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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人鱼之净水明菱第49部分阅读

    说动父亲跟纳兰家定下婚约,更是近一步引起雪卿的反感。

    之后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碧川最终还是得偿所愿,雪卿成了他的妻。碧川对妻子百般宠爱,想着只要自己持之以恒,总有一天,雪卿会忘记苍狼,爱上他。

    只是,很可笑,他的这个愿望,直到桂花败了,雪卿死了,他老了,一切都物是人非了,还是没有实现。

    明明他离雪卿那么近,为什么雪卿从来就不属于他呢?

    他比苍狼好一百倍一千倍,为什么雪卿就是看不到他呢?

    碧川这辈子所有的爱恨都给了纳兰雪卿,可是纳兰雪卿回报给他的却只有恨,他所有的爱都给了苍狼,那个从孤儿院里长大的浑身长满臭虫的苍狼。

    还有那个孽子。

    那个孽子跟雪卿极为神似,还是绝无仅有的进化人鱼,可是碧川只要一想到他是雪卿跟苍狼的孩子,是雪卿背叛他的证据,就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如果他还是权势滔天的碧家家主,他一定会用尽办法弄死那个孩子,就算跟纳索魔的战琰正面对上他也在所不惜。

    苍狼的贱种,没资格活在世上!

    “咳咳咳咳——”碧川咳得撕心裂肺,痛苦的弯下腰来。

    “老爷,院子里风大,还是进屋里去吧!”仆人劝道。

    碧川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进去了,“阿克,把那个土坑填了,别往里面扔些乱七八糟的垃圾。”

    “知道了老爷。”阿克搔搔头,之前夫人说不让填,现在老爷又说要填,真不明白一个土坑有什么好争执的。不过夫人总没有老爷大,还是填埋了吧。

    一进屋,就看见傅舒然靠着门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是讥讽的笑。

    碧川不由大怒,“你笑什么?!”

    “笑某些人自作多情,给谁看哪?哼,人家活着的时候都不在乎你,死了还会在乎吗?”傅舒然见碧川脸色大变,不由凄然一笑,转身进房,砰声关门。

    他如今跟碧川是分房睡的。

    关上门,傅舒然随手拿起柜台上的花瓶狠狠往地下一摔。

    “纳兰雪卿————!!!!!”

    同样都是落魄贵族出身的少爷,你除了长得漂亮点,有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你就能够被那么多人宠着爱着,而我就只能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你这个狐媚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勾着男人的心,让我不好过!!

    还是碧川,直到现在还记挂着那个死贱人!

    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发泄了一通,傅舒然无力地倒在床上,一滴眼泪悄悄地滑了下来,这些年来,他不停地算计,日不得安宁夜不得安寝,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吗?

    和一个又老又丑一无所有的老男人,在这栋简陋的小房子里,过着天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忧愁的贫困生活?碧川视他如恶鬼,他唯一的孩子,他的海音,骂他贱人,说他恶心,恨不得他立刻去死,这些就是他算计来的吗?

    他的荣华富贵呢?他穿不完的精美礼服和珍贵珠宝呢?他温柔体贴的丈夫和乖巧伶俐的儿子呢?他令人羡慕的完美的贵族家庭呢?为什么全都没有了?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

    他害死了纳兰雪卿,他来报复他了······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那天吵过之后,碧川和傅舒然之间就进入了冰河时期,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视对方如无物,吃饭也是各自回房间里吃。

    阿克在背后偷偷叹气,这哪里像个家啊?不过好像听谁说,他们家的夫人其实是专门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勾引了老爷害死了原来的夫人?原来是半路夫妻······要是真的,这两人都忒不是东西了。

    阿克勤勤恳恳地服侍脾气越来越坏的碧川和傅舒然,但心里真心看不起这两个人。等碧川和傅舒然都把他当成出气筒,他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那就直接恨上了,尤其是傅舒然,刚刚烧开的热水直接就泼到阿克身上,阿克没钱去医院,只敢在夜里偷偷用一下治疗仪,留下一身丑陋的伤疤。

    不过阿克是个奴隶,是生是死都由主人说了算,也不敢做些什么,当然这个平民区里碧川和傅舒然的名声不免更臭上一层楼。

    又一年过去。

    傅舒然试图避开碧川,偷偷去帝都雅尔维斯城寻找碧海音,他想告诉碧海音他才是他真正的阿爹,纳兰雪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希望碧海音可以把他接过去一起住,他跟碧川再也过不下去了!

    傅舒然准备得很周密,他也的确成功找到了碧海音所住的地方,可是他没能见到儿子,却见到了如今中央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木月空。

    “我来找小音,”傅舒然被木月空的气势压得气都差点喘不过来,强自镇定,哆哆嗦嗦的道:“我才是他的阿爹。”

    木月空银色的瞳眸没有任何波动,“不,海音的阿爹永远是纳兰雪卿。”

    “为什么?”

    木月空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瞳仁中散发的全是无机质的光芒。

    傅舒然心中狠狠一跳。

    木月空唇一掀,“很简单,海音不需要一个名声脏透了的阿爹。”

    傅舒然咬着唇,“小音不会嫌弃我的。”

    木月空的眼里流过银色的光晕,“他会伤心。”

    一个从小想到大的,被构筑得分外完美的正室阿爹,一个是风流艳史传遍帝都,曾经长期霸占娱乐版头条的小三阿爹,想来也知道对碧海音的打击会有多大。

    “不、不······”不什么?碧海音不会伤心吗?还是他不是一个会令碧海音伤心的阿爹?傅舒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木月空凝视着傅舒然,空气仿佛窒息,“要么回去,要么死,二选一。”

    傅舒然失魂落魄的被送了回来,他了解木月空这种人,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毒的就是蛇,最狠的就是狼,最恶的就是鬼的话,像木月空这种人一旦被激怒了,他会比毒蛇、饿狼、恶鬼还要可怕一百倍。

    认回儿子无望,和碧川又早已撕破脸,如今形同陌路,傅舒然几近绝望,到底出错了?一切原本都是好好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不是吗?

    是了,是了,自从纳兰雪卿那个贱种出现后,一切就变糟糕了。君海澄、君海澄······傅舒然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他恨不得吸君海澄的血,吃君海澄的肉,可是君海澄是纳索魔帝国元帅之妻,战琰的爱妻之名早已人尽皆知,现在的他能把人怎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活得这么不如意?”傅舒然茫然地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恍惚间,镜子里的人变成了被软禁起来的那个纳兰雪卿,苍白的肤色,黑幽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啊——————!!!!!”傅舒然吓出一身冷汗,随手拿起一样东西砸了那镜子,“纳兰雪卿!你已经死了!你害不了我的!”

    碧川从他门外走过,面无表情。

    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傅舒然背着碧川跟平民区里的一名年轻力壮的男人偷偷有了往来,傅舒然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毕竟是人鱼,还是成功生育过一个孩子的人鱼,对于那些没有人鱼也没有子嗣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如此暗中往来了半年,直到有一天,碧川出去后又突然回来,听到傅舒然房间里传来的滛/靡之声,顿时脸都黑了,叫来阿克,令他直接把门踹开。

    门开后,两具纠缠在大床上的白花花的人体登时大白天下,傅舒然的鱼尾还紧紧地缠在男人精壮的腰上,一股浓郁的j□j之后的味道扑面而来,可以想象得出刚才这两个人战斗得有多激烈了。

    碧川立马就晕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那个没看清楚长啥样的男人已经跑了,傅舒然穿着薄薄的人鱼裙,对着镜子一脸淡定的给自己梳理头发。

    “傅舒然,你这个、这个无耻的——”碧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傅舒然转身看看碧川,忽然露出温柔的笑,“阿川,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啊,跟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不用当真。”

    “别叫我恶心了!”碧川大喊。

    “恶心?”傅舒然收起笑容,“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碧川捂着胸口努力地喘气。

    “当初你不也是口口声声说爱着纳兰雪卿,然后一边跟我上床,我现在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哈,我爱你呀!再说了,你都已经不行了,凭什么阻止我去另寻新欢?没准我还能给你再生一个儿子出来呢。”

    碧川眼睛瞪大到极点,喉咙咯咯了半响,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阿克,进来服侍你家老爷。”而傅舒然只是冷眼旁观,他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他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

    这一次后,碧川不得不病卧在床上,而傅舒然变本加厉,青天白日的就跟那个男人在他的房间里光明正大地偷情。碧川听着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不堪之声,只觉生不如死,当初他怎么会认为傅舒然温柔可人、善良纯真?!

    他要杀了这对j夫滛夫!

    碧川积攒了一点力气,从厨房里摸出一把刀来,傅舒然那里居然连门都没有关好,碧川睚眦欲裂,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他推开门,举起刀就朝最上面的男人刺下去!

    “啊!去死吧!”

    不过碧川毕竟久病,没什么力气,最终只是把那个男人刺伤了,人家还能欢蹦乱跳地逃跑。碧川扶着墙,气喘吁吁地死盯着傅舒然。

    傅舒然瞳孔一阵紧缩,不过他看出碧川已经是强弓之末了,露出讥讽的笑意。

    “我要你死!”碧川一字一顿地说。

    “哈哈哈哈哈!”傅舒然趴在床上大笑,“好啊,我们一起下地狱,我要上刀山,你也得下火海!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碧川的刀铿锵落地,仰头倒了下去。

    107[番外]碧川(下)

    一百零七 [番外]碧川,下,

    碧川住进了医院,碧海音得到消息后赶了过来,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父亲,不管心里对碧川有多少怨恨,此时此刻也发作不出来了。他难过地给碧川掖了掖被子,转身朝傅舒然低吼,“你是怎么照顾我爸爸的,,”

    傅舒然只是怔怔的盯着碧海音。

    “说话,变成哑巴了吗,,”

    傅舒然急切地上前两步,“小音——”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碧海音眼里全是讥讽。

    “不是的小音!我是你的——”傅舒然的声音戛然而止,悄无声息走进病房的木月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道阴冷的杀气缠上傅舒然的脖子。

    如果他说出来,这个魔鬼绝对会当场杀了他的!不,在他说出来之前,他就没命了。傅舒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垂下头,僵硬地走出病房,关上门后,他才惊觉自己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碧海音没注意听傅舒然的话,也没理会他的动作,他对这个人十分厌恶,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他看木月空,“你怎么来了?”

    木月空把带来的礼品放到桌子上,“不放心你。”

    碧海音有些不自在,“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木月空的眼神只有在看碧海音的时候才会有温度,摸摸碧海音的头,“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你父亲只是刺激过度,怒极攻心,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碧海音点点头。

    病床上的碧川没有沉睡太久,很快就醒了过来,他睁开艰涩的眼皮,浑浊的眼球呆呆的仿佛连转动的力气都没有。

    “爸爸,”旁边守着的碧海音欣喜地凑过来,“爸爸,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要保持心态平稳,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你就不能把心放宽点好好过日子吗?”

    他一说,碧川立刻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怒火再次上涨,碧海音的关心在他看来全是讽刺,放宽心?难道还要他看着那对j夫滛夫双宿双飞不成?他瘦成枯枝一般的手掌用力一挥,嘶哑着声音,“你滚!孽子!”

    这一巴掌是用尽了碧川全身的力气,碧海音左脸上立刻红肿起来,浮现出一个狰狞的巴掌印。碧川的动作太突然,碧海音和木月空都没来得及反应。

    “爸爸,你为什么打我?!”碧海音不敢置信地看着碧川。

    从小到大,碧川都是极宠他的,别说打了,连骂都不舍得骂一下,现在居然打他?!他做错什么了?!

    木月空的银瞳里酝酿着冬季的暴风雪,他当然知道傅舒然做的那些丑事,碧川和傅舒然从来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为的就是控制阻止他们和碧海音的接触,可现在碧川却在他的眼皮底子下伤害了碧海音。

    碧川一开始也是愣了愣,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愤怒所代替,拍着床大喊:“傅舒然那个贱人呢?去哪里了?是不是逃跑了?把他抓回来!抓回来!”

    “爸爸!你冷静点!不然又要犯病了!”碧海音即使伤心,也是关心碧川的。

    碧川这次砸的是花瓶,如果不是木月空拉得及时,花瓶就要亲吻上碧海音的额头了。花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碧海音脸色惨白,拳头紧握,他爸爸看他这个儿子的眼神,竟是厌恶的,仿佛他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哈,他是他亲生儿子!

    但碧川此时就是怀疑碧海音不是他亲生儿子,纳兰雪卿都可以生下j夫的孩子,傅舒然比纳兰雪卿更水性杨花,谁晓得碧海音是哪个野男人的野种?碧川只觉得头上绿云笼罩,全世界都背叛了他。

    “你······去······去验dn!”碧川终于说出这句话。

    碧海音狠狠瞪着碧川,什么时候才需要去验dn?血统不明的时候!碧川的要求,简直是对碧海音最大的侮辱,也是对他阿爹最大的亵渎!

    “去!快去!”碧川催促,他现在谁也不信,只信任冰冷不会出错的机器。

    木月空将碧海音拉出了病房,找来治疗仪给他处理脸上的伤,碧海音全程木呆呆的随木月空摆弄,木月空抬起他的下巴,发现这只即使跌落到尘埃里也倔强凶悍地扬起头颅的小老虎,居然眼圈都红了。

    碧川······

    木月空拉起碧海音,“我们先回去。”

    “他居然怀疑我不是他儿子。”碧海音的声音嘶哑。

    木月空把他的脑袋压到自己胸前,过了一会儿,一股热热的湿润就穿透了他的衣裳。木月空看似无物的银眸里闪过一道红光,碧川······

    “我们先回去。”

    碧海音犹豫了一下,没有反驳,不过他还是留下足够的钱,还请了护工。

    木月空和碧海音离开后,傅舒然从转角处慢慢地走出来,嘴里一直呢喃着两个字,“报应,报应,报应······”

    仍颇具风韵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满满的怨鬼缠身的阴森气,也好,就让他这么认为吧,没有一个儿子是他的,这个男人现在是不是呕的要死?碧川,你就慢慢地痛苦吧,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哈哈哈哈哈。

    从傅舒然身边经过的医生冻了个寒颤,这位人鱼是不是疯了?

    碧川原本只是头发花白,等他出院后,头发就全白了。回家后,他的活动范围就是那栋简陋的小楼和狭小的院子,再也不肯踏出大门半步,他觉得外面每一个人都在耻笑他,都在看不起他。他现在听不得绿字,看不得绿色,院子里唯一的一丛花草都被他命阿克铲掉了,院子里现在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气。

    傅舒然依旧和碧川住在一起,因为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碧川拿着碧海音的头发去验了dn,知道碧海音的确是他的血脉,这才没有把傅舒然赶出家门。

    两个人继续相看两相厌的生活着。

    黑暗夜色之中,响起一段这样简短的对话。

    “战元帅,我想提前结束你的游戏。”

    “哦?这不符合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为何?”

    “他伤害到我在意的人。”

    “代价?”

    “让利三成。”

    “可以,但不能影响到我家亲爱的。”

    “放心,我会处理干净。”

    银发银瞳的男人关掉通讯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