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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之姬乱天下第18部分阅读

着王贵出来时就失神的容颜,不禁叹了口气,然后叩谢天元帝恩典起身坐回雕花大椅上。

    天元帝这时看向贤妃道:“倒是朕忙得,忘了老八的生辰,你说老八有了心仪的女子?朕倒是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让那臭小子动了成亲的心思。”

    贤妃无奈的笑了笑,道:“是郑侍郎的千金,叫郑慧儿!”

    “哦?既然是怀王殿下心仪的姑娘,又是郑侍郎家的千金,怎么就纳为了侧妃?”皇贵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把目光落在皇后身上,接着道:“臣妾记得那个郑家千金,和皇后娘娘的侄女儿孟小姐是手帕交,感情极为要好呢?这郑家小姐都要有了归宿,也不知孟小姐……”孟清清喜欢欧阳宸,欧阳宸是皇后养子,偏偏却要娶了一个青楼妓子,都不娶孟清清,这不是活脱脱不给皇后面子嘛。

    “皇贵妃,现在贤妃说的是怀王殿下的婚事,怎么就扯到清清身上了,”皇后哪能不知道皇贵妃的心思,接着道:“本宫只有这么一个侄女儿,本宫自然是要多留两年,皇贵妃与其关心本宫的侄女儿,不如好好为自个儿亲弟弟保持保持婚事,说起来令弟也二十有二了,但是成婚的年龄了。”皇贵妃的弟弟常康,帝京一大恶少,哪家敢把女儿嫁给他?吃喝嫖赌无恶不做,比起一心心仪欧阳宸的孟清清,那简直才叫人不愿提起。

    皇贵妃一窒,气的说不出话来,穆贵妃见气氛尴尬,笑着道:“臣妾倒是见过郑家小姐几次,进退有度,模样倒也惹人怜爱,娶妻娶贤,倒也是不错的。”

    穆贵妃这话倒是让天元帝听着顺耳,正巧欧阳远这时也进来了,天元帝喊住欧阳远问道:“老八,你母妃说你心仪郑家的千金?想要纳为侧妃,既然心仪,怎么不娶为正妃?”

    欧阳远对天元帝拱拱手道:“回禀父皇,儿臣目前只是对郑小姐初有好感,便打算先娶了回去,以免让别人捷足先登了,以后儿臣觉得自个儿当真是喜欢她,儿臣再扶正她为王妃便是!”

    “你倒是猴精,先娶了回去放着?”天元帝虽说是怒骂着欧阳远,语气中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笑意,接着道:“你愿意成亲,虽说是个侧妃,朕也由着你,你生辰就……”

    “父皇,”天元帝话还没说完,欧阳远就打断天元帝的话,接着道:“启禀父皇,这到了年下,儿臣不想大肆操办,父皇直接下圣旨赐婚便是。”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再大肆操办生辰,的确是不大好,听了欧阳远的话,天元帝眼中有些欣慰,点点头道:“好,朕这就回养心殿去拟旨,穆贵妃扶朕回养心殿。”天元帝对穆贵妃招招手。

    皇后和皇贵妃脸色都不大好看,两人鹤蚌相争,鱼翁得利,刚才皇后和皇贵妃两人的针锋相对,让天元帝原本就阴沉的心情,再加上宁嫔讳乱宫围的打击,甚是心烦,原本宁嫔有孕,天元帝老来得子,心中甚是欢喜,哪知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这对天元帝来说无疑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皇贵妃,贤妃,纷纷起身行礼,欧阳远也拱手道:“儿臣恭送父皇。”穆贵妃扶着天元帝缓缓走出流云殿。

    “本宫也累了,就先回翊坤宫休息了。”皇贵妃起身瞥了一眼皇后,嘲讽的道:“本宫还以为皇上会由皇后娘娘陪着回养心殿,倒是便宜了穆贵妃。”

    皇后由着桂嬷嬷扶起身,看也不看皇贵妃一眼,淡淡的开口:“皇贵妃还是趁着如今还掌握着后宫大权,好好享受行使的权利,也没几日享受了。”

    第六十五章 诉情

    皇后和皇贵妃都离开后,欧阳远陪着贤妃用了晚膳才离开。

    贤妃坐在榻上,手肘撑着方桌,手上捏着一方丝帕,屋子里没有点灯,冷清的月光照进来,映得贤妃的身影有些寂寥,神色隐晦异常,伸手揉了揉眉心,红唇轻启:“流青。”

    “娘娘,奴婢在。”流青端着烛台进来,把屋子里的蜡烛点燃,顿时流云殿里亮堂起来,贤妃微微不适应的用手当了当光,流青灭了手中的烛台,放置一旁,对贤妃轻轻福了个礼:“娘娘有什么吩咐?”

    “宁嫔可还好?”贤妃轻言出声。

    流青诧异的看了贤妃一眼,今儿贤妃借着怀王殿下得名义替宁嫔求情时,她就觉得不怎么对劲,贤妃向来不喜欢管宫中的事,突然关心起宁嫔……流青道:“启禀娘娘,今儿皇上回养心殿后,就连下三道圣旨,第一道是后宫一切事宜交由皇后娘娘处理,免了皇贵妃,和穆贵妃协理六宫的权利。第二道是斥责御史台侍御史宁杨,贬为玄城刺史,举家迁往玄城,第三道是给怀王殿下赐婚的圣旨,皇上圣旨刚下不久,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赐死宁嫔,就在明日。”

    “明日么?”贤妃喃昵一句,接着道:“扶本宫去听雨轩看看宁嫔吧。”

    “娘娘?”流青不赞同的看着贤妃,接着道:“皇后娘娘本就疑心宁嫔娘娘之前小产是有人陷害,娘娘今儿替宁嫔娘娘求情,留她全尸,不守皮肉之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娘娘若是再去瞧了,难免落人口舌。”流青劝慰着贤妃,想要打消贤妃这个念头。

    “宁嫔自入宫就住在储秀宫,于情于礼,本宫都该去送她一程,”贤妃目光落在流青身上,流青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能开口,贤妃伸手,流青连忙扶着贤妃起身。

    听雨轩分外寞落,丝毫不见半个月前的热闹,没了各宫前来的恭维的贺礼,宫里的奴才也都良禽择木而栖,各自寻觅了主子,一时间偌大的听雨轩内,仅仅只还有宁嫔和莲儿两个人,一时间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见轻缓的脚步声。

    走到屋外,贤妃对流青摆摆手,流青咬咬唇顿住脚步守在外面,嘱咐了一句:“奴婢守在外面,娘娘有事叫一声。”

    “嗯。”贤妃点点头,推开房门,大厅空无一人,贤妃往里间走,绕过屏风,宁嫔一身长裙坐在榻上,衣裳的颜色是极浅极浅的粉色,头上绾着少女的发髻,不缀半点珠花,眉眼间的神色眷恋的看着手中之物——一个草辫的蚂蚱,颜色已经泛黄,看起来年生久远,方桌上还放着一个色质下成的翡翠镯子,不是宫里能有的东西,想来是王贵送给宁嫔的。

    “贤妃娘娘来了。”宁嫔把玩着手中的蚂蚱,也不抬头看贤妃一眼,贤妃抿抿唇,走到方桌右边坐下,看着宁嫔手中的蚂蚱,温声道:“很精致的蚂蚱。”

    “贤妃娘娘也这样觉得?”贤妃的话宁嫔似乎很受听,唇角微微勾起,半点不似平日里后宫交际时那种不达眼底的笑意,然后看着手中的蚂蚱,温声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送给我的,那时我六岁,他长我四岁,家里的侍女陪着我去当纸鸢,他背着药篓替母亲采药,那时候年纪小,我不喜欢侍女跟着,因为我娘就是因为侍女爬上我爹的床,而郁郁而终,所以府上的侍女,我都是不待见的,喝令侍女不要跟着,我缠着贵陪我玩,他要采药,送了我这个蚂蚱给我玩。”宁嫔目光灼灼的看着手上的蚂蚱,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

    “这镯子也是他送给你的?”贤妃坐下才看见镯子上断裂的痕迹,因为小心摆放在桌子上拼放好,所以远远看着,倒像是完好的。

    “是三年前,我进宫选秀前夕送我的,那时候,我爹说,宫里一切他都打点好了,我没有办法抗旨不尊,爹说宁氏一族得荣耀,都肩负在我身上,所以那天下午,我们相约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相见,他那天很高兴,高兴到让我不忍心开口告诉他,自己要进宫的消息,最后他送给我这个镯子,说……”宁嫔气息微微有些不稳,而后眼眶渐渐湿润起来,说到王贵送她这只镯子的时候竟哽咽得无法出声,贤妃也不催,只是静静地听着,宁嫔顿了顿,接着道:“他说,'盈盈,我今天告诉我娘,我有喜欢的人了,盈盈,我喜欢你,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努力出人头地,然后光明正大的去宁府提亲'。”宁嫔眼泪最终还是掉落下来,重重的砸在手中的草蚂蚱上。

    宁嫔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道:“家族荣耀与他之间,我选择了家族的,荣耀,我不顾他满心欢喜,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摔碎了这只镯子,告诉他我要进宫了,这种货色的镯子,宫里的宫女都看不上眼,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忘不了他错愕受伤的神情,我毅然转身离开。我不知道他待了多久,我只知道,那晚上下了一夜的雨,雷声轰响,待到天明我返回那里,地上只剩下这摔断了的翡翠镯子。”

    贤妃叹了口气,轻声道:“不过都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宁嫔冷笑一声,模样又哀怨起来,接着道:“在宫里,我才体会到什么是身不由己,为了宁氏一族的荣耀,我不得不争宠,不得不去斗,我好累。直到再次在宫里见到贵,他没有娶妻,他进宫了,我心里偷偷涌起一丝窃喜,窃喜他是不是为我而来的。”

    “他是为我而来的,他冒着生命危险与我偷情,我本也以为自己是可以不负他的,可是那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最终,我还是想着宁氏一族,最终还是负了他。”宁嫔说的是今天她在天元帝面前控诉王贵j污她的事,宁嫔手微微颤抖,都拿不住那只草蚂蚱,终于抬头看向贤妃,眼中有些红肿,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道:“他……他怎么……样了?”最后几乎听不见声音。

    “诛连三族,明儿黄昏行刑。”贤妃缓缓开口,语气中没有惋惜,没有怜悯,其实这样的结果宁嫔自己是清楚的,只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心中任然抱着那随时可能破灭的希望。

    “是了,我该知道的不是?皇上素来心狠,怎么可能网开一面。”宁嫔自嘲的笑了笑,然后道:“明儿黄昏,倒是可以一同上路,也是好的,也不知他肯不肯原谅,我。”

    “会的。”贤妃点点头,宁嫔侧过头看着贤妃,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脸上绽开一抹极为暖人的笑意。

    第六十六章 你若不高兴,我便不见他

    不日,天元帝的三道诏书可谓是传遍朝野,这御史台的侍御史宁杨,前段时间在朝堂上可谓是炙手可热,女儿在后宫备受恩宠,又怀了皇嗣,听皇上的意思还有要进宁嫔位分的意思,众人正琢磨着这宁杨的官职也会不会因为女儿的恩宠升上一升,可是这宁嫔刚小产不久,宁杨就被贬官,随后后宫传来宁嫔因丧子伤心过度,割腕自杀的消息,一时间猜测不断,众说纷纭。

    而据说天元帝也因为悲伤宁嫔先失了孩子,后又自杀而伤心过度,病倒了。

    让皇后重掌管理六宫的权利,这时在众人意料之中的事,皇后身后有孟家,根基深厚,只要孟家不倒,天元帝就不可能废后。

    而最让人惊讶的,还是关于欧阳远和郑慧儿赐婚的圣旨,这怀王殿下为人张狂风流成性,家中美姬无数,偏偏就是不肯成婚,如今听说这婚事还是怀王殿下自己求来的,这倒是让人大跌眼境,尤其是十六皇子欧阳临张着嘴巴,久久不能平复下来,震惊的看着欧阳远的样子,得,一时间这郑侍郎又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生的女儿竟然可以让对成亲避之不及的怀王殿下倾心,虽说只是个侧妃得名分,可是天元帝圣旨上说了,一切按正妃的礼数来,也就是说以后这郑小姐很可能就是这怀王府的怀王妃了,这不禁让人觉得这郑慧儿该是有多么知书达理的女子?而怀王的婚事定在天元二十八年四月初四,也就是说来年开年就有两件大事,一是三月十七天元帝五十一岁生辰,二是怀王殿下纳侧妃。

    郑府。

    “小姐,你开开门,吃点东西吧,小姐!”一个粉衣丫鬟手中端着托盘,站在门外敲着门,哀声呼唤道。这是郑慧儿的贴身丫鬟,小芝。

    房内,郑慧儿面色有些憔悴,整个人都瘦削下来,下巴尖尖的,半分没有接到赐婚的喜悦,一身鹅黄|色长裙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方雪白的锦帕,上好的蜀锦,不似女子手绢,是一方男子的手帕,敲门声突然停下,只听得一声男子的声音:“慧儿,开门,是爹爹。”

    郑慧儿睫毛颤动几下,拉开梳妆台上首饰盒的一个小抽屉,小心翼翼的将锦帕放进去。

    郑经一身玄色锦袍在门外急得都头上都快冒烟了,自打昨天小苏子来传了赐婚的圣旨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让见,郑经的发妻杨氏去的早,后来娶的填房李氏也是常年病弱,卧病在床,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郑经打心眼里疼爱,这天元帝赐婚,自己压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小就听话,像这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理人,不吃饭的情况,是从来也没有过的,郑经不由得思忖着是不是郑慧儿不满意这场婚事,这怀王殿下虽然是风流了些,可是这是怀王殿下自己求来的婚事,也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谁也更改不了,郑经担忧不已正准备再敲门,“吱——”门应声而开,纤细的身影就静静的站在门内,郑经看着不禁心头一阵酸楚,整个人瘦弱的风一吹便会倒一般。

    郑经心疼女儿,若是女儿当真不愿意,自己进宫去求求皇上,哪怕是丢了头上的,乌纱帽也在所不惜,虽说不甘心,但是为了慧儿,郑经嗓子干涩的开口:“慧儿,若你当真不喜欢怀王殿下,爹这就进宫去,让皇上……”

    郑慧儿不等郑经说完话,淡淡的开口:“爹爹,皇命不可违,慧儿早晚都会嫁人的,虽说是,侧妃,却也是正妃的排场,而且既然是怀王殿下亲自求的圣旨,想来以后也不会亏待了慧儿爹爹放心便是。”声线浅浅,仿佛把自己关在房内一天一夜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郑慧儿一句“皇命不可违”赌得郑经哑口无言,的确皇家看上慧儿,那是整个郑家的福气,其他的大家小姐哪怕是入王府做侍妾也是愿意的何况这侧妃之位,也是不少人肖想的,郑经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慧儿,爹……爹定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不让你受了半分委屈。”

    “慧儿明白爹爹的心意,爹爹政事繁忙,早些休息吧,慧儿没事了,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的。”郑慧儿点点头。

    “哎!”郑经点点头,道:“那爹去看看你母亲,她最近身子不大好,你也好好休息。”说完,郑经就往外外走,郑慧儿看着郑经匆匆离开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失望,然后转瞬即逝。

    楚王府。

    欧阳宸和九娘自赏梅宴回来后,虽说九娘没有搬回水墨阁,两人同住初漪阁一个屋檐下,可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似乎有意无意的避免着对方。早晨欧阳宸上朝的时候九娘还未起,晚上忙完政务回房时,九娘已经睡下,白日九娘在房间用膳,欧阳宸有时在宫里用过了回来,有时在书房用膳。

    书房,欧阳宸坐在书房看着这几日怀荫城来的消息,不禁眯了眯眼,穆少杰的名字频频出现在信纸上,人在帝京,却能一手操控梁城,玄成,怀荫城三个城市的商业格局,常氏不论事隐匿在背后的铺子,还是明面上的铺子,通通受到了打压,入不敷出,倒闭数家,照此发展下去,只怕常家……由此看来穆少杰和阿九的关系绝不一般,至少说说穆少杰对阿九是不一般的。

    “扣扣扣……”低沉的敲门声想起,欧阳宸放下手中的信纸,温声道:“进来。”

    邱寒一身白色竹纹长衫手中拿着一道木兰青的帖子进来,隔得老远就把手中的帖子甩给坐在书桌后面的欧阳宸,道:“穆少杰给姑娘的拜帖。”

    木兰青的帖子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飞旋直逼欧阳宸面前,欧阳宸右手一抬,接住拜帖,目光扫了一眼木兰青的封面,捏着拜帖的手指隐隐发白,良久才缓缓开口:“送去初漪阁给她。”说着手腕一动,帖子再次以飞快的速度向邱寒袭去。

    邱寒接过帖子,笑嘻嘻的看着欧阳宸,意味深长的道:“你就不想知道穆少杰约姑娘去哪?”目光再度扫过桌子上的信纸,笑意更深了几分,再度开口:“江南李氏绸庄被三天前被穆少杰打压,彻底倒闭。”

    欧