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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心皇子第5部分阅读

他毫无动手相助的意念,眼神却很专注地看着以一敌四的慎儿,让她不由得蹙眉。

    慎儿的“凤鸣”剑早已和她剑神合一,心随意动,剑随意行,黑衣人渐渐敌不过她轻巧精湛的剑术,便欲鱼死网破四人齐攻。

    他们的动作快如幻影,依稀只能见着四条黑影和一抹翠绿缠斗。

    慎儿突然掠地而起,如飞鹤展翅,旋身半空,气运指尖,以内力御剑,七字剑诀由剑气幻化而出,一剑挥下,剑势如虹,强大的剑气划破四人身上的衣料,如刀割般刺痛肌理。

    黑衣四人联手以抗,仍不敌强手,溃不成军,一口鲜血涌上心头,自口中喷洒而出,膝间一软,齐跪下去。

    慎儿飞身着地,握剑的五指灵活一转,就在此时,已见败迹的黑衣首领拼着一口气,竟闪身到了俞咏妍身边,眼中的杀机和狠厉竟是如此坚决。

    慎儿此刻离她有丈远,见到此景来不及搭救,心急如焚不由大喊。“公主!”

    黑衣人的剑尖泛黑淬了剧毒,直射她的喉间。

    俞咏妍虽不懂武功,但见此景,心里竟不见慌乱地快速闪身险险避开。

    黑衣首领一招落空,立刻挥剑又欲刺去。此时她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不顾一切奔来,她不由大惊,脱口惊呼。“别过来!”

    而另外三名黑衣人见此景伺机而动,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拼死一搏。慎儿应付他们已是分身乏术。

    俞咏妍倏地失了血色,见他以身相搏!挡下了黑衣首领向她刺来的剑!

    他不懂武的!晋王朝的皇族规矩,有近身侍卫的皇族子女不得习武,他和她,因为有了王朝最强的近身侍卫,所以丝毫不懂武的。

    他明知她能避开第一剑,但不表示能躲过第二次,但已受重伤的黑衣首领在倾尽全力的第一剑后,即便伤到她,也不能让她致命。为什么他还要来挡?!

    “二皇子!”尉迟的“龙吟”飞射而出,剑出封喉,黑衣首领顷刻一命呜呼。

    可那本欲刺向俞咏妍的剑,也刺在了晋千岁的腰腹,刺得虽不深,若是一般的剑伤,不足以致命,但那剑上淬了毒,小小的伤口瞬间就转黑。

    她一把扶住他,见他向来温雅的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窃笑,脸色已见虚弱表情却又恣意妄为,不怀好意地笑看着她。“心疼了?”

    惊澜公主从来都是铁石心肠的心,突然天崩地裂般断了心弦,从未失过的冷静沉着全面倒塌,怒不可遏。“你混蛋!”

    晋千岁伸出手揽过她的腰,笑着低语。“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护你周全,又怎么能让你在这种情况下被这种人所伤,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俞咏妍微微皱眉,欲开口,却在看见尉迟靠近后变了脸色,脸上的表情瞬间狠厉,对尉迟怒道:“若二皇子有什么事,本宫要你陪葬!”若不是他迟迟不出手,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此时慎儿也已击毙其余三人,立刻赶来提醒。“公主,先诊治二皇子才是。”

    她神色一凝,没有多加考虑便下令道:“立刻回宫!”

    晋千岁这一伤,连带害苦了几人,也造福了一些人。

    苦的自然是尉迟,还有当时先行溜走的叶翔舞,俞咏妍一句跟本宫回宫,叶家大小姐再聪慧伶俐也不敢惹盛怒中的惊澜公主,只得悲惨兮兮地跟着一同进了宫。

    而因祸得福的自然是叶少爷,趁着众人无暇顾及他,婚事自是没有如期进行。

    晋千岁的伤虽已经诊治,但俞咏妍心急如焚,当机立断下令立刻赶回宫中。

    二皇子受伤是何等大事,在各怀鬼胎的皇宫里,有人等着看他死,有人还得仰仗他,无论如何,消息绝不能外泄出去!

    岂料她前脚刚踏进南岭宫,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东宫娘娘便来访。

    她示意叶翔舞进内殿回避,慎儿在一旁侍候着,片刻便见着东宫娘娘妖娆丰盈的身姿,得意地出现在南岭宫外殿大厅里。

    “娘娘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贵事?”若在平时,她绝不会先开口询问,只是此刻心里总牵挂着晋千岁的伤,便欲速战速决。

    东宫娘娘倚着公公的手,千娇百媚地轻摆腰臀,坐上主位。

    俞咏妍不由轻皱娥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之意。

    “据闻惊澜你这次同二皇子出宫查访,见识不少,我向来对一些奇闻趣事感兴趣,一得到你回宫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

    俞咏妍的眼眸中尽是寒霜般的冷意,她是想来看她死了没有吧!

    “趣事没什么,险些丢了性命倒是真的。”想打听吗?她就让她听个透彻。

    “丢了性命?怎么回事?”东宫娘娘脸上难掩喜色,又匆匆地打量了她几番。

    “我还以为心里最清楚的就是娘娘您了。”俞咏妍的唇角带着无声的嘲意。

    东宫娘娘沉不住气,脸上蓦地一惊,神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地失措起来。

    “惊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吗?俞咏妍微眯凤目,状似疲乏地缓了缓原本冷凝的神情。

    “娘娘不必惊慌,不过是些小人偷袭我和二皇兄,所幸承父皇龙威庇佑,只是虚惊一场。”

    东宫娘娘听罢皱了皱眉,迟疑问道:“没有人受伤?”

    “有尉迟和慎儿护卫,又有谁能伤得了我和二皇兄?”俞咏妍斜睨了她一眼。

    “娘娘好似很希望有人受伤?”

    东宫娘娘娇媚美丽的脸上立刻浮现一抹尴尬之色。“怎么可能!我还盼着惊澜同二皇子早些回宫呢!近日宫中甚是动荡,王上己任命太子彻查翰林院和禁军千侯等事,偏偏你与二皇子不在宫中,太子为此事可是伤透了脑筋,现在回来就好。”

    俞咏妍合上眼假寐歇息,不再看东宫娘娘。“此等子虚乌有的事,就算我和二皇兄不在宫中,相信凭太子的才能,定能详查清楚,是吧?娘娘。”

    东宫娘娘见她已闭目养神,原本稍感放松,但听她如此一问,听上去竟是别有他意,不由又警惕起来。“太子自然是会详查,不过翰林院一事……”

    “娘娘,惊澜有些困倦,可否请娘娘先行回宫,惊澜改日再去请安。”

    东宫娘娘被她打断话,脸上有些不快,又无计可施,只得说道:“那惊澜好生歇息吧,回宫!”

    东宫娘娘像一只骄傲美丽的孔雀,踏出南岭宫。

    一旁侍候的慎儿原本以为公主会立刻动身前往西宫,却见她仍是闭目养神,不见丝毫动意,不由纳闷开口问道:“公主,不去西宫吗?”

    急着赶走东宫娘娘,不就是因为惦记着二皇子的伤,理应赶紧过去看看才对。

    俞咏妍仍是眸眼半眯,在慎儿以为她真的要睡着的时候,才吐出一句话……

    “不忙,西宫那边,恐怕现在也有客。”

    第十章

    太子嘴上说是看望弟弟,可他的目的却众人皆知,父皇命他查禁军千侯一事,这可是整倒晋千岁的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况且,他这个做哥哥的,弟弟受了“重伤”,理当探望不是?!

    太子得意洋洋地坐在西宫,等着看见一个离死不远,身中剧毒的二皇弟。

    那个被世人尊誉才德兼备、最具龙相的“雅”皇子,不久就只会是一条死龙。

    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他的西宫从此一蹶不振!

    太子心情愉悦地抿了一口茶水,耐着性子等着,片刻后仍未见晋千岁的身影,便不悦地朝一旁像木头一样直立的尉迟怒道:“怎么回事?本王来探望,还避不见面,难不成是怕见了本王,什么事迹会败露?”

    木头尉迟心里暗骂这位猪太子,脸上却仍是不卑不亢的表情,答道:“请太子稍等片刻。”这时机可得拿捏好,否则二皇子真的会有麻烦。

    “等?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叫本王等!”

    太子正欲命人拿下尉迟,便从内殿传来一道醇厚的嗓音,听起来精神焕发。

    “皇兄何必动怒。”

    太子不悦地皱眉,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奄奄一息吗?

    他的两眼突然颤颤地抖了一下,吓得他赶紧端起茶水又喝下了一大口压惊。

    眼前这人清俊雅致,风采依旧,双目精光烁烁,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和蔼笑容。

    不是应该垂死挣扎吗?探子很确信地禀报,二皇子身中剧毒,腰腹受伤,那眼前这个人、这个越发神采逼人的人,是谁?

    太子怀疑地盯着晋千岁,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彻底,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惜,仍是无迹可寻。

    “皇兄这样关心臣弟,真是让臣弟受宠若惊呐。”晋千岁好笑地挑高眉。

    太子希望落空,却仍是疑虑重重,他怎么也不相信晋千岁会毫发无伤!

    “为兄是听闻你身受重伤,担心你安危,特来探望。”

    “多谢皇兄关心,不过恐怕是听了小人之言,臣弟身体向来很好,连小病小痛也不曾患过,更何况受重伤。但皇兄如此情深意重,臣弟甚感安慰欣喜。”

    晋千岁行走健步如飞,身姿卓绝挺拔,潇洒非凡,丝毫末见不妥。

    太子一腔怒意在心底压着,又被他说得不便发泄出来,甚是恼火。

    “不必了!没事自是最好,不过禁军千侯一事父皇命我彻查,我身负重任,绝不会姑息养j,皇弟你可得小心了,为兄可是得好好的、仔细的查。”

    晋千岁不怒反笑,一手五指轻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低眉敛眼说道:“臣弟问心无愧,还盼着皇兄彻查,若是证据确凿,臣弟自当无话可说,不过……”

    他抬眼缓缓一笑,有些得意、有些狡黠,还有些踌躇满志、有恃无恐。

    “也得先有证据。”

    太子再也忍不住一怒而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怒出西宫。

    尉迟暗自松了口气,突地看见二皇子颓然倒下,他顿时大惊上前搀扶。

    眼前哪里还是温润如玉、风采依旧的晋千岁,只剩下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二皇子。

    “若不是你掐得准,饶是那茶水中的迷幻药再有效,本王也难逃此劫。尉迟,你是抱着必死之心救本王吧。”若被发现向太子下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他虽虚弱却依旧谈笑风生,尉迟神色凝重,不敢耽搁,搀着他走向内殿休息。

    “慕笑尘已前去寻求解毒药引,二皇子吉人天相,定会没事。尉迟会护您周全。”

    木头尉迟,晋千岁浅浅一笑,淡道:“你不用太过担心,想取本王的命,可不是容易的事。”

    俞咏妍看着床上闭目休憩的他,心里不由得一恸。

    她虽然铁石心肠,但对他却怎么也割舍不下,纠缠这么多年,为了什么?

    这冰冷无情的皇宫里有什么是她可以留恋的?若不是因为有他,她又怎么会愿意陪着同他一起走这条路,处处争、处处斗。

    俞咏妍掀开他腰腹间的衣衫,伤口处已经处理,虽控制了毒性蔓延,但若不早日根除,随时有威胁性命的可能。

    慕笑尘出宫寻药引,时间并不宽裕,看来她得想办法分散各方的注意力才是。

    她伸出纤指轻抚他腰腹间的伤处,患处四周仍可见微微的红黑。仿佛感觉到她的碰触,晋千岁睁开眼,浅笑着打量她。

    他戏谑地调笑道:“心疼了吗?”

    她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只是将他上身的衣衫完全解开,让他的胸膛光裸在她眼前,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轻轻缓缓地抚着他的伤口周围。

    晋千岁浅浅地吸了口气,不再言语,不敢动弹,两人之间充满了静谧和谐的氛围,原本是极其私密的事,由她做来,竟少了份暧昧,多了份坦荡和理所当然。

    她的手指缓缓上移到他的胸口,轻抚过他伤口的四周。

    “咏妍!”他低吼出声。

    她修长纤指如蝶般在伤口四周抚过,痛!真的痛!但他心底深处却感到无比欣喜。

    “咏妍……”他低喃着她的名字。

    她收回手,微微蹙着眉,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说。“不要说话。”

    褪去尊贵的身分,抛开一切,她只是一个娇俏的女儿家,一个他心爱的人。

    今夜是个非比寻常的夜晚,他知道,他依稀能感受到她的心思,知道她要做什么,明知不合礼数,但他却没有办法拒绝,因为他渴望得太久,久到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不需要。

    俞咏妍从容地卸下珠钗,一头云发如瀑而下,映衬着她娇美的小脸灼灼生辉。

    晋千岁的视线跟随着她的手指移动,解开宫装盘扣,她的手指丝毫不见颤抖,而他的心,却震颤如鼓。

    饶是惊澜公主再厉害、再如何尊贵无比,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个娇美的女子,一个心随意动、随心所欲的女子。

    她挨近他坐下,面对着他缓缓俯下身子,不敢压着他的伤口,稍稍侧身俯在他的身上。

    晋千岁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一股馨香入鼻,温香软玉在怀。

    此时伤口不再痛,但除了伤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她双手枕在他的颈间,吐气如兰。脸上是一片云淡风轻又暗含戏谑的浅笑,离他那么近,近在咫尺。

    “心动了吗?”她笑问着,腾出手捧着他的脸。

    俞咏妍凑近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好在二皇妃不在宫中,不然再怎么不在意,对她总是不好。”

    她有些调笑地说,又暗含些许暧昧的情意,他瞬间吻住她的双唇,不似她的轻柔,狠狠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渴望拥她在怀已太久,已将这种欲念深埋在心底,此时此刻正在渐渐苏醒,但仍有一丝理智在提醒他,不可,此时真的不可!

    晋千岁双手放在她的腰侧,用力将她抱离自己几分,这样的撩拨恐怕是圣人也会受不了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俞咏妍好笑地看着他。

    “此时不妥。”他抽手伸出一指轻抚着她的侧脸。

    她皱了皱眉正欲开口,便听外殿传来一阵窃语,立刻便听见慎儿和尉迟同时在外禀报。

    “公主,魏大人求见。”

    “二皇子,中臣大人求见。”

    晋千岁听罢眉一扬看向她,笑着开口。“是吧,此时不妥。”

    她眉眼一低迅速起身,下了床回头看他一眼。

    “时不再来。”俞咏妍说完便向外殿以适中的音量轻唤。“慎儿,进来替本宫更衣。”

    他不由好笑,她是故意在报复他吧。

    魏天权愁眉苦脸的劝导,无非是要她不要和西宫太过接近。现正彻查两宫,他自然是不想她自身未平又平添是非。

    可他既然知道要到西宫去找她,想必心中也明白她和晋千岁之间是纠缠不清,劝导也只是白费功夫。

    所幸他还是维护她的,就算不见得是真心,为了各自利益所需,魏天权还是得护着她,西宫那边怕也是同样的情景。

    魏天权刚离开,叶翔舞便来求见,见着她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出宫”。

    “本宫还等着你出谋画策呢!”俞咏妍轻瞟了她一眼。

    “公主意欲何为?”叶翔舞皱了皱眉。

    “你认为,本宫会放过那些伤他的人吗?”俞咏妍的双眸射出狠厉冰冷的光。

    叶翔舞倏地瞪大眼,而后又叹了口气。

    “公主太抬举我了,其实依公主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用得上翔舞?其实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场戏,惊澜公主若是想成什么事,怎轮得到翔舞来献计。”

    俞咏妍听她这样说,不由感到疑惑,缓和脸上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了?这样没志气的话可不像你说的。”

    叶翔舞思索片刻才开口。“其实我真的不适合待在宫里,这里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公主有用得着翔舞的地方,翔舞随时听候差遣,但还请公主开恩,让翔舞出宫,若是日后您想通了,也想脱离这个牢笼,起码宫外还有翔舞候着您。”

    她这一番话,倒是说得很实在。

    俞咏妍浅露笑意,叹了口气。“我早知留不住你,皇宫也只会扼杀你的灵气,你想走,我不阻拦,但你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叶翔舞一听她语气谦和又这样说,立刻眉飞色舞,脸上的表情也灵动起来。

    “遵命!”

    俞咏妍也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