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能去找心情老师的经济人,我就能去找心情老师本人,我不相信心情老师会把自己心爱的作品交给一个半吊子去画。”
“那就祈祷你能见到她本人了,我可听说这位大作家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夏玥看了下时间,“我要走了,那瓶香水你不用还了,反正是安成送的。”
“你收了人家的香水,是不是就算给人家做了暗示?”
“你真冤枉我了,香水是他当奖金让总编发给我的,听说贵得离谱,市面无售,反正我平时也用不着,你拿去好了。”
“喂喂,最近没有跟叶寒轩联系吗?我听说他出院了,腿伤好点没?”
提到叶寒轩,夏玥脸色一沉,倏地苦笑起来,“我觉得我们要完了。”
从那天不算吵架的吵架后,他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而她竟然也赌气的不愿意搭理他,她都不记得两人这样失去联系多少天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们只是一对陌生的路人,从来没有亲近过,原始森林里,他背着她看大海,医院中,他抱着她火热的强吻,这一切,都变得虚无而飘渺起来。
她想,她们之间应该就这样了,快结束了吧。
夏玥走后,罗希拿起她送的香水朝空气中喷了喷,然后一撩头发高雅的从中走过,电视里的女王主角都是这样喷香水的,看上去霸气十足。
可她刚走了两步差点摔倒,因为糖芯小不点正笑嘻嘻的挡在她面前,扬着小脑袋问:“妈妈,你在擦香香吗?我也要擦。”
罗希蹲下来,点了一点在她的耳朵后面,“香不香?”
“好香。”糖芯用力闻了闻,忽然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接我们回家啊,我想张奶奶了,还想小花花了,更想。。。更想爸爸。”
非宸耳尖的听到了,手里捧着饭碗,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知道罗希不会无缘无故的搬出来,可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猜不出来,他和糖芯一样,只想着早点回家,早点看到爸爸,而且,他也许久没看见穿杨叔叔了。
罗希替小家伙戴上漂亮的发卡,“宝贝,不要着急,你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
下午学生放假,罗希自然也得到了半天假期
她正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笃定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爬上嘴角。
“什么时候下班?”
“现在。”
“下午没课?”
“嗯。”
“我还在路上,半小时后到。”
“我等你。”
罗希放下电话,又往身上擦了些香水,对面的同事笑着打趣,“罗老师,把自己弄得这么香,这是要去约会吗?”
罗希笑笑算是默认了。
他今天换了辆低调的车,车窗降下一半,里面有烟雾飘出来,他一只手支在车窗上,看着她打开车门。
闻到烟味儿,罗希皱了下眉头,“我听说你还伤到了肺,这是想死得早一点吗?”
她这么毒舌,他也没有介意,不过顺手掐了烟,挑起一侧的眉毛,“想去哪里?”
“你这是在约我吗?”罗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说你想追求我?”
一路上有你
“你这是在约我吗?”罗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说你想追求我?”
陆笙轻笑出声,“你不是我老婆吗?跟自己的老婆出去还需要理由?”
她晃了晃食指,“不对,你现在根本不记得我,我不过是你名义上的老婆而已。”
“那你想怎么样,重新开始?”
“你对我有感觉吗?”她探过半边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从这张精雕细刻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的想法,半晌,他才掀了掀薄唇,“你是想问有没有身体上的感觉?”
罗希倏地红了脸,有些气极败坏的瞪着他,“臭流氓。”
他虽然失忆了,可喜欢在某些方面调戏她的这一恶行却一点没变。
“我也确实很久没有跟女人发生过关系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罗希伸手捂上他的嘴巴,制止他再说出什么羞死人的话,不过,她在心底倒是小小的窃喜了一下,他说得很久有多久,是不是说明他跟周慧怡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哪怕记忆上出现了差错,可他的身体仍然忠实的相信着自己的主人。
她眼中的那抹喜悦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带着促狭的意味,一只手拉开她的手,“跟我上床是件这么兴奋的事情?”
罗希无语,丢给他一个白眼,“陆同学,自恋也该有个限度,否则容易导致高血压心肌缺血脑梗塞。”
“那你不是要成寡妇了?”
好吧,她承认,他记忆下去了,嘴皮子的功夫上来了,以前的陆笙多是行动派,一语不合就要用强的,现在面前这个喜欢跟她斗嘴的家伙倒让她有了许多新鲜感。
她说:“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来找我?”
“难道不是你主动约我的?”
昨天在电话里,她的确是这样说过,可他完全有权选择不答应。
“你这样做,不怕你的未婚妻伤心吗?”她语调上扬,暗示讽刺。
他未置可否,轻松转了话题,“去哪里?”
“踏青吧,怎么样?”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敲了几下,“好。”
说是踏青,结果来到了郊外的丽山,天气不冷不热,正是登山的好天气,不是周末,上山的人不多,山下杂货铺的生意也显得十分萧条,所以看到两个顾客便格外的殷勤。
“你喝什么?”陆笙转头问她。
“就买我平时喜欢的那种吧。”
说完,她盯着他的手在看,冰柜里摆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饮料,他在一排排瓶子上划过,最后取下一瓶奇异果果汁,“我不知道你平时喜欢喝什么,就这个吧。”
罗希微微讶异,他凭着直觉选择了奇异果,而那也正是她最爱喝的口味,是本能的反应,还是心有灵犀,或者二者兼备。
这个想法让她颇为得意,伸手接过来,“谢谢,就是它。”
陆笙也觉得有些诧异,“你确定这是你最喜欢的?”
她不答反问:“你知道奇异果是什么吗?”
这个解释,她曾经跟他讲过,不过,他应该也忘记了。
他摇摇头,很期待她的回答,她却狡黠一笑,“我突然不想说了。”
“我才发现,你这个女人很善变。”
“你没发现的还多着呢。”她指着一顶帽子,“我想要这个,山上会晒。”
“我认为你完全可以晒黑一点,你白得不健康。”他嘴上说着,还是掏出钱包,老板说了多少钱,他连价钱也没讲,直接付了钱。
罗希将红色的鸭舌帽扣在头上,笑着睨了他一眼,“你以前可是最喜欢我的白皮肤。”
“是吗?我以前这么没眼光?”
“你这分明就是嫉妒,因为你黑。”罗希不服气的快走了几步,他慢悠悠的跟上来。
在门口买了票,他说:“这是我第一次爬这种旅游景点的山吧?”
“嗯,你以前很懒,周末的时候就喜欢赖在家里,混吃混喝,像只公猪一样。”她明显是在打击报复他刚才的讥讽,他追上她与她并肩而行,“除了混吃混喝,应该还会干点其它的吧,我认为,那种体力劳动,占地面积小,消耗量大,精神上取得愉悦的同时还可以达到减肥强身的效果,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罗希暗自咬牙,他那体格就不用再强了,再强她就受罪了,每次被他折磨的腰酸背痛恨不得懒死在床上,他还能一早上爬起来去跑步,之后若无其身把自己置身事外,“呦,罗希,太阳把屁股都晒化了,还不起来?”
她懒得理他,他现在的歪理邪说越来越多,她说不过大不了就闭上嘴。
山路崎岖,全是一层层石砌的台阶,在林间蜿蜒而上,最高处,几乎是九十度垂直,不得不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她多少有一点恐高,不敢往下看,全神贯注的抓着手边的铁链。
他忽然开口:“我在你后面呢。”
说着,手放在她的腰间,一股温热的力量自他的掌心传来,她立刻就安定了许多。
无论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可是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勇往直前,不必回头,因为身后有他。
罗希一口气爬到台阶的顶端,靠在一边的岩石上喘着气。
陆笙好像没事人一样,连汗都没出,拧开水瓶递到她面前,“喝水。”
她拿过来喝了一大口,消耗的水份在慢慢的补充回来。
山上零星几个人,显得异常空旷。
她说:“那里有座庙呢,我们进去看看。”
“庙有什么好看的。”他明显兴趣缺缺。
“逢庙要拜,没有坏处。”她拉着他往前走。
“没看出来,你还挺迷信的。”
说到这,罗希的心猛然一沉,她想起自己曾经发过的毒誓,头皮便一阵阵发麻,她用那样恶毒的字眼来发誓今生不再与他相见,可是现在,他们手拖着手站在这里,她早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她不知道,冥冥之中是否真的有些东西会灵验。
她在寺院里买了香火,最贵的那一种。
从西拜到东,每一处都要虔诚的下跪叩拜,她只有一个愿望,糖芯和非宸身体健康,快乐的成长。
陆笙站在烟火飘渺的香炉前,静静看着她每一次跪拜的单薄身影,心中猛然被触动了一下,他走进寺庙,低头跟一边的禅师说了几句话。
他身上的香水味(求月票)
罗希拜完佛又去算命,虽然自小所受的教育让她不太相信这方面的预言,可她心中记挂着两个孩子的安稳,只想求一个平安,结果从庙里出来时,她脸上神采飞扬,笑容满面,显然心情很好。
陆笙笑了笑,暗中朝那个禅师做了一个谢谢的动作。
陆笙想着事在人为,她却开心的认为是命中注定,不管怎么样,得到两个孩子会平安无事的禅机,她心里的那块重石总算是减轻了不少。
“好像很高兴。”陆笙偏过头来,“可以分享一下吗?”
她拒绝的很干脆,“不可以。”
看到远处的卫生间,她突然停下来,“去洗手间吗?”
“不去。”
“那你等我一会儿。”罗希并没有真的想上厕所,她站在镜子前掏出包里的香水,轻轻在耳后和手腕处各喷了一点,然后冲着镜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陆笙不是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虽然他很讨厌这种味道,却意外的没有排斥她。
他一直将她送到小区的楼下,下车时,她好像是扭到了脚,身子突然就倾了过来,他伸手抱住她,“小心点。”
“你车子的脚垫该换了。”
她嘴里抱怨着,借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环住他的肩膀,轻轻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她留恋他的拥抱,贪恋他的温度,真想这样一直让他抱着。
可他已经松了手,低头要去检查她的伤势。
她急忙跳下车,自由的活动了下双脚,冲他笑眯眯的摆摆手,“谢谢你陪我爬山。”
他顿了一下,“我明天要回部队,最近可能没时间来找了。”
“你的伤。。。”
“不碍事。”车子还没有熄火,他隔着车窗望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按了一下喇叭,车头一拐慢慢驶出小区。
罗希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缠绵不舍的眼神统统落进楼上某人的眼底。
林子衡站在窗边,手中的窗帘被他攥出了褶皱,身后忽然传来细小的声音,“林叔叔。。。我闻到糊味儿了。”
糖芯弱弱的仰着头,“是不是你的鸡糊了?”
林子衡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向着厨房狂奔。
餐桌上,罗希用筷子戳了下盘子里的鸡肉,笑着问:“林氏烧鸡的最新做法?”
林子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掌握好火侯,本来想给你做大盘鸡的。”
她夹起一块送到嘴里,“虽然有点糊,可是味道还不错。”
“真的?”
“骗你干什么。”罗希问身旁的两个小不点,“你们说是不是?”
小家伙立刻附和,“好吃。”
虽然知道那是对他的安慰,可林子衡还是很开心,他突然觉得做饭其实也挺有意思,特别是给心爱的人做饭,那句女子惯用的洗手做汤羹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今天喷了香水。”饭后看电视的时候,林子衡敏感的问,“so的最新款,限量销售。”
罗希往嘴里扔了一颗草莓,闻言立刻投来崇拜的目光,“你真厉害,这都能闻出来。”
他笑了笑,“我记得你从不来不喷香水。”
“嗯,我不喜欢这种味道。”
“那。。。为什么?”他微微讶异。
罗希冲他眨了下眼睛,“香水是用来给别人闻的。”
“你见到陆笙了?”
“嗯,他主动来找我的,我觉得,我们并没有想像中那样糟糕,相反,现在的他还挺可爱的。”罗希的脸上浮出小女生的俏皮,同时流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坚定,“子衡,我要亲手把他抢回来。”
客厅里只开了小灯,电视的光芒如梦似幻的投射在她的脸上,她的五官也越发的模糊起来,可那笑容却明亮的刺目。
林子衡忽然觉得有一阵冷风从心头吹了过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连同他的情绪也一起冰冻到零点。
“子衡。”罗希看向他,“怎么了?”
林子衡立刻回神,笑着说:“没什么,做为朋友,我支持你,也会继续帮你调查他失忆的真相。”
他咽下心中苦涩的感觉,放了一颗草莓到嘴里。
或许这些日子以来与她平淡相处的生活让他产生了某种不该有的错觉,他不想陆笙恢复记忆,更不想让他们再有接触,可他明白,这样自私的想法对她是不公平的,他清楚的知道陆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不可能没有爸爸,他纵然做得再好也无法替代他做为丈夫与父亲的位置。
他梳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尽量做到若无其事,“我想,这香水也不是给陆笙闻的吧?”
陆笙岂会不明白罗希的小伎俩,她把自己弄得像个香水瓶子,还借机与他有肢体的碰触,无非是想实现她的小目的,他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有点腹黑的小女人,天真无邪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小狐狸般狡猾的心。
他脱下外套随便扔在椅子上,转身去了洗漱间。
“陆,今天又这么晚,你很忙吗?”周慧怡穿着家居的睡衣走进来,丝滑的布料包裹着诱人的身材,隔着玻璃门,她抱怨道:“有时间也替我管教下州州,这次考试,他又有两科不及格。”
浴室里回答她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周慧怡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回到家后的沉默寡言,顺手拿起他脱下的外套想要挂起来,女人天性敏感,鼻翼煽动了一下,立刻将衣服送到鼻端闻了闻,这一闻便火冒三丈,这么浓的香水味,他今天到底跟谁在一起?
“陆。。。”周慧怡发了疯一般的敲着浴室的门,“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会有香水的味道,你今天去哪了,跟哪个野女人在一起?”
陆笙拿起浴巾擦着身上的水珠,对于周慧怡的大呼小叫丝毫没有在意,相反,脑子里竟然想到了那个小女人今天近在眼前的娇俏面容以及她抱着自己时那柔软的身段,这样的想法让他心猿意马,身上的某个兄弟立刻就产生了反应。
他低估了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影响力,不免嗤笑一声,拿起浴巾围在腰间。
“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周慧怡跟在他身后,气得粉面通红,胸膛不停的上下浮动。
“解释什么?”陆笙拿起水杯喝了两口,“男人应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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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陆笙拿起水杯喝了两口,“男人应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慧怡语塞,他们以前根本就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她当然不知道他是怎样应酬的,他很喜欢喝酒,可是喝完酒碰不碰女人,她就真的不清楚了,因为每次都是范开陪着他。
周慧怡强咽下心头的气闷,努力扯出一抹笑来,“陆,我不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