悠哉的喝茶。凡伯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欣慰,君少爷是个好的,希望殿下能够早日达成自己的心愿吧!

    元帅府的花园占地极大,树木葱郁,草坪浓绿,鲜花盛开,黑色玫瑰,蓝色妖姬,紫色纹兰,血色梅花,金色郁金香,一簇簇,一树树,开得鲜艳灿烂,美丽幽然。在现在的科学技术下,想让不同季节的花朵同时开放,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君海澄舒舒服服地靠在栏杆上,抿了一口茶,看着满园芬芳,心情舒畅,还小小调笑了战琰一把,“阿琰,没看出来,你还挺风雅的么。”

    战琰拿着牙签剔牙,也不管此情此景,他的动作简直就是在一副绝世好画上面摁上一颗老鼠屎,还是超大颗的那种。

    鼻腔里喷出一口气,“我可玩不来这个,这是克里琴斯那只孔雀干的,搞得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有些味道还刺鼻得要死,有什么看头?中看不中吃!按我的意思,还不如全部建成训练场。”

    君海澄摇头,“牛嚼牡丹,不懂风雅的家伙!”

    果然不能期待这个流氓有一点正常人的表现么。

    “谁说的?”战琰忽然十分猥琐地笑起来,君海澄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就听到战琰用同样猥琐的声音道:“谁说我不懂风雅?老子别提多风雅了,会赏花算什么好本事?老子不必会赏花,老子只需要懂得赏人就可以了,哎呀,真是人比花娇呀!哼哼哼!哈哈哈!”

    “鬼叫什么!”君海澄微红着脸颊。

    战琰继续用滛/荡的眼神扫射君海澄全身,栏杆后面一大丛极茂盛的牡丹花,更衬得他眉目如画,眸色如波,肤白如玉,战琰第n次荡漾开了,口水哗啦啦往下淌,好一副千娇百媚的绝世美人图啊!

    千娇百媚——呃,这个词儿不对。

    君海澄的容貌虽美,不过人第一眼看见他时,会注意到的绝对不会是他精致完美的长相,而是震慑于他那一身风清月朗的气质,如苍之松,如翠之竹,如不染尘埃的雪,如汨汨而流的山泉。

    战琰琢磨了好一会儿,可惜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唉,很难得想文艺一把,居然没文艺起来,太失败了!

    瞅瞅君海澄,战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两瓣润泽好看的唇吸引住,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到应该怎么去形容了!

    好一副让人好想啃一口的绝世美人图啊!嘿嘿嘿……

    战琰得意得简直要飘起来了!

    “嗷——!!!痛死我了!”

    君海澄收回左脚,哼,再敢用看红烧猪蹄的那种眼神看我,少爷就直接把你变成一道红烧猪蹄!

    48中毒

    四十八、中毒

    君海澄在元帅府里呆了两天,吃饭睡觉打流氓,日子过得十分逍遥快活。

    就是高小白听到他居然住到元帅府里去了,很是大呼小叫了一番,羡慕得君海澄在通讯仪这边都可以听到他滴答滴答的口水声,君海澄用小叉子吃着凡伯特意为他准备的,软糯香甜的红豆小蛋糕,不屑地想。

    然后高小白告诉他,战斗系和精神系的前五名要在明天中午集合,准备和中央学院的比赛,有老师带领着进行赛前强化训练,再来个赛前总动员,鼓励你为国争光为己争气什么的。君海澄表示收到,然后就忍无可忍地挂了通讯仪,小绵羊那种“你跟天神住在一起我全身的细胞都在羡慕你”的语气实在是太欠扁了!

    回去就扁小白一顿!君海澄决定。

    觉得有点饱,不过看看碟子里还剩有一小块红豆蛋糕,浪费了不大好,就用叉子叉起来,左右瞅瞅,是吃好呢?还是不吃好呢?

    纠结了一会儿,君海澄最终还是张大嘴巴,啊呜一声,将蛋糕吞进肚子里,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君少爷!”远远地传来小涵活泼的喊声。

    君海澄赶紧把小叉子一丢,抹去嘴角的蛋糕屑,倚着栏杆一派谪仙风度。

    “君少爷,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小涵飞快地跑过来,弯着腰扶着双膝喘气。

    “啊,小涵,有什么事吗?”君海澄含笑看着他,他对这个少年印象很深刻,

    怎么说呢?他很少见到比高小白和于非两个加起来还要活泼的人……

    “君少爷……”小涵满眼粉红色的星星飘啊飘,不管见了君少爷多少次,他都还是觉得,君少爷真是好漂亮啊,而且人又温柔,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宛如春日温暖的微风,轻轻拂去了人心头的尘埃,清灵美好得不可思议。

    君海澄囧,怎么又发起呆来?

    又问了一次,“小涵,有什么事吗?”

    “哦,”小涵拍拍脸,脸红红地道,“是元帅找你——咦,元帅已经过来了。”心急成这个样子呀!小涵看向君海澄和战琰的眼神全是暧昧,识趣地走开,打扰别人谈恋爱是要遭雷劈滴!

    然而,现实状况并没有小涵想得那么旖旎,战琰的脸色甚至有点凝重。

    君海澄不由站直身子,“怎么了?”

    这人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哪怕大难临头了也可以继续歪在椅子上喝酒聊天,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慎重?

    “小麟儿出事了!”战琰眉毛拧得紧紧的。

    “什么?”君海澄差点跳起来,“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欺负小麟儿?!”

    小麟儿是战琰的侄儿,一个可爱到爆的小正太,君海澄只见过他几面,不过却十分喜欢这个小家伙,白白嫩嫩一股子奶香还爱装大人的小包子谁不喜欢?君海澄就很喜欢,表现在他每次见到战麟都忍不住狠狠“疼爱”他的小脸蛋上,他现在有点理解小时候为什么爸爸和干爹为何那般钟情他的小脸蛋了,小孩子的脸蛋,真是太招狼手了!

    小包子居然被人欺负了?

    要知道,小麟儿不是一颗简单的包子,他是当今皇帝陛下唯一的子嗣,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纳索魔未来的皇太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君海澄都可以想象,到时候造成的影响会有多严重了。

    战琰的绿瞳闪过慑人的寒芒,“小麟儿中了毒。”

    君海澄继续看他,心提得高高的,知道他话还没有说完,如果是简单的中毒,战琰怎么会是现在这种表现?

    战琰吸了一口气,“是七月泣血。”

    于是君海澄也吸了一口冷气。

    古往今来,似乎有一个奇怪的规律,越是毒的药物,名字就越是好听,越是迷人,比如这个七月泣血,一个疯狂的黑巫医曾经用它毁灭了一个国家,也是因为七月泣血,黑巫医的名声开始烂大街的。

    中了七月泣血的人,并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全身开始发热,整个人就好像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一点一点地忍受皮肤一块块龟裂,连血带肉掉下来的痛苦,饱受折磨之后,最后七窍流血而死。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七月泣血具有传染性,这一点才是人们人人闻之而色变的主要原因。

    它主要是通过皮肤接触,尤其是通过接触患者的血肉来传播,也不能完全排除通过空气造成呼吸道感染而中毒,令人忧虑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把七月泣血的解药成功研制出来。

    战琰眉间带着隐隐的焦虑,“我现在需要立刻进宫,澄澄,你先回去,还有,最近如果没特别紧要的事,不要随便出去。”

    君海澄抬起头,“不,我跟你一块儿进去。”

    战琰惊讶,虽然君海澄没有明确表示出来,但他感觉得出来,君海澄对皇宫这种地方是敬而远之的,也是因为察觉到他的这种态度,虽然战谦和慕玺泪多次用“美媳妇总要见哥嫂”的理由,让他把人带回皇宫,正式见上一面,顺便把之前那个乌龙征婚彻底解决掉,但战琰也没有答应。

    不过战琰还是摇了摇头,口气前所未有的严厉,“绝对不行!”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句话,战琰一定早已经美得找不着北了,可是现在他明知道皇宫那里会有危险,如何肯让他去?

    君海澄才不听他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车库里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被拉走的战琰苦笑,我这辈子,也就是在你身上婆婆妈妈过了……

    此时的皇宫,气氛紧张凝滞。

    “怎么样了?关老?”慕玺泪嘶哑着声音问。

    关老就是人鱼医院的院长关兰舟,他不仅在人鱼的疾病治疗上有很高造诣,

    在其他方面同样有不俗的成就,人也是出了名的医者仁心。

    “都试过了,没有办法降温。”关老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带着浓浓的悲怒,悲自己的无能为力,怒那幕后黑手,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慕玺泪怔怔地看着大床上发着高热的儿子,忽然尾巴狠狠地一拍,直接将身边的东西砸烂,鱼鳞被刮破了流出血来,他也没有任何痛觉,不,是因为他的心已经痛得将肉体上的痛楚都掩盖过去了。

    七月泣血啊,这是七月泣血啊,这种东西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完全销毁了吗?竟然在纳索魔皇宫再次出现,难道是针对纳索魔皇室的阴谋?!

    而现在,他的孩子,就中了这种无救的毒!他健康可爱的小麟儿,会软软地叫他母后的小麟儿,如今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就算他是纳索魔地位尊崇的皇后陛下又怎么样?就算他是武器制造部最值得骄傲的人鱼部长又怎么样?此时此刻,面对亲生骨血的痛苦,他依然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孩子一步一步地向死亡靠近。

    战麟干裂的小唇动了动,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涌出一丝血丝,慕玺泪看了,真是心都碎了,就想冲过去抱抱他,让他不要害怕,被战谦拦住。

    “泪儿!”战谦紧紧地抱住慕玺泪的腰,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年轻帝王,第一次毫无掩饰地在面上露出决绝的阴狠,敢伤害他的子嗣,不管你是谁,都要做好被株连九族的准备!还真当他是吃草的羊不成?!

    “谦——”慕玺泪靠在战谦的肩膀上,仰起头,死死的咬着牙,将眼角的泪意狠狠地逼了回去!

    战谦用力地抱着他,会没事的!

    “皇兄,皇嫂!”匆匆赶过来的战琰和君海澄一看这副场面,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小麟儿不会已经……

    君海澄是第一次见到纳索魔最尊贵的夫夫,不过现在也不是寒暄的时候,只是行了一礼,轻轻地叫了一声,“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他不懂这些宫廷礼节,不过人如果有貌有气质,再加上君海澄修真也有这么多年,自有一番洒脱风度,所以无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舒服感觉。

    见过礼后,君海澄就朝床上看去,心情沉重下来,才多长时间没见,那个水水嫩嫩可以当豆腐卖的小孩儿,竟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关老见到君海澄这一张陌生的面孔,觉得有些奇怪,更奇怪他居然是战琰亲自带进来的,不过这些跟他没关系,老头子深皱着眉头,道:“小殿下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如果再不退热,连血液都会起来,等到把人煮熟了,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唉!”

    “那些宫廷医生呢?都是吃白饭的?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法子来?”战琰冷冷地道,心中也是又焦虑又恼怒,真想把那些只会吹嘘大话的人都砍了!

    “不怪他们,”战谦还是比较冷静的,“七月泣血本来就是医药学上的一个从来没有人能够攻克的难关,他们做不出解药,也是可以原谅的。”

    慕玺泪从战谦的怀里出来,绷直身体,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令人心惊的狠戾,“我可不管他们可原不可原,治不好麟儿,我就要他们的命!”

    战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知道慕玺泪已经快失去冷静了,慕玺泪眼圈微红,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