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费烈奇的背靠着粗壮的树身,压下想继续吻她的渴望,抱着她席地而坐,一副准备与她深谈的模样。
“接我父亲的电话的人是你吧?”
“是。”
“你……到底和我父亲说了什么?”
“我要你。”他简明扼要的说,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两次x爱影响,她现在很容易因为一些敏感的字眼而做出se/情的联想。
“又……又要?”她脸颊泛红,羞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不知道她为何误解,费烈奇轻笑一声,“不是现在,而是我跟你的父亲说我要你,请他过来一趟。”
误会他的意思的窘迫情绪被他话取代,她惊愕不己,“你……不是真的这么说吧?”
“怎么?你不愿意吗?”他挑了挑眉头,表情抑郁,紧绷的语气强调他此刻的心情。
她是他命中注定的真爱,他绝不允许她说不!
刘恩禔苦笑,“我没否决过这个可能,但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父亲说?让他知道你的存在,他绝对会死咬着你,不断的找各种理由向你要钱啊!”
她的担心,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
“为什么不能?我给了他一笔钱,从此以后,你与他各自生活,互不相干,你再也不用帮他养另一个家。”
感动之余,他的话让她突然发现事情的怪异之处。“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接到你父亲的电话,听到他说起你的怪异口吻,我觉得奇怪,所以请人调查了关于你的事。”
私家侦探给他的调查结果,令他心疼。
投说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异,各自组了新的家庭,而她成了父母都不想要的拖油瓶。
即便她有父有母,却与孤儿没两样,幸好她独立、乐观,走出了自己的路,一个人过得很好。
不过可以知道,她独自承受那样的痛苦,会有多么辛苦。
“你……请人调查关于我的事?”
隐私被侵犯,家里混乱的丑事被知道,她有种不堪的感觉,但是不堪又如何?他刚刚已经目睹她藏在乐观表面下最黑暗的一面了。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费烈奇忍不住张开手臂,将她揽进怀里。“宝贝,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擅作主张而生气。”
刘恩禔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心思复杂不已。
是不是在她决定接下这个离家千万里的看护工作,来到这个陌生男人身边时,就已经注定她的人生会因为这个男人而产生极大的变化?
这些年来,她早已被父母的薄情伤透了心,除了血液里还流着亲情血缘外,他们三人简直形同陌路。
而这个男人深信宿命论,执拗的认定她,为她出头,只因为他笃定、坚定的认为她就是他想要的。
她的沉默令他心慌,他拉住她的小手,低声的问:“恩恩,你真的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生气,只是……不懂……”
“不懂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笃定、坚定的认为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地球上那么多人,或许还会有一个女子的血像我一样,是适合你的……”
“或许你会认为宿命论很难以置信,但是等你将来有一天认识家族里的长辈,就会知道为何我可以一眼就确定你是我的。”费烈奇将她的手贴在心跳怦动的胸口,不待她反应,接着又说:“恩恩,留在我身边,让我爱你、保护你,当你的靠山和另一半,好吗?”
听着他深情款款的话,刘恩禔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这么好、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怎么会爱上她?怎么会啊?。
她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可以镇定一点,不要被他的话蛊惑,自此成为他的禁脔。
“但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你。”
“傻瓜!”他笑着轻轻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子,“我们才刚开始,不是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未来……”
男人充满自信让她忍不住想逗逗他,“不要。”
在他为她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没给错人,虽然她还不确定自己未来是不是会深深的爱上他,但是至少已经开始有点喜欢他。
他瞬间变脸,“不要?”
“未来的变化太大,我不要未来,只要把握当下与你在一起的美好感觉,那就够了。”
这样的答案,他虽然不满意,但还可以接受,忍不住叹口气,“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我的确是奇怪的女人。”
第6章(2)
刘恩禔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直窜入天际的巨木与蓝天,心情前所未来的开阔。
绿色代表希望,蓝色是他眼眸的颜色,或许……费烈奇真的是她未来的希望与寄托啊!
夜凉如水,当天地完全被黑晴笼罩时,费烈奇的座车正缓缓的驶向古堡。
通常在这个时间没处理完公事,他会留在办公室过夜,但是满三十岁、魔咒开始影响他的身体后,这样的机会锐减,最后他甚至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最近他的作息渐渐恢复正常,因为找到了他的解药、他命定的真爱。
而让他反常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坚持吩咐司机送他回家的原因,也是因为她。
在他极端痛苦,强撑着病体寻寻觅觅时,她像是露出温柔甜笑的天使,出现在他面前。
一见钟情,在那一刻,他理所当然的接受宿命的安排,爱上解救他的纯真天使。
今夜,一如往昔,回到古堡后,佣人大多已经休息,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转动房间角落另一扇门的门把,笔直的往前走。
开启一扇接连着一扇的门,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后,他由这个隐密的门,进入刘恩禔的房间。
床上,娇小的人儿深深的陷在柔软的枕被当中,若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枕被过度蓬松的原因。
他小心翼翼的放轻所有动作,掀开蓬松柔软的被子,直接上床,将那娇小的人儿揽进怀里。
刘恩禔早早就上床,却没有半点睡意。
记得以前在布圣医院时,她总是和姐妹们抱怨睡眠不足,总有一天会过劳死,没想到竟然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
她苦笑,却因为背后突然贴上来的温热身躯,以及空气中飘散的男性香味,倏地回过神来。
“别怕,是我。”薄唇抵着她软嫩的耳朵,费烈奇低声的说。
确定是他,刘恩禔扬起甜笑,“我知道,会这么大胆的在半夜摸上我的床的人应该只有你,不会有别人。”
如此亲密的行为不应该发生,但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的身体很诚实,不排斥他的接近与碰触。
他是她的暗夜情夫。
意外得到她的回答,费烈奇低声笑着,“我以为你睡了。”
在父亲突如其来的出现又匆匆被带走后,刘恩禔和费烈奇谈过关于两人的事,当时她以为自己只有一点点喜欢他。
但是接连一个礼拜没见到他,她竟然觉得自己非常想他。
白天,她可以做很多事打发时间,不去想他,然而一到晚上,想他的感觉如黑夜降临,完完全全的将她笼罩,让她的心情无所遁形。
这样患得患失、思念对方,是谈恋爱的感觉吧?
与一个爵爷谈恋爱,感觉还诞新鲜的,只是在这样的情绪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暗暗叹了口气,“几点了?”
“两点半。”
他会在这个时间回来,还真的让她挺意外的。
“刚忙完吗?”
他静默许久才开口,“只是回来看看你。”
“还得回公司吗?”
“嗯。”
刘恩禔扭呀扭的,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黑白分明的双眼瞪着他。
费烈奇感觉到她的怒气,表情有些无辜,“我……做错什么了?”
若不是接下来的话很重要,她一定会笑出来。
忍住笑,她板着脸,“你非得这么糟蹋我给你的血吗?没日没夜的打拚,真当自己是超人吗?”
就算她只是给他一口血,但那一口血还真是神奇,喝了她的血之后,他真的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超人,精神和体力都比以前好。
虽然可爱的她生起气来没什么威胁性,但是碍于她在气头上,他吞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
“你在关心我吗?”
双颊因为心虚和窘迫而烧红,她不自在的小声否认,“哪……哪有?!我只是不喜欢你这种糟蹋我的血的行为……”
费烈奇微扬嘴角,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不等她反应,他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印下一吻。
“为了不让你心疼,我会尽量保重身体,不会过度操劳。”
费烈奇的认定让她无言,真要说起来,她的确是关心他没错。
“我是你的看护,本来就应该关心你。”
“了解。”
他虽然这么说,但刘恩禔觉得他看起来像是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而她这时不准备和他争辩,拉开被子,坐起身。
“做什么?”
怜惜的目光落在他难掩倦怠的英俊脸庞上,她郑重的问:“我是你的看护,对吧?”
“你想做什么?”因为期待,费烈奇幽深的蓝眸燃窜出火焰。
自从上一次的g情后,他心疼她每每被吸血后便陷入昏睡的状况,所以极力压抑着情欲,不去碰她。
但今夜她的提议,轻易便勾挑起被他强压在心底的渴望。
发现他眼底跃动的小小火光,她红着脸,瞋瞪他一眼,“趴好,我帮你按摩。”
身为他的看护,除了不定期的月圆之夜得捐小小一口血,再昏睡三天的例行性工作外,她什么都不需要做,这样悠哉的日子让她过得有些心虚,得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安心。
“按摩?”
“嗯,先把上衣脱掉。”刘恩禔露出微笑,边说边替他解开衬衫釦子。
她的力气小,脱掉他的衣服,直接接触身体肌肤,也比较好施力。
起先她并不以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可是在他火热蓝眸的凝视下,她不解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他。
“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步骤和要做某件事的步骤很像?”他咧嘴笑问,蓝眸跃动灼热火光。
感觉他放肆眼眸中流转的光彩与炽热,她的脸颊不自觉的热烫,“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他刻意压低嗓音,轻柔的笑说,伸出手指,轻轻碰触她没有半点人工色彩的柔软嘴唇,诱得他想咬一口。
那反复抚摸唇瓣的动作惑人心魂,让她双颊耕红,心跳加速。
“你……你别闹……唔……”
在她面前,他懒得隐藏想要她的强烈渴望,大手捧住她的脸,向下压贴在自己的唇上,吻掉她的话。
……
刘恩禔在他的热情攻击下,全身疲软无力,任由他抱着她倒在床上。
待高嘲的悸动平息后,两人累得抱在一起睡着。
第7章(1)
刘恩禔再度醒来,睁开眼,发现已经天光大亮。
她直觉的望向时钟,迷迷糊糊的思绪顿时清醒。
“啊!六点半?!完蛋,我会来不及。”
她急着想跳下床,没想到身子被某种东西紧紧的缠卷住。
什么东西?
视线往下移动,她这才发现自己窝在男人的怀里,缠卷着她的是男人健壮的手臂和长脚,她宛如误闯蜘蛛网的小粉蝶,完全动弹不得。
“你要去哪里?”男人微哑的嗓音响起。
刘恩禔转头,对上男人极其温柔的蓝眸,脸颊瞬间泛红。
她想起来了,她现在不在台湾,抱着她的男人是她的病人雇主!
昨晚,她与他又热热烈烈的爱了一整夜……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虽然她很喜欢两人的身体亲密而深刻的结合在一起的感觉,但是只要一察觉两人之间高张的情欲强烈涌动,她便忍不住害羞。
原来贞洁与y/荡只在一线之间,端看遇上什么样的男人。
她遇到的这一个,比较特殊。
每当吸了她的血后,他的情欲会格外亢奋,她以为那是血带来的副作用,没想到没吸她的血,他的情欲同样亢奋。
而她在他总选在夜半时分出现身边时,由起先的半推半就,到最后的忘情娇啼……天哪!她光想便觉得脸红。
“我我要起来了啦!”她又羞又窘,想赶快躲起来,不让他看到。
费烈奇占有欲十足,将她拉近自己一点。“不准你走。”
他的动作虽然轻柔,却是令她无法抗拒的力量,也因为这个动作,她发现两人身体紧密结合,没有分开。
心一惊,她忘了想躲起来的心情,小脸火辣辣,害羞的娇声询问,“你……你怎么……还不出来?”
“我喜欢在你里面的感觉,好温暖,好舒服。”他低喃,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你……你讨厌。”
“但是我很喜欢,怎么办?”他露出邪恶的微笑,戏谑的等着看她的反应。
她咬着嫩唇,又羞又娇又慌,红着脸,说不出话。
只要他要,随随便便一个吻、一个爱抚,她全身必定酸软无力,完全无法反抗的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瞧见她如他预期的露出可爱娇羞的模样,费烈奇忍不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高挺的鼻子磨辟她娇俏的鼻子。
“天啊!你真是可爱。”
感觉他的气息贴近,她的脸更红了,全身僵硬,怯怯的问:“你……今天要回公司吗?”
察觉她的僵硬,他忍不住亮尔,“怎么?怕我把你吃了吗?”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话,“纵欲对身体不好。”
他听了,朗声大笑。
以为他质疑她的专业,刘恩禔急忙强调,“中医和西医都有各项举证,你不信的话,我可以……”
不让她说完,他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她的唇。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只能瞪大眼,傻傻的看着他。
“不逗你了,我该起床去公司。你若累了,再睡一会儿。”他心情愉悦的下床,走进浴室。
刘恩禔看着他线条俐落强健的裸身背影,久久才回过神来,发出羞窘的呻吟。
他在逗她,而她居然认真到想要让他知道自己的专业,真是有够蠢!
哀怨的叹了口气,她收拾好心情,起身下床,穿上睡袍,打算替他准备要穿的衬衫与西装,让他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整理好出门。
打开他雕绘着繁复花纹的原木衣柜,看着里头分类、整理得有条不紊的衣物,刘恩罢不得不承认他在衣物搭配上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与品味,难怪他能挤身世界百大黄金单身汉前十名。
令她讶异的是,他并不介意把他的衣着大事改交由她处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自觉的漫着一股甜味。
虽然在不知不觉中,她这个专业看护的工作已经变了质,但她喜欢被他依赖、被他宠爱的感觉。
费烈奇冲完澡,走出浴室,看见她站在衣柜前为他选搭衣服,胸口没来由的一暖。
在遇上她之前的两年,他痛苦得几乎要以为自己会是家族里少数几个没等到真爱之血而死去的人。
因为她的出现,状况逆转。
有了她的血的喂养,魔咒的力量减弱,他愈来愈像个正常人。
走上前,由她的身后揽抱住她的腰,他刻意用刮了胡子、略微粗糙的下巴磨蹭她细致的脸蛋。
“宝贝,晚上等我回来。”
“唔……好刺,你没刮胡子吗?”刘恩禔怕痒的缩了缩肩膀。
“刮了。”他心不在焉的回应,扳过她的脸,挺鼻碰触她的嫩颊,啄吻她水嫩的唇瓣。
“好……好痒啊!讨厌……”怎么也躲不过他的碰触,她连话也说不清,最后只好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半晌才又问:“今晚你会回来?”
“对,有你在,我就会天天回来。”听着她闷闷的声音,他恨不得能不用上班,天天粘在她身边。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回到家,应该是半夜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知道。”她的情夫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